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稻草人翻車中

蝙蝠俠確實不是用常規方式破解的謎語。

在下水道帶哈維返回的時候，他找到了一個安全屋，安全屋裡有份地圖，牆上還掛著些照片，桌子上擺著一台電腦和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根據遺留的線索，他鎖定了稻草人的位置。

潛入到一樓，快速突入，稻草人安排的人眼睛一睜一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蝙蝠俠通過爪鉤槍直接到了稻草人直播間，踹開窗戶投擲出蝙蝠鏢破壞正在直播的攝像頭。稻草人因為事先看到影子，抓住人質威脅蝙蝠。

「你不要過來！」

企鵝沒說過蝙蝠路子這麼野，稻草人拖著吉爾往後退，他把吉爾嘴上的膠布撕開，如他想的那樣孩子開始哭。

「救我......救救我。」

「演出結束，你對此有意見嗎？」蝙蝠俠知道如果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她就會被傷害，要把稻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她就是安全的。孩子們因為事先被做過預防，毒氣沒用，但恐懼無處不在，他們會被嚇到。

吉爾低聲抽泣不敢做出更大的動作，她看著蝙蝠怪人的眼睛，兩個怪人都在抓她，好可怕，她想回家......

「蝙蝠，按我說的做！退後！」稻草人不確定蝙蝠在不在乎人質，如果不在乎，人質就沒用了。

蝙蝠俠察覺稻草人在動搖，很危險，要麼他不顧一切殺了孩子，要麼把孩子當做包袱扔掉，需要加註。

他保證稻草人會在今晚知道什麼是恐懼，他保證。

蝙蝠害怕的神情被稻草人抓住了，他在害怕人質，他在害怕！稻草人來精神了，這傢伙感到了害怕，他一直在虛張聲勢！他在為人質感到害怕，真是個莽撞的傢伙，明明害怕了，還在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勇氣只是他的偽裝。

稻草人有個想法，也許能讓蝙蝠試試，反正企鵝也沒說他到底要活蝙蝠還是死蝙蝠。

「我知道你的軟肋，你認識這孩子吧......」

很好，稻草人已經踏入了他的陷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換人質，「你並不理智，我們和平把事情解決怎麼樣？」

蝙蝠的外表看上去鎮定自若，稻草人敢肯定他的內心在衡量，如果他在意人質就會按他說的做，「我已經感受到你的動搖，我有個想法。」

蝙蝠俠一直遊離在邊緣的心理狀態很有趣，人質可以換換，孩子下次可以繼續抓，蝙蝠目前只有一隻。稻草人能感到蝙蝠俠在掙扎的心理，很有趣也很無趣的狀態，他原以為干翻企鵝的會是什麼狠角色，沒想到是個莽夫。

「乖乖合作，我會告訴你什麼是恐懼。」

稻草人扔來一支藥劑，很好，和他上次在蝙蝠洞研究的一樣。

上鉤了。

在稻草人看來蝙蝠遲疑了一下，他在糾結，糾結的時間沒有很久，蝙蝠最後還是乖乖按他的話把藥劑注射進身體。稻草人丟開吉爾，走近蝙蝠俠，他知道自己的藥劑，「告訴我你現在的感受。」

「稻草人，你可以選擇『輕鬆』或者『殘忍』的方式和我進行交談。」

「什麼？」

稻草人猝不及防被蝙蝠俠打斷腿，「人質好玩嗎？」

「不可能！」

「為什麼你不害怕？」

局勢瞬間反轉，稻草人想清楚前因後果，後知後覺蝙蝠俠表現出的一切全是假的！

這傢伙一直在誘導我！

「你騙我！」

吉爾不太懂局面為什麼變了，兩個怪物打起來了，雖然更多時候是蝙蝠怪物在揍稻草怪物，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敢說。

「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會來找你。」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

蝙蝠俠撈起孩子從正門出去。

吉爾搞清楚了，蝙蝠怪物是來救她的，雖然他長得黑漆漆，耳朵尖尖的，影子邊緣打著卷，但他是來幫忙的。

孩子的世界很簡單，不傷害帶她出去就是在幫忙。

「我不會傷害你，親愛的，放輕鬆。」蝙蝠怪物的聲音帶著安撫。

吉爾感覺自己綁住的手被解開。

「救救我，你會救我的對吧。」吉爾很沒有安全感，她抓住蝙蝠怪人的披風反覆確定。

「是的，我會。」

「求你別讓他把我殺了，我想活著。」吉爾眼淚流下來，啜泣不止，今天遭遇的一切太恐怖了，她很害怕，非常害怕。

「要和我談談嗎？害怕不是什麼壞事，每個人都會害怕。」

吉爾邊哭邊用小拳拳錘男人，「混蛋！騙子！嗚嗚嗚......」

「你叫什麼？」

「吉爾。」

「好的，吉爾，你很勇敢，非常勇敢。」

「我好害怕，我真的以為你不救我了。」

「現在好受點了嗎？」

吉爾不說話。

「吉爾，你是一個好孩子，好孩子應該得到獎勵。」她看見男人從一堆小口袋裡拿出一張劵。

「這是什麼？」

「驚喜，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蝙蝠怪人摸摸她的頭，把她放到地上，「走吧，你該和你的朋友一起回家了。」

吉爾聽見一些嘈雜的聲音，關在底下的小夥伴被放出來，她回頭想說什麼，結果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稻草人感覺很不好，外面有人在錘門。

混蛋，不是說好十分鐘嗎？現在連一半都沒過！

外面蝙蝠在說話。

「我知道你在裡面。」哐哐砸門的聲音，「我能聞到你恐懼的味道。」

「我不想和你說話。」稻草人後退，在黑暗中摒住呼吸，跟瘋子他沒什麼好說的。

「我以為你知道恐懼，結果你只是一個狂歡夜裡跑出來的稻草人。」

稻草人被刺激到了，「你不尊重我！」

外面安靜下來，過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稻草人聽到沒聲了，還沒等他緩出一口氣，門就直接被人從外面踹開，晦暗的燈光顯出蝙蝠俠的剪影。

稻草人舉起藏在手裡的小噴霧，揚手把某種未知氣體噴到蝙蝠俠臉上，說話帶著顫音。

「你......你只是需要......一點恐懼，只要......一點點，告訴......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稻草人抓住節奏，迅速佔據上風。

「準備好直面你的恐懼了嗎？」

「哥譚已經迷失了，我想讓我們的城市克服恐懼或者深受恐懼。你不要以為你假裝勇敢，恐懼就不存在，暴雨將至！」稻草人不信蝙蝠沒有恐懼的東西，他在裝作無事發生，說不定內心害怕得要命。

稻草人聽見蝙蝠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就我和你。」

「好啊，奉陪到底！」

稻草人沒能順利脫身，不僅沒跑脫還被抓住了，周圍是崩塌的石塊，他們一直在墜落。

化工廠爆炸了。

怎麼回事！

今晚的情況在一步步脫離掌控，稻草人傻了。

二十分鐘前，他給蝙蝠吸了新的毒氣，比之前更刺激的毒氣，沒有用，不僅沒有用，蝙蝠還把他暴揍了一頓，罵他是懦夫。

蝙蝠俠讓他跑，每過一段時間就來找他，這種躲迷藏他根本不想要！

稻草人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每次蝙蝠都從他看不見的地方冒出來。

「不！」

「你不要傷害我！」

蝙蝠俠站在稻草人面前，「我並不想傷害你。」

「你管這叫沒傷害？」稻草人精神恍惚。

「我看出你在恐懼，恐懼的味道不錯吧。」

稻草人試著反擊，結果又一次被蝙蝠摁在地上。沒等他放些狠話，外面響起了警報，接著整個化工廠燃起來了。

化工廠爆炸完全是一起事故。

二樓老化的電路遇上瓦斯，磨損的電線把整個化工廠點燃了。

稻草人此時的遭遇說不上好，蝙蝠抓得他手疼指不定骨折了，他不想被蝙蝠俠抓住，只不過他怎麼折騰，蝙蝠就是不鬆手。

「放手！」

「放開我！」

「你在燃燒，該死！你放開我！」

火星濺到蝙蝠俠的披風上靜靜地燃燒，很快邊緣就全部燃起來。稻草人不怕火，可那傢伙一直不肯鬆手！

稻草人憤怒兇狠地看著蝙蝠俠，劇烈掙扎，「你放開我，我能活，你不要拉著我去死！」

「我說行就行，抓緊。」

「不——！」稻草人扯開蝙蝠俠的手套，整個人直直墜落，蝙蝠俠往下想撈起稻草人，撈了個空。

「該死！」

「你想逃？不可能！」蝙蝠俠一個俯衝撈住稻草人的后衣領。

「你發了牌就要玩下去。」

「我他媽沒跟你發牌。」稻草人奮力掙扎，不讓蝙蝠抓到他，不能被他抓到。可是不管他怎麼折騰、反抗，那隻手都緊緊抓著他，太恐怖了。

蝙蝠俠展開披風，帶著稻草人衝到一樓，把他丟到地上。

「你不要過來！」

「安靜點。」

稻草人整個人瑟瑟發抖，試圖逃跑卻蝙蝠俠卸了關節，稻草人害怕了，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一樓先前被他打昏的人不見了。

蝙蝠俠花了一點時間確定整個化工廠還有沒有其他人。

稻草人緩過來，消失的蝙蝠又從黑暗裡冒出來。

「啊啊啊啊啊！」

稻草人像觸電一樣從病床上彈起，顫抖著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沒少零件，心跳和體溫正常，他還活著。

蝙蝠！

你要付出代價！

你將為對我做出的事付出代價！

「醫生，這裡有人惡意縱火！」不知名小丑舉報醫院有神經病縱火。

后趕來的醫生拿著滅火器進來滅火，他們發現新的病人在病房烤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