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亞瑟的回合

柯克和布魯諾的搭隊出乎意料，蝙蝠aka柯克夜間在冰山俱樂部調查蝙蝠aka吸血鬼，那個晚上被蝙蝠aka布魯諾看見。雙方都對此產生誤會，成為同伴前他們打了一架。

最後布魯諾問他餓不餓，並為他包下一個血庫為故事的結束。出於對方友好的態度，柯克告訴了布魯諾自己的事情。

他們成為了朋友，即使他們都知道這種關係並不長久，他們的相遇就像一個奇迹。

柯克知道布魯諾也在追查吸血鬼的事情，他們交換了情報，並展開追蹤。

吸血鬼好像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這幾天他把哥譚地下翻了個遍，對比哥譚的歷史和怪談，找到不少吸血鬼據點。

昨天布魯諾查到了吸血鬼聚集地點，雙方信息交叉對比，鎖定了阿卡姆瘋人院。

今晚他們分頭行事。

耳機里傳來信號，五分鐘后準備潛入。

飢餓灼燒著柯克的胃，老式的建築潛伏在陰影里，柯克從正門進，聽見細微的動靜，雙眼盯著前方。

墮落帶著腐朽的氣味出現在周圍，場面談不上美好，整個捕食過程顯得冷漠，很快屋子裡躺著一些怪物，到處都是污穢的血腥味。

柯克把半死不活的吸血鬼放下，走到大廳前，門內一個老傢伙等著他。

「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對方坐在椅子上，他們間隔著長長的會議桌。蒼白的皮膚，尖銳的獠牙搭配白襯衫，領口還有上個世紀貴族佩戴的大花。

「我知道你會來，也知道你的合作者是誰。我告訴你，我已經派人去抓韋恩了，別驚訝，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人在後面給你做後勤。」

「真有趣，韋恩剛剛在阿卡姆瘋人院引起了一場混亂，你後腳就進來了，多麼巧合，巧合的不成樣子。」

「你派去了什麼人。」柯克知道布魯諾也是蝙蝠俠，他並不對此擔心。抓住這個吸血鬼，今晚到此結束。

「對付韋恩不需要太大精力，我只是派去了兩隻普通吸血鬼，活著的韋恩更有用，或者我們可以把他變成同類。」

「我一直計劃要在哥譚活下去，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阻止我！哥譚除了吸血鬼還有貓頭鷹，貓頭鷹以蝙蝠為食，我們不得不隱藏起來。」

對方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柯克趁這個機會踹翻桌子從衣服里拿出槍開始射擊。

「時代變了，我的下屬告訴我時代變了，我們不得不買防彈衣。」

柯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面吸血鬼比柯克快，也比他強壯，吸血鬼衝上來，「當你從夢中醒來，卻發現身處另一個噩夢，我們不敢出門，貓頭鷹的利爪隱藏在黑暗中，我們捕捉哥譚市民，一時間居然不能咬死，就連我珍藏的畫也被賣了。你知道在哥譚活下去有多不容易嗎!」

「你是我們活下去的希望，亞瑟！輪到我捕食你了！」

柯克詫異，亞瑟是誰？

「別感到疑惑，我早就看透你是誰了！你居然還叫自己蝙蝠俠，好笑死了，你就是個混血雜種！」

亞瑟在控制室摸到一個打火機，不停打火，打火機出現了故障，一時間沒辦法點燃。好不容易蹭出一點火星，他打了個噴嚏。

布魯諾不痛不癢地警告了他，他很不開心，他知道小少爺並不簡單，他開始思考，不知不覺他的思想陷入一片紊亂。細微的東西被他放大，亞瑟察覺對方有秘密，可拆禮物還是得慢慢來。

控制室簡陋的定時-炸彈剛被他拆除，煙花看不成，只能靠點房子看煙火。

亞瑟打開所有病人的房間，謝幕表演怎麼可以沒有觀眾，鬧大點，反正有人會收尾。

小少爺可是個壞孩子。

阿卡姆瘋人院陷入混亂，沒瘋的病人和瘋了的病人走在走廊上，沒瘋的人開始跑，瘋了的人開始阻攔在走廊奔跑的人，並做些常人看不懂的古怪姿勢。

亞瑟離開控制室，他並不知道在他離開后，控制室的監控錄像被人入侵。亞瑟遊盪在瘋人院的過道，黃色和紅色的燈在天花板閃爍，現場看上去亂七八糟，等火燃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可以和小少爺好好談談。

小少爺會是誰呢？

布魯諾連接蝙蝠電腦黑了控制室的電腦。

「外面開始混亂。」克拉克聽到外面的聲音。

「我知道。」布魯諾打開地圖找到被困的哥譚市民，把這個地方圈個克拉克看，「這裡是被困的人質，他們在發生變化，我需要你看住他們。」

「你篤定我會幫忙。」克拉克發出開心的聲音。

「最開始我的計劃里沒有你。」

克拉克開始得寸進尺，「求我，說你需要我。」

布魯諾眼神帶著警告，氪星人什麼毛病，黑幫知情人的管理層剛剛彙報他們收購了一枚核彈，氪石不起作用，至少planA核彈有用，一枚核彈肯定對超人不管用，作為一個警告剛剛好。

「給你個機會，你再說一遍。」

克拉克迅速改口，「我們間該有一場談話。」

「可以。」布魯諾示意克拉克從窗戶走，並在他衣服上貼了幾個定位器。

等到亞瑟過來開門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裡面什麼東西被打碎了。

「跟你一起的記者呢？」

小少爺天真，理直氣壯地開口，「他跑了，他說他逃出去會幫我報警。」

亞瑟動作一頓，「然後你們打碎了玻璃？」

「是。」

亞瑟可知道瘋人院的玻璃有多厚，更別提還有加固玻璃的鐵柵欄。

說謊。

「壞孩子。」

布魯諾覺得莫名其妙，「亞瑟，事實我已經成年很久了。」

亞瑟繼續，「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親愛的小少爺。」

布魯諾略微抬了抬頭，發獃地望著亞瑟，一聲不吭，過了很久，語氣凄慘，「我很害怕，你在質問我，我應該是誰？」

「好吧，小少爺，我們走吧。」

亞瑟在留意布魯諾，如果他做出異常的舉動，事情會更有趣，亞瑟開始誘導布魯諾往他想要的方向走。亞瑟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在順勢而為，他想繼續深入了解小少爺，他很神秘，很包容，被怎樣對待都會一聲不吭地接下來，他就是知道。

亞瑟想走得更深，探索小少爺的想法，體會他的情感，情感是相互的，他想摸索小少爺腦海里每一個角落，陰暗的、明亮的。哥譚太冷了，小少爺那麼閃耀，那麼美麗，那麼天真，他幾乎想讓他永遠保持這樣。

只有一個辦法能讓他保持。

合理的方法。

太冷了。

需要一點溫暖，只要一點點。

一切都是那麼合理。

亞瑟什麼也沒有，除了口袋裡的刀具和炸彈，他什麼也沒有。

「小少爺，你害怕嗎？」

「你不會走，對吧......」

亞瑟壓低聲音，安撫小少爺，托醫生的福，他學到不少東西，「我怎麼會走呢，在這裡你可以相信我，你幫過我，我也會幫你。」

布魯諾察覺亞瑟變得不對勁，這種蛻變在哥譚里太常見了，亞瑟在逐漸變得危險。按照亞瑟的邏輯，他並不認為他是錯的，布魯諾看得出他覺得做這種事很正常，無論結果還是方法顯得多扭曲，但是他就是覺得正常。

這傢伙......正在被同化。

「非常感謝。」布魯諾誠懇地說，「外面失火了嗎？」仟韆仦哾

「我放的火。」

布魯諾停下來，「你肯定是在開玩笑。」

亞瑟笑容可掬，語氣里沒有半點道歉的樣子，「很抱歉，這只是一場宴會，你不喜歡刺激的生活？」

「有錢人的生活顯得枯燥，如果有點樂子我不會拒絕，我擔心的是重建。」布魯諾試圖安撫亞瑟。

「別太擔心，我和你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亞瑟拿出簡陋的炸彈丟給布魯諾。

「這是什麼？」

「炸彈。」

小少爺僵在原地，不由得向後退幾步，「......亞瑟，你......考慮很周到，這個......」

「禮物很不錯吧，說實話我還沒有實驗過，我也不知道它會不會爆炸。」

「我在這裡也不容易，小少爺知道嗎？他們拿我做實驗，現在我感覺自由，太自由了，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什麼。」

「我知道牆，也知道那些不能穿過的線，你想跟我一起嗎，你會做出正確的做法，對吧？」

「你說我們是朋友。」布魯諾的聲音越來越小。

亞瑟聳聳肩，「朋友就要站在我這邊，我是說，你的選擇對我來說意味著某些事情，我會記住。」

布魯諾上前走了幾步，靠近亞瑟，他像是沒明白亞瑟的意思，「我們現在不是一直站在一起嗎？」

「小少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亞瑟知道布魯諾在打岔，他在混淆自己的意思。

小少爺面孔上浮現出疑惑的神情，他還是不太懂亞瑟的意思，繼續詢問，「是我想的那種嗎？」

「是的，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一起報復哥譚怎麼樣。」

布魯諾的動作一頓，神色正常，毫無異樣，「如果是你希望。」

在亞瑟看不到的地方，一支藥劑滑到布魯諾手裡，他聽到柯克那邊的動靜，亞瑟就是吸血鬼要找的人。

亞瑟的眼神在布魯諾和炸彈間徘徊，他自顧自地說，「我一直在想你是誰，你說你來收購瘋人院，但韋恩在這種地方做什麼，他不需要親自來，這種事情交給底下的人就可以，他為什麼會來？」

「亞瑟，你知道有錢人總會尋求刺激，這是一種新的樂趣。」

「我不得不說你在這裡很好，我在這裡真是太好了。我完全不在意你是誰，」亞瑟向布魯諾伸出手，「事實上，我真的有一點介意。」亞瑟用另一隻手沖布魯諾比出一個手勢，語氣輕佻，「真的只有一點點。」

布魯諾握住亞瑟的手，趁勢把藥劑全部注射進亞瑟的身體，「好好睡一覺。」

亞瑟想甩開布魯諾的手，可甩不掉，他聽見布魯諾在說什麼，他發現自己的狀態不太對，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起來，黃色紅色灰色混合在一起，瘋人院的天花板讓他看得煩躁，黃色的燈和藍色的燈格格不入。

小少爺在說什麼？

「哥譚不會吃人。」

「你抓住我了。」

「哥譚這座城市我比你們都清楚。」

「我很抱歉沒有一直看著你。」

「你會有一份更好的工作，攢夠足夠的錢帶著你母親離開哥譚。」

「都是哥譚的問題。」

「我已經在這了。」

「好好睡一覺。」

亞瑟有毛茸茸的PTSD，他是個細膩的人，對於情感方面，他能體會到比常人更細膩的情感，他過分察言觀色，下意識注意每個細節。細微的東西放大再放大，從對話里摳字眼，過度解讀，亞瑟由這些東西組成。

布魯諾接住無力倒下的亞瑟，把他放到空餘的病房，入侵阿卡姆瘋人院的水循環系統開始滅火。

亞瑟心理出現了問題，再放任下去亞瑟會成為一個過於合格的哥譚人。通過亞瑟，布魯諾也知道阿卡姆瘋人院的醫生是真的不行。

布魯諾從亞瑟的身上採集血樣，「柯克，亞瑟在我手裡。」

柯克解決完老東西，正在比對老傢伙的基因組，「我在研究我這邊的傢伙，我們的解藥對他不起作用。」

阿卡姆瘋人院的過道，突然竄出來兩隻吸血鬼，布魯諾敏捷閃避，反手把藥劑扎入吸血鬼體內，繼續和柯克交換情報。

吸血鬼倒在地上，身體一陣痙攣，最後無力地倒在地上，他們的反應比亞瑟更激烈。

「藥劑有用。」

「我發現他的基因組裡有抗體。」柯克說。

布魯諾上傳給柯克一份新的血樣，「這是亞瑟的血樣。」

「了解。」

順著粘在超人身上的定位，布魯諾繞著冷灰的過道打開柵欄，走向阿卡姆底下的巢穴，他把身上的外套脫掉，起身向黑暗遠處望去。巢穴顯得破舊，沿著台階順著微弱的燈光，除瞭望不穿的黑暗和寂靜外，什麼也沒有。

他繼續向前，走走停停，很快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前方出現異常的燈光，布魯諾來到關押市民的地方，超人飄在空中，底下是被鋼筋水泥困住的變異市民。他們顯得安靜，聽到突兀的腳步聲，希冀地看向來者。

哥譚市民很害怕，他們完全沒想過大都會的特產會插手哥譚。看到出現的是另一個傢伙，他們更害怕了。

超人飄到蝙蝠俠面前，「全部都在這裡。」

市民頓時面無血色，可憐弱小還害怕。

蝙蝠俠繞過超人，走到簡陋的監獄前確認人數，所有失蹤市民都在這裡。

他打算翻進去，克拉克伸手物理開門。蝙蝠俠沒說話，他進去開始給市民注射藥劑，市民以為是新的藥劑，他們更慌了。一些人想跑出去，結果被注射莫名其妙的藥劑，躺在地上無意識的抽搐，最後不省人事。

「先生，您這是違法！」

「警察呢，我要報警。」

「我要告你！」

蝙蝠俠往他們身上丟了幾枚大蒜炸彈，變異市民一陣騷動。

他們開始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抗拒，一些人衝上來，結果被扎個正著。他們試圖圍上去咬蝙蝠怪人，結果被塞了一嘴大蒜。很快，所有的變異市民倒地不起，周圍是空掉的藥劑瓶子。

藥劑生效的時間很快，布魯諾跳到一個地方藏身，順便開始報警，後面就是哥譚警察的事情。

超人飄在上空俯視哥譚市民，更多精力放在躲在一邊的年輕蝙蝠身上。

變異市民里有幾個警官，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像是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失蹤人口？」警官的聲音顯得疑惑。

市民看看周圍，完全搞不清楚情況，「我們在哪？」

「不知道，我們快出去。」

警官發問，「誰把你們非法監-禁在這裡？」

市民們記不清大概，只記得蝙蝠，是蝙蝠！

布魯諾看著市民離開巢穴，解決完市民，最大的問題就是超人。

他們間必須有一場談話。

市民走後，超人開始說話，「還有什麼事，我們一次性解決。」

「哥譚最近很不安靜。」

卡爾直接把話說死。

「你答應過我，我不接受你拒絕。」

年輕蝙蝠不說話，老年超人也不介意，在哥譚他沒有鬧事，也沒有插手哥譚的內務。

「先上去。」布魯諾沒有明確拒絕。

他們站在高處，布魯諾聯繫律師現在去阿卡姆撈亞瑟，並收購阿卡姆精神療養中心，柯克帶著有抗體的吸血鬼提前離開，他們還要進行更深的研究。

卡爾不說話，他在想怎麼攤牌比較好，反正蝙蝠跑不掉。

「走吧。」布魯諾清楚接下來是一場博弈，他只有哥譚這一個籌碼。

卡爾把披風解下來將蝙蝠裹得嚴嚴實實，底下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他就要帶著年輕的搭檔回家了！卡爾也清楚接下來會是一場博弈，他只有坦誠這一個籌碼。

今晚阿卡姆精神療養中心比往常更熱鬧，先是遭遇了縱火，又涉及非法監-禁，哥譚警察們還在院長的辦公室翻到人體實驗的證據。

被解救的市民一個勁的在解釋，是巨大的蝙蝠襲擊了他們。

戈登局長又在離阿卡姆瘋人院不遠的老式建築發現大量血跡，他們打開探路燈，人行道上到處都是血。大宅里躺著虛弱的市民，他們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據他們說他們一睜眼就躺著血泊中。

哥譚警察聯繫救護車，受傷的市民被拖上車。

戈登局長的臉色不好看，他知道有怪物潛伏在哥譚，他們這邊已經在儘力控制輿論，可今晚鬧太大，完全沒辦法收場。

「局長，他是存在的。」警員說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戈登點燃一支煙，「我知道。」

「記者們很快就會過來，我們怎麼辦？」輿論的力量在此時的哥譚顯得尤為重要。

市長選舉期間，輿論能暫時左右市民的思想，如果讓阿卡姆瘋人院的事情曝光，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本就不安全的哥譚會更混亂。

「上通緝，我們沒辦法解釋，難道說這些市民聚眾吸-毒吸出幻覺了？這是血又不是油漆。任何幫助，他叫什麼來著。」戈登問在場的警員。

「蝙蝠俠。」

「任何幫助蝙蝠俠的人，任何知道他情報卻隱瞞不說的人都要進監獄，他和他的家人都要受到懲罰。」

年輕的警員提出另一種可能性，「局長，你說他會不會是我們城市的特產。」

「什麼？」

「你看其他城市都有他們的超級英雄，我們哥譚是不是......」

戈登望著提出問題的警員，「你要知道他是個罪犯。」

「算了，先把這個事壓下來，把阿卡姆瘋人院做人體實驗的事先放出去。」

「對外聲稱蝙蝠俠不存在，有事全部甩鍋給都市傳說。」

「局長，你......」

「我們沒有證據。沒有人看到蝙蝠俠出現，監控也被黑了，市民的話不能當做實質的證據，就如你說的，他們可能是集體出現了幻覺，阿卡姆瘋人院的院長在做人體實驗，我們只有流言蜚語和一堆廢話。」

「就這樣，如果蝙蝠俠再鬧出點事，我們就讓他上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