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小鎮記者的回合

一通電話打破了接待室的沉默。

「韋恩，奧斯瓦爾德謀殺了老市長。」哈維在電話里說，他的聲音不自然。

「怎麼回事？」布魯諾完全沒管還待在接待室的老記者，打開電腦查閱哥譚今天的新聞。

哈維繼續說，「不清楚，是剛剛插播的緊急新聞，你現在在哪裡？」

「時尚區的韋恩大樓。」

「離開那裡！另一條新聞和你們家族有關。」

「什麼意思。」

「老市長私下在調查韋恩家族，他查到了不少東西，接著老市長留下的遺書表明韋恩家族一直在和奧斯瓦爾德合作，並且還有一小段你們合作的視頻流出。」

布魯諾給帕米拉發了一封郵件讓她幫忙照看迪克，「奧斯瓦爾德嫁禍我，拿走我的莊園，我怎麼可能和他合作？」

「別說了，警局的人很快會來抓你，這事不簡單，你先離開，我馬上派人來接你。」

「晚了，他們進來了。」接待室的門被敲響，接著被人從外面打開，哥譚警察魚貫而入。

「我會去警局見你，等著我！」哈維掛斷電話，開始動用自己的關係網。

電話里傳來忙音，布魯諾鎮靜地看著門口的警察，「我是無辜的。」

在這個時候奧斯瓦爾德是瘋了才會殺害老市長，老市長被誰殺了？調查韋恩家族又是為什麼？

警察們的眼睛都望向韋恩先生，戈登局長走上前，「視頻不是偽造，韋恩小先生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老記者恢復偽裝，不贊同地走上前，收穫了一個蝙蝠瞪。

「你別管，我自己會處理。」布魯諾對兩個人說。

戈登局長知道這件事的棘手性，委婉表示，「韋恩先生，這要進行多方的調查。」仟仟尛哾

布魯諾用溫和而又權威的語調發言，「局長，我怎麼可能會和科伯特先生合作，您應該看得最清楚，這就是污衊。」

戈登猶豫了一會，「我們只是調查。」

「走吧。」布魯諾出去了，門像剛才打開那樣又關上了，去警局的路上他相當配合。

哈維帶著律師趕到警局，「裡面怎麼樣？」

「他們見過面，韋恩什麼也不知道也是真的。」戈登回答。

「韋恩是不是無辜的？」哈維問。

戈登帶著哈維去關押布魯諾的審訊室，「沒辦法確定。」

「讓我和他談談。」哈維走進審訊室。

韋恩先生坐在空曠的房間，雙手被拷住，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安，眼睛里夾雜著抗拒和委屈。

「韋恩先生，你告訴我，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哈維鄭重地說。

「沒有。說實話，韋恩莊園發生爆炸，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

布魯諾的面孔上浮現出驚訝、疑惑和恐懼的神情，他還不太願意相信，詢問哈維，「哈維，韋恩莊園真的發生爆炸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布魯諾，你真的沒有隱瞞嗎？這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甚至會影響我們之後的合作，我不希望你欺騙我。」哈維用質問的語氣針對布魯諾。

「好吧，我回過莊園，我唯一的出行工具被人砸了，我回家想開輛其他車，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至於和奧斯瓦爾德合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見過面嗎？」

哈維並不滿意這個回答，「我知道，可這並沒有讓事情變得簡單。現在有個好消息，戈登他們查清你是被嫁禍，警方正在恢復韋恩旗下的財產。」

「哈維，我想和科伯特先生談談，我不確定，我認為他沒有必要殺害老市長，這件事被曝光，他就徹底出局了。」布魯諾用他特有的柔和嚴肅的聲音說。

「什麼？」

「三個市長候選人，一個死了，一個涉嫌謀殺，現在就剩你了，你不覺得蹊蹺嗎？」

哈維並不把這個當做警告，「不用你說，哥譚市民也只剩下一個選項。」

「這就是我必須和科伯特先生談談的原因，我們必須知道確切的情況，這裡是哥譚，哥譚里沒有幸運。」

「確實，但現在市長選舉已經提前出結果了。」哈維很滿意現在的局面，管他媽是誰殺了希爾老東西，明眼人都知道奧斯瓦爾德是無辜的，那又怎麼樣，很快哥譚就是他的了，丹特市長多動聽的稱呼。

「未必，哥譚不缺意外。」布魯諾想到了法庭，踩了線的人會被利爪襲擊，哈維只是一個普通檢察官。老市長的遺書有很大問題，把他抓住有什麼意義，老市長為黑幫做事，他的死到底是和黑幫有關還是踩了法庭的線？

戈登局長敲了敲窗戶推開門，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沒辦法繼續關押韋恩，加上他們算是一夥的，他也不希望韋恩出問題。

「局長，老市長的死另有隱情。」

「我知道，目前奧斯瓦爾德因為私下販賣軍火被我們扣押，他也沒有機會繼續參加市長選舉。老市長的事我們會繼續追查，現在韋恩先生你可以回家了。」

布魯諾不說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很不對勁。

在警局順著安全標誌，走過台階，布魯諾停在停屍間前，門發出輕微的聲音，他走進停屍間，藍色的冰冷金屬和白熾燈的冷光讓停屍間看上去顯得相當冷漠。

布魯諾翻看名字，找到希爾市長的屍體，掀起白布，死因是致命傷中彈，死於狙擊，他靠近屍體，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你在幹什麼？」門口一個警官拿出槍指著他。

布魯諾臉色難看，把眼光看向警官，語氣不自然，「我迷路了。」

「跟我來。」

布魯諾把白布蓋上，站起身轉身對警官說，「沒有人來認領希爾市長？」

「他家人都死了。」

警官把布魯諾帶到警局的安全出口。

韋恩先生的被捕在哥譚引起媒體的轟動，韋恩先生做慈善在哥譚享有很高的美譽，但接二連三爆出來的消息使他們重新認識了韋恩，這引起了非常大的震動。

等到他們一出來，布魯諾就被記者包圍，媒體們開始問他一些刁鑽的問題。

布魯諾忽視正在拍照的記者，先出來的哈維帶人控制輿論，「我們來這說說韋恩近期發生的事情。」

「前些天，警方剛查出韋恩是無辜的，我指的是前段時間流入哥譚的粉末交易，而警方也在今天將恢復對韋恩家族的封鎖。」

「他完全就是無辜的，韋恩為哥譚做了什麼？他做慈善興建基礎建設，促進就業，還打算投資興建植物園。從長遠看都是利於哥譚和哥譚居民的好事情，接下來韋恩先生有話對大家說。」哈維拿著話筒邊說邊走近布魯諾。

布魯諾面對著媒體，「我很願意將所有的金錢投資到建設哥譚中，這是哥譚人的城市，我希望哥譚和哥譚里的人會生活的更好。」

「我相信大家都有問題要問，你們可以開始提問。」

「韋恩先生，在哥譚做慈善的結果我們一目了然，是什麼支持您做下去？」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雖然我本人不太懂商業，在金融區也有人說反壓韋恩別墅靠海，事實上我本人並不在意。」

底下的記者發出笑聲，這就像是一個玩笑。

「哥譚里每個人都值得最好，接下來是誰？」

「那麼韋恩先生怎麼看待超人類呢？」克拉克混到記者里問。

「每個城市都會有超級英雄，哥譚民風淳樸是個好城市。」言外之意是哥譚不歡迎外來英雄常駐哥譚。

「就這樣？」

布魯諾往老記者方向瞟了一眼，保持微笑，「好吧，好吧，我們都知道說到超人類就不得不提到超人。超人很好，他很棒。」

「下一個問題。」

哈維看不過去了，那個老記者在問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家的問題不要和話題扯太遠，請不要忘記我們為什麼聚在一起。」

「韋恩先生，我是《哥譚日報》的記者，我的消息提供者說你曾和科伯特先生私下交談過，結合最新曝出來的視頻，您有什麼解釋？」

「我們的確私下交談過，這是事實。我們沒有達成合作，也是事實。科伯特先生試圖讓我和他合作，不過我拒絕了。」

「也就是說視頻是真的？」

「你在暗示什麼？我可以說是最後一個知道全部的當事人。」

「你不知道你的家族和黑幫有聯繫嗎？」

「還有誰也看過視頻了？」

「我們都收到了。」記者們說。

戈登局長開口了，「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韋恩先生與這些事有關，請不要隨意造謠。」

意外發生了，有人低下頭坐進車裡，他們老大奧斯瓦爾德進局子肯定和韋恩脫不了干係。引擎發動，他駕駛著車往韋恩撞去。

突然一輛車往前沖了出去，記者們紛紛驚呼著讓開路，布魯諾撞開離自己最近的哈維。下一秒，超人再次出現在哥譚，布魯諾冷著臉被老超抱住，襲擊者從車裡走出來，老超用熱視線融化那人手裡拿著的槍。

「我告訴過你別插手！」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