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技壓全場,驚動四方(一)

第六章:技壓全場,驚動四方(一)

清晨,天空雲影薄霧,幾顆露珠靜靜的垂落在枝葉上。

光輝隱隱,樓高碧水青山回看。

芳草茵茵,道是無情勝卻有情。

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日,也就是煉丹大會舉行的日子。千舞寒獨自一人走在街上,今天街上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煉丹大會舉行在夜晚,白天留給各位參賽選手準備材料,也是最後幾個時辰的準備時間了。

來來往往的人,有的人要買好吃得回去給自家孩子補補,希望能得獎。有的正互相討論著煉丹大會要準備什麼藥材,看是否有欠缺,剛好可以剩最後這一早上補缺補漏。

千舞寒正想著心事,突然,人聲有些嘈雜,不同於剛才小販的吆喝聲、人們交談聲,有些忙亂、亦是隱含著急促:

「大家讓一讓!」

「讓一讓!」

馬蹄聲隱隱的近了。

千舞寒正在好奇是誰,剛轉過身去,就看見馬車快速向她這邊衝過來,她一驚,趕忙閃開。

馬車快速的從千舞寒面前掠過,夾雜著風,導致千舞寒微垂的頭髮掀起。

誰那麼拽?乘馬車橫衝直撞?還一副很趕的樣子?

有些躲閃不及的小販東西被撞倒了,物散一地,七零八落,頭也沒抬,邊去收拾東西,嘴裡還罵著、十分不爽的囔囔:

「是誰啊,這麼沒禮貌?把我的東西都撞倒了。」

「哎呀,這話可別亂說,我覺得這個人身份不簡單。」另一個正在整理東西的小販多了個心眼,不知是知道些什麼,提醒道。

「他是誰啊?」也有人不解的問道。

「你看馬車布上的標誌。」也在收拾東西的那人向馬車努努嘴。

原本還在抱怨的小販後知後覺的看去。

那是一塊上好的青色絲綢織成的布,微垂,旁邊鑲著金邊絲,隱隱約約勾勒,在薄薄的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也隱隱倒映出綠色的淺暈。隨著馬車的快速行進,搖搖晃晃。而上面有著一個好似弓箭似的標誌,也隨之晃動起來,雖是這樣,但還是十分顯眼的映入大家的眼帘,絲毫不影響他人的視線。

連同車轅也使用上好的木材製成的,在光的照耀下,也有著絲絲亮光,與灑在地板上相應,平添高貴奢華的氣質。

原本千舞寒並不想去注意的,但是聽而他們的話有些好奇,也向那馬車看去,心中還在感嘆,不愧是有錢人有那麼好的布竟然只是來當車簾而已。

她也注意到了那個好似弓箭般的標誌,腦海中似有什麼一晃而過,原本十分清晰現的畫面現在卻又十分朦朧,一時間令她想不起來。

腦海中似勾勒著什麼朦朦朧朧、影影綽綽的影子。

她是不是在哪見過,不然怎麼這麼熟悉?

「像弓箭的標誌?」有人不解。

千舞寒也暫時沒有想起什麼,凝神聽著別人的討論。

倒是那個小販的話語提醒了她:「好像是九公子里的一員,那叫什麼弦來著。」小販抓抓頭髮,一副有些費解的樣子。

「難道是……青弦?」說話之人驚詫。

「沒錯!」小販點點頭。

……小販們的聲音還有路人的聲音響在千舞寒耳邊,而她卻好似聽不到了般,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那個來歷十分神秘的青弦?

……青弦……這個名字她聽過,在獨天美男九公子中,排名第四。

煉丹大會之後就是九公子聚會,他現在來應該不足為奇,但是,令人更費解的事情發生了,他的馬車竟然在薇草堂里停下來。

大家也對他的做法十分好奇。

???三個問號在大家腦袋上轉阿轉。

他要做什麼?

莫非……他要買葯?

果不其然,車夫跳下車,然後進去裡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就抱出了一大堆藥草,放好后,又進去拿了一堆出來,再進去,這樣進進出出好幾回后,才把藥材搬完。車夫若無旁人似的將這些事情辦好,然後最後一堆藥草放上去,放在馬車上,自己也跳上馬車,動作一氣呵成,也幸虧那個馬車夠大,能放下那麼多藥草。

大家見如此,均是一臉錯愣。這……這藥草也太多了吧。

聚集在這裡的人雖多,但好像有大部分人認出了那個標誌,也漸漸明白了車內的人是誰,都十分識相的沒有去打擾,讓開一邊來,以致於車夫也很容易的就將藥草拿出來放在馬車上。

千舞寒在一旁看得十分無語,這個青弦是要煉多少葯丹,用得著這麼多嗎?

然後,車夫駕駛著馬車,繼續若無旁人,秉著對大家熟視無睹的態度,十分華麗、高調的離開了,正如同來時。

至始至終,裡面的人都沒有出現過。

留下一道道神秘的色彩。

那是青弦的馬車的消息迅速傳開,也沒有人敢阻擾什麼。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不不……他應該是重重的我來了,正如我重重的走了。

千舞寒一陣失笑。

她也對馬車的人有些好奇。

走時,還掀起一堆煙塵黃沙。

千舞寒看著馬車越行越遠,思緒也漸漸飄向遠方。

連同那隨風掀起的塵沙,眼見的是塵沙,鍍上的是迷濛,亦好似陷入了那位未知的領域中。

青弦不是不會煉丹的么?那他要這些葯做什麼?

旁邊的議論聲還在繼續,有羨慕的、有犯花痴的、又好奇的,有的人還在討論起了青弦買這麼多藥草幹嘛。千百種想法,錯綜複雜,留下了一道道神秘的弧度,引人去猜測、去推敲,而千舞寒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小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而這些熱鬧好似都與千舞寒無關,她只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眼神迷離、朦朧,好似無法望到深處。

前邊,是萬丈深淵。

千舞寒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后就回了千家,別人都進入了緊張的準備狀態中,想要在這次的煉丹大會好好表現一番,而千舞寒好像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的、十分淡定地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不知不覺,夕陽落下。

天邊微一縷陽光落在天際,好似流連于山巒之中,為此染上一層薄薄的暈紅,散發著柔和精緻的光芒。

一切都好似陷入迷茫,夾雜著未知。

撥開雲霧見月明,幾時重返幾時清。

煉丹大會也拉開了序幕。

正如同夕陽,是夜的序曲。

東城門、華雨閣。

這裡擠滿了人,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皇族富商。

華雨閣分為五層閣樓,位置也已全部被人訂滿了。

二樓台閣為全開放式,開放式是指沒有封閉的空間,外圍只是用木架圍著,人們在這一層閣樓中,可戰可坐,只要不涉及別人的自由就行。而三到五樓就不一樣了,這三層為封閉式,設計十分高檔,有獨立的空間,還有床、桌椅、茶水。但也並能說完全封閉,屋內還設有還有窗戶。由於建設角度好,可以通過紗窗亦觀察到全景。

格局雖是這樣,但也並不妨礙大家觀看的興緻。

煉丹場外圍用木板圍成一個圓形,面積之大,木板後有著幾千個座位,在那些座位的最前方還有五個座位,位置設計跟其他的不一樣,桌子鋪著紅布,上面還寫著「評委席」。

雖然位置設置夠多,但是由於這次舉辦方十分神秘,獎品十分豐厚,加上昨天晚上神運算元的話語,讓原本人就多的情況下一下子又多了許多人,有的人是為了來拉攏人才,有的人則是為了獎品。

有些人來晚了,位置已被坐滿,不得已,只好站在場外觀望,也就是說,除了參賽選手入場通道外,其他地方都沾滿了人,可見,這次煉丹大會的重要性,以致引起了大家的興趣。

二樓台閣上,不遠處還有那位來歷十分神秘的神運算元,依舊是那個木牌,依舊是專業的職業笑容。此刻,他站在那裡,摸著黏上去的鬍子,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華雨閣場地大,中間這整個巨大的圓形空地都擺滿了煉丹爐和裝藥草的空盒子。

煉丹爐旁,還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的是參賽選手的名字,每個參賽選手應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人聲交錯,熙熙攮攮。

本次煉丹分為兩場,由於會煉丹的人十分稀少,一共是八十六位,因為天遙大陸人口眾多,而且還有三大暗門的人,據統計,三大暗門本次來的人就有十七位,也側面表明,三大暗門要奪冠的決心。

兩場賽制題目為——

第一場:自由發揮

第二場:應題發揮

看似有幾十位參賽選手,但是實力真正高強的也沒有幾個,由於實力落差大,所以實行兩場制。

第一場將實力較差的淘汰掉,第二場就是實力強的高手對決,當然,題目也會相對難很多,與第一場相比,不知要難多少倍。

第一場只需參賽者自帶藥材,把自己所需的藥草捆好,寫上名字,放到專門的藥草停放處,然後參賽選手出示參賽許可證,即可入場,一旦開始,會有專門人員把藥草發放到你的位置上。

然後根據所煉出來的丹藥級別來判斷你是否晉級。

自由發揮看似簡單,但也存在一定的弊端性,要求也十分苛刻,首先,所有參賽選手如若在途中藥草發生了任何情況,一律不得退換,只能用原本帶來的那些藥材進行煉製,當然,也可以向其他人借,前提是,旁人肯借給你。

如若因此對丹藥的成效造成了一定影響,參賽者也一概不得追究。

這些規矩是在比賽前就擬定好的,誰也不能打破。

千舞寒來到參賽入口,因為人太多,所以參賽選手設有特別通道,把藥草放好后,一轉身,就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喲,我當時誰啊,原來是你啊。」千舞寒還沒開口,那人就先開口了,語氣尖酸刻薄。

千舞寒無比淡定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邁步就要離開。

可是很顯然,那個人並不放過她,故意把腳向前一跨,擋住了千舞寒的去路。

千舞寒依舊沒有說話,亦沒有邁步離開,只是眯眼,冷漠的看著衣著華貴,穿得十分妖艷的趙欣兒。

「不知道你可還記得我們的賭約?」趙欣兒笑著輕聲說道,語調不知為何失去了剛才的尖酸刻薄,臉上一片笑意,流蘇裝飾隨著她的移動微微晃動著,增加了華貴的氣息,與穿著一身素色衣服、裝飾簡單氣勢卻不容小覷的千舞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欣兒妖嬈如玫瑰,千舞寒淡雅如白蓮。一個華美妖艷,一個高雅無雙。

一粉一白。

「記得。」千舞寒懶得去琢磨她的語調變化,只是無比淡定的的說道,語氣不驚不懼,十分漠然,對於趙欣兒的挑釁滿不在乎,面無表情。

她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在薇草堂的賭約。

千舞寒說完后,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就繞過她離開,趙欣兒不甘心就讓她這樣離開了,而且對於千舞寒這樣忽視自己也十分的不爽,不知是老天有意幫她還是怎麼了,正當她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讓她眼尖看見了剛才千舞寒放上去的藥草,那上面有著她的名字,是……

千舞寒!

千舞寒……這個名字……好熟悉……

趙欣兒絞盡腦汁的回憶著,半天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欣喜,暗自慶幸,就朝著千舞寒的背影脫口而出:「你是千家那傻丫頭?」

此言一出,好像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再加上趙欣兒說話的聲音大,好像巴不得全天下的人知道似的,一瞬間,人群有些寂靜,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往這邊看來,包括一些交了藥草的人,都不急著進去找位置,而是在這邊看起了戲。

眾人驚詫,好像有幾個人認出了舞寒,雖然千舞寒平時很少出門,但也不是完全不露臉,再加上現在人那麼多,所以有一些人認出是她也是十分正常的。

以前千舞寒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現在未沾粉黛,素顏朝天,皮膚白皙,眼睛亮若星辰,美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再加上她現在一臉冷然,面無表情,更添加了出塵的意味。

一時間大家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像真的是她。」

「怎麼?大家不信么?我可是清楚的看見藥草上寫著『千舞寒』呢。」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又好像是要增加準確性,趙欣兒又補了這麼一句話,笑得一臉無害,只是內心的歹毒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沒錯,我見過她。」也有人附和道。

得到證實后,而且還有趙家二小姐的保證,雖然容貌上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潛意識對千舞寒的看法還沒有改變,更不知道現在的千舞寒已經換了一個人。所以大家像是找到了什麼樂趣般,無所顧忌的說了起來。

「她竟然來參加煉丹大會?」

「她不是幾年前失蹤了嗎?」

「說不準這幾年傍上什麼大款,回來顯擺了。」

「怎麼可能,說不準是瞎胡鬧的。」

「也是,千家好幾年前就遭到政變,退出朝廷了,現在她一人無依無靠的,生活難以保障。來參加這煉丹大會,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能撈些獎金養活自己,第一名的獎金可豐盛著呢。」

「就她?還第一名?那你還讓那些三大暗門的優秀弟子怎麼活啊?」

「她若能得獎,除非是妄想。」

群眾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夾雜著譏諷與嘲笑,一句比一句刺耳。

千舞寒只是笑笑,臉上一片無所謂。但是笑容背後的真正內涵卻又令人看不透徹,好似蒙上一層薄紗,好像覆著薄冰,散發著極致的冷,又好似沒有。

趙欣兒看見那麼多人都看過來,她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很多人目光,還有人低聲議論起來,還諷刺著千舞寒,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微微揚了眉,心裡暗自得意,一陣痛快。

千舞寒心中冷笑,還懂得打心理戰啊。

不過,心理戰這方面……好像她比較內行吧。

千舞寒本來不想理會的,但是轉念一想,這關係到千家的聲譽,再加上千然對自己這麼好,在千家這幾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還有千影璇……祖父對於自己的做法,沒有抱任何不滿,還盡職盡責的照顧自己。她似乎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給千家留下笑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既然她這個靈魂附屬這個身體,而且還是跟自己前世的容貌一模一樣,好歹也要做點事吧。

而且千然雖然沒有正面出場,因為現在是多事之季,他不便露面,但是他說過,他會在暗處保護自己,那麼這些話……要是被他聽到了……她不想讓祖父傷心,畢竟,他們讓她體會到了多年來未嘗到、好像就要忘記了的親情的滋味。

千舞寒只是停止了前行的腳步,並沒有轉身,眼眸中華光轉動,她想看看趙欣兒能搞出什麼名堂。

「聽說你是個弱智?」趙欣兒淺笑著,帶著一絲嬌媚,話中帶刺,卻故作優雅地向千舞寒走來,隨著她的走動,留下一地胭脂香,刺激著別人的神經,裙擺花邊搖曳。

不得不承認,趙欣兒還是有些姿色的,就是腦袋不怎麼樣。

果然,第一句話就沒讓她失望,千舞寒似笑非笑。

「確實。」千舞寒轉過身,笑著說道,只是,眼底的寒意卻在一點一點加重,偏生還笑得如此優雅無雙。

正在看戲的旁人十分不解,還有人承認自己是弱智?

「不愧是傻子啊,連說話都那麼有『水準』。」人群中不知道有誰說了這麼一句話,諷刺之意盡顯。

千舞寒抬眼,向人群中若有若無的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個說話的人和趙欣兒是一夥的。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家竟然覺得她那個眼神十分銳利,讓人打了個寒戰。

這是傻子應該有的表情嗎?這是傻子應有的眼神嗎?

「所以,我跟你說話,一般不用智商。」令大家措手不及的是,千舞寒並沒有生氣,反而在大家錯愣的眼神中,對著趙欣兒悠悠一笑,十分優雅地說道,語氣清冷,卻令人聽著十分舒服,如炎炎夏日的一縷清風。

趙欣兒還沒反應過來。

「還有,沒事最好不要開口,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我就都能把全世界的長頸鹿噁心得吐。」千舞寒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又加了一句,毫不客氣的損她。

人群中的人早已反應不過來,獃獃的,千……舞寒,還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會、只會令人捉弄的傻子么?

竟敢用這樣囂張的語氣對趙家二小姐說話,是嫌……命太長么?

趙欣兒反應過來,臉上瞬間陰沉沉,剛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淑女、優雅氣息一瞬間消失殆盡。她竟然罵她是弱智?還出言諷刺她?

好……很好!趙欣兒深呼吸,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卻又當著這麼多人面不好發泄,面上紅彤彤的,那是憋的。

不得不說,氣質是培養出來的,而不是臨時裝出來的。

它需要用時間沉澱,用歲月積累。

不過,像趙欣兒這樣,要培養這樣優雅高貴的氣質,再給她一萬年也培養不出來,因為她心中沒有這樣的意識,她的高貴只局限於表面。

而千舞寒就不一樣了,雖然衣著樸素,但細看時,那布料確實上等的雪質絲綢,質地柔軟舒適,她的高貴優雅,不僅存在於表面,還融入到了一言一行、舉手投足間,更是滲透到靈魂。

兩人孰強孰弱,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分出勝負,也不需要用什麼比賽來衡量。

只是,既然趙欣兒想多方面的詆毀自己,千舞寒難得有興緻,也就陪著她。

千舞寒隨意的看了她一眼,難得眼裡有著戲謔,十分好奇,她在忍下去,肺會不會氣爆掉?正要轉身離開不想理會,沒想到卻在這時,響起了一道聲音,與千舞寒打了個照面。

「哈哈……說得好!」人群中有人說道,清朗的笑聲傳開,那人隨即十分清晰的映入了剛好抬頭的千舞寒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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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手錯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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