第 7 章 利爪的回合

在植物問題上，帕米拉向來具有極大耐心。韋恩也沒讓她失望，簽好合同后展覽園部分被划給她負責。仟仟尛哾

綜合性植物園規劃有三部分，展覽區、科技區和生活區。布魯諾當然是選擇全部都要，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土地不夠。

布魯諾雖說是哥譚最大的戶主，但一切得走程序，也就是說他需要通過正當的手段從其他人手裡拿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土地。

他看中了五塊地方，北邊郊外的私人莊園、新城旁邊的老植物園、東邊郊外的羅賓斯鎮、上東城和上東城旁邊的羅賓遜花園。布魯諾安排律師去談，但有一個地方沒談下來，別說談，聯繫都沒聯繫上。

北邊郊外的莊園，莊園的主人不是哥譚人。

除了建植物園外，布魯諾還要去下水道處理垃圾、找私人診所。最近他還接到一通匿名電話，對方警告了他。他查到匿名電話來自警局，所有事全部堆在一起是很糟糕的體驗。

和知情人合作的黑幫又告訴他，港口有一批帶勁的貨今晚會流入哥譚。

哥譚市著名黑幫大佬之一卡邁恩·法爾科內和外面的人達成了一筆交易，那邊的人出於感謝送了兩三箱帶勁的粉末原料來哥譚。

布魯諾也是哥譚市的黑幫大佬之一，他只是不出現在公眾前，也不舉辦宴會，行事相當低調，導致只有一小撮人知道他的底細。整個韋恩家族就像一團迷霧，他們什麼也查不到。哥譚市的權貴們知道布魯諾這個人存在，但不知道他手裡到底沾了多少黑漆漆的產業。

布魯諾對毒-品的印象很不好，因為混亂。哥譚本來就夠亂了，毒-品會讓哥譚變得更亂，整個哥譚的犯罪率都會因為毒-品產生明顯變化。他能收到消息說明其他人都能收到，黑吃黑在哥譚相當正常，沒有人會是永遠的贏家。

等到布魯諾開車到東區碼頭的時候，貨已經被人搶走了，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是誰搶走了貨。現場很亂，來搶貨的人都死了，但貨不見了。

這個地方沒有監控，周圍很安靜，地上有一攤液體，布魯諾戴上手套小心採集，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有毛茸茸的效果，在沒有查清楚前，誰也不知道它在這件事中充當怎樣的角色。

不遠處有攤被炸飛的人體殘骸，布魯諾繞著倉庫尋找線索，他聞到了刺鼻的氣味，他很熟悉這種氣味。有人製造了一場相當大的爆炸，布魯諾繼續往前走，拿出手機對屍體拍照，問自己手下他們是誰。

他越往下調查越不對勁。

——有警察死在這裡。

警察的指甲里有粘稠的血液殘留，周圍還插著一些金屬碎片，就像一場意外。他又繞著倉庫走了幾圈，地上有幾道車轍印，在爆炸后，貨被人用車拉走了。布魯諾嘗試去二樓尋找新線索，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則信息出現在他手機里。

「貓頭鷹法庭宣告你死亡。」

布魯諾關閉手機，所以是貓頭鷹法庭搶了貨？而貓頭鷹法庭想引他過來就是想殺了他？

法庭搶沒搶貨不知道，想殺他肯定是真的。

需要更多信息。

貓頭鷹法庭是由哥譚權貴組成的貴族集團，名義上打著不惜一切的代價建設哥譚，實際依靠政治、財富和利爪清除敵人。

布魯諾讓韋恩家族出現在哥譚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引出貓頭鷹法庭，韋恩家族的出現短時間截取了屬於他們的利益，加上自己頻繁踩線，企圖建設哥譚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法庭的注意力，他們不會放過無害的綿羊，他們不希望哥譚變好，誰踩了線，貓頭鷹的利爪就會降臨。

倉庫的玻璃突然被人從外面打碎，布魯諾看著他，他有點矮，臉上戴著一個貓頭鷹面具，全身穿著黑漆漆的緊身衣，身上帶滿匕首，手上還有奇奇怪怪的護腕。

利爪，貓頭鷹法庭的刺客。

利爪一進來就沖布魯諾射出幾把飛刀。布魯諾躲過前面的幾把飛刀，最後一把針對他的脖子，他用手擋住飛刀。布魯諾找貓頭鷹法庭找了一段時間，現在一個活的利爪送上門來，他沒理由不收這份禮物。

利爪沒指望靠飛刀解決布魯諾，他調查過韋恩的資料，常年生活在韋恩莊園，因為先天發育不良導致身體異常虛弱，他們一直在找機會，直到最近韋恩來哥譚後街巷辦事。

投擲完飛刀，利爪手上拿著兩把匕首向布魯諾衝來，他明面上的任務是讓韋恩在死亡前受到足夠多的痛苦，暗地裡他想抓住韋恩給他的導師送去。他確實是法庭的利爪，可他和法庭不是同一夥。

布魯諾拉開距離，二樓有很多集裝箱，他推開集裝箱試圖阻攔利爪的行動，得想個辦法把利爪抓起來。

利爪的速度很快，布魯諾製造的障礙完全沒給他帶來困難，在利爪越過最後一個集裝箱的時候，布魯諾撲上去，他想迅速擊倒利爪，利爪擋住布魯諾攻擊他的手，布魯諾反手抓住利爪的脖子，用手肘勒住利爪，想把他直接勒昏過去。

人類呼吸不到足夠的氧氣會引發身體的保護機制陷入昏迷。可是布魯諾發現，就算他怎麼用力，他也沒辦法讓利爪昏過去。

很奇怪。

放棄勒昏利爪，布魯諾挑開利爪背著的匕首帶。做完這一切，他想拉開距離，卻被利爪抓住後背直接摔到一樓。

布魯諾想抓住旁邊的架子做緩衝但沒抓到，他突然使不上勁，——剛剛刺中他的刀上有毒素。

掉到一樓后，利爪從二樓跳下直接砸在布魯諾身上。布魯諾能清晰聽到自己骨頭被撞裂的聲音。他嗆出一口血，不能放走這個利爪，布魯諾關掉工廠的燈，從地上爬起來。

利爪在黑暗裡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抓住正打算拉開距離的布魯諾，開始揍他，打到他失去意識就能把他帶走，輕一點，他很弱。

得想個辦法脫困，利爪的身手不錯。布魯諾知道倉庫里剛剛發生了一次黑幫火拚，這意味著——現場有很多工具可以利用。不能直接表現出過高的戰鬥技巧，要讓一切變得像是一場意外。

布魯諾從地上摸到一片金屬，把金屬尖的一面沖利爪眼睛劃去。金屬片被利爪擋住，布魯諾給了利爪一個頭槌，趁利爪昏昏沉沉的時候拉遠距離。利爪摸上自己後背背著的備用武器，向前一個箭步拉近他們間的距離。

帶著藍色電流的短棍在黑暗中就是一個靶子，利爪不懼怕布魯諾襲擊他，他擔心的是他逃跑。

布魯諾隱匿在黑暗中，雙方等待一個恰當的機會。最先出手的布魯諾，他以極快的速度奪走利爪手中的武器，被高壓電流穿過的感覺絕不美好。

布魯諾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利爪踹出去，利爪衝上去打了一個後手直拳，布魯諾格擋的動作很大，利爪綳著臉，身體向前傾迅速變招。

格擋的動作並沒有擋住，布魯諾被動承受著利爪的攻擊。能贏要靠運氣，黑暗中布魯諾整個人展現出強烈的攻擊性，但很快被壓下去，抓住利爪前要留手。

利爪對著布魯諾的腹部就是一拳，布魯諾試圖反擊，卻被利爪擋住，利爪不是像布魯諾這樣柔弱的身體，布魯諾臉上又挨了一拳，利爪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布魯諾摸了一把臉，血液糊住他的視線。他已經知道了利爪的攻擊特點，利爪衝上來就是一個騰空轉身把他踹倒在地，布魯諾順勢飛出去，摁著箱子迅速爬起來，利爪一步步向他走來。

布魯諾率先攻擊，他的擺拳被格擋，利爪很靈活，他擋住布魯諾的一隻手，攻擊他的下巴，力道很有分寸。布魯諾再次格擋，利爪扣住布魯諾的手，用另一隻手針對他。他攔住利爪的手，兩個人開始力量的比拼。一時間雙方都沒能將對方逼退一步，布魯諾示弱找機會反擊，對著利爪就是一頓肘擊。

利爪用頭槌把布魯諾逼退幾步，雙方喘著粗氣。布魯諾衝上去對著利爪的腹部就是一記上勾拳，針對利爪的關節就是一頓暴揍。布魯諾企圖揍昏利爪，但被利爪躲過去，他太靈活了，簡直就像一個雜技演員。

布魯諾抓住利爪的節奏進行格擋，將利爪引到集裝箱，推倒旁邊的架子把利爪撞倒在地，利爪倒在地上被地上的碎片扎個正著，布魯諾上前掐住利爪的脖子把他往牆上撞。

在利爪昏迷后，布魯諾找到裝貨的鐵鏈把昏迷的利爪吊起來，利爪醒來就發現布魯諾站在他面前。

翻車了！利爪整個人都不好了。

「告訴我，法庭有沒有插手這件事。」

「我不知道。」法庭在想什麼他怎麼知道。

「不，你知道。」布魯諾用拳頭往利爪臉上招呼，「告訴我。」

「我只可惜為什麼沒一瞬間殺死你。」說出目的是不可能的，利爪知道他不會死，他就是有這樣的預感，韋恩沒有給他危險的感覺。

布魯諾卸掉利爪的關節，撿起地上的撬棍，「你不會想知道，你如果一句話不說，你會遭遇什麼。」

利爪冷笑一聲，「別以為你佔了上風。」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跑，這傢伙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但也肯定不會複雜到哪去。

布魯諾舉起撬棍砸到利爪臉旁的牆上，用一種讓人戰慄的語氣問，「法庭為什麼插手。」

「你不會知道。」利爪咬破藏在牙齒里的假死葯。

失策。

他需要更多線索，利爪就這樣沒了？利爪確實是利爪，可他明顯有留手，這傢伙根本就不想殺自己。布魯諾搞不懂利爪為什麼自殺，他解開束縛利爪的鐵鏈，打算搬走利爪，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警笛聲。

「該死！」

之前警局裡的人說他們在查韋恩家族，如果自己出現在這裡，加上倉庫里的死人，肯定解釋不清。

布魯諾迅速在利爪身上翻找線索，可是他從利爪身上什麼也沒找到。外面的警察開始交談，布魯諾收集了一些利爪的血液，翻身爬到倉庫的通風口，在警察沒包圍倉庫前潛入倉庫後門的下水道。

這時，布魯諾也收到了底下人的消息，——冰山俱樂部的人報了警，而那些死人是法爾科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