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芭姐被撞翻

夜間六點。

戈登在客廳里和哥譚警局的同事打電話，最近哥譚很亂，因為蝙蝠俠的事，媒體界鬧翻了天。

「英雄？就憑昨天的全城暴動，他算哪門子英雄？換句話說，哪個英雄會入侵電台警告全城？」

「他不是英雄，不受法律約束的人算不上英雄。他只是打扮成蝙蝠，是哥譚里的一個瘋子。」

「什麼？罪犯？」

「他一直就是，最糟糕的是，昨天鬧得太大，我們沒辦法收場，你在哥譚待的夠久就該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麼。」

「不，不是，我不在乎他到底是誰，我管他是蝙蝠俠、都市傳說還是什麼別的東西，我只知道他踐踏了法律，而且他很可能啟發一些盲目的模仿者。」

「這是什麼行為？模仿犯罪。」

門嘎吱一聲，芭芭拉背著書包穿著黃色外套打開門，「嘿，爸爸，我去讀書了，明天有一個很重要的考試。」

「哦，好的。」戈登應了一聲，繼續和電話那頭的同事商量細節，「任何幫助蝙蝠俠的人，任何知道他情報隱瞞不說的人都要進監獄，接下來讓蝙蝠俠上通緝，把特警給我調過來。」

芭芭拉麵帶微笑關上門，「爸爸，明天見。」

「明天見，我的小天使。」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

芭芭拉在樓上把書包里買的東西拿出來，她找了一份兼職買了一些衣服定了一些東西。

超酷！

芭芭拉脫掉外套，換上黑色緊身衣，戴好手套，最後是不可少的蝙蝠面具，隨後她打開窗戶拋出套索跳出去。

蝙蝠俠剛從另一個莊園回到蝙蝠洞。

夜梟的目的待考察，蝙蝠俠回憶夜梟先前說過的話，建立羈絆？

加入家庭？

他們能建立什麼羈絆？

家人——？

他頂多算家。

哥譚，所有哥譚人的家。

「為什麼不直接說清楚？」克拉克聽到之前布魯諾和理查德的談話，為什麼不說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他只是平衡和人質，他不需要對綁架威脅他的人產生好感。」

克拉克說出一個名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對。」

克拉克不再說話，坐在空中看著孤僻的搭檔在皮椅前做預案。

做完預案的蝙蝠開始聽廣播，了解今天的新聞。

「晚上好，親愛的哥譚同胞，現在是晚間九點，今天的新聞廣播電台很好，為您帶來最新報道——哥譚一切正常，我們和我們的城市將回到正軌，但最近，哥譚來了一隻異常兇猛的超級老鼠，各位市民請注意防範。」

布魯諾切了幾個台，所有的頻道都在強調「哥譚人的城市」、「我們的哥譚」、「我和我們的城市」。

他知道他們什麼意思。

幼稚。

不出意外他還在廣播里聽到了自己的通緝令和GCPD新發的通告。

「情況看起來很糟。」克拉克同樣聽到了哥譚警察對蝙蝠俠的通緝令。

「你還不懂哥譚的規則，昨天只是開胃小菜。」布魯諾解釋。

克拉克卡殼了，開胃小菜？

布魯諾把視線轉過來，「想說什麼？」

「你想做什麼？」克拉克發問。

「考慮到哥譚的現狀，你最好別出現。」

克拉克順著對方的意思，「你是對的，要不要考慮休息？」

布魯諾否決，「我很好，我不需要休息，事先說明一點。」

「你說。」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感到抱歉。」他沒學過和其他人合作，他一個人就能處理大部分事情。

克拉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蝙蝠不需要幫助，他有能力獨自完成大部分工作，也有時間自己消磨時間，還把自己過成了孤島。

他還知道只有哥譚人才能插手哥譚，在哥譚要按蝙蝠俠的方式處理事情。

「我知道了。」

聽到超人的答覆，蝙蝠俠立於黑暗，蝙蝠洞恢復平靜。

蝙蝠電腦突然彈出一個窗口。

「先生，有緊急事件。」

「說吧。」

聽完彙報，蝙蝠俠沉默了。

一個憑空竄出來的外行，她會沒命。

與此同時。

「哦，緊身衣，甜心你可真辣。」淳樸市民看到面前的緊身衣義警吹了個口哨，真不錯啊，年輕又有活力看得出以後是個美女。

領頭的人看著打扮像蝙蝠的女孩，語氣驚奇，「你是誰？蝙蝠的小跟班？」

「給你的朋友們帶給話，滾去別處賣你們的毒品，這裡屬於蝙蝠女！」

芭芭拉撬開不知道誰停在路邊的摩托車往前開，撞翻了一群人。

「還真讓我們狼狽。」

「抓住她！」

「停下來！」

一個人用槍打穿了輪胎，芭芭拉當機立斷，從車上跳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黑色的緊身服沾滿灰塵。

「你個□□，跑啊，起來繼續啊。」一群人抓住蒙面義警把她摁在地上，扯著她的頭髮用拳頭告訴她哥譚的規則。

被抓住的一瞬間，芭芭拉頭腦空白，爸爸肯定會生氣，她不可能從這裡脫身......

蝙蝠俠剛來就看到一群人在揍人，「你們對我有什麼意見？」

標準性的聲音響起，其他人回頭看到蝙蝠俠一愣。

蝙蝠俠用爪鉤槍把芭芭拉從人群里抓出來，「小心點。」

「快跑，是蝙蝠俠！」淳樸市民看到蝙蝠黑影向他們撲來。

「別是他！」

「完了，他來了！」

真他媽像鬧劇。

芭芭拉看著蝙蝠俠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來了！

看起來帥呆了！

酷！

她喜歡蝙蝠俠！

很快蝙蝠俠就把所有人打趴了。

芭芭拉看著蝙蝠俠向她走來，欸？

蝙蝠俠提著芭芭拉的后衣領像拎著一隻貓，芭芭拉不理解蝙蝠俠的舉動，「怎麼了？」

聽著女孩疑惑的聲音，蝙蝠俠沒回答，他拎著人上了蝙蝠車。

他知道昨天只是開胃小菜，糟糕的是之後的事，模仿犯罪。他阻止了一場戰爭又開啟了另一場，事情不該變成這樣。

他也不該以那種方式出現在市民面前，你以為你是誰，一點也不謹慎。

他們是外行，會受傷會死會觸犯法律。

芭芭拉不敢說話，但蝙蝠車超酷！

蝙蝠俠突然開口了，是昨天從電視里聽到的喉癌音，「非法襲擊、破壞公物、涉嫌引發暴-亂以及模仿犯罪，有沒有補充。」

芭芭拉重新紮好頭髮，「我會認罪。」

「我不會把任何事怪到你頭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蝙蝠俠盯著芭芭拉的眼睛，用一種嚴厲的聲音說，「你以為你做的很對？」

芭芭拉被尖利的眼神刺了一下，她低著頭不敢看蝙蝠俠，「我知道錯了，這是我自己犯下的錯，我會去自首。」

「好女孩，為什麼這樣做？」芭芭拉聽見蝙蝠的聲音很低沉，那是質問的語氣。

「我穿成你的樣子是因為看起來很酷，這是唯一的原因。」

蝙蝠俠知道只要自己開口，但凡透露出一點需要助手的意思，這孩子就會答應。

她就是會。

該死。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芭芭拉知道，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我在打擊犯罪。」

「我給自己取了個代號，蝙蝠女俠，你看怎麼樣？」

蝙蝠俠換了一種說法，「你知道做這行並不安全。」

「我知道。」

「這意味著你親近的人會死。」

「可是......」芭芭拉想說什麼，又發現蝙蝠俠說的是對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好結局。一旦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你跟我有關係，會是什麼結果？你想過他們會報復你嗎？更糟糕的是讓你按你的意願會讓事情變得更糟，如果我沒趕得及呢？你會被送到警察局，你父親說了什麼你知道嗎，芭芭拉·戈登。」

芭芭拉聽到自己的名字「呀」了一聲，沉默了一會，「......我知道，我會承擔後果。」

「你還有的選。」

「聽到了嗎？」

「你明白嗎？」

芭芭拉不說話，把沾滿血的面具拿下來，盯著蝙蝠面具出神。

「小義警，帶著你的夢死去吧，睡個好覺。」

蝙蝠俠用昏睡劑讓芭芭拉昏過去，麻醉性和催眠性氣體會讓她安靜。

她不能陷得更深，她擁有的特點不能讓她活太久，跟著你她絕對會沒命。

戈登不太好，他打算睡覺前看一下芭芭拉，結果芭芭拉不見了，我的女兒不見了！

蝙蝠俠給芭芭拉簡單包紮傷口，他有預感，這種事不會是最後一次。

模仿犯罪......

「規劃去戈登家的路線。」蝙蝠俠對蝙蝠車說。

「先生，我不建議這個時間去戈登家，戈登局長剛剛報了警，他的女兒不見了。」

「我知道了。」

蝙蝠俠把蝙蝠車停在巷子里，抱著芭芭拉離開。

戈登報了警，坐在警車裡開始滿大街找芭芭拉。

但是路上他接到一通報警電話，有人在搶銀行，他轉道讓一部分人去抓人，結果那邊的同事請求支援，蝙蝠剛剛來過。

綁匪被他綁在路燈上，他們弄不下來。

戈登迅速通知特警，讓他們做好準備，並讓現場的人保持聯絡。

最後他們什麼也沒找到。

戈登深深吸了一口煙。

今晚不是找蝙蝠，他不找那個瘋子。

芭芭拉在哪兒？

他的女兒在哪？

她現在還好嗎？

他不知道芭芭拉會遇見什麼，在哥譚晚上最好不要出門，他知道芭芭拉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很好，她是小天使。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

蝙蝠車出事了。

蝙蝠俠剛把芭芭拉送回家，順便在路上解決完一起銀行搶劫，等他回來，他發現蝙蝠車的輪胎被撬了，他的車被墊在一堆磚塊上。

蝙蝠俠看著蝙蝠車沉默了。

他記得蝙蝠車有防禦機制，如果有人試圖打它的主意會觸電。

見鬼，四個輪胎全被撬了，還沒觸發警報和防禦機制？

他的車是不是昨天撞壞了？

蝙蝠俠坐進蝙蝠車開始檢查系統，警報和防禦系統都正常，全部沒問題。

抱著好奇，他打開了監控錄像。

傑森很興奮。

酷！

蝙蝠俠的車真的太酷了！

誰能抵抗它的魅力？

太棒了！

傑森花了一點時間確定蝙蝠俠不在周圍，然後動作嫻熟帶著小心翼翼撬走了蝙蝠車的輪胎，在第一個輪胎最後被撬出來的時候，他聽到了輕微的電流聲。

傑森懂了，蝙蝠的把戲還真多。

更酷了！

更加謹慎的撬下剩餘的蝙蝠輪胎后，傑森歡快地走了。

讓他想想這些輪胎可以幫到他什麼？

冬天了，他可以加點衣服，和新的鄰居打好關係，還可以......

傑森邊想邊推著輪胎往黑暗的角落走，他熟悉這裡的路，他知道哥譚的規則。

城市裡有另一個世界。

屬於夜晚的世界。

蝙蝠俠看完監控記錄，這件事有兩種解決方法。

成為一個怪物很簡單。

年輕、哥譚和蔑視規則就能塑造出一個怪物。

傑森·陶德。

他有多大？六歲？七歲？

對待這樣的人，能怎麼辦？

應該怎麼辦？

送到警察局？

留下檔案？

或者被拍上幾張照片，一個禮拜后被放出來？

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

簡單的和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