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眼淚汪汪

第139章 眼淚汪汪

李逸不解的睜大雙眼,環顧四周,只見大家神情獃滯。

怎麼會這樣呢?

李逸雙目茫然,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

崔盈盈和小櫻她們都眼淚汪汪的,紅唇輕啟,執迷不悟的望著李逸。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公子在和她們說話嗎?公子向她們表心了嗎?

「為什麼會這樣?不哭,不哭。」李逸慌了,趕緊上前去抹去十女眼角的淚。

「公子、盈盈此生只愛公子一個人。」崔盈盈瞬間撲進了李逸懷裡。

剩下的九女看無處撲騰,便圍在李逸身邊,兩眼含著春意,媚眼如抽絲。

李逸微微一呆,旋即明白原來是因為他剛剛唱出了這首詞。

徐依依愣愣地望著李逸,低語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李逸的影子被這個刻到徐依依眼裡,看著有點痴傻。

87勞碌命

如果有誰跟她說這樣的一句話,她肯定是傾心他的。

「公子你想清影嗎?」弄清影忽嬌聲,一語驚人。

李逸有點糊塗了,「好吧?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弄清影低垂著頭嬌羞的點了點腳趾。

李逸突然恍然大悟,起舞弄清影不正是為了弄清楚影子么?

「喂喂喂,清影,你們怎麼看?」李逸不好一笑,挑起弄清影下顎。

弄清楚影的臉紅了,輕輕啐了口:「公子,您不好。」

「哈哈哈哈。」李逸笑了。

李逸笑了笑,玩味地望著面色依舊獃滯的陳德優頗有意味地說:「本公子這兩個字,或多或少都有上氣不接下氣之嫌,絕對比不上你們大才子,來來來,就讓我們一起來瞧瞧你們的佳句吧。」

陳德優做麵皮是一個抽出來。

我日汝母!

黑黑的臉上沒有說什麼。

儘管他心裡已經為這個靈湖詩會準備好了很好的句子,但李逸這首歌明月幾時有,無論他準備好什麼樣的句子,給人出門都只是一個玩笑!

這首明月幾時有一定會是千古佳句。

圍觀的才俊紛紛向李逸暗豎大拇指。

高大上,實在是高!

殺人不見血、罵人不帶髒東西的老陰陽師就是這樣的呀!

你們這兩個字如果上不了檯面的話,那麼他們這幾個所謂的大才子,豈不是都成了廢物?

以前也有準備到靈湖詩會一露崢嶸者,如今都縮著尾做孫子。

胡扯,今天只要把詩詞拋了出來,明天肯定就成了全安陽城文學界的話題了,也是人們踏青的話題!

「為什麼不能說呢?是不是還沒有考慮過怎麼做詩?不要緊的,本公子不急不躁,您慢慢琢磨吧。」

李逸徑直找桌做坐,翹腿欣賞眾位美女的伺候,一張嘴,便有一小手,把剝出來的瓜果送進口中。

大家看著都是艷羨之情,但又都明白李逸為何能獲得百花樓10位花魁。

其他不說,單說這首「明月幾時有」,便足可俘獲花魁的心。

不只花魁,現場富家小姐,看得李逸兩眼放光,恨恨當下上了一腳把旁邊十個妖艷賤貨統統踢走,自己代替。

甚至剛剛還不斷向李逸索要打罵的何紫研,此刻望著李逸,眼神也有點奇怪。

儘管她對詩詞一竅不通,但那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卻能理解。

這個混蛋能說這種話嗎?

真的...太丟臉了!

何紫研兇巴巴地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眼中彷彿能射出一道冷光來,那些騷浪般的女子,如何能在眾人面前,與那個壞蛋關係如此密切呢?

陳德優看到李逸這個樣子,好幾次都想開口把自己心裡的詩詞說出來,可每次一提到嘴上,都會被他咽下去。

他明白他所說的話只不過是自取其辱。

「不要說忘了。」李逸見陳德優拖延不肯賦詩,便出言譏諷。

陳德優臉上一陣黑一陣白的,最後嘴硬地冷哼一聲:「不是做出一首還過得去的話么?是不是太神奇了?如果不是本公子不準備的話,您認為以您準備已久的文字就能博得本公子的青睞嗎?」

「有就是有,你們最強,所以你們還有墨跡之類的,加油吧。」李逸勾手。

陳德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人,怎麼會那麼容易喚起自己內心的憤怒呢?

「哼!」

陳德優邊走邊說道:「口舌之利啊!有術咱們半月之後科舉一見真章吧!」

說著,陳德優再也沒有讓李逸有機會繼續毒舌下去,腳上抹著油,一溜煙地跑掉。

「呵。」

李逸搖了搖頭:科舉?他還要科舉嗎?

陳德優如此一說,李逸心裡倒有些主意,秦國科舉不多,自己以前並不太注意,但深知科舉乃選才舉士之要道,如今既為陳德優所提及,自然也就不再引起人們的注意。

靈湖詩會因李逸而來,如今無法舉行,終究這幾位才子,沒有一個願意做綠葉的,明明知道今天風頭所出的命中注定不是他一個人,紛紛偃旗息鼓,準備撤掉。

李逸原本還以為這個啥靈湖詩就沒情趣了,無非盈盈他們想來、陪游而已,如今自己一曲「明月幾時有」壓制了整個會場,自己自然瀟洒地走了。

10位絕美的花魁簇擁李逸,從湖畔酒樓一路走來。

「公子,等等。」

正當李逸等人來到湖畔酒樓門前,徐依依提著裙裝,快步上前攔住李逸。

「公子,明天小女子還籌備辦詩會呢,不知公子有空來?」

徐依依略微喘息了一下,目光期盼的看了李逸一眼。

李逸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來,看來他這個風韻,也實在是太大了,迷倒這個古典美人主動上前去邀他來詩會。

但近段時間,李逸非常忙碌,今天也抽出時間溜了出去,而詩又會有什麼事,他沒有興趣,便抱歉地向徐依依說:「徐老師,下明的時候沒有空兒,怕來者不拒。」

徐依依立刻很失落,可她立刻又強打起精神問:「那個...公子的名字能不能說給小女子聽?」

「李逸。」話不多,李逸徑直對徐依依說。

「李逸......」徐依依反覆說著,又仰望著李逸早已走出湖畔酒樓。

她帶著幾分喪心病狂地走了回去。

湖畔酒樓里尚未離去的才俊,都捶胸頓足起來,李逸不知徐依依邀自己參加的詩會在哪裡,自己也心知肚明呀!

這是安陽城惟一一個只有婦女出席的詩會!

不料徐依依這倡導者,竟然向一個人發出邀約!

這個,這個.

另一位女神隕落呀!

早已破碎一地的心靈再次破碎。

李逸如果得知徐依依邀自己出席的就是這樣一個詩會時,一定會轉頭而回,而且義正詞嚴地說:能受到小姐之邀,真是下有餘福!

遺憾的是李逸無法未卜先知。

本該厚重的靈湖詩會就此結束。

沒有才子們激烈斗詩詞,沒有佳人爭風流,有的是一曲「明月幾時有」穿越而來,在安陽城裡流傳開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后話了,送十女回靈隱山宅院的李逸正趕往顧府呢。

「哎,女人多是沒轍,生來勞碌命。」李逸悲聲短嘆。

待李逸到達顧府時已亥時三刻。

事成后欲登顧媚娘之窗,但此時顧府竟亮了燈。

他叫阿大她們留在門外,只把王汝綸帶到顧府門口。

看門老人見到李逸,得知是自己主子的貴客后,趕緊讓李逸兩人進去。

「又是你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李逸迎面就碰上了黃文重。

「與你何干?」李逸淡聲開了口

「表爺。」看門老頭帶著幾分害怕,大聲叫著黃文重。

黃文重受到李逸這樣的漠視,話里話外回懟著,但望著李逸微冷的眸子,便想起當日在靈狐上挨打時的場景,帶著幾分害怕咽著即將出口的話。

但心裡憋了口氣,黃文重沒有宣洩出來難受極了。

於是他沖著和李逸兩人走進來的看門老頭披著頭大罵:「老馮頭怎麼會有人把他帶到府中去?表哥讓你那麼看門,何用?」

老馮望著門口,縮著脖子,老臉上布滿溝壑,低著頭低聲說:「表爺,此公子乃小姐之貴客.」

「什麼貴客啊!他如果貴客了,我又會怎樣?」黃文又生氣了,他捲起衣袖,要向老馮頭下手「你竟敢硬起嘴來,我見你就是不拿我這表少爺當回事!」

「住手!」

李逸雙眼一亮,伸手去抓黃文重腕上,這個人,竟然向長輩下手!

「您...您放了我吧!這就是顧府!」黃文重發出色厲內荏的聲音。

李逸冷眼看著他,「尊老愛幼明白嗎?老人家那麼老,經得起您的拳打腳踢嗎?給他道個歉吧!」

黃文重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李逸一眼,想親自給這位看門老頭賠罪嗎?

他給個下人賠罪了?

「不行!你想讓本公子跟這個死老頭道歉嗎?絕對不行!你親自去問這個死老頭他受得住嗎?」

黃文重覺得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吼道。

老馮頭不停地揮手示意,他先感激地看著李逸,然後苦著臉說:「秦公子,老頭子先謝謝你,但你還不如放開表少爺,賠禮道歉老頭子更不能當,主子說對不起奴才有理。」

老馮頭心中落寞,這表少爺雖不像顧媚娘般善待她們下人,但總歸還是主子,如果有不滿意的把他趕出顧府,然後自己家生計斷絕,如今只要求黃文重能不記仇恨自己。

「你們聽見了嗎?算是你這個死氣沉沉的老頭善解人意吧,你跪在本少爺面前磕三響頭吧,本少爺才不管你呢!」

黃文重看到老馮頭的苦苦懇求,心裡立刻輕鬆了幾分,你個小鬼管多閑事啊?本少爺要你知道的是,這個老奴啊,本少爺想要什麼都行,你管不了!

「好的,不錯的。」老馮頭聽了非但不恥下問,還喜喜得跪地叩頭。

只要能把黃文放回來磕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慢著。」李逸眼裡含著怒火,拉著老馮頭離開。

「老伯,您先走吧,這事兒我可不管。」李逸向老馮頭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但老馮的頭卻搖搖頭小聲說:「秦公子,算是老頭子求求您,這事兒您就不要管,老頭子可是顧府家僕。」

李逸嚇了一跳,帶著幾分疑惑望著老馮的腦袋,但見他一臉酸楚,依稀有幾分理解。

他這一次是可以幫助老馮頭解了圍的,可是以後怎麼辦?老馮頭終究還是顧府家僕,只需到顧府工作,就得忍辱負重黃文重,李逸走了,一定要更變本加厲地復仇歸來。

「老伯,您肯定嗎?」李逸放開了黃文重的手。

老馮頭忙頷首,面色確定。

李逸搖搖頭,因為當事人是這麼說的,所以自己不願意再多說話。

黃文重搓著生疼的腕兒,兩眼一眨不眨,不敢向李逸下手,卻向老馮頭敢下手!

「唉喲!」

見黃文重新抬腳,一腳把老馮的腦袋踢翻在地。

他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再上去踢了幾一腳,直接踢得老馮腦袋發悶哀求。

「表少爺,表少爺,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個老頭子吧。」

「放過你嗎?等本少爺玩得盡興!」黃文重眼含快意的看著李逸,那意分明是老子給他奴才們上了一課,還能怎麼著呢?

「夠意思的!」

正當黃文重又下毒手之時,李逸忽然長嘆一聲,猛出一掌,印在黃文重肩上,徑直把其打飛。

「啊!痛死我了,我的胳膊啊!」

黃文重如殺豬般大叫,李逸這一拳,竟把自己手臂撞得錯位!

「文重怎麼會這樣呢!」

一中年婦人跑過來,滿臉慌張蹲坐在黃文重旁邊。

「舅媽他揍了我一頓!他打得我雙手脫臼!」

黃文重一看到來者不拒,立刻哭了起來,淚水說走就走。

中年婦人痛心疾首地「不哭不鬧,阿姨幫你作主!」

「你是誰!我想知道這就是顧府?竟然膽敢上門撒了野,還動手打了人,信不信我個說法,便將你們送入安陽府的大牢!」

中年女人狠狠的瞪了李逸一眼,眼裡充滿了殺意。

這個中年婦人就是顧媚娘生母顧黃氏她們黃家只有黃文重一男丁一直想有個兒子黃氏根本是以黃文重快為親生。

如今看到自己被打得如此慘絕人寰,其內心之憤怒可想而知。

姑媽嗎?

李逸看了看臉色暴躁的中年婦人有點詫異,自己就是媚娘之母?

李逸隨即就對黃氏笑道:「嬸嬸,我和媚娘好朋友,秦氏.」

「少和我在一起!」黃氏直接怒聲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象您這種人,我見過很多,快跪地向我承認錯誤吧,只要得到文重的寬恕,沒有報官並非沒有辦法!」

李逸眯起雙眼,這個媚娘之母為何要和黃文重有德無能?

「伯母,您不妨先問一下您這侄子是幹什麼的。」李逸指著黃文重。

黃文重在恰當的時候,又悲鳴一聲。

看在黃氏的份上,黃文重當即添油加醋道出原委。

黃氏聞言,不屑地一笑,「不是打個老僕嗎,不要說傷,即使殺也怎麼樣?」

李逸愁眉不展,面色冰冷。

「這小姐,大秦有法度,連家僕都不能濫殺無辜。」

「笑話!簽了賣身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官府一來就無話可說了!」黃氏嗤之以鼻。

她指著李逸的鼻子叫囂道:「我無論你是從哪出來的孩子,都要立刻跪在文重面前叩頭承認錯誤,否則我和你不完了!」

李逸臉色完全發黑,自始自終都因這個中年婦人就是媚娘之母再三好言,只是越到月亮越肆無忌憚!

「住嘴!」

李逸正要生氣,王汝綸先是憋不住。

儘管皇帝心意此顧媚娘、此中年婦人也是顧媚娘之母,但這並非她羞辱皇帝的原因!

皇帝的威嚴是不允許別人羞辱的!

王汝綸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令黃氏、黃文重覺得心有戚戚,下意縮頸。

「您...您是什麼人?」

黃氏咽氣,旋即想去他家裡,內心深處底氣十足,橫著面孔問王汝綸。

「敢於羞辱公子是罪大惡極!」王汝綸尖聲道開了口,屈指變成了爪子,指尖上隱約閃著一道寒光。

「老王,算了吧,我就住在媚娘家裡吧。」李逸舉手壓住王汝綸那隻蠢蠢欲動的雙手。

黃氏不知道他在鬼門關上轉了轉,認為李逸準備服軟,立刻挺直腰桿「明知不對?明知不可跪.」

「娘你這是做什麼?」

此時顧媚娘聲音不解地傳來。

今天媽媽黃氏和堂弟黃文重在顧府過中秋,可剛剛黃文重出了半天還沒有回來,媽媽黃氏又出尋找。

原來黃氏還沒有回來,顧媚娘擔心他們出事,便出去尋找。

這一尋,眼前便浮現出這副圖景。

堂弟黃文重與看門的老僕人趴在地上哀鳴,其母黃氏與秦公子對峙,顯得氣氛略顯冷淡。

「女人們,你們在這裡嗎?」黃氏對顧媚娘點了點頭,就開口說道:「女的,這傢伙說你是個好朋友,沒想到剛登門就打了你堂姐這副模樣,你們都是從哪來的朋友啊!」

黃氏對顧媚娘顯得有點不滿。

黃文重也跟著叫喊道:「是的,堂姐,他沒來由地揍了我一頓,你得替堂姐作主呀!」

顧媚娘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些許慍怒,她太過理解自己的媽媽,對於這表妹幾乎勝過對於自己,那就是捧在天上。

而且黃文重這堂姐的脾氣是啥她都知道。

再說她對李逸更是深信不疑,說自己無故揍了黃文重一頓,顧媚娘也不相信。

「嗯,我明白,情況我一定會問個明白。」顧媚娘輕頷首。

「又問啥呀!直接讓別人拿他下來向你堂姐叩頭承認錯誤!」黃氏看到顧媚娘這樣,頓時著急起來。

「娘!」

顧媚娘面色有些不美,抱歉地向李逸苦笑。

「秦公子你在這裡。」

「好吧,但似乎還沒有太多的人來迎接,看看還可以離開。」李逸向顧媚娘點點頭,無可奈何一攤雙手,轉身就要走人。

「等等吧!」

顧媚娘表情慌張,趕緊衝上前拉住李逸手臂。

可馬上她發現媽媽還活著,馬上又鬆開手縮回去。

黃氏並沒有留意女兒身上的異樣,只是在她不打算放李逸離開時激動地喊著:「對不對,放不下他,他還沒給你表哥磕頭認錯呢!」

黃文重與黃氏不同,初次見面就知道顧媚娘和李逸有情有義,剛剛她此舉正是下意之舉,這顯然是不舍自己離去!

黃文重用陰沉的目光看了李逸一眼,不知他是怎麼了。

「娘啊!你不要說!」

顧媚娘陰著眼對黃氏喊道。

黃氏愣住了,不解他的女子為何向他低聲下氣地吼叫起來,一時愕然。

「秦公子我很抱歉.」

顧媚娘扭頭向李逸賠罪,卻話到嘴邊不知該怎麼開口。

李逸看顧媚娘著急的樣子,立刻笑出聲來,剛剛因黃文重而與黃氏之間的不愉快也煙消雲散。

「沒事的,別管了,全是小事,本公子心裡沒底。」李逸伸出手,撫摸著顧媚娘頭。

顧媚娘卻喜憂參半,馴服地在李逸掌心摩擦。

黃氏看得目瞪口呆,她見過啥?!

媚娘這個丫頭為什麼要對男人...是嗎,她愛上了男人?!

黃氏的目光沉了下來,不是!是萬萬不能的!女兒手上卻有齊氏商會的一份子,這個給黃家留著,外人怎能搶!

不錯,黃氏早就把齊氏商會視為黃家囊中之物,其主意便是撮合顧媚娘與黃文重使二人合而為一,如此便是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

「女兒你...和他怎麼了?他是誰?」黃氏機警的眼神遊走於李逸與顧媚娘之間。

顧媚娘有點不忍心回頭對黃氏說:「娘、秦公子為其女至交好友。」

「至交好友嗎?什麼至交好友都會和你動過手,娘倆告訴你安陽城裡不知有多少人挂念著你手中的商會,你別.」黃氏完全就是看賊一樣看李逸。

「娘,夠意思吧!秦公子可不是這樣的人。」顧媚娘中斷黃氏嘮叨,表情凝重。

「秦公子咱們出去談談。」顧媚娘竟然自告奮勇地拉著李逸的手朝門外走。

李逸嚇了一跳,便含笑反握顧媚娘柔荑。

「女兒,那麼晚,你會和他一起去哪.」黃氏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

顧媚娘頭也不回的回答說:「我稍晚回來。」她口氣里有一絲不耐看。

「你!」

黃氏氣急地跺著腳,不小心摸到黃文重錯位的胳膊,惹得黃文重悶聲哼唱。

黃氏連忙喊道:「唉,我家文重.」

顧府再次雞飛狗跳起來,黃氏趕緊差人請來醫生。

且不提顧府內的場景,顧媚娘一路拉著李逸走著,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走著走著,兩人就走到了離顧府大概一里路的小橋邊。

它更偏遠、更空曠。

顧媚娘微喘氣,一路走來略顯疲憊。

然而這個時候她情緒躁動,握著李逸的手輕顫,卻偏偏不肯放手,她內心湧起了久違了的浮躁。

這,就像私奔一樣,有什麼驚心動魄的。

「媚娘們,你們想到了什麼?」

李逸看到顧媚娘滿臉的憧憬,嘴角已經裂在耳後根上,不自主的出聲問。

「啊?沒......沒什麼......」

顧媚娘的目光有了一絲躲閃,臉上的腮也開始紅了。

「嘿嘿,媚娘你拉我到這是要圖謀不軌的本公子?」李逸突然淫笑著調侃著看顧媚娘。

顧媚娘臉色一窘,第一次小臉一板,低聲說:「這不,本女孩只是想圖謀不軌公子即使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拯救你。」

李逸兩手抱著胸口慌慌張張地說:「別呀,小恐。」

「噗嗤!」

顧媚娘裝不下,掩肚而笑。

「哈哈哈公子奴家忍無可忍。」顧媚娘喜笑顏開。

「這是不是讓人吃不消?」李逸摟住顧媚娘堵住她的嘴巴「這又如何?」

「公子......」顧媚娘在李逸的親吻下有些迷離。

「公子,今天是團圓佳節。公子如何會來尋找媚娘?」顧媚娘貼著李逸的胸口,聽到了他堅強的心跳聲和溫柔的低語。

「這不就是和媚娘你們一起團圓過來的意思么。」李逸從顧媚娘的耳朵里吹出一股熱氣。

顧媚娘的身體只是抖了抖,迷離了眼睛,心也快融化了。

她自告奮勇地送上香唇,在一陣難分你爭我奪的熱吻后,到有點喘不過氣來,顧媚娘方才停下腳步。

李逸把她拉到橋邊坐了下來,顧媚娘偎依在李逸肩上,周圍一片寂靜,只聽得蟲鳴聲溫柔地迴響。

天空中圓月灑著溫柔微光,照在二人身上,特別協調。

「媚娘啊,今晚月色很好,還沒有公子我給你的詩好嗎?」

李逸忽然輕輕的一聲,打破平靜。

顧媚娘往李逸懷裡縮了縮,眨著眼睛說道:「嗯啊。」眼中透著光芒。

「橋邊明月光。」

李逸仰頭指了指天空中圓圓的月亮,顧媚娘亦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腦袋,靜靜地等待李逸接下來的詩句,那首詩並沒有太多出彩之處,只是讓人聽了之後感覺不錯。

「懷疑地上霜。」

顧媚娘輕輕一哎呀,話里話外的意境立刻得到升華。

「舉頭望明月。」

李逸突然低頭望著顧媚娘深情的說了最後的話:「俯首思媚娘。」

顧媚娘小臉通紅,看李逸眼神漸漸有幾分痴狂。

「舉頭望明月、低頭想媚娘.」

她輕輕地念了后兩句話,難道是公子特意為她寫了一首詩。

「秦郎你找媚娘。」

顧媚娘忽然從李逸懷中站起,兩眼閃著光盯著李逸眼眸。

李逸一驚,「這裡呢?」

顧媚娘靦腆的看著周圍,在證實沒有人的情況下,含羞的點點頭。

李逸輕彈勾住顧媚娘鼻尖,笑著說:「媚娘我雖饞您身體已久,但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要求您。」

顧媚娘卻非常執著,「秦郎、媚娘想要。」

佳人在懷且皆如此,而他非柳下惠如何能依舊忍?

但正當李逸準備為顧媚娘寬衣解帶之時,一個厭惡之聲卻從遠方傳了過來。

李逸的行動立刻停止。

顧媚娘還趕緊走出李逸的懷抱,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衣物。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儘是苦樂。

「媚娘!媚娘啊!」

黃氏略帶焦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不出片刻,她的影子便浮現在不遠處。

她看見了橋上的兩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她的女兒與這個人。

「媚娘你是怎麼做的?!」黃氏猛叫一聲,赫然看見顧媚娘與李逸緊緊相擁著!

沒想黃氏是衝過來的。

黃氏把顧媚娘拉出李逸懷抱,憤怒地呵斥他:「你是怎麼對待女兒的啊!」

她望著面色微赤的顧媚娘憤怒達到巔峰。

她為黃文重嫁給女兒浪費了多大的心思?能忍受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截胡嗎?

「這小姐,媚娘和我兩情相悅.」李逸站起來,黃氏這個名字還是變了。

「屁用兩情相悅!」但未及講完,黃氏便粗言碎語地中斷了談話。

「又不是看你的德行如何?不要以為老娘就不認識,你們這樣的男人老娘見得太多,難道還是要給女兒錢嗎?我對你們說:只要活下來你們想都不敢想!」

黃氏一臉蛋看起來有點變形,她眼裡李逸就是搶了她黃家家產!

「娘啊!您怎麼說!」

顧媚娘看黃氏越是言過其實,便差遣指自己秦郎鼻子訓斥一番,頓時面色微丑。

「話說娘哪說的不對?」黃氏不高興,怒視著顧媚娘。

李逸望著潑婦似的黃氏,唇角微抿,不咸不淡地說:「小姐,媚娘要和什麼人相處,這就是她的洒脫。」

黃氏冷冷一笑,「什麼自由啊!從古到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理所當然都得靠我這個當娘來操持,說實話告訴你們,我媚娘以後都得配給我那個外甥,你們都死心塌地的!」

「娘,夠意思吧!」

顧媚娘最終還是憤怒起來,面色怒火洶湧,裡面還有些許的悲傷和凄涼。

她知道娘親早就想牽線搭橋和黃文重在一起,儘管他對此事深惡痛絕,但礙於黃氏顏面,也不過是冷處理。

然而如今黃氏卻在摯愛秦郎前竟表示將與黃文重結婚。

顧媚娘立刻慌了手腳,擔心李逸真會相信自己的話而誤解自己。

「女兒死活不娶表妹,你不是不認識她,她根本不愛表妹!」

顧媚娘猛烈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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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南北朝當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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