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父與尼格羅尼

第17章 教父與尼格羅尼

洛巽和麥酒來到玫瑰酒吧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正是下城區的狂歡時分。酒吧內,還是一如既往,充滿了各種尋找激情,或者成為激情對象的人群。

兩人剛一進來,就看到兩個賽博改造者正在舞台區互毆,兩人身上的零件逐漸開始冒起了火花,其中一人的胳膊都已經被拆掉了,而旁邊的人群正在大聲的叫好加油。

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又美好。

見到了正站在旁邊抽煙看戲的紅姐,洛巽上前打了個招呼,問道:「阿金今天怎麼不在,難得沒看到他。」

見到兩人到來,在麥酒一臉羨慕中,紅姐毫不客氣的把洛巽摟在懷裏。洛巽掙扎了幾下沒掙脫出來,只好放棄了。

「阿金出了點事,應該是無感症發作了。我讓他先休息兩天,出去玩玩,省的出意外。」

聽到這,洛巽愣了下:「阿金天天呆在這酒吧,這麼多找刺激的在這裏,怎麼會有無感症。」

不怪洛巽驚訝,雖然無感症是新世界大部分人類普遍會產生的問題。但主要還是因為情感體驗不足,照光輝院的說法,就是腦部某個構造缺乏了精神刺激,逐漸造成的無感癥狀況。

所以光輝院才大力發展各種文化藝術產品,來幫助人類尋求感情慰藉。但問題是,玫瑰酒吧這種地方,怎麼會讓人缺少刺激了。

「誰知道,畢竟到現在為止,至上會和光輝院的蠢貨,都還沒把這個問題徹底搞清楚。」紅姐嘆了口氣。

「聽說,不同人的刺激點不一樣,就像這個酒吧里,有人覺得賭博有意思,有人喜歡找我的姑娘喝酒,有人在這發瘋打架。阿金這人本來就比較沉悶,應該是覺得我這裏沒意思。放心,出不了什麼事。輕微癥狀的也無所謂,改天把他送煙花館好好樂呵幾天去。真要有意外,給他植入個鎮定裝置就得了。」

聽到這,洛巽接過了話,「哦,對了。我剛才遇到一個小子。還是老一套,家裏出事了,走投無路在想辦法賺錢。撞到我手上了,我讓他來找你了,當個門童吧。」

「你這混小子,還真會給姐姐找事干。上次還說讓我少做好人,怎麼自己又來這一套了?」紅姐沒好氣的掐了洛巽一把。

「畢竟隨手的事情,難得今天心情好。反正你這裏正常也要招人的。」洛巽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場上的鬥毆,其中一個人渾身是血,已經快站不起來了。

「對了,上次那個幸運小子怎麼樣了,錢應該花完了吧。」

「那小子啊。。」紅姐頓了頓,「前兩天就在下水道被發現了,這會應該已經進了至上會的回收爐了吧。」

「不應該啊?你沒把他的錢榨乾么,怎麼還有人盯上他了。」洛巽有點驚訝。

「那小子自己找死,沒錢喝酒了。結果跑去找賽博瘋子,借了高利貸,還被人下了套賭了幾把。幾天不見,身上的零件就被拆完了,人被扔進了下水道。」紅姐嘆了口氣,「可惜了,難得遇到這麼個喝酒捨得花錢的。」

洛巽嘆了口氣,努力從紅姐懷裏掙扎出來,「行吧,自己找死那是沒得救了,你也儘力了。我和阿酒去喝酒了,你先忙吧。」

「要不要喊幾個姐妹陪陪你,真這麼絕情啊,她們可都一直盼着你來呢。」紅姐嬌笑着放開洛巽。

「讓姐姐們安心幹活吧,我這裏又榨不出幾個子的。」洛巽無奈的說道,喊上因為場上鬥毆贏了錢,這會正一臉激動的麥酒,走向了吧枱區。

「這小子。」紅姐笑了笑,見到沒什麼熱鬧看了,轉身去招呼客人了。

「我說阿酒,那個叫夜鶯的真這麼厲害?」洛巽隨口問著。

「巽哥,真不騙你。那姑娘邪門了,手上有個絕活叫教父的酒,真的夠勁。你要不要試試。」麥酒一臉回味的說着。

「得了吧,當我是至上會的鐵疙瘩么,腦子不好使。我的酒量還不如你,有什麼好試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吧枱區,隨手推開兩個陌生人,坐在他們的位置上,被推開的人正想着發火,見到是洛巽兩人,吐了口痰,朝他們比了個中指,罵罵咧咧的走開了。

剛一坐下,麥酒就高聲喊道:「夜鶯妹子,這裏,你酒哥哥又來了。」

聽到麥酒的聲音,一個完全沒有酒保模樣的女人轉身走來。她上身穿着緊緻的皮衣,下身穿着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一頭精鍊的短髮,飽滿的胸部上有着若隱若現的紋身,在皮衣的包裹下,很是讓人浮想聯翩。

「也難怪麥酒最近泡在這裏,這種女的,光看着養眼也是好的。」洛巽有些驚訝,沒想到下城區還能見到這種人。

女人的長相倒也挺標誌,充滿了英氣,和那些大明星肯定沒法比,但是在下城區這種地方,已經妥妥的,會吸引人動手了。

但是,看着女人腰間挎著的手槍,和左手上比起調酒,明顯更適合戰鬥的賽博改造,估計能讓不少人冷靜下,好好掂量。

「夜鶯妹子,和你介紹下,這是我大哥,巽哥,和上城區的大人物一樣,純人類。有房,有存款,還有本錢,目前未婚,你要不要考慮下。」麥酒促狹的說道。

夜鶯瞟了他們一眼,張開口,聲音很清冷:「我怕你大哥的本錢還不夠我一隻手捏的。到時候捏爆了還髒了我的手。」

無辜躺槍的洛巽吹了聲口哨,看着眼前的女人,笑道:「別聽阿酒瞎說,你來了玫瑰酒吧,以後我們也算朋友了。我叫洛巽,請多指教。」

見夜鶯依然很冷淡,毫無表示。洛巽無奈的撓撓頭,「聽阿酒說,你的絕活教父,沒人可以走過三杯?話說啊,這酒什麼意思,名字怪怪的。」

夜鶯抬眼看了下洛巽,繼續低頭擦拭著酒杯,淡淡的說着:「錯了,是一杯都不行。如何,要試試么?」

「至於教父的意思,等哪天你能走過一杯,再來問我吧。說吧,要喝點什麼,我還在忙,沒空閑聊。」

「行吧,」洛巽擺擺手,「給我一杯尼克羅尼,每次點酒,都覺得這名字太奇怪了。」

「我再來一杯教父,我今天一定能撐過去。」麥酒在一邊,很有自信的說道。

冷笑了一聲,夜鶯轉身拿出了幾瓶不同顏色的酒,隨手加了點冰塊,毫無美感的把酒倒在一起,便把兩杯酒推到面前,「一杯尼克羅尼,一杯教父,誠惠50銅。」

「我的這杯記阿金賬上,阿酒的我來。」洛巽用個人終端付完了錢,夜鶯隨即轉身離開,繼續忙乎其他的事。

麥酒用胳膊撞了撞洛巽,「怎麼說,巽哥,我就說這妹子帶刺吧。咱們也成年了,該考慮結婚的事了。你要不要努把力把她追到手,這種冷冰冰的到時候在床上絕對夠勁。」麥酒越說越興奮。嘿嘿的笑起來。

「你小子腦子裏都在想什麼,要是憋不住,就去南街區的煙花館,好好解決下。」洛巽沒好氣的說道。

「得了吧,煙花館的消費我可承擔不起,一晚上不得花掉我幾個月才能賺的錢。我說巽哥,你要是不上,我可以上了,這妹子還挺對我口味的。」麥酒咂咂嘴。

「那你加油,希望你的本錢夠她一隻手抓的。」洛巽無奈的說着,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看着麥酒也一臉慎重的拿起了杯子。-

「我說阿酒,你到底行不行,你要喝醉了,我可抬不動你。」

「看我的吧。」麥酒直接一飲而盡,自信的說着,「你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我就說,我今天一定能夠把這個。。。。」

話還沒說完,麥酒就一頭倒了下去。洛巽搖搖頭,沒去管他,繼續喝着自己的酒,淡淡的苦味在口中瀰漫,又有着一絲甘甜。

這時候,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過來,很自然的挎住了洛巽的胳膊。

「巽哥,難得來一趟,也不來找我們姐妹們。怎麼,你看上夜鶯這丫頭了啊。我和你說,這丫頭可不好搞定,再說了,她還是個雛,不像姐姐們,懂得怎麼伺候人。」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洛巽腰下摸去。

「別鬧了,珍姐。我就是來喝酒的。你們都在忙,我也不好打擾。」洛巽無奈的躲閃道。

「呵呵。」似乎就喜歡看到洛巽這種窘迫感,珍姐掩嘴笑笑,把麥酒推到一邊,靠在了洛巽的身邊。

「姐姐們再怎麼忙,你來了也是要招呼下的。」見到洛巽還在看着夜鶯,珍姐笑了笑,「這丫頭也不容易,前陣子來到酒吧應聘,沒多說自己的事情。但是看她的平時習慣,起碼也是中城區出身,估計又是某個可憐人。」

「下城區這裏的,又有誰沒有故事,有誰不可憐。不過都是想法子活着罷了。」聽到這,洛巽不再多想,喝完了杯中的酒。

起身和紅姐打了聲招呼,沒去管還躺着的麥酒,出門準備回家了。

過一會,天也該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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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火燃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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