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異化（第二人稱）

哥譚活著，哥譚很難受，哥譚沒有他的騎士，除了哥譚所有城市都有他們的超級英雄。

除了哥譚，所有城市都只是城市。

除了你。

哥譚不需要超級英雄。

你們有自己的秩序，你們不需要英雄。

你知道混亂和秩序的平衡。

你知道如何引導他們達到平衡。

不能插手他們的事情，除非必要，不能接管他們的一切。

哥譚確實病了，你需要一個能相信你變好的瘋子，不管發生什麼都會相信你的瘋子。

所以你能怎麼辦？

你還能怎麼辦？

只要燃燒就能活下來。

和哥譚比，地獄算什麼，哥譚就是地獄。

哥譚是什麼？哥譚只是磚牆、水泥和污水，也許還有笑點，哥譚就是你。

你選擇了這些，只是為了一個可能的機會，你需要放手，為了一些東西你必須放手。

摔倒，然後爬起來，盡最快的速度適應新環境。

所有選擇都指向同一個結果。

你不僅僅是一座城市。

面具下是又一個面具，按照心理醫生的說法——不健康的精神狀態。

你正常了，只有一半，但你確實正常了。

你站在高處俯視哥譚里的所有人，每個人。你看到你養育的孩子們，你知道你是他們的家，你看到了絕望和受壓迫者，你看到了烏煙瘴氣的城市，你看到了市民接受了不能接受，實際不該接受的一切。他們成為了共犯，黑暗的共犯，他們也處在亞健康的精神狀態。

瘋掉的城市有一城市潛在的精神病人。

你知道哥譚會被原諒，哥譚對市民的影響融入骨血，他們試著和哥譚相戀然後陷入瘋狂，他們愛他們的城市，並把城市的苦難當做自己的事業。

一文不值，毫無作用，愚蠢至極。

偽善的城市。

沒有人比哥譚更愛他們，也沒有人比哥譚更恨他們。

所有哥譚人都清楚這一點。

失敗了。

失敗的代價太大，比高燒、骨折、缺氧還要痛苦難耐。

你不知道航線的盡頭是什麼，除了哥譚你沒地方可去。

也許不被治癒會是更好的結果。

可哥譚太不幸了，所有糟糕的事都能在哥譚找到，你會活得足夠久，久到接受良好的創傷治療。

這隻需要花費一點時間。

你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你最缺的就是時間。

出現在你面前的是一個新世界，一個足夠危險，出差錯就會死人的新世界。

起初你不能理解市民某些尖銳的想法，生命是美好的東西。

你不懂這個問題，後來你懂了。

仇恨能助長力量，變得更強大，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捲土重來加倍償還。

你經過觀察得出結論：只要把敵對的傢伙殺了，這樣他就沒機會殺他了。

這是一種過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你不能責怪他們，畢竟他們或者說你們，都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在這種弱肉強食的法則下生存。

不管好的還是壞的，都是為了生存。

你不喜歡法則。

你也不喜歡哥譚。

說起來很好笑，隨著時間的增長你處理不過來，理智和生理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力量的感覺瘋狂熾熱溫暖又甜美，前所未有的棒，理智被架在火上烤，很熱很爽。

你單方面切斷了和哥譚的聯繫。

你看到的、聽到的或是想到的一切的一切，只要你在哥譚，你都可以做到。你感覺靈魂出竅，很清醒又不是那麼清醒。你想要大笑，整個人或者說整座城展現出歇斯底里的瘋狂。你知道怎麼逼瘋一個人，你知道如何塑造一個合手的工具，你知道在必要時所有人都能很粗暴，你知道你不能這麼做。哥譚是你的城市，是你們的城市，是哥譚人的城市。你不會接住任何人，你們只會一起墜落，所有人終會落地。

你也會質疑自己的行為是否合理。

有時候瘋狂造就了你的本質。

你會把一切都毀掉，你得承認，重建必須得先拆除。

你沒有失去控制，你很好，你只有一半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