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出乎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千然看著她，沒有說什麼，寒兒的武功似乎進展得很變態……
軒轅銘略有擔憂，看向千然，只見他面帶微笑，十分悠閑，他便也不說什麼，如若可以，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軒轅襲眸子微閃，似有暗潮湧動。
軒轅痕那道炙熱的目光似乎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看來他的猜想是對的，果然……
軒轅凌眨眨眼，要比武么？
「在裡面比武場地似乎太小了，去外面比如何？」軒轅襲提議。
「正有此意！」千舞寒答應，眼中有輕不可聞的冷光劃過，竟是那般危險，猶如罌粟。
「襲兒，胡鬧！」軒轅銘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千舞寒打斷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聲音清冷，神色鎮定。
軒轅襲的眼神倏地變得銳利。
「那就去吧。」沒想到千然竟是答應了。
軒轅銘看向他，微微詫異，但也沒有再勸阻。
寒兒這樣淡漠的眼神實在是令人心驚，如若不愛也好。
如若不愛，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
如若不愛，就不會有那麼多所謂的糾紛。
如若不愛，一切或許就會不一樣了……
只是有些時候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有些時候並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
許多感情，並非一朝一夕。
「請。」軒轅襲倒也紳士。
千舞寒蹲下身，看著千影璇，眼神難得溫柔，猶如熹微的晨光，柔和且美好。
一瞬間竟讓軒轅襲有些恍惚。
千舞寒溫聲說道：「在這裡等我。」
千影璇點點頭，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加油！儘管打，不必客氣！」
就差沒拱手作揖了。
千舞寒聽了，搖頭失笑，又不是打你，當然不必客氣。
千影璇其實很不喜歡軒轅襲，他看娘親也沒有什麼好感才這麼說的。
外面還傳言娘親很喜歡軒轅襲，其實也沒有嘛，害他白高興一場，以為自己有爹地了，說實在，真想把那個散布謠言的人痛打一頓。
不把那個人揍得扁扁的，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轉身，千舞寒先行離開，軒轅襲緊隨。
軒轅痕看他們離開，眼微眯，瞳仁黝黑難測。
隱有氣息浮動，說不清是危險，還是……
甚至令人膽戰心驚。
千影璇看向軒轅痕，這位叔叔怎麼怪怪的，可是，卻讓他有一種熟悉感。
而且看我和娘親的眼神貌似有些……我和娘親貌似沒惹他吧？
千影璇表示不解。
似乎是感到注視的目光，軒轅痕抬眼望去，只見千影璇晶亮晶亮地望著他，時而蹙眉，時而舒展。樣子十分可愛。
不禁輕笑出聲。
軒轅銘微有詫異，忘了有多久，軒轅痕已沒有再笑過了，似乎他永遠蒙著一層薄霧，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裡，連他也不例外。
或許與血緣有關吧。
軒轅銘淡淡嘆息。
可是如今他卻對一個孩子微笑，實在是奇了。
他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他要是能開心，也好。
千然與軒轅銘對視一眼。
「你不去看看？」軒轅銘問。
「他們的事，我無法插手。」千然說道，有些無奈。
「千將軍，四皇兄那麼厲害，千小姐會不會有事？」軒轅凌問道。
她知道她皇兄修鍊等級很高，不知千小姐能否應付得了，眉宇間隱有擔憂。
「他們自有分寸。」千然回答。
他看向在旁邊站得十分閑暇、悠然的千影璇，挑了挑眉，問道：
「你不擔心你娘親？」
「她不會輸。」千影璇自信的說道。
信任是相對的，實力是絕對的。
軒轅銘這時也注意到了千影璇，伶俐可愛，優雅從容。
一時，對他淺笑。
其實，未婚先孕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要面對一些輿論罷了。
恐怕舞寒和襲兒的關係會很尷尬，就看當事人怎麼處理了。
軒轅銘看向門口，搖搖頭。
人生有時候充滿無奈。
有時候逃開命運，逃不開選擇。
有時候選對的路，遇見錯的人。
人這一生，如若緣分太淺，還是不要相遇的好。
或許只一眼，改變人生，
或許只一剎，萬水千山！
或許只一瞬，萬劫不復！
千然聽了笑笑，摸了摸千影璇的頭，沒說什麼。
只是，千影璇卻對軒轅痕眨眨眼。
軒轅痕也笑著回應，雖然他依舊戴著面具，但是唇邊那微勾的弧度，足以說明了一切。
正如軒轅銘所認為，血緣確實是一件很奇妙的東西。
這位叔叔，他喜歡！
他，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寒兒，確實，有贏的能力！
因為……
外院。
微風拂，紛揚。
柳條垂，輕移。
軒轅襲和千舞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軒轅襲眸子深沉，抿唇，不語。
千舞寒眸子深邃，軒轅襲突然找我比武終究有何目的？閉口，不言。
氣息，冷漠！
空氣中只剩下沉默在飄蕩，還有風吹過的沙沙聲，有些詭異。
氣氛，沉悶！
「開始吧。」半響，千舞寒突然開口，沉默被打破。
她實在不想看他的冷臉，所以開口。
「嗯。」軒轅襲應了聲，看她面無表情的臉，心微沉。
千舞寒提劍，身微側，稍偏。
看似隨意，卻佔據了最好的位置，仔細一看，角度刁轉，殺機隱現。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千舞寒已佔據地利。
軒轅襲眼微眯，有些陰沉。也做好出手的準備。
「需不需要我讓你？」軒轅襲突然開口說道，莫名的，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不必了。」千舞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淡淡拒絕。他以前不是很不喜歡我么？
即便是換了一個人……靈魂重生……誰信？
「如若受傷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軒轅襲見她拒絕，臉色有些難看。
「嗯。」
好詭異的對話……
一再陷入僵局。
倏地，軒轅襲出手，千舞寒也做好了防備的準備。
在戰場上，沒有人會告訴你，他什麼時候會出手。也許只是一剎那、一眨眼，所以你必須做好全面防備。否則，一不留神，你就會失去了最佳時期，輕則輸，重則傷。
劍起，來勢洶洶。
千舞寒並不打算正面迎擊，因為……沒必要！
千舞寒身微側，腰一彎，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幾乎是超越人類極限的高難度動作躲了過去。
不過，這對於千舞寒來說不算什麼，以前在部隊里，十分刻苦，教練對她稱讚有加，還是Ａ部特工隊隊長，這組隊，凝聚了大量人才，雖然才六位，實力卻很強硬，幾乎無敗績，大家對她敬重有加。這些與她的努力是有關的。
一個優秀的成功者，不但要具備有絕對的實力，還要具備絕對的領導能力。
一旦具備這兩樣條件，成不成功，只是時間的問題。
劍氣似從千舞寒身邊滑過，但這凌冽，看似陷入危險中，實則不然，千舞寒每一步應對起來，都遊刃有餘，不疾不徐。
這份鎮定，是與個人的歷練、經歷有關的。
什麼樣的人成就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人生造就什麼樣的風景。
不一樣的風景迷離著不一樣的人。
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的人生自己走，自己建造。
軒轅襲看她擋了過去，眼裡閃過詫異。他應變能力倒也強，隨即連退數步，以退為進，換了一個招式。
一來一回，已過了好幾招，竟不分勝負。
千舞寒並沒有完全出手，軒轅襲自是知道的，想到此，他不禁有些氣惱。
氣息，微亂。
一時間，有些浮躁，險些傷到，連忙回神。
五、四、三、二、一……
突然千舞寒氣勢猛的一變。
瞬間，暗潮洶湧，烏雲密集。
是時候了，千舞寒猛地出手。
霎時，天地巨變，旋風狂舞。
她似在舞劍，實則不然，每一步劍法，都暗藏殺機，稍不留神，就……
花舞清風，月醉傾城。
千舞寒低低冷笑，就讓你嘗嘗我心研製的舞風劍法吧。
有些人，惹不得！
好似看見漫天花瓣飛舞，紛紛揚揚，從天而降，美不勝收，如痴如醉。
而千舞寒此刻就在其中，好似仙女，輕盈舞動，此刻花為我搖，風為我醉。
此刻，她就是天地的主宰！
此刻，她就是一切。
軒轅襲一時間忘記了反應，微分神。
不過，他似乎忘記了，此刻，她也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成敗，僅此一刻！
待回過神時，脖子上有冰涼的觸感，輕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泛著泠泠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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