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第43章 第 43 章

「眼熟?」他一臉迷茫的問道:「這……只是一根頭髮,也能眼熟嗎?」

久我的內心略有崩潰,他不明白,這些人難道有異能力嗎?降谷零能根據自己眼睛的形狀,推理出哥哥還活著已經夠離譜了,這也就罷了。

現在難道松田陣平要靠一根頭髮,推斷出降谷零就住在這裡嗎?

他在心裡哀嚎著,但是表面看上去還是毫無破綻,並且在心裡做好了無論對方說什麼,都要裝傻到底的決定。

松田振平拿著那根頭髮看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盯著久我問道:「你認識降谷零嗎?」

「降谷……零?」久我歪著頭想了想:「沒有吧,這麼有特色的名字,如果我聽過的話一定會記住的。」

軍警的卧底在應對各種情況的訓練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如果在看似普通的對話中,突然被問中了心事的處理——

這個時候一定不要太快的回答有或者沒有,而要有一個思考的過程,然後給出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如果回答的太快,遇到一些聰明的人,就會被發現有問題了。

「那你男朋友叫什麼?長得什麼樣子?」他一雙黑色的眼睛朝久我看了過來,有些急切的問道:「你見過一個小麥色皮膚,金色頭髮的人嗎?」

「我男朋友叫安室透。」久我毫不猶豫的回復道,他感覺自己緊張到心臟都消失了,長相的問題只能張口就編:「他是個日本人,自然不是金色頭髮,有一頭很長的黑髮,眼睛是綠色的,皮膚也很白皙,非常帥。」

……?

二樓的暗室里,金髮男人捏碎了手中的筆。

松田陣平的臉上閃現過一絲失望:「好吧,我還以為你男朋友就是zero呢。」

「怎麼可能,」萩原研二溫和的拍拍自己的幼馴染,說道:「你們不是說久我的男朋友很會做便當嗎?zero那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笨蛋,可不會做料理,倒是景光還有可能。」

景光?

松田陣平的眼睛又亮了,盯著久我看。

久我剛剛放下的心又一次被吊起來了,擔心著松田警官不會又要猜自己和哥哥之間的關係吧。

好在幾秒后,松田又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景光不會這麼不道德,和小孩子談戀愛。」

久我乾笑了一下,甚至不敢反駁自己不是小孩子。

在暗室里再次中槍的降谷零,對著屏幕里的同期翻了個白眼,心裡的愧疚已經消失了。

「是啊,不可能是他們。」伊達航也說道:「你就是太擔心他們了,怎可能這麼巧——我們科的新人的神秘男友,就是消失了好幾年的同期呢?」

說完,他好像覺得自己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對不起,就是這麼巧。

久我和降谷零同時在心裡說

「你男朋友不在的話,你吃什麼?」松田陣平問道:「不會到現在還沒吃飯吧,明明是個病人啊。」

「早飯還是吃了的,」久我摸摸肚子:「然後就一直睡到了剛剛。」

「這都六點了,」伊達航打開慰問品的袋子,說道:「我們帶了些吃的,你先吃點吧……抱歉啊,我們三個都不會做料理。」

久我擺擺手,甚至還有點高興的說道:「我也不會。」

他周圍兩個男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是家務全能的類型,久我總覺得自己特別沒用,現在總算找到了同一陣營。

伊達航把袋子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有布丁、酸奶、紅豆湯,還有便利店的便當,和幾包薯片。

久我的手伸向了薯片。

松田陣平卻先他一步把薯片拿走了,他撕開袋子,往自己嘴裡扔了兩片薯片,咔嚓咔嚓的嚼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抱歉,這是我買給自己吃的——病人還是乖乖的吃些病人應該吃的東西吧。」

久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薯片,有些委屈的拿走了紅豆湯。

紅豆湯大概是從自動販賣機買的,還有些溫度,他取出勺子,打開蓋,準備往嘴裡倒的時候,在場除了他以外的三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有大事件發生了。

不僅是伊達航,連松田和萩原的手機也響了,那肯定是有炸彈的犯罪活動。

久我吃紅豆湯的手頓了頓,但是想到今天中午也沒吃飯,就飛快的把整罐紅豆湯全部倒進了嘴裡——

「嘶——」

他倒吸了口涼氣,好熱!

這個時候三人也紛紛聽完了電話,他們迅速站起,一邊拿著衣服往身上套,一邊往外走,伊達航還記著回頭道:「不好意思啊久我,有案子,我們要走了。」

久我沒說什麼「我也要去」的這種話,浪費彼此的事件,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扔下手中的紅豆湯的罐子,拔腿就往樓上跑,剛上樓,就看到金髮男友已經拿了一套運動服在樓梯口等著他了。

「為什麼是運動服?」久我有些著急,想衝過去拿一套更合適的西服。他聲音不大,生怕還沒走遠的幾個人聽到。

「更保暖,更舒服,更適合運動。」降谷零面不改色的說道,並且用行動拒絕久我的去拿西服的動作,一錘定音地說到:「運動服最棒了。」

久我在心裡略一掙扎,雖然他不願意穿運動服去現場,但是更不想浪費時間,他還是迅速的脫下居家服,換上這套運動服,同時小聲抱怨道:「可是全日本的上班族都穿西服……」

「你現在是病假中,不是上班。」降谷零見他把運動服的拉鏈拉了上去,又不知道從哪裡摸了一頂帽子給他帶上:「你出了好多汗,別被風吹感冒了。」

久我摸摸帽子,飛快地點了點頭。

這時外面傳來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久我顧不上更多,伸頭「吧唧」一聲,狠狠的親了降谷零一下,然後飛一樣的朝窗口衝去,他一腳踏到窗台上,借力縱身一躍,直接從窗上跳了出去。

白色的馬自達里,松田陣平拉下手剎,鬆開剎車,接著一腳就踩上了油門,就在車子竄出去的同時三人突然聽到了車頂傳來「嘭——」的一聲重物撞擊的聲音,同時車身微微搖晃了兩下。

「怎麼回事——?」

三人朝頭頂看去,就看到一個剛剛才說過再見的人正透過天窗沖他們擺手。

松田陣平一驚,方向盤都沒握住,車子在馬路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S。

久我敲敲車窗,探頭探腦地說道:「讓我進去可以嗎?」

萩原研二嘆了口氣,無奈扶額,伊達航伸手打開天窗,想深受扶他,久我動作靈巧的跳了進來,乖乖的坐在後座上,一臉「我知道錯了」的表情。

好在另外三人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伊達航伸手拍拍久我肩膀,說道:「你直接從二樓跳下來的嗎?距離可不遠啊……上次沒見到你動手的模樣,聽陣平描述的我還以為誇張了,沒想到,久我看起來這麼瘦,竟然真的這麼厲害。」

萩原研二坐在副駕駛上,側頭一笑:「小久我穿著運動服呢,這套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松田陣平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久我,突然咧嘴一笑:「是挺適合的,看起來更像高中生了。」他頓了頓,又奇怪的說道:「不過你換衣服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就好像是有人在上面,給你準備好了一樣。」

久我:「……」

你快閉嘴吧。

「你在說什麼呢,松田前輩。」久我掛起疑惑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有人的話,我一定會給你們介紹——伊達前輩,發生什麼了?」

說起事件,伊達航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眉頭緊縮,說道:「是炸彈案,米花國際大廈被犯罪分子炸了。」

「已經炸了?」

「嗯……大廈一共有60層,炸彈犯在50層以上的每一個樓層都設置了定時炸彈,現在大部分炸彈都爆炸了,只剩下57層還沒到爆炸的定時時間。炸彈的數量很驚人,連鎖坍塌的地方非常多,從50層開始的基本都是殘垣斷壁,安全通道更是完全坍塌。」

「不過好在工藤優作也在現場,在炸彈開始爆炸前的十來分鐘,他和他兒子發現了炸彈,並且組織了疏散。」伊達航微微嘆息:「不讓要死很多人。。」

「現在沒有死傷嗎?」久我問道。

「傷肯定是有的,死亡人數目前還沒有聽到,具體情況還得去現場看。」說話間,白色的馬自達已經達到了米花國際大廈,松田陣平一個漂亮的甩尾,把車停在了偵查一科刑警所在的地方。

久我下車,抬頭便看向米花國際大廈,大廈的電路已經被爆炸毀掉了,下面幾十層的窗口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可能因為收到的震動太劇烈,建築物外側已經有了一個貫穿幾百米的巨大裂痕,彷彿整個樓隨時都要裂成兩半一樣。最上面的十層不僅玻璃全部被炸碎了,很多地方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苗從窗口竄出,映照的天空都開始發紅,一樓的大門中,驚慌失措的人們依舊在不斷湧出,幾十個警察在逆流而上,努力維持秩序。

萩原研二作為機動隊□□處理班的一員,立刻就被安排在大廈周圍以及低層,排查有沒有剩餘炸彈。

目暮警官正焦灼的看著這一切,不斷拿著對講機說著什麼,他身旁站了個小鬍子男人,久我見過他的照片,正是工藤優作,他旁邊還站了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

久我看了他一眼,很快的就把目光收了回來,皺著眉,專註的看著米花國際大廈。

今天的風太大了,在風的作用下,火焰熊熊燃燒,幾乎將整個樓頂籠罩,久我眯著眼,也很難看清楚有沒有什麼異樣。

「我們有上50層以上去探查情況嗎?」久我問道:「會不會還有人在上面?」

「沒有,」佐藤美和子眉毛緊縮:「嘗試過,但是上不去,樓體坍塌的很厲害,而且50層的火很大,好像被誰潑了燃料一樣。」

「不過還好,疏散做的早,應該不會有人在上面了。」

「可是,佐藤前輩,」久我盯著熊熊燃燒著的大樓,似乎是自言自語一樣的問道:「為什麼只有57層的時間不一樣呢?」

「小兄弟說的對,」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久我轉過頭,看見工藤優作走到了他的旁邊,他也是眉頭緊簇,非常擔憂的模樣,說道:「犯人一定有別的目的……我們一定要警惕,」

他旁邊的站了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正緊緊咬著牙,拳頭握的緊緊的,說道:「我一定要將這些犯人繩之以法。」

久我不由得多看了少年一眼,心想這孩子還挺有正義感的,如果能像他爸爸一樣聰明的話,說不定以後警視廳又要多了一大助力。

這個時候,一個滿臉灰塵,身上還有擦傷的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一部與長相不符的手機,一臉茫然的看著在場的所有警察,顫抖著聲音問道:「誰是職位最高的警官?」

來了。

久我心叫不好。

目暮警官已經走了過來,他沉著臉問到:「是我,我是目暮十三,有什麼事情?」

那人把手裡的手機給目暮警官,哆嗦著說道:「剛剛,從上面往下跑的時候,人特別多,在轉折的地方……就,就突然有一個人擠到我身旁,他帶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臉,硬是把這個手機塞到了我的手中,」他臉上的茫然逐漸被恐懼所替代,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他說,讓我把這個給樓下的警官,否則會死更多的人。」

「我,我剛剛是不是遇到炸彈犯了,」他雙手捂著臉,蹲到了地上:「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啊,我只是來過結婚紀念日的啊,我還沒找到我老婆在哪——惠子,惠子,惠子!你在哪啊!」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沒人說話。

伊達航走過來,把男人扶起來,帶到一旁安撫,警方還需要要對他做一次筆錄,並且對他遇見的那個,很有可能是犯人的人進行畫像。

目暮警官打開了手機。

久我本來還在猶豫自己能不能湊過去看,但他發現連工藤優作的兒子都湊了過去,心想自己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刑警,也就湊過去看了。

手機打開后,首頁就是一個監控軟體的畫面,畫面里是個灰撲撲的房間,沒什麼光線,看不清裡面的東西,只隱隱約約有橙色的光晃過來的時候,能看得出來,房間里似乎有張椅子。

「這是什麼……」目暮警官皺著眉說道:「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吧。」

「是米花國家大廈的57樓!」

——四個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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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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