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南次郎見到晨曦的時候還是挺歡樂的，自打認識之後每年總要見上幾回的，長的可愛聲音又軟還乖乖聽話得很，看著都想讓人捏一把的萌妹子啊，那樣子可愛的都讓他很想再整出個女兒來玩玩，可惜倫子當年生龍馬的時候屬於難產，身子骨就落下了病根，雖然現在看著不錯，可再生一個的念頭，他是不敢有了。
頂多就是晨曦這個萌妹子來他家做客的時候多接觸點，多捏兩把那粉嫩嫩的臉頰也好，可惜現在長大了，雖然一樣萌，可總不能還像小時候一樣捏捏臉抱著和別人獻寶一樣，雖然不是自家的寶貝蛋，可聽著別人說著「你家的女兒長得真可愛，長大以後一定是個漂亮小妞」的時候，那種虛榮心無可比擬啊，至少比他家那個不可愛的混小子惹人喜歡多了。
南次郎帶著晨曦進了寺院，裡頭在空場地上劃了一個標準的網球場地，雖然也劃出了雙打線，可基本上對他們父子來說用得到的只有單打場地而已。
她進門的時候，龍馬正站在網球場上等著他老子撿球回來，但是沒想到，這撿個球還順帶撿了個人回來，還是個熟人。
龍馬這小子和她從法國回來之前見到的時候沒啥差別，個頭還是那麼是丁點高，當然，想想龍馬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學五年級的料子，身高也還算符合這個年紀所有的身高，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還有著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有的肉感，配著那一雙大大的琥珀□眼看上去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很想讓人上前按著他的腦袋給他一頓狠狠的撓，尤其是看著那一張拽不拉幾的表情，那種想要狠狠欺壓的念頭。
龍馬也看到了晨曦，那一張小臉也沒有因為見到故人而露出笑容，只是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那傲慢的神情果然是越前家的男人的專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知道這基因怎麼整的，堂兄弟也是兄弟，都長的那麼的相似，可想而知，等龍馬長大之後就是一個翻版龍雅，當然，她說的是長相。
南次郎擺了擺手，向龍馬宣告比分暫停中場休息。
「怎麼突然來日本了？」南次郎問著，「來的時候怎麼不通知一聲，好讓叔叔我去接你，這邊還挺難找的呢！」
「沒事，還好找到了。」晨曦不以為意，她也是在師傅的信件之中才知道原來越前一家也搬回到了日本，時間就比她早了兩個月而已。
她還以為師傅已經和南次郎大叔聯繫過了，也說了她現在的情況，看這樣子南次郎大叔根本還不知道什麼。
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被人詢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那要怎麼辦」這種話來，這些話她這段時間以來聽得太多太多了，已經不想再聽了。
「我現在住在神奈川我外公外婆那，離的還是比較近的。」晨曦微笑著，既然南次郎大叔不知道，她自然也就不會想到主動去提及。
「那離的還是挺近的，有時間就經常來這邊找大叔玩玩，反正每天對著那死小子也覺得挺讓人膩煩的。」
南次郎說著把眼神往著龍馬方向掃了一眼，還是小時候這小子可愛多了，尤其是那個時候還不懂事的時候，用那種初學者玩的帶著皮筋的網球另一端綁在魚竿上，球指哪，這小屁孩爬哪，現在還沒長到叛逆期呢，就已經表現出了跩跩的神情，有時候還和他裝帥裝酷啊！要知道他當年和龍馬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學校裡面橫著走的老大型人物，多少女生在後頭追著！
「我整天對著你也覺得膩煩。」
龍馬壓低帽檐，每天面對這個老頭子還每天都輸上那麼一次，他也覺得堵心哪。
「這小子沒大沒小慣了，沒吃過苦頭哪！」南次郎哼了一聲，把關注的焦點還是落在了晨曦身上，「怎麼感覺懶洋洋的，要不下場走一圈？大叔不欺負你，讓你一隻眼？」
晨曦笑了起來，這果然是不欺負，可聽上去卻是比不欺負還要讓人生氣。
「今天怕是不行呢，師父托我給你捎來了東西。」
晨曦把自己手上提著的袋子遞到南次郎的面前。
南次郎隨意地接了過來，也沒看什麼，只是微笑地看著晨曦，那雙在塵世中打滾了多年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什麼似的，讓她覺得分外鴨梨，覺得自己什麼都瞞不住他一樣。
就是因為南次郎的眼神太過犀利，所以她婉拒了他留她在家吃晚飯的念頭，不過這越前家今天也只有兩個爺們在家，估計也就叫個外賣的份。
略有些心不在焉地和那倆爺們聊了一會天，然後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去了。
「情況很不對勁啊……」
龍馬看著走出寺門的晨曦，咕噥了一句。
「喲，你小子也會敏感起來？你不是一向神經比你的大腿還粗的么？」南次郎看龍馬，眼神中還帶了點笑意，這小子不僅神經線粗，而且還有輕微的臉盲症，尤其是對女孩子，經常過目就忘。
在美國的時候有不少女孩子找這小子，通常被小子用三不給三振了——不認識，不知道，不高興。
「還是你小子有姐弟戀的傾向，話說起來，很多男孩子還是會比較喜歡走姐弟戀路線的……」南次郎在那邊摸著自己的下巴嘀嘀咕咕的，一邊還用眼神瞄著龍馬，姐弟戀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晨曦很軟很萌很可愛，可是如果作為自己的媳婦的話，還是覺得有點糾結的，從小看到大的，這麼做會不會有點童養媳的嫌疑。
龍馬無語問蒼天，自己的老爸的發散性思維會不會太好了點，他只是覺得現在的晨曦看上去很沒精神，如果在往常來他們家的話，一向都是穿著一身運動裝背著網球袋來的，就算是今天不打算在球場打球的話，這語氣也不會那麼勉強，和以前的晨曦簡直就是兩個人。
「老爸，你的腦容量就只能用來想這種事情么！」
龍馬用球拍指著他，語氣鄙夷至極。
「==+」
南次郎瞪著龍馬，這小子真是可惡啊，早知道現在堵心堵肺的，當初就直接射外面算了！
*我是各種邪惡的分割線*
晨曦回到神奈川的時間還比較早，才不過十一點半過後。因為家裡面沒人，回去了也空蕩蕩的，她也不大想回家，空蕩蕩的房間總有著一種寂寞的氛圍。
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響，她掏出來看了看，發現是渡邊賀一發來的簡訊。
「啊，哥最恨星期天了！人多事忙工資少啊有木有！」
那抱怨等之中帶著濃濃的吐槽味實在是渡邊賀一的特色，渡邊賀一是個好孩子，家境一般，上頭有一個正在念大學的哥哥和一個上高中的姐姐，底下還有一個正在小學部三年級晃蕩的弟弟，所以他在節假日的時候總是會去打工來試圖減輕家裡面的負擔。日本雖然有規定明文規定不準中學生打工，就像不能和未滿十八歲的姑娘發生X行為一樣，當日本的「援助交際」不在的時候，也許中學生打工也真的能全部被查出禁止了。
當然，因為用中學生的店比較少，有些又要擔心承擔一些被查處到的風險，所以能找到一處願意讓人打工的地方還是比較少的，很多也會壓著工資，例如苦逼的渡邊君，五百時薪，中午三小時，晚上三小時，一天下來頂多也就三千円，有時候老闆的女兒來幫忙的話，他就只有空閑的時候了。
想了想之後，晨曦給渡邊賀一發了一條簡訊。
「如果我去用餐的話，你會不會有提成一類的？」
很快地，渡邊賀一的簡訊發了過來。
「軟妹子，你想多了……不過歡迎來用餐！」
渡邊賀一給了她地址。
渡邊賀一最近打工的店s「南風咖啡屋」，不算太出名，是一家家庭式的店，店裡面只有幾張沙發位子，很適合情侶用餐，似乎這家咖啡店也是走著這條路線。
晨曦去的時候，店裡面的沙發位已經坐滿了人。
「歡迎光臨。」系著圍裙的渡邊賀一熱情地招呼著，見來人是晨曦，他便湊上了前，「你真的來了？」
「啊，沒地方吃飯呀。」晨曦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又不知道去哪裡吃比較好，只好來你這邊。」
「哎，別說的這麼可憐巴巴的好嗎，今天周末，店裡面的客人比較多，我不能招呼你。要不介意就先坐台上，點吃的去。」
渡邊賀一拍了拍晨曦的肩膀，見在老闆已經做好了料理擺放在台上等他取，他急忙上前端了盤子給其他的客人送餐去了。
晨曦也不介意，在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淺倉，」站在料理區同樣系著圍裙的中間男人微笑地和晨曦打著招呼，「和渡邊這小子很熟，是女朋友？」
「不是，」晨曦搖頭，「只是同學而已。」
「啊，這樣啊……」淺倉點了點頭，然後又溢開了笑，「請問要吃點什麼？今日特惠咖喱雞。我女兒煮的咖喱雞可是非常好吃的。」
「沒錯，南小姐做的可是要比老闆你煮的好吃百倍！」渡邊賀一走了過來補充了一句。
「你這小子，小心我不發工資給你！」淺倉老闆看了渡邊賀一一眼，把剛剛煮好的咖啡遞給他，「快送去給客人。」
渡邊做了一個鬼臉，接了咖啡轉頭就走。
門鈴上的風鈴因為有人進門而響動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柔軟的女聲，「爸，我和和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