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舔腳

莫姑娘引經據典，詳述了道魔功法的優劣……

袁飛頗感興趣，連連催問，大有收穫。

天魔銷魂舞來源於魔門第一功法《天魔策》的解讀。

天魔銷魂舞並非只徒有招式，還有等同風雲山鍊氣訣的天魔引作為真氣運行法。內藏天魔解體大法和天魔奪魄功兩大奇招，徒有招式，只能得其形，淪為一門身法！難怪風雲山《天仙步》的等級如此之低。

天魔銷魂舞在整個魔門的地位，極為重要，甚至可以說是非聖女不得傳授，也就是這個莫如霜，其實就是合歡派的當代聖女。

說到這裡，莫如煙臉上也殊無歡喜之色，好像在說別人家的故事。於是袁飛充分發揮自己的撐場表演。

「這樣很好呀？我是宗門種子，你是門派聖女，我們珠聯璧合，不若我們燒黃紙結為異姓兄妹。你看可好？」

「什麼異姓兄妹？」莫姑娘又好氣又是好笑。

「不然做夫妻也行呀？」袁飛打蛇隨棍上，有意加深兩者溝通。

「哼，我們聖門除了三個聖女還有一個神子。年紀和我相當，修為已經築基二重，你想給他戴綠帽子，恐怕有些難度。」莫如煙說到神子，似乎並未有太多歡喜的情緒，言談舉止甚至有些叛逆。

凡事過尤不及，袁飛也沒打算深挖下去，觸動原本莫如霜原本敏感的神經。

兩人奮力向前，一時無話。

前方隱隱能看到宗門，距離三叉路口也只有一步之遙。袁飛並未向宗門弟子請求救命，轉身準備前往岔道。聖女卻變了臉色：「好你個袁飛，居然敢騙我！」語氣中帶著憤恨。

「冤枉！」袁飛直接匍匐於地，抓住美女的腳跟，輕輕一握。

後背對著發瘋的聖女實在是很危險，可是如果不求饒，也決計抵不過這個鍊氣八重的致命殺招。

握著腳跟的手傳來一些熱度，聖女有些面紅耳赤，殺招並不使用，卻說：「你把我引到埋伏圈是何居心？岔道之中，起碼有一名金丹強者，6名築基高手！」

「師父容稟？我遇到師父本來就是意外，怎麼會事先打下埋伏？有金丹強者，恰恰說明我所言不虛，因為這裡恰恰是龍脈所在！」

莫如煙長嘆一聲：「說的也是！我早該想到，龍脈所在，要麼鮮為人知，要麼必定有重兵把守。可是我總還是有一絲希望，風雲山氣象已衰，千百年已經沒有人識得龍脈所在。是以不遠萬里前來，指望上天垂憐，讓我找到。魔修果然是被天地所棄，終於還是功敗垂成，哈哈！」

莫如霜狀若癲癇。

「師父，師父！袁飛趕緊把她叫醒，一個瘋狂的人，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莫如煙香肩被袁飛猛搖，意識也蘇醒了些許，卻突然淚如雨下。

袁飛兩世為人，心知這是她最脆弱的時候，應該做的就是把肩膀伸出，輕輕的拍她的脊背。

莫如煙卻狠狠在袁飛肩上咬了一口。

袁飛吃痛，可是被咬也比丟了性命強吧！作為一個有傾訴欲的人，此時有天大的委屈，相信她一定會吐露心聲，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

「我不遠萬里走到這裡，又能穿過密林，是靠了父輩承傳的蛟龍血脈，雖有戰力，也斷然不是金丹強者的對手！」莫如煙恢復了理智，居然放棄了近在咫尺的龍脈！

「原本還指望依靠龍脈之力，把我的蛟龍血脈更進一步，化為真龍，可惜算計成空。恐怕不得不面對自己被侵蝕血脈，那殘酷的命運了。」

「魔道不是首重血脈嗎？究竟是誰，居然要侵蝕你的血脈了！」袁飛忍著疼，問道。

「自然是那個眾星捧月的神子了！被選為聖女，悲劇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同屬龍種，吞噬起來幾乎毫無難度，還會讓他更進一步……」

想到魔道被侵蝕血脈，淪為鼎爐的下場，莫如霜肌膚上膩起一層雞皮疙瘩。

魔道的採補術比道門的雙修之術更為霸道，一旦淪為鼎爐，損失的是血脈。

血脈是魔門第二生命。一旦有虧，修為、根骨都大受影響。

魔道比正道更講實力，若是淪為廢人，被當作金絲雀，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

「既然如此，你怎麼甘心一番辛苦，卻被他採摘果實？他既然能吞噬你，你也應該能吞噬他！」

「胡說八道！你壓根就不知道《道心種魔》的可怕！既然是道心種魔，我修天魔，何況我本就是女子，自然是我為鼎爐，何況道門對我們魔修的剋制極為明顯。」

「道門和魔門殊途同歸，兩者並沒有高下，既然能道心種魔，自然也能魔心種道。不論採補還是雙修，都是修行高的大佔便宜。」

「魔心種道？」莫如霜臉上變幻出奇異的神采，不錯，這才是唯一的出路！原本我想著進化成真龍血脈，就可以避免被侵蝕血脈，實在是太過消極和天真。

魔門本就是玩弄血脈的行家，我進化成更高的血脈，只會讓他感覺奇貨可居。禁錮了血脈再行吞噬，雖然棘手，也並非難事。

「可惜我畢竟是女孩子……」莫如煙喃喃自語。

「呵呵，女孩子怎麼了，女子同樣能頂半邊天。曾經就有一個這樣的女子，叫武夔，不幸淪落帝王家，更是成為兩代皇帝的玩物，卻硬生生一步一步從後宮殺出，勾結朋黨，架空了皇帝，終於登基成帝。」

「你這個故事倒也有趣，不過你壓根就不知世俗界帝王的可怕！說起這個叫武夔的，和我的情況有些相似。」

「神子本來天資才情巨佳，也並非必定道心種魔，卻偏偏要修行道家秘典，並不用普通的血祭之法。」

道門修行清心寡欲，所以神子行事也和魔道中人迥異，除了三大太上長老支持，在普通教眾，甚至長老中都頗有微詞。

雖然神子繼位是天命所歸，卻不見得是人心所向。只要利益足夠，架空神子並不太難的。

莫如霜臉上的陰霾越來越舒展，袁飛暗施神眼通，觀察到自身和聖女的氣運都在上揚。

袁飛心知自己的活命機會越來越大。至於魔門之中會上演怎樣的血雨腥風，袁飛並不在意。

「難為你編了這個故事，又叫我一聲師父。聽君一席話，猶如佛門醍醐灌頂一般，果然勝讀十年書。如果任由你肩上的毒傷發作……」

莫如霜血脈已經化身毒蛟，唾液分泌也帶上了毒性。雖然見效緩慢，但說不定還是藥石無靈的那種！

這種時刻，所謂的骨氣是不存在的。

「請師父救命！」袁飛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既然如此，過來舔我的腳指頭吧？」莫如霜一掃陰霾，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哪怕是氣質美女，腳趾也不見得有多清香，何況山間趕路，山高水遠，想必也是酸澀的緊。袁飛閉上眼睛，彎腰低頭，伸出了舌頭。仟仟尛哾

莫如霜卻蹲下身來，把劃破的手指送到袁飛嘴裡。這三滴蛟龍之血，如果你能煉化，毒自然就解了。

「希望大家都能活得久一點，山高水遠，後會有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