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小鎮記者的回合
早上，帕米拉在辦公室忙著看底下呈交的企劃案，有人來通報說韋恩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布魯諾進來了。
帕米拉坐在辦公椅上，手裡拿著一支筆，眼睛看著植物園的建設方案，她雖然為布魯諾打工，但他們間的關係是平等且友善的，她也並不因布魯諾進來而停止工作。
布魯諾帶著手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帕米拉並不理他，依然在忙碌植物園的事情，他也不說話。
最後帕米拉選出幾份文件，走到布魯諾面前遞給他。
「這是目前為止我們拿下的地，北面郊外莊園的主人是大都會人，目前還沒有消息。」
布魯諾接過帕米拉遞來的文件認真看起來，老植物園按照展覽園模式建造；東邊郊外的地方種植經濟類植物，打造陽光綠化小鎮；羅賓遜花園走高端路線，除了綠化，帕米拉還給植物配套了供水、供暖、照明、衛生、防病蟲等設施。
他很滿意羅賓遜花園的設計，等項目建成后，還可以引進其他植物，經營得當說不準能成為生態旅遊觀光景點。布魯諾粗略算了一下，這些植物園建起來，哥譚綠化至少會達到百分之三十。
「錢還夠嗎？最近韋恩家族發生了變故，我只能從另一個渠道給你打錢。」
「變故？」帕米拉皺眉，她很滿意她的合伙人，在哥譚可找不到第二個像韋恩先生這樣的人。
布魯諾從一旁的架子抽出一份報紙遞給帕米拉，「昨天韋恩家族因涉嫌毒品交易，旗下流動資產被凍結。」
「凍結？」帕米拉吃了一驚，正要張嘴說話，布魯諾接著說，「我會處理，這只是暫時，希望這並不會影響我們間的合作。」
帕米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韋恩先生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合作關係，我認為我有必要負責你的安全。經濟方面完全不是問題，你知道你建植物園拯救了多少植物嗎？」
布魯諾笑起來，「我們是共贏，你可以藉助我的錢收集保存你的小可愛們，也可以研究植物生長規律，還可以建立你自己的植物園，這些你都可以自己拿捏。」
帕米拉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她俏皮地沖布魯諾露出一個wink，「您真是個慈善家，如果您競選市長，我一定會給您幫忙。」
「謝謝，不過你能建造植物園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布魯諾保持善意的微笑，「我們可以談談別的事情，比如植物園的相關細節。」
帕米拉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輕咳一聲，「我認為韋恩先生你的安全很重要，植物園的建立需要你的錢，你也樂得出這個錢......您可以解釋一下您為什麼會捲入毒品中嗎？我們可是盟友，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我想我有必要為你解決。」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已經安排人在解決了。」
「好吧，我相信你，我的盟友。不過我查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什麼？」
「你知道我很喜歡北邊郊外的那塊地，問題也就出在這，」帕米拉抽出另一份資料遞給布魯諾，「北邊莊園的主人是大都會人，而這個人是大都會富翁萊克斯·盧瑟的朋友，現在這塊地由盧瑟先生代理。」
「代理？」布魯諾翻看帕米拉遞給他的資料，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肯特是個記者，早些年到哥譚做過採訪。布魯諾知道這個記者，他曾經有段時間去隔壁大都市觀光，參觀了大都會著名的星球日報。肯特先生是個業績突出的記者，不過那段時間他回老家種田了，接下來大都會發生的事情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天國降臨。
「好吧，這不是重點。」布魯諾把資料丟在面前的茶几上，「如果你想要這塊地，那就買。我們不缺錢，雖然現在韋恩家族旗下大部分財產被凍結，可我們不止這一個地方有錢。」
「我已經在聯繫了。」帕米拉眼中帶著笑，韋恩可真是個好人。
整個辦公室重新陷入安靜。
布魯諾打算離開，他很放心由帕米拉建設植物園，不過他想不通大都會的人怎麼會在哥譚買地，是大都會不夠安全還是哥譚民風淳樸？他記得超人常駐大都會，雖然最近超人的動靜越來越小，不過常年充滿陽光的大都會和陰暗糟糕的哥譚，一般人都會選大都會吧......
帕米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他們聯繫到了盧瑟先生，試圖砸錢想拿到那塊地，然而他們失敗了，目前已經超過了預算，他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砸錢。
「繼續，錢不是問題。」聯繫上買家是好事，帕米拉讓他們爭取拿下那塊地。
「怎麼了？」布魯諾回頭問。
「底下的人已經聯繫到莊園代理人，還沒有談攏。」
「直接砸錢，既然我們的規劃有那塊地，那就拿下來。」布魯諾的聲音帶著金錢和財富。
還沒等他們說上幾句，電話又響了，帕米拉點開免提，「對方說多少錢也不賣，他說這是肯特先生為他朋友準備的禮物，我們要不要繼續？」
萊克斯今天接到了底下的電話，對方來自哥譚，他們想拿到北郊的莊園，開價開的相當凶。拒絕一次，對方就加一百萬，現在這筆錢已經夠買三個莊園了，問題是對方還在加價。
「讓那邊等一下，五分鐘后我們再談。」萊克斯讓底下的人周旋周旋，他看出對方的勢在必得，說實話他很心動，可惜這塊地不是他的，他拿出私人手機給在報社工作的記者打電話，「哥譚有人想買你的莊園。」
「不賣。」
萊克斯絲毫不意外這個回答，「對方開價我很心動，你知道我是個商人，」萊克斯叫來秘書問底下怎麼樣，「他們已經翻了十倍，接下來我讓他們打電話找你。」
四年前，萊克斯和超人掐架掐的不相上下，可以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儘管如此可誰也沒想到兩人最後會成為朋友。萊克斯知道超人是誰，他還扒拉出其他超人類的身份嗎，現在他已經不想針對超人了，他只想探索世界，如果可以探索宇宙也不錯......
他知道克拉克一直在哥譚找一個人，他也知道平行世界，知道超人會有一個搭檔。他還知道超人從不管哥譚的事，他只會遠遠看著那座大都市，等待一個還未出現的人。
電話接通了，對面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我是韋恩，如果想送朋友莊園，我可以在大都會提供一個更好的莊園。」
「韋恩？」
「是的，請問有什麼問題？」
「如果您擔心韋恩家族最近出現的意外，我可以告訴您，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不，我馬上來找你，我們面談！」
「哦，好的，我在時尚區的韋恩大樓。」
克拉克走到電梯，拉開自己的外套露出代表希望的S，越過大都會和哥譚的港灣，輕飄飄的踏進哥譚。
你是誰？會是我的蝙蝠嗎，還是說你是過客？或者是我搞錯了？
等待是為了更好的相遇，克拉克年輕的時候去其他世界幫過忙，他見過其他世界的超人和他們的蝙蝠。他看到他們彼此合作，他們是世界最佳搭檔，他們與對方相互契合，就像手與手套一樣。
只有他沒有找到他的蝙蝠，仍沒有遇到那位和他絕配的搭檔。他不知道他的蝙蝠是根本沒有出現還是已經死亡。
他不願面對后一種假設，他只是沒有找到他的蝙蝠。存在過，從未相識過，他們沒有交集。克拉克想過也許這只是一個噩夢，夢裡他是所有超人類的領袖，他解決了一次又一次危機，可是沒有他。
正義聯盟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找人，但他說的負面陰沉、難以捉摸、黑漆漆的傢伙實在像個虛構角色。
克拉克還暗中收集了各色氪石，準備了針對自己的武器，準備了充斥紅太陽的房間。氪石對他的影響已經不像年輕時那麼尖銳，隨著時間的增長紅太陽光也無法傷害到他，他仍準備好了一切——唯獨缺少那位黑暗騎士。
他仍沒有遇到那位和他絕配的搭檔。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