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你想吃肯德基么？」晨曦看著仁王雅治，這個，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家裡面準備的是什麼晚餐，「不過你想吃的話，我去買。」

KFC離她家有點遠，不過跑一下的話來回應該時間可以縮短不少。

柳生比呂士一掌把仁王雅治給拍開了些許，他一臉鎮定模樣，「別理會他，他有間歇性抽風症。」

晨曦點了點頭，然後讓仁王和柳生進了門來，隨手關上了門。

「不是鬧，同桌有沒有人說過你外公很有肯德基爺爺的感覺？」仁王問著，言辭陳懇，這是他剛剛的感覺，在瞧見她外公的時候，哇塞，他只差沒有直接喊上一聲「肯德基爺爺」了，這形象，不去當肯德基的代言人實在是太浪費了呀。

晨曦搖頭。

「以前他們都叫我外公是白髮惡魔。」她回了一句。

白髮惡魔？！

聽上去有點像是終極BOSS的味道，柳生想，只是剛剛那和藹的老人看上去著實是不像啊！

古風院落一角有著兩個搭建起來的狗屋，色澤並不顯眼，倒是兩隻狗的顯眼的多，柳生比呂士一眼就看到了那一隻純白的薩摩耶。

兩隻狗因為有陌生人的進入而叫了起來，晨曦走上了前，揉了揉兩隻寶貝的腦袋，它們乖乖地不叫了，像是撒嬌一樣往著她身上蹭著，晨曦也不惱，挨個安撫過去。

兩隻狗乖乖地蹲坐在一邊，討好地伸著舌頭，像是在歡迎兩個客人的到訪。

晨曦推開了玄關處的門，招呼著仁王和柳生進門。

仁王和柳生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倒不是頭一回在別人家裡面用餐，而是頭一次在女孩子的家裡面用餐，這種感覺還是挺怪異的，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婉拒然後直接跑去對面副部長家蹭吃蹭喝一頓算了，反正這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晨曦拉開了擺放在玄關處的鞋櫃，拿了兩雙拖鞋出來擺放在門口，這是給柳生和仁王替換的。

餐廳的餐桌上擺著一個家庭用的火鍋和電磁爐，桌上擺放著不少的食材，今天晚上晨曦家準備的是火鍋，而且還是海鮮火鍋，新鮮的海鮮食材配著時鮮的蔬菜。

空氣之中有著湯頭的淡淡清香味。

兩隻貓仔蹲在餐桌上下，眼巴巴地瞅著上頭望著，食物的香味已經完全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卻還是極有教養地蹲在那邊沒有跳上桌子。

外婆正在站在桌前準備著晚餐，瞧見他們三個進了門來，露出笑。

「晨曦這孩子愛吃熱乎的東西，也不知道火鍋你們吃不吃的慣的。」她瞧著同晨曦一起進門來的兩個孩子，用她這老人的目光來說也的確是一表人才的，當然她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去，反正孩子都還小，現在說什麼事情都還挺早了些。

仁王和柳生更加不好意思了些，只是一味地說著沒事，太客氣了一類話。

安西已經換下了之前的運動服，換上了居家的和服下了來。

「晨曦，帶兩位小朋友去洗一下手，準備吃晚飯！」

外婆招呼著，也瞧出了兩個男生的局促和靦腆。

「好。」

晨曦應了一聲，然後讓仁王和柳生把球袋放在客廳，讓他們同她一起去一的盥洗室處洗手。

仁王和柳生坐在座位上看著擺在正中心的火鍋，扣掉鍋裡面正在煮的料，桌上還有不少的海鮮和蔬菜，活鮑，帝王蟹，章魚，真鯛，蔬菜也是現在最時鮮的菠菜，大白菜，冬筍，香菇一類的。

喂喂喂，這樣子鴨梨有點大。

仁王雅治瞅了晨曦一眼，後者並無所覺，所有的視線集中在食物上，冬天的時候果然還是吃熱乎乎的食物最美好了。

柳生比呂士也覺得有些不大自然，但是他一向是不顯山顯水慣了，所以看上去也就沒有什麼表情慣了。

安西自然地也瞧出了這兩個初來乍到的孩子從動作上流露出來的不適應，他先是給晨曦夾了她愛吃的，然後又分別給兩個夾了魚肉。

「最近學業重不重，快升上二年級了呢。」安西教練微笑著開口，「我們家小乖從小在國外長大，只怕很多地方要麻煩你們，你們到時別嫌麻煩。」

「還好，星同學平常都很乖，很多時候我還麻煩她呢！」仁王雅治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說道，就像她外公叫的那樣，星晨曦還真的是個「小乖」。

安西自然是見過世面的，從兩個孩子進門來的時候他就瞧見了兩個人背著的網球袋，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把話題扯到了這幾年日本出的幾個網球手上。

這飯還沒吃多少呢，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就已經覺得沒有剛進屋來的時候那麼的局促了，因為這長輩的，一般性在不相熟的人面前多少有些裝腔作勢的味道，不大會放下身段和他們這些個晚輩暢所欲談。

安西倒不會給他們這種感覺，他以緬懷式的口吻開口，講述了自己和他們那個年紀的時候的差別，引起了兩個人的興趣，最後再慢慢地把話題鋪展開來，最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談論這幾年日本的網球手在國際比賽上沒有取得什麼名次的憾事，最後說到十年前的網球天才——越前南次郎身上，開始揣測著這個當年可以拿到世界最高名次的男人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隱退。

「其實也有可能不是受傷，只是覺得這最後也不過如此了而已。」安西品了一口清酒，頗有點遺憾這兩個孩子年紀太小，不能陪著他一起來兩口，一個人獨飲的感覺還是有些寂寞的。

「就像是邁克喬丹一樣，在NBA已經取得了最高的評價，再下去也不會突破這個評價，那種站在最高點卻有些沒有對手的感覺，也是有點落寞的，覺得沒有意思了。」

晨曦對這說辭不置一詞，因為他們討論的越前南次郎，她是認識的，聽別人說自己認識的人，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當然她也沒有問過南次郎大叔為什麼當年選擇急流勇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作風，她阻止不得。

「爺爺你對網球很有了解啊！」

仁王對安西實在有些佩服，早已拋去了之前的靦腆，改而崇拜了。

外公，你是偶像啊！

柳生雖然沒說出口，但這表情上也是明白地寫了這麼一句！

「哪裡，只是偶爾會看看雜誌和比賽，談不上了解。」安西教練擺手笑，「倒是如果哪天想打籃球的話，可以找我。」

仁王略有些不解，看向晨曦。

「我外公是籃球教練。」晨曦解釋。

頓時，仁王和柳生瞧安西的眼神就已經是膜拜狀態了，在主業是執教籃球的份上還能對網球有如此研究，實在是膜拜極了。

「其實這網球和籃球在某些地兒上還是相同的，這雙打的時候和籃球比賽一樣，講求默契和合作，這單打，考驗的就是技術層面了。」安西看著兩個眼巴巴地朝著他看著的兩孩子，「主要還是得在比賽之中吸收經驗，提升自己。」

仁王和柳生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運動項目么，大多大同小異，都是靠經驗和技術說話的，技術沒啥特別的，除了創新之外就是實打實的訓練，沒有任何技巧。

「不過這訓練也得張弛有度，不能一昧地勉強，因為訓練而受傷或者是過早地形成職業病就等於是提前判了死刑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西偷偷看了一眼默默吃著東西的晨曦，見她像是好無所覺一樣地吃著自己的晚飯，他忍不住是在自己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願意把她的心事說出來，不過看在她願意結交玩網球的朋友，他也知道晨曦的心理面並不是真的討厭網球的。

那是一種想要，卻不敢爭取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聊的太過高興了，這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吞了兩碗飯，也在晨曦外婆的熱情招待下吃了不少的東西。

外婆她是極其高興的，家裡面冷清慣了，以前是兩個人吃，晨曦來了之後三個人吃，而今天又來了兩個小朋友，在飯桌上能夠聊那麼開心也的確是件不錯的事情。

他們家一向沒有那些規矩，所謂的食不言會少了很多樂趣，聽三個孩子講講校園裡面的事情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吃了飯，外婆進了廚房收拾餐具，晨曦本想幫忙，最後外婆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沏了一壺綠茶讓她端出去給在客廳裡面的人，說是等收拾完了就送仁王和柳生去車站。

「他們兩個並不急。」

晨曦瞅了一眼正在客廳裡面和外公說著話的仁王和柳生，那熱絡的場面真是，真把她外公當做偶像來看待了呢。

「那兩孩子看上去不錯。」

外婆笑眯眯的，這給他們夾塊菜都得說一聲謝謝，這心意被感知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感動的。

「哦。」

晨曦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反應慢半拍呢，還是心思和時下的女孩家不同，要是一般的女孩家遇上這種優秀的孩子早行動了。

外婆搖了一下頭，算了，反正年紀還小，這種事得順其自然，她推了她一把，「把水果和茶端出去！」

晨曦剛把盤子放在餐桌上，這擺放在客廳一角的電話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