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大惡

錢決定給了，後面的事兒就簡單了。

妙應真人寫下一個藥方，並在藥方後面寫明起效時間，最後更是蓋上了自己的專有印章以示證明。

至於收錢和開收據這種事，妙應真人是不管的，他離開了房間，交給了白鬍子老者。

老者收了清正二十個金幣，清點無誤后，以妙應堂大醫師溫光庭的名義下了一個收據。

就在老者要下筆寫金額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的清正輕聲開口：「溫老，能不能寫三十個金幣，我家老爺有的是錢，我們做下人得都不容易。」

「隨便，寫100都行，我只管我們的數兒。」沒想到溫老頭很懂人情世故，都沒猶豫，直接答應了。

「不用那麼多，三十就夠了。謝謝溫老，還是您老人家體諒我們。」清正立馬笑了起來，還順勢從身上摸了一枚金幣放在了桌上，以示感謝。

人家好說話，他也得懂規矩，以後說不定還要來麻煩人家，摳摳搜搜的可幹不成事兒。

可他小看了溫老頭，溫老頭看他放了一塊金幣，輕蔑一笑，在收據上寫了個『三十一』

清正還以為溫老頭這麼『厚道』連送他得這塊金幣也算上了，笑的更開心了，覺得這老頭值得一交。

可隨後發生的事，令他感到很不可思議。

老頭把收據交給他后就立馬開始趕人，清正以為人家忙，還笑着告辭。

溫老頭和他們一起出了門，叫小廝送客。小廝剛打着燈籠過來，溫光庭就從身上摸出一塊金幣扔向清正，都不給清正反應的時間，清正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人家已經走了，只留下清正一陣頭大。

他還以為是自己給少了，溫老頭嫌棄故意羞辱他呢，臉立即變成了豬肝色，覺得自己被侮辱，氣得在心裏直罵娘：『你一個下人，還想要多少，給臉不要臉的玩意。』

其實真不怨清正小氣，他們師兄弟幾個真沒多少錢，錢都讓他們師父，震雲子控制着呢。

他們和家裏的僕人一樣都是每月領錢，只是錢多一些，但也多的有限，加上他還愛玩些花錢的玩意，就讓他經常就處於囊中羞澀的境地。

這一塊金幣對於他也不是隨手就花的小錢。

『你不要拉倒，老子叫個浪的，賞給她，美去。老傢伙你就干看着吧。』

清正從出屋一直罵老溫罵到上馬車才算稍稍解氣，又一想自己這次出來能落十個金幣，心情立馬大好。

半路指揮馬夫到一處巷口，自己下車，讓馬夫帶着苗雨他們回早上的樹林，說他明早會去找他們。

馬夫走後，清正單獨在巷子裏走了一段，見到一戶大門上掛着彩布燈籠，就拍了拍門，很快一個濃妝艷抹，露出半個胸的女人就笑眯眯開門。

清正看了看女人的長相，不喜歡，問了一句：「就你一個？」

女人嬌笑一聲，上去就往清正身上貼，同時在他耳邊說，多著呢，什麼樣的都有，高矮胖瘦，端莊**，絕對讓清正滿意。

清正裝出一副正派模樣，挺直身子威嚴說道：「不滿意我可不給錢。」說着就一把摟住女人的肩膀走了進去。

這巷子是城裏暗娼聚集的地方，清正以前來過，熟門熟路。

其實清正更喜歡去正規的，在衙門裏備過案，堂而皇之開在路邊，繁華地的青樓，妓院，因為那裏的女孩往往色藝雙絕，檔次更高，更配他的身份。

但這隻限於遠離呂縣的地界，

幾乎不可能有人認識他的地方，他才會去。

這裏，離呂縣太近，還有很多呂縣人在這兒做生意，清正怕被人認出來，就只能屈尊來暗門子找快活。

好在這裏是大城，暗門子多，互相也都有聯繫，可以同時叫來很多姑娘讓他挑選，也算能滿足清正的需要。

就在清正挑好姑娘，裝出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和藹的和姑娘聊天，問姑娘怎麼會淪落到此的時候，呂縣城外，劉家莊，劉家大宅里正發生著一件滅絕人性的慘案。

已經六十多歲的劉老爺子——劉思聖，正趴在一個小孩身上，使勁的咬着小孩的肩膀，都咬出血來了。

小孩滿臉眼淚，一半是屈辱，一半原因是疼的，可因為嘴被堵著，手腳也被牢牢捆着，所以哪怕拚命的掙扎也無濟於事，只能任由其擺佈。

咬過一陣后，還不過癮，拽著小孩的肩膀一使勁，翻了過來。

雙手一下子掐住了小男孩的脖子，竟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就不行的時候，劉思勝突然鬆手，如幹活用儘力氣似得，一下子累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清正就出城了，朝着城外樹林走去，於此同時，劉老太爺也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開身旁小孩身上的繩索，然後給小孩手裏塞了兩顆金瓜子。

小孩也醒了，看到金瓜子后就開始穿衣服，穿好衣服不用劉老太爺說就悄悄的出了房消失在黎明前最後的黑暗裏。

劉老太爺這時也不睡了，按照他多年的習慣，坐在書桌旁開始晨讀，他讀的是書，書名就叫做《聖人書》。

這裏的聖人可不是指苗雨穿越前那個時代，孔子，老子之類的人物，而是專指新朝開國之君，始祖王莽。

新朝人都十分崇敬這位勵精圖治，銳意改革，把華夏推向世界之巔的偉大帝王，加上其後，歷代帝王，朝廷的大力宣傳，新朝百姓都把王莽當做神人，仙人，聖人供奉。

他寫的書就一律被稱為《聖人書》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