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普通又自信

第6章 普通又自信

長生殿,這裏是宮主的住所,亦代表着長極宮的無上威嚴,整座大殿金碧輝煌,氣勢磅礴,高大的柱子,雕刻得栩栩如生。

唐天龍帶着幾人正一臉殺氣的走至殿內,彷彿誰都欠了他錢似的。

「宮主,司空長老也太過分了。」宋青玄恨聲道。

「是啊爹爹,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唐玄薇一臉憤怒。

唐天龍冷冷一笑,看向殿門口的方向,「不必多言,我的靈草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宮主的意思是?」

「放心吧,她猖狂不了多久了,一年後的宗門大比,將會是她最後的機會。」唐天龍看了看兩位長老:

「這一年裏,你們且低調一些,莫要讓那個女人察覺到。」

周玉峰與宋青玄對視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遵命。」

「嗯,下去吧,長君和玄薇留下。」

片刻后,偌大的長生殿,就只剩下了唐天龍三人。

顧長君只是痴痴地站着,也不曾說話,彷彿神遊天外。

「長君啊,你為何一直不開言吶?」

「宮主,弟子不知該說些什麼。」顧長君對着唐天龍恭敬道。

唐天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意有所指道:「長君,你是玄薇看重的人,自然也就是本座看重的人,今日受此屈辱,你難道就不想報仇么?」

顧長君頓了頓,「請宮主明示。」

唐天龍微微一笑,彈指間一本書籍浮在空中,隨即又穩噹噹的落至顧長君面前。

「這是……葵花神功?」

「不錯,這乃是上等的修真仙法,練至巔峰者,可問鼎大乘境。」唐天龍笑了笑,「長君啊,你知道本座的意思了么?」

顧長君納頭便拜,眼眸里都是藏不住的喜意,「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會辜負宮主的期望。」

「誰讓本座就玄薇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而且,除了你,本座的衣缽又有誰可繼承?」

唐玄薇嘟著嘴,「爹爹,你給長君那麼好的功法,也不給女兒,我被將江離月那個賤人用黑淵劍刺了一劍,現在只是金丹境了。」

唐天龍摸了摸她的臉頰,笑道:「放心吧,爹爹心裏有數。」

「嘿嘿,那就謝謝爹爹了!」

看見這一幕,跪在地上的顧長君感覺這個氣氛有些詫異,但也只是稍作疑惑,並未多想。

「長君,你且下去吧,本座要為玄薇療傷了。」

顧長君站起身,又是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是,弟子告退。」

瞧見顧長君的身影漸行漸遠,唐天龍嘴角微微一勾,眼中的那抹笑意顯得有些深邃。

……

長極殿,師徒倆人正在分贓。

自從唐天龍等人走後,江離月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她確實沒想到,一向不食煙火的師尊,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這在原著的描寫中可沒有提及過。

司空明月看着自家小弟子,笑道:「月兒你是聖靈根,金、木、水、火、土,這五法你都可修鍊,這株七階玄冰草可助你將水之法問鼎大圓滿。

而這株五階靈物火靈芝可使你的火之法更上一層樓,唐天龍那個老傢伙這回可算是狠狠的出了一次血。」

「這都是師尊的功勞。」

江離月可不會傻乎乎的問為何要將兩株靈草都給她,因為她的師尊根本用不上。

「師尊,今日我們這麼得罪唐天龍,以後怕是會有不少麻煩。」

司空明月眉眼笑開,「看來你也知道那老傢伙為人如何,他就像是毒蛇,一旦被他找到可乘之機,便會置我們於死地。」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不是我們應該怎麼辦,是你應該怎麼辦。」司空明月糾正完畢,凝眉道:「唐天龍雖然想動我,卻也沒那麼容易,倒是你,我總不能每時每刻都護着你吧。」

江離月點點頭:「弟子知道了。」

「月兒啊,快些強大起來吧,只有你自身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別的終歸是外力。」司空明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火靈芝本座可以幫你煉化,但是玄冰草,得你去自己做。」

江離月毫不意外,「我該去哪?」

「玄冰草蘊含着極強的力量,以你目前的力量是無法壓制它的,更何談吸收?所以你需要找到一株可以淡化玄冰草力量的東西。」

「請師尊明示。」

司空明月思量片刻,淡淡道:「傳聞距離長極宮以北兩千多里,有一處地方名為赤雲島,赤雲島上有一株寶物名為赤血神龍草,得到了它,你方可煉化玄冰草。」

「赤血神龍草……」江離月喃喃了一句,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原著並沒有提及過這株靈草。

「是的,赤雲島是個三不管地帶,妖獸橫行,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你可能就回不來了。」司空明月神情凝重地提醒。

江離月笑了笑,「我去。」

「我也希望你去。」司空明月予以肯定,從而開始解釋:「溫室中的花朵是長不開的,你這一路,師尊送你一句話……死道友不死貧道。」

「弟子,記下了。」江離月嘴角扯了扯。

「本座希望,一年後的宗門大比能看見你站在第一。」

江離月頷首:「弟子一定不會讓師尊失望,可是師尊,弟子走了……」

「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本座可從來不是個弱者,而且有我在,你無後顧之憂。」司空明月卻打斷對方的話。

「弟子遵命。」

「明日此時,來見我,下去吧。」

……

翌日,天朗氣清,萬里無雲。

江離月低着頭,默默向長極殿走去,卻在準備進殿之時,一道男聲自身後響起。

「師姐。」

江離月頓在原地,頭也不回道:「什麼事。」

顧長君淡淡一笑,望着這道白色背影,「師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說我可走了。」

「且慢!」

顧長君扶著腰,邁向佳人,同時說道:「師姐還記得么,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呵。」江離月冷聲一笑,隨即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看着來人:「我道是為何,原來顧師弟是來敘舊的。」

顧長君出奇的平靜,眸中也沒了任何怨恨,唯有一些淡淡的憂傷,彷彿在回憶着什麼痛苦而又美好的往事。

這副模樣可給江離月看的一頭霧水,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小子昨日是被自己給揍了吧?

但此刻他不但沒有了任何敵意,反而還帶着幾分期盼和自信。

「我若是沒猜錯的話,師姐應當從未走火入魔吧?」

聽見對方自信滿滿的話,江離月蹙著眉,「廢話,說重點。」

顧長君嘴角一歪,隨即抬手抿了抿頭髮,笑道:「師姐,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又何必冷眼相對呢。」

見對方如此悶騷,特別是那被風一吹就露出來的地中海髮型,江離月不禁臉色一黑,心裏開始猜測這癟犢子是不是沒被揍夠。

「你到底有什麼事?」

聞言,顧長君卻未作答,反而做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

只見他伸出手,緩緩探向江離月的臉頰,同時眼裏還有着憐愛之色,彷彿即將撫摸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啪!!」

「啊!」「嘭!」

顧長君的種種行為給江離月整的腦瓜子嗡嗡的,當即也不再胡亂猜測,直接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師姐,你打我作甚?」顧長君被干倒在地,捂著臉質問道。

江離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副表情真賤。」

顧長君愕然:「師姐,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還裝什麼?」

江離月:「???」

見對方還在矜持,顧長君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笑容:「師姐,你之所以性情大變,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唉,也苦了你。」

江離月宛若第一天認識這個賤人一般,滿臉錯愕。

顧長君卻來了勁,繼續自顧自道:「唉,以前的師姐待我溫柔,為我傾盡了所有,是我辜負了師姐。想必師姐看見我與唐玄薇親密,心中醋意橫生吧?」

江離月眸光流轉閃過一抹寒厲:「你……」

「不必多言,我都懂的,不然師姐有何理由如此待我?」顧長君微微側目,又抬首看天,儼然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樣。

「你是說,我揍你,是因為我太愛你?」江離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顧長君淡然一笑:「講的過於直白,卻也乏味。」

江離月面孔驟冷,差點就是一巴掌又甩過去,不過轉念一想,卻也覺得有道理。

以往的她一直待人彬彬有禮,粗鄙之語都未曾有,更何況還是動手揍人,顧長君這個想法雖然離譜了一些,但他懷疑的這個方向沒錯。

試問一個脾性這麼好的人,若是不經歷了什麼大事,又怎會性格大變呢?

「唉,師姐有所不知,我只是把唐玄薇當姐姐爾,未曾有過非分之想,我的心裏……早已有人了。」顧長君低眸嘆息道。

「這跟我沒關係。」江離月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付道。

「師姐,還記得嗎?我發過毒誓,待我大仇得報,方才成家。」顧長君側臉看向身側佳人,眼中儘是深情,不似作假。

「然後呢?」江離月凝視着他。

「但人生總是變幻無常的,唉,有些事,到了時間便自己來了,豈是人力可控,唉……」

「說人話!」

顧長君笑容凝固了一瞬,剎那又綻放開來,笑道:「師姐知道么,師弟我一直期待遇見那麼一個人,她如山間清風,又如水中流泉。

在我陷入低谷時,她是一雙溫暖的手,在我陷入寒冬之時,她是明媚驕陽,在我陷入黑夜無助之時,她是那潔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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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手握劇本后只想修仙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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