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殷安的手,秋星淵想要解釋幾句，卻發現殷安看向他的視線有點怪怪的。
似是驚艷，又有怔愣。
「師尊你......」殷安頓了頓,「你不是人啊。」
秋星淵第一反應是被罵了，但又覺得不可能。順着殷安的視線摸向了自己的眼角，指腹觸碰到的不是柔軟的皮膚，而是光滑又帶着些微涼的鱗片。
「！」
「我......嗯——？！」秋星淵悶哼一聲，有怪異的感覺從頭頂傳來，弄得他頭皮發麻。
立刻扣住了殷安那隻作亂的手,「別鬧！」
他的龍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冒了出來，與眼眸同樣是藍紫色，晶瑩剔透看上去像是華貴的晶石,格外漂亮。
殷安沒忍住就直接伸手摸了一下，卻沒想到秋星淵反應這麼大。
雪白的面上出現淺淺的一層紅暈，就連龍角頂端都染上了紅意。
秋星淵頗為不自在地想要收回龍角，卻發現不管怎麼他運轉靈力都沒有用，那對角始終明晃晃地頂在頭上。絲毫不聽使喚。
他剛才是因為強行捱過發/情/期的後遺症,這段時間靈力都很不穩定，並且隨時可能再次進入發/情/期,所以才會頭疼。
可現在他已經暫時把疼痛給壓下去了，為什麼還是控制不了靈力？
「師尊您還好嗎，弟子剛才不是故意的。」殷安見秋星淵久久不說話,以為自己惹人生氣了,「師尊您要是生氣的話,怎麼懲罰弟子都可以的！」
閉着眼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格外悲壯。
秋星淵：「......」
他現在腦中冒出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猜測：他該不會是因為被他這弟子給摸了龍角，所以才收不回去的吧？
他剛才體內靈力紊亂,按理說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平靜的，唯一的差別就是碰到了殷安的手。
要驗證這個猜測也很簡單，秋星淵深吸一口氣，「小安，你再摸一下。」
「啊？」殷安呆住了，「摸什麼？」
「摸......」秋星淵突然覺得有點尷尬，讓自己的弟子摸自己的龍角，怎麼都怪怪的。
何況，摸龍角對龍來說十分敏感，意味着求偶。
纖長的睫羽垂落，掩住了剔透眼眸中的複雜情緒。秋星淵故作淡然撩過自己耳畔的雪絲，又道：「摸一下為師的角。」
反正除了他以外，也沒有別的人知道摸龍角的意義了，沒關係。
殷安顯然不明白為什麼秋星淵主動要求，但既然是師尊的命令，他肯定是會照做的。
更何況，這角冰冰涼涼的還很光滑，摸上去手感好極了。
於是抬手輕輕覆上了其中一隻龍角，動作輕柔地撫摸起來，細嫩的掌心一下一下蹭過堅硬漂亮的晶狀龍角，被硌得有些癢。
殷安暫時沉浸在摸龍角的快樂當中，沒有注意到秋星淵瞬間紅起來的臉。一貫清冷壓抑的神情變得有些惘然，眉心那道冰藍色的印記都在閃爍著淺淺光芒。
眼尾那一塊兒的鱗片越來越明顯，甚至有蔓延開來的趨勢，大部分都是雪白的鱗片，而最靠近眼角的那一小圈卻是藍紫色的，華麗又高貴，甚至有幾分妖冶。
「可以了......」秋星淵忍不住抓住了殷安的手，就這麼簡簡單單三個字竟是帶上了些急促的喘息。
再一次運轉靈力，這回成功將龍角給收了回去，眼尾那些鱗片也逐漸淡去，最終變回了原本光滑的皮膚。
「師尊。」殷安好奇地看着秋星淵，「您這是什麼角呀？弟子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鱗片也好漂亮。」
回過神來感受到掌心細膩的觸感，秋星淵立刻鬆開手，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與人肢體接觸了，甚至連靠近他一米內的人都沒有。
這會兒突然就破了例，很是不適應。
又聽到殷安的問題，秋星淵神情嚴肅下來，「小安，這件事情不要同旁人講知道嗎？」
雖說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總有些人會產生覬覦的心思，早期秋星淵不知道殺掉了多少企圖挖他龍珠的各界中人，後來知情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這件事才被掩埋。
只剩下寥寥幾個對龍珠沒什麼興趣的人，比如妖族皇子璽月竹，再比如鬼王端瀾。
殷安雖是不解，但還是乖巧點了點頭。
見對方依舊是一臉的好奇，秋星淵簡單給殷安解釋了一下，然後就看着對方的神情從好奇變成了驚訝，還有見到傳說中存在的興奮與激動。
[我敢打包票，這神跟我有關。]殷安心中輕嘖。
【宿主您的意思是，您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其實是神明的轉世嗎？】系統恍然大悟，【就像上個世界一樣。】
殷安冷笑，[不，我是覺得那個什麼神界的滅亡跟我有關係。]
那些簡簡單單就能隕落的無能的神怎麼可能是他。
[霧千寥這傢伙，當主神真是委屈他了，就該去當編劇的，我看他挺有天賦。]
話里滿滿都是嘲諷，系統默默吃瓜不吭聲。
「小安，你在想什麼？」久久沒聽到殷安回應的秋星淵有些疑惑，心想難不成是嚇到對方了？
卻突然聽到對方嘴裏在念叨着什麼。
「畫本裏面說，龍好像有兩根來着......」殷安自己小聲嘀咕著，然後小臉就唰得紅了。
小眼神自以為隱蔽地瞄向秋星淵的某個部位，帶着說不出的灼熱與探究，甚至還有蠢蠢欲動。
「所以是收起來了嗎......」殷安神情嚴肅地思索著，很想要伸手去掀掀看。
殊不知這些話跟目光全部都被秋星淵給聽到看到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反應會是這個，秋星淵有些羞惱與尷尬。
這個小色鬼！
「咳咳！」秋星淵抬手屈起指節輕輕敲了一下殷安的腦袋，「莫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殷安捂腦袋，委屈，「弟子哪有想亂七八糟的東西......多一那個難道不好嗎。」
說着，小臉再次紅了起來，小聲嘀咕，「而且師尊還那麼雄偉。」
「還說！」秋星淵又敲一下，藏在雪發間的耳尖微微泛紅。
他素來禁慾慣了，何曾聽過這些葷話。加上仙君的身份地位，更是沒有人敢開他的這種玩笑。
結果收了個弟子，倒是個好色到膽子肥了的，連自己師尊都不放過。果然還是平日裏對人太寬容了，該教育教育。
半個時辰后
「嗚......弟子真的受不住了。」殷安淚汪汪求饒，「師尊您輕一些。」
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秋星淵眉心一跳，指尖微動，又是一塊寒冰壓在了殷安撐起的靈力屏障上面。
「這是為了鍛煉你的靈力強度，給為師堅持住。」
「真的堅持不住了。」殷安越發眼淚汪汪，聲音帶着顫抖，「師尊您放過弟子吧嗚嗚......弟子受不住了......」
「......好好說話。」
「弟子，弟子有好好說話啊。」殷安呼吸急促，喘息聲十分明顯，「可是弟子真的一點都沒有了，師尊您下一次再繼續好不好嗚嗚嗚？」
這些話絕對是有哪裏不對，秋星淵眼角微抽。可是真要說又說不上來，對方的的確確就是在向他求饒。
大概......是語氣的問題吧。
眼前努力撐起靈力屏障的青年已經跪坐在了冰洞的地面，只剩下一隻手顫巍巍抬起釋放着靈力。
眼眶紅紅的，小巧鼻尖也是泛起了紅暈。紅潤的唇瓣微張，隨着喘息不斷有因為溫差而產生的的霧氣出現。
原本清脆的嗓音這會兒變得軟綿綿的，還喘個不停，不管說什麼話都帶上了一股子撒嬌求饒的調調。配上那張精緻昳麗卻又帶着明顯脫力嬌弱紅暈的面頰，一種青澀的旖旎撲面而來。
一副被折騰到了站都站不住，只能哭着求饒的可憐模樣。
秋星淵指尖動了動，待又一次聽到殷安哭唧唧喊師尊，求他下一次再繼續的話，眸色微微暗了下來。
龍珠所在的丹田處突然有些發熱，秋星淵一怔，以為是發/情/期又要複發了。
然而這一次並沒有熟悉的疼痛傳來。反倒是龍珠熱熱的，連帶着全身都有些發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在蔓延。
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令他很舒服的氣息。
想要親近，想要索取更多。
殷安還在努力撐起屏障，他已經虛脫到連手都快要抬不起來了。支撐半個時辰對於他來說難度已經算是很大了，更何況秋星淵還在上面壓了兩塊寒冰，硬生生加大了一倍的困難程度。
嗚，美人師尊好冷冰冰。
在看不見的空間中，殷安身上的靈力在不斷溢
散，化作了對於秋星淵來說最有效最強烈的勾魂香。
一點一點的，將本就壓製得並不深的情\/熱勾了上來。
寒冰突然間消失，殷安猛地放下了手停止支撐屏障，坐地上撐着地面大口喘息起來。感動得熱淚盈眶，以為師尊終於放過他了，抬頭就想要感謝一番他的美人師尊。
結果周身驟然被寒氣包裹，冰藍色的光芒圍繞。
秋星淵靠近了殷安，他的頭頂又生出了那對晶瑩漂亮的龍角，眼尾的鱗片也再次出現。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呼吸間不斷有熱氣，神情看上去有些渙散。
然而渙散歸渙散，秋星淵彎腰，十分精準地扣住了殷安的手腕，將其抬起。
然後，緩緩地、鄭重地，嚴肅地放在了自己的龍角上面。
「摸。」秋星淵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