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企鵝的回合

哥譚是他的家，是他的未來。他不顧一切回到哥譚，就是想讓哥譚記住他的名字，——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奧斯瓦爾德相信利益。

哥譚是罪犯之城，在哥譚利益至上，一點聰明加上一點好運，這座城市就會善待你，不聰明不好運的傢伙不是死了就是走了。

奧斯瓦爾德想回到哥譚建立他的冰山，企鵝就是要踩冰山。

他希望整個哥譚都能在他手上有條不紊地運行。

毒品和化學藥劑只是計劃的一部分，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會帶來致命危險，在哥譚，所有人都知道韋恩是懦弱膽怯警惕的傢伙。他可不信，他從韋恩身上嗅到了黑暗。

哥譚是一個不亞於大都會的大都市，哥譚從不拒絕任何人，這意味著每個人都有機會，每個人都擁有改變哥譚的機會，而韋恩——選擇了最無用最難也最沒有意義的方法，他企圖修復他們的城市。

毫無作用。

韋恩家族的神秘和阿克漢姆家族的神秘體現在兩方面。阿克漢姆是恐懼，韋恩則是迷霧。他們可以查到韋恩家族、韋恩莊園、韋恩企業，但只要韋恩不出現，他們就找不到他。有人還將韋恩的信息進行了封鎖，這固然好，更好的是在沒有摸清他的底細前，他們所有人都不會在明面先出手。

奧斯瓦爾德查到韋恩有毛茸茸的精神疾病，被害妄想症是妄想症中最常見的一種。

他派去韋恩莊園的手下告訴他，韋恩莊園外有軍用級別的安保。奧斯瓦爾德完全可以想象這樣一個人在被人拿走安全環境后的反應，他在這裡等待布魯諾再次拜訪，他會給他提供住的地方，只需要在事後付給他所有錢。

一切都按他們的計劃進行，出現問題的是另一個地方。

科伯特是哥譚地下的新起之秀，但對於老牌勢力，還是不夠看。他用毒品嫁禍韋恩，而毒品是他從法爾科內那邊搶的，法爾科內安插在冰山俱樂部的線人又在剛剛告訴了法爾科內毒品的事情。

接下來發生的事是哥譚常見的黑幫火拚。

蝙蝠俠蹲在滴水獸上，俯瞰底下進進出出的護衛，一個壞消息：冰山俱樂部被人炸了，法爾科內已經知道是誰搶了他的貨。

冰山俱樂部底下已經被法爾科內手下的黑幫包圍，粗略來看有一百多號人。蝙蝠俠連接蝙蝠電腦，入侵冰山俱樂部的監控。俱樂部內部也並不平靜，到處都躺著死人，偶爾還傳來一陣槍聲和凌亂的鳥叫聲。

蝙蝠俠打開頭盔里的x視線觀察周圍的一切，並不斷移動自己的位置，試圖找到科伯特。他在建築上穿梭，趕到俱樂部另一邊，謹慎觀察那些人，根據骨架他找到了科伯特。

有七個人包圍住企鵝人，他們零零散散的站著。

蝙蝠俠通過爪鉤槍爬到滴水獸上，倒掛著勒昏底下剛好路過的一個人。

處理掉這個人后，蝙蝠俠爬上通風井從另一個地方離開。他繞到另外三個人背面從護欄衝上來，趁兩個人沒注意，打昏了他們。最後一個傢伙發出驚恐的聲音，舉起槍向他射擊。蝙蝠俠彎腰閃避，在對方懼怕的眼神下，卸掉他的關節，抓住他的頭就往地上撞，在確定對方昏迷后離開。

底下的人聽到劇烈的聲音，大聲問上面的人怎麼樣？可他沒能等到回答，眼睛一睜一閉就失去了意識。

科伯特那邊也不好受，蝙蝠俠看著他行動不便，猜測他受傷了。

時間不夠，底下的人正在往上走，可以打但沒必要打，他需要直接突入強行帶走科伯特。蝙蝠俠貓著腰落在地上，往科伯特那邊丟了幾顆煙-霧彈，藉助x視線，迅速擊倒敵人。

科伯特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在原地，他感到煙霧中有什麼向他飛來，他踉蹌著後退卻被一隻巨大的蝙蝠抓住，沒等他看清，他就昏過去了。

蝙蝠俠展開滑翔翼帶著科伯特離開冰山俱樂部，有些粗魯地把科伯特塞到後座，用安全帶把他綁的結結實實。

科伯特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看到一個下巴，對方的臉被面具擋著只留下一扇小窗。

「蝙蝠？」奧斯瓦爾德突然想起哥譚傳聞里的都市傳說，一種本能的、不寒而慄的東西讓他感到不安。

蝙蝠哥特風打扮的怪物坐在前座，「化學藥劑在哪裡。」

低沉的嗓音為狹小的空間平添了幾分驚怖，就算隔著面罩和後視鏡，奧斯瓦爾德也能感受到對方陰沉猜忌的目光。

「你，你別想讓我開口。」奧斯瓦爾德被蝙蝠俠難以捉摸的態度弄得手足無措，小心觀察四周，他被綁在哥譚隨處可見的計程車後座。他試著活動雙手，可手被安全帶綁的嚴嚴實實，他移動身子，想靠近安全帶的開關。

「說話，我就給你叫救護車。你不會想我把你送到警局，警察可不會給你這麼好的待遇。」

「聽著，」奧斯瓦爾德不自覺提高自己說話的聲音，頗有一種色厲內茬的感覺，「我寧願遇到警察也不想遇到你這個怪物！」

「蝙蝠對吧？你告訴我，你想要那些東西做什麼？你不需要改革，哥譚需要改革，哥譚需要一切能讓它變好的東西，你也想成為一個改革者嗎？」

企鵝的好和哥譚的好明顯不一樣。

「我知道你在扼制哥譚毒品，那些藍瑩瑩的液體可和那些東西不一樣。不用大-麻也能讓人精神恍惚，而且沒有依賴性，只需要稍稍踏出一步，撕碎底線只是為了娛樂。」奧斯瓦爾德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得了，他大大方方說出藥劑的一部分真相。他崇尚利益，他的生活方式和社會生活是受同樣思想支配。

「利益是合作的基礎，我口袋裡有兩支，你可以試試。」他摸到了開關，咔噠的聲音隱藏在他聲音下。

「別做小動作。」蝙蝠俠一個急剎車，剛剛擺脫安全帶的奧斯瓦爾德整個人撞上前座的後背。

他瞪著前座的蝙蝠俠，蝙蝠俠從前座走下來，之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支藥劑，藍瑩瑩的液體混合著微量綠色。

奧斯瓦爾德是被人叫醒的，在一個黑黢黢的小房間，他的手腳被拷住，他眨眨眼，似乎沒搞清楚情況。同樣沒搞清楚情況的還有戈登局長，他收到一份匿名資料——科伯特涉嫌毒品和偷稅漏稅。

如果沒有意外，他短時間出不來了，在這個敏感的關頭，他也遠離了市長之位。

戈登第一時間聯繫了他的盟友，「哈維，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市長候選人之一科波特被關在我們警局。」

「發生了什麼？」哈維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感到驚訝。

「一個不知名的好心人提供給我們一份真實有效的資料，科伯特因為建立海外冰山基金涉及偷稅漏稅。」

「感謝這個好心人，局長，韋恩莊園的事什麼時候才能洗清嫌疑，我們都知道韋恩先生是無辜的。」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會幫你留意韋恩莊園。」

「戈登局長，我現在太高興了，我們接下來的對手就是那個老市長。有從科波特先生嘴裡問出什麼嗎？」

「這是另一個事了，他說是一隻......蝙蝠綁架了他？很明顯他還不知道自己真正入獄的原因。」

「蝙蝠？」

「是的，就是蝙蝠。」

「不管那傢伙是人還是蝙蝠，他幫了我們。等等，局長你說韋恩莊園被扣押的事情會不會有科波特的影子在裡面？我和韋恩交流過，他先前和科波特談過，但他們並沒有達成協議。」

「這是一條線索，我們會去證實。」

掛斷電話后，哈維在辦公室思考戈登局長說的蝙蝠。

蝙蝠是黑夜裡行動的生物。

哥譚不缺黑漆漆的東西，陰暗的環境下滋生了很多生物。地下不止存在貓頭鷹，還有蝙蝠們。貓頭鷹在沉睡，現在是蝙蝠們的狂歡，哥譚的環境很好，相當適合蝙蝠生活。

另一種和蝙蝠相關的生物是吸血鬼。哥譚常年被陰雲籠罩，哥譚與大都會只隔幾座橋，大都會是陽光的城市，陽光總會讓吸血鬼死亡，而哥譚不見陽光，加上混亂和無序簡直就是天然的巢穴。

今晚的吸血鬼酒館可不是一般熱鬧，他們找到了阿克漢姆家族最後的繼承人——亞瑟·弗萊克。

阿克漢姆家族被分為兩系，嫡系和旁系。嫡系和人類進行通婚，隱藏在人類社會，而旁系是由人類轉化成的吸血鬼。

他們擁有兩百年的壽命，求生是每種生物的本能但想要活的更久就需要嫡系的血液。幾十年前阿克漢姆家族的旁系將所有的嫡系圈養起來，不過因為一些毛茸茸的意外，嫡系被陽光燒成了灰燼，他們失去了他們的血庫。

最近他們找到了阿克漢姆家族最後的嫡系，這讓他們看到了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