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蛇妖族的條件(5.5K求追讀)

第三十九章 蛇妖族的條件(5.5K求追讀)

「呵呵,我此番不請自來,不知道諸位是否歡迎啊?」

屋棚的門口,一個身影孑然而立。

礦區屋棚的環境雖然略顯破敗簡陋,但有他靜立在門口,卻彷彿一下子就化作了一方儒風雅緻的書齋學堂似的。

「爹!」

蘭兒最先反應過來,頓時驚呼了一聲,邁開蓮步迎了上去,挽住了來人的胳膊,開口道:「您怎麼來了?」

「見過周大人。」

「周大人好。」

看着那站在蘭兒身旁的中年儒士,屋棚里這幫剽悍的礦區大佬們,臉上的怒色也紛紛不自覺地收斂了幾分,沖着他點頭致意。

「周大人,咳咳……」

就連靠在床上身受重傷的王旭,也掙扎著探出頭來,對着門口的人開口招呼了一聲。

周執禮,蘭兒的父親,原大魏戶部侍郎,曾經的從二品大員!

「小女原本跟夫人約好了,晚飯後要回去與她學畫,可是卻久等不歸,於是我便來此尋她了。」

周執禮淡淡一笑,走進屋來,開口道:「方才我在屋外聽得各位在裏面群情激奮,似乎是有大事要發生?」

「不瞞周大人,的確是有事。」

劉勇面色微沉,開口道:「您也看到了,我三弟王旭如今重傷在床,便是剛剛被靖王李勛所傷,弟兄們都咽不下這口氣,您也知道,咱們這幫人聚在一起,不求別的,但卻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再被人當成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靖王?」

周執禮面露沉吟之色,搖頭道:「不應該啊,他先前韜光養晦了這般久,最近又好不容易才收穫了你們這一股助力,就算只是利用你們,也遠沒到捨得拋棄你們的地步才對,又怎麼會剛收服你們,就立馬又匆匆翻臉?這太反常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躺在床上的王旭坐起身子,激動道:「因為靖王不知道老大對我們的情誼,在他的心裏,覺得我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所以打了也就打了,他以為老大不會為了我跟他翻臉,就像當初他一劍殺了二哥后,大哥也選擇了忍耐一般。」

「嗯……不對,還是不對。」

周執禮沉吟道:「這兩天城裏發生的大事,王旭你跟蘭兒說過以後,我在家也聽她提起過,靖王不像是那種無緣無故就會衝動傷人的作風,這樣,你們且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與我聽一遍,免得衝動行事,與靖王撕破臉火拚,這不是小事,千萬要慎重。」

「爹,事情是這樣的。」

蘭兒挽著周執禮的胳膊,檀口輕啟,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給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周執禮聽完,眉頭先是微微皺起,而後聽到後面,又緩緩舒展了開來,到最後,說到李勛留下一句話離開了以後,周執禮的臉上甚至已經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了。

「爹,事情就是這樣的。」

蘭兒說完以後,看着周執禮的表情,不禁疑惑道:「誒?爹,您老人家笑什麼呢?」

「你們啊!」

周執禮輕笑了一聲,環顧周圍那滿屋子裏一臉懵逼的眾人,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準備去找靖王死拼嗎?我看吶,劉勇、王旭,你們倆私下裏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去謝一謝人家靖王殿下才是!」

???

聽完周執禮的話,劉勇他們臉上的疑惑之色不由得更濃了。

靖王都把王旭給打得卧床不起了,連百川境的修為都被廢了大半!

他們還要去感謝靖王??

是感謝他祖宗十八代和所有女性直系親屬嗎?

「周大人,您這話……」

劉勇撓了撓頭,開口道:「這我們可就聽不明白了。」

「是啊!」

王旭激動得站了起來,一臉委屈地開口道:「周叔兒,您平日裏不是也支持我跟蘭兒交往的嗎?這會兒怎麼還反過來幫靖王講話啊?」

「你們這幫小子,就是太衝動。」

周執禮笑了笑,臉上閃過了一絲睿智的光芒,沖着王旭揚了揚下巴道:「你先別忙着委屈,你且低頭看看自己,怎麼都能下床了?」

「我怎麼下床??」

王旭抬了抬腿,脫口而出道:「我直接站起來不就……誒??對啊!我能下床了!」

說完,王旭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片刻之後,他一臉錯愕的掀開自己的衣服,看向自己的小腹丹田處。

只見那裏原本李勛留下的一個無比清晰的掌印,此刻竟然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劉勇他們見狀之後,也都驚呆了。

「我現在感覺小腹里好熱,就好像是有一個暖水袋在丹田裏一樣!」

王旭驚呼著,而後立馬迫不及待地原地盤膝坐下,開始感應體內的情況。

「噗!!」

片刻之後,王旭張口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淤血,散發出一陣讓人蹙眉的腥臭味。

「老三!」

「三哥!」

劉勇他們連忙圍了過去,顧不上刺鼻的腥臭味,滿臉的關切。

「大哥!兄弟們!我沒事!」

可再次睜開眼睛的王旭,眼中卻寫滿了興奮之色,開口道:「不僅沒事,而且我的狀態還很好!哈哈!特別好!前所未有的好!!」

迎著劉勇他們疑惑的眼神,王旭開口道:「大哥!您還記得嗎?我在軍中參戰的時候,有一次跟我那隊的戰友們一塊兒身陷重圍,當時為了活命,我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拼着並沒有徹底強化圓滿的身體,強行從鍛體境突破到了百川境,然後突出重圍的事嗎?」

「嗯,記得啊!」

劉勇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事兒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嗎?我還感慨你小子也真是個天才,竟然能在受傷的情況下強行突破修為。」

「對!」

王旭兩眼放光的開口道:「可我有件事一直都沒有跟弟兄們提起過,其實那次強行突破之後,我的身體里就一直都留下了暗傷和隱患,筋脈淤堵,導致我的靈力在運轉到極致的時候,會出現滯澀不暢的情況,而且常年無所寸進,只怕是這輩子都無法突破到丹海境,成為宗師了。」

「但是現在!」

王旭將胸脯拍得震天響,激動地顫聲道:「我那因為舊傷而堵塞的經脈被沖開了!我體內的隱患消失了!哈哈!就連我剛剛消散掉的靈力,也都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順暢感快速恢復著!」

「真的?!」

劉勇也不禁瞪大了雙眼,發自肺腑地替自己的好兄弟開心。

王旭的天資原本也非常好,可由於當年在戰場上的事,卻導致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被困在百川境之中,修為無法突破到宗師之列。

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為了不讓弟兄們為他擔心,同情他、可憐他,所以王旭一直都將這個秘密深埋在心底,從來都不曾與別人說過。

「是靖王,是他的那幾掌,沖開了我淤堵的經脈。」

王旭揉了揉自己的小腹,開口道:「還有那個掌印,那是他留在我丹田裏的靈力,剛才正是靠着那靈力的幫助,我才徹底將淤血逼出體外的。」

「呵呵,現在明白了?」

一旁的周執禮笑着道:「劉勇,你可還記得蘭兒剛剛說的,靖王殿下在離開前,最後給你留了句什麼話?」

「他讓我問問自己的兄弟,之前都做過什麼。」

劉勇喃喃道:「這話……」

「你以為靖王是讓你問王旭,自己為什麼會打他,是吧?」

周執禮輕笑着開口道:「可我怎麼覺得,靖王是看出了王旭的內傷,他讓你問的,其實是王旭剛剛說的他曾在戰場上留下了隱疾的事情呢?」

「原來,原來是我們誤會了殿下?」

劉勇怔怔地開口道:「殿下他表面上是將老三給打傷了,但實際上卻是在替他治療多年的暗疾隱患!」

「原來是這樣!」

王旭也是明白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旋即咧嘴笑道:「可靖王殿下怎麼不直接說呢?非要整這麼一出,今日如果不是周大人正好來了,我們可想不到這一層啊!」

「你這小子,還好意思說。」

一旁的周執禮沒好氣地開口道:「依我看啊,靖王殿下,是被你之前的那一番話,給逼得不得不打這個謎語。」

「周叔兒,這是什麼意思?」

王旭瞪着大眼睛,又懵了,開口道:「我什麼時候逼靖王殿下了?」

「你當着靖王殿下的面,罵萱貴妃是妖妃,罵左相是奸相,最嚴重的是,你還罵了當今聖上是昏君!」

周執禮看他還不明白,當即開口道:「你這不是在逼他是什麼?他如果不動手懲罰你,那豈不是就證明,他跟你的想法一樣,也有這種不孝不臣的念頭了?」

「可是當時又沒有外人在,又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四當家張興忍不住嘟囔道。

「這個原因嘛,我倒是能猜到一二。」

周執禮沉吟道:「當年我還在朝為官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對皇子們的考核中,在封地執政的大皇子所分配的監察使,呈密奏彈劾了大皇子,說他謊報賦稅,豢養私兵,列出了數樁大罪。」

「本來大皇子是肯定會被緝拿審查的,可是結果,陛下卻當朝戳穿了這位監察使的密奏是誣陷栽贓的事,並且還拿出了詳實的證據。」

周執禮開口道:「最後,大皇子沒有事,而那位構陷皇子的監察使,卻是被當庭處死,以儆效尤。」

「這跟我們今天這事又有什麼關係?」

王旭一臉不解地開口問道。

「你傻啊!這就證明了,在皇子的封地之中,除了明面上的監察使在監督以外,暗地裏,還有一個陛下親自派的暗探,也在密切監察皇子們的一言一行!」

劉勇沒好氣地白了王旭一眼,開口道:「要是在什麼特意防範過的密室之類的地方,倒還能放心一些,可你在礦山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還那麼大聲的公然吼出來,靖王殿下難怪要表面上懲戒與你,以防會被暗探給秘密參上一本了!」

「不僅如此,就憑王旭今天的這番言論,要不是靖王親自出手小懲大誡了一番的話,若是靖王不處理,結果那陛下的暗探決定親自出手,那王旭,你還有命嗎?」

周執禮此話一出,王旭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一個朝廷派遣過來的神秘暗探,若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對他突施殺招,他能僥倖活下來的幾率,只怕是連一成都不到!

「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如果今天沒我在,你們會衝動的跟靖王自相殘殺起來。」

「從王旭體內傷勢恢復的速度來看,就算你們一開始沒有參透靖王殿下的深意,可只怕還沒等你們集結好人馬,王旭的傷勢就已經會有明顯的好轉了,那你們自然能明白過來,靖王根本不是要打傷王旭,而是在藉機醫治他了。」

周執禮輕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感興趣之色,悠然道:「如此說來,此番倒算是我多事了,呵呵,有意思,這靖王還真是一個妙人啊!」

「周大人您這說的是哪裏話,怎麼能是您多事呢?」

劉勇朝着周執禮一拱手,慚愧地開口道:「要不是有您的提點,我們弟兄只怕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味來,到時候要是貿貿然帶人殺到靖王殿下面前,然後誤會一解除,那我們弟兄的臉可就全丟盡了……」

「我剛剛還大罵靖王殿下不仁不義,我真是……」

王旭在旁邊直拍大腿,而後一咬牙,開口道:「不行!靖王殿下對我恩同再造,我必須要當面去給他賠罪才行!」

「哎呀!你就消停點吧!」

蘭兒卻一把按住了王旭,沒好氣地伸出雪白的蔥指在他的腦門上一點,開口道:「你要是現在就跟個沒事人兒似的跑到城主府,去感謝靖王殿下的大恩大德,那靖王殿下苦心偽裝的一切,豈不一下子就在密談的面前又穿幫了?」

「哦,對,嘿嘿,對。」

王旭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開口道:「蘭兒說得對,現在不能去,嘿嘿,不能去。」

「行了,王旭,你好好鞏固下自己的修為吧,可別辜負了你們家靖王殿下對你的一片苦心了。」

周執禮對着他們擺了擺手,開口道:「行了行了,你們大夥兒也都散了吧,我就帶着蘭兒回去了,再晚,她娘只怕是也要擔心地找過來了。」

「周大人慢走。」

劉勇他們全都笑着點頭,沖着周執禮拱手致意道:「感謝周大人。」

「呵呵,謝我做什麼?」

周執禮搖頭轉身道:「回頭有機會,好好謝謝你們的靖王殿下,盡心儘力去輔佐人家,才是正理。」

「是啊!」

眾人都不禁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我早就說過嘛!跟着靖王殿下,那是一準兒沒錯的!」

四當家張興咂了咂嘴,開口道:「你們方才還不信,真是的……」

「你大爺!」

王旭沒好氣地給了張興後腦勺一巴掌,怒聲道:「剛剛就數你叫得歡,第一個嚷着要殺去城主府魚死網破的就是你小子!」

「……」

劉勇看着吵吵鬧鬧的這幫兄弟們,苦笑着搖了搖頭,旋即想起李勛所做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暖流,在心底感動地暗暗嘆息道:「殿下……」

夜深人靜,李勛獨自坐在城主府的屋頂上,舉杯邀明月,在清冷的月華下獨酌。

靖安苦寒,尤其眼下已經快要入冬,夜風就更是凜冽。

可以李勛如今的體質,卻根本不受影響。

「到現在都沒衝動的殺上門來找我討要說法,看來今夜是不會來了。」

李勛飲盡杯中的酒水,輕笑了一聲,開口道:「礦區的那幫大老粗,就算是當過將領帶過兵的劉勇,都未必能有猜透我那樣做的真正原因的急智,想來,八成是有高人出面指點了,周蘭的父親周執禮,大魏的前財政部副部長……」

「若他能為我所用,這靖安城內一片蕭條的經濟,又何愁發展不起來?」

李勛的眸中閃爍著精光。

「主人,這又是盯上哪個人才了?」

輕笑聲中,一襲白色的倩影忽然搖曳生姿地出現在了李勛的身後。

「有消息了?」

李勛頭也不回,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口道:「我希望會是好消息。」

「消息有兩個,一好一壞,不知道殿下想先聽哪一個?」

玉兒淺笑盈盈地來到李勛的面前,俯身彎腰,飽滿的大木瓜貼著李勛的胳膊,又替他斟滿了一杯酒。

「好的吧。」

李勛左手順勢握住了恰好將手掌塞得滿滿當當的大木瓜,輕攏慢捻抹復挑。

「蛇妖族那邊給了回復,正好有一個完璧之身的青蛇娘,可以拿來跟主人交易。」

玉兒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雙眼舒服地微微眯起。

不知道為什麼,李勛身上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氣息,讓她不受控制地特別容易心旌搖曳。

「不錯。」

李勛嘴角微掀,非常滿意這個結果,右手手順勢下滑,宛若一尾靈活的游魚。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

「主人別高興得太早,還有另一個壞消息呢!」

玉兒大腿死死夾緊,朱唇輕咬,竭力保持着聲音中的平靜。

「說。」

李勛指尖動作不停,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想要交易那個雛兒青蛇娘,蛇妖族給出的條件很苛刻。」

玉兒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李勛的衣袍,開口道:「它們要上等的暖雲火玉,而且還要整整一萬塊,且必須先付一半的定金,才能約時間見面交易,否則就免談!」

「一萬塊暖雲火玉?」

李勛的手驀的向前一探,驚得玉兒整個人頓時弓成了蝦米狀,忍不住一口咬在了李勛的肩膀上,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勛嘴角的笑容緩緩變冷,森然道:「這蛇妖族,還真是敢開價啊!」

暖雲火玉,雖說價值比不上靈晶,可價值卻是一般的靈玉的數倍!

按照市價,一枚暖雲火玉,可抵五枚普通靈玉,相當於五十塊靈石。

那蛇妖族所開的價,即便只是預付的定金,也相當於二十五萬枚靈石!

李勛最近哪怕剛贏了宗師之戰的盤口,身家也才不過九萬塊靈石而已!

「行,我給他們湊!」

李勛的雙眸微微一眯,左手倏地收緊,使得掌心的柔軟都如同廚師揉面時手中的白麵糰一般,從指縫間溢出一抹滑嫩的雪白。

「只怕它們有命收,卻沒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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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生常談的問題,求一下追讀,否則新人斷了推薦真的很傷,最近更新的都是大章拜託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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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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