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小鎮記者的回合

布魯諾通過蝙蝠計算機，拿到兩條線索。

藥劑確實沒問題，唯一的副作用是會讓人處於高度興奮狀態，簡單來說就是吸嗨了，這種狀態下做什麼都有可能。只要把控好劑量就會得到快樂，一旦混到哥譚的自來水管道就會迅速在哥譚擴散，到時候帶來的就是真正的混亂。

另一條線索是奧茲瓦爾德在進警局前和兩個人有聯繫。順著網路，布魯諾試圖去抓人。一條訊息來自化工廠，一條訊息來自警局。

化工廠是廢舊化工廠，他已經收購了，裡面除了綠色問號就是綠色問號。

警局的線索很不好下手，布魯諾清楚他們的手段，相互往對方手裡放牌。每個黑幫里都有其他黑幫安插的內應，警局也是，法爾科內把整個警局變成他的內應，其他三家稍微操作一番，往讀作哥譚警局寫作法爾科內私人警局裡放牌。

那些證據關不住他，需要戒備的是奧斯瓦爾德那些帶來革命和暴力的藥劑，沒有副作用的精神藥物會帶來巨大的利潤，失去理智的哥譚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他該去警局找奧斯瓦爾德談談，如果可以兩個身份都需要和他談談。

布魯諾從計算機核對另一些東西，他在哥譚里發現一些哺乳動物，聽動靜還是很大隻的那種。

基因突變的普通人還是非人類物種？如果是基因突變的普通人，他需要聯繫一些專家把他們變回去......

深夜，布魯諾開著車從韋恩莊園一路飈到警局。等到處理完化學藥劑，他就可以安心做綠化，當前該讓韋恩在台前多活躍活躍，畢竟暗處的法庭可不好找。

哥譚的夜景很美，絢爛的燈光和熱鬧洋溢在這個大都市，伴隨槍火和炸彈的聲音，哥譚的夜晚由這些東西組成。

布魯諾車開的飛快，直到他翻車。

路中央出現了一個人，他出現的太快，布魯諾還沒反應過來，車就被撞飛出去了。

是的，他連人帶車被撞翻了。

布魯諾朝那個人看去，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來，布魯諾順著火光看清了他的樣子。

下一刻，他的車門被人從外部強力拆開，這傢伙怎麼會來哥譚？！布魯諾開始反思哥譚是不是有黑幫舞到大都會了，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哥譚，哥譚這座城市可承受不起超人類，特別還是一個幾乎沒有弱點的超人。

布魯諾感覺臉上有溫熱的液體，伸手摸了摸臉上的血，皺起眉拿起隨身攜帶的手杖，只有他知道手杖里有一些被鉛包裹的堅硬輻射礦石。

「你好，我是超人。」帶著小捲毛的超人對他伸出手。克拉克低著頭小心靠近布魯諾，他本來是想穩重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吸引注意力。

拉奧啊，他流血了，要不要送去醫院？

「離我遠一點。」布魯諾摸到手杖準備折斷，隨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正常人這個時候應該報警。他現在是柔柔弱弱的韋恩，不是能打能拆街道的黑漆漆。

布魯諾撥打哥譚警局電話，報上車禍現場的街區。等到他做完這一切，超人還是沒有走，超人用溫柔不安的眼神看著他，布魯諾直覺有問題，嘴角下垂，用不友善的眼神針對超人。

「需要我送你一程嗎？你現在可能要去醫院看看。」超人往後飄了飄。

「你對所有人都這樣？我不需要你的幫助，現在應該有人在呼喊你的名字，你應該去救人，而不是半夜出現在哥譚。」布魯諾心情很不好，他承認他車開的很快，在哥譚街道飈一百二十碼顯然不理智，不過夜晚的街道只會出現黑幫和民兵，注意點就沒事，誰會想到天降正義？這種可能比買彩票還低。

超人後退一步，誠懇道歉，「我不會傷害你。」

布魯諾沒理他，他帶著手杖從車裡爬出來，避開超人伸來的手和超人站在街道，怎麼哥譚警方的人還沒來？他手上沒有足夠的綠氪，自從萊克斯·盧瑟和超人成為一夥后，市面上就很難找到氪石，他手上的手杖是一整塊被加工后的藍氪。

燈光照在這個地方，布魯諾拒絕和超人交流，超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沉默很快被打破，哥譚警方來了。

戈登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都會的超人和哥譚剛被凍結家產的韋恩，背景是車禍現場。

「局長，如你所見我出了車禍，我損失了一輛車。」韋恩冷靜地說。

戈登心裡咯噔一下。

「我還懷疑他想把我打骨折，我剛被你們扣押了家產，局長你知道我有被害妄想症，加上剛剛發生的車禍，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

燈光照在布魯諾臉上，戈登看到他臉上還有血跡。

「......這可能是意外，我們都知道超人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受害者，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布魯諾面無表情。

身後充當背景板的警員也不敢說話，他們表示自己不在現場什麼也不知道。戈登也覺得不好處理，他是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話說回來超人怎麼會出現在哥譚？他不是從不管哥譚嗎？

解圍的是超人，他試探地走到布魯諾面前，布魯諾注意到了，他只是看著這個氪星人。克拉克聽到布魯諾的心跳從一開始就沒有變，依然是沉穩有力，他知道布魯諾說的都是假話。

「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我們可以去警局面對面談談，我保證不會傷害你，這只是意外......」

布魯諾不說話，他拿不準這個藍大個在想什麼。超人濕漉漉的眼神讓他覺得離譜，這個氪星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感覺他們間的氣氛怪怪的，單方面的奇怪。

他沒等超人說完，就用十分尖銳帶著惡意的語調打斷，「除了你自己，誰能關得住你。哥譚有哥譚自己的秩序，回你的大都會待著去吧！」

戈登局長叫來幾個警官把布魯諾送上警車，又和超人溝通了一下，最後他們決定在警局結束這檔子破事。

超人戴上裝飾性的手銬安靜地待在審訊室，布魯諾站在外面，他不關心這個氪星人，以這種方式到警局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今晚的主要目標是奧斯瓦爾德。

他詢問警官，韋恩的事進度怎麼樣，他沒有地方住，唯一的交通工具剛剛也被人拆了。布魯諾聲音凄厲可怖，完美演繹可憐弱小又無助。

「我失去了安全的環境，今晚還遭遇了這種事情，雖然只有一天，可對我來說卻是最糟糕的一天。警官，你可能無法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懷疑奧茲瓦爾德在害我！我要求和他對質！」

警官帶著不徇私情的語氣回復，「我們哥譚警局已經介入此事，請韋恩先生不必驚慌。」

「你不懂，我現在已經什麼也沒有了，這幾天我一直睡在車裡，我能在警局的監獄借宿一晚嗎？」

戈登很懷疑他們想和韋恩達成合作是一個錯誤的想法，他打斷布魯諾即將說出口的話，「很抱歉，科波特先生被卷進了新的案子，除了警方，誰也不能見他。」

布魯諾像聽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話，「探監也不可以嗎？」

戈登搖頭表示不行。

布魯諾從臉上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好吧......，大都會那個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聯繫了為超人戰損買單的萊克斯集團，韋恩先生您可以去向盧瑟先生索要賠償。」

萊克斯是被一通電話叫到哥譚警局的，他承認他有一部分想看熱鬧，還沒等他搞清楚情況，他就在哥譚警局的審訊室看到了帶著手銬的超人。

警方跟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好的，他大概明白下午那個氪星人說的晚上見一面是什麼情況了。

萊克斯輕車熟路的通過正常手續把超人從局子里撈出來，並賠償了韋恩先生一筆巨款。

在警方的調和下，他們和解了。韋恩木著臉和他握手，超人似乎想說什麼，萊克斯反手拉著克拉克離開警局。超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韋恩找到他身份的線索，當前他閉麥就可以了。

萊克斯坐在飛機副駕，超人坐在後面。萊克斯鬆鬆領帶，他得被克拉克氣死，作為朋友他很高興克拉克找到了蝙蝠，但能不能穩重一點，見面第一天就被對方整進了局子，萊克斯毫不懷疑超人在韋恩心中的好感度直接變負數。

「你冷靜一點，就算，等一下......」萊克斯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在干擾飛機。

竊聽器。

萊克斯示意克拉克身上有奇怪的東西，並開始檢查自己的衣服，他們翻出兩個監聽器。萊克斯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除了握手的一瞬間，他們並沒有其他接觸。

最後他們從身上扒出五個竊聽器。

「你看，我就說吧。」萊克斯盯著變成殘渣的竊聽器，「他差一點就能直接找到你的身份，超人我絲毫不懷疑他手上還收集了氪石。」

克拉克悶悶地解釋，「氪石對我影響很小，我不怕氪石。」他還想解釋，可是他聽不見了。

他聽不見那個心跳，他開始慌張起來。他們才剛剛相遇，還沒有深入了解過對方。他感覺渾身無力就像被氪石砸中，不可能也不應該是這樣。

克拉克沒管萊克斯在說什麼，打開機門飛出去。他要去尋找他最後消失的地方，心臟停止代表的含義他不敢深究。

等到他飛到陌生的莊園，他又聽到了那個平凡的心跳。

超人低頭看著從莊園里走出來的布魯諾，布魯諾抬頭仰望著他。他剛從蝙蝠洞上來，通過監控看到了停留在莊園上空的超人。

他不明白超人怎麼又來了，超人飄到他面前，布魯諾握緊手杖抿著嘴。

超人聽到對面加速的心跳醒悟過來，他突然意識到他們間隔的太近了，下一秒他往後退了幾步，拉遠距離。

布魯諾放下手杖，從口袋裡摸到一個鉛制的盒子，猶豫了一下，沒打開。

「滾出我家莊園！我再說一次——這裡不是你的大都會！」

「我沒有惡意。」

「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吧！」

萊克斯又被喊到警局，他又把超人從審訊室拎出來。他承認他有想看熱鬧的心態，可是他完全不想白白損失他的錢。

「你冷靜一點！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給他帶來困擾了嗎？你能想象佐德出現在你面前嗎？你不能！」

「不，我能。」

「閉嘴。」

「給對方一點接受的時間，你們才第一次相遇，你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再說你不是一直不插手哥譚嗎？」

「這是他的城市。」

「行，他的城市，我走了，今晚別再進警局了，我不想看到明天的頭條是超人疑似傷害哥譚慈善家被上訴法庭。」

萊克斯走了，他今晚不想管這堆破事。針對夜晚那個多疑戒備警惕的蝙蝠，超人這是正確的交友方式嗎？第一次見面就把人車砸了，還入侵莊園。他可算看出來了，克拉克找到了他們世界的蝙蝠就開始提前莽，不過克拉克確實有莽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