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第42章 第 42 章

「啊秋——」

久我吸吸鼻子,還是感覺有點冷,就往被子里縮了縮。

降谷零坐在床邊,伸手摸他額頭的溫度,又心疼又愧疚,他也沒想到浴室里那一下的冷水,能直接把久我凍感冒了。

他覺得久我的身體真的很奇怪,因為力量和耐力都足夠,肌肉也不是沒有,但偏偏有點體弱。

他本來以為對方只是不長肉,沒想到真的會受涼感冒。

還是得好好養著,讓這傢伙更健壯一點。

久我覺得降谷零的手指涼涼的,很舒服,就偷偷蹭了蹭他的掌心,然後從被子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不讓他拿走。

「你今天得請假了,」降谷零把久我的手機遞給他:「給目暮警官打個電話吧,請病假。」

久我瞬間鬆開了握住降谷零手的手,他縮在被子里,不肯接過手機,搖了搖頭,說到:「我不想缺勤。」

「你已經燒到39度5了,別想了,必須得請假。」降谷零硬是把他的手拿出來,把手機塞進他的手裡:「就算你能撐得住,到了警視廳其他人也會讓你回來的。」

久我想了一下啊那個場面,覺得確實不好看,沒辦法就給目暮警官打了過去:「目暮警官,早上好,我是福地久我。」

「誒?福地,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是生病了嘛?」

「嗯,感冒了……」他有些尷尬,在心裡唾棄自己入職才不久就要請假的行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今天可不可以請病假。」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目暮警官連忙答應:「昨天就想跟你說了,不要總加班,工作是做不完的,至少不是你一個人就能做完的,你還年輕,更要注意身體……你看,累病了吧。」

久我更尷尬了,臉臊的通紅,他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是和男朋友玩水著涼了,只好支支吾吾的混過去,和長官感謝了對方的批假和關心。掛了電話之後,他把手機仍到一旁,脫力般的躺平在了床上——

「好丟人啊。」久我哼唧哼唧地說到。

「你還是盡量少用異能力,」降谷零的注意力壓根不在請假這個問題上,他皺著眉說道:「太傷身體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場合,我一定不用。」久我保證道,降谷零又摸了摸他的臉:「我去給你做點粥,不舒服也得吃點東西。」

久我點點頭,他燒的有些暈,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著了,等他再次被叫醒的時候,降谷零已經端來了一碗蔬菜瘦肉粥放在床頭。

「我可以去桌子上吃的,」久我覺得降谷零有些誇張了,自己只是病了,又不是腿斷了:「走幾步路而已,我可以的。」

「可以,但是沒必要,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降谷零不容反駁的把小桌子放到了床上給他架好,又把粥放到了桌子上,說到:「慢點吃,別燙到了,吃完飯吃點葯。」

「我感冒好得很快的,」久我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安慰道:「明天早上就好了,唔,這粥好香啊。」

「就算這樣,今天也得好好休息。」降谷零盯著他一口一口的吃完粥,然後把桌子和餐具都收走,幫他把枕頭拍的蓬鬆柔軟,又盯著久我躺了下來,說道:「你再睡一覺。」

久我乖乖聽從降谷零的安排,但是當他見到男朋友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小聲說道:「你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他覺得自己的請求特別幼稚,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期待的盯著降谷零。

降谷零基本不會拒絕久我的任何請求,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請求,他示意了一下手裡的碗,說道:「當然可以,稍等我一下,我去洗個碗就過來。」

久我立刻就美滋滋的笑了起來,他說道:「你也別忘了吃飯。」從早上開始,降谷零就一直圍著他照顧,久我擔心他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

降谷零用空出來的手拍拍他的頭,說道:「我已經吃過了,笨蛋,只有你會忘記吃飯。」

久我晃晃腦袋,嘿嘿一笑。

十分之後,他的男朋友就回來了,還換了一身居家服,手裡拿著電腦。

「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可以在你旁邊做嗎?」同時身兼份工作的黑皮警官問道。

久我點點頭,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對方快點上來。

為了方便繼續辦公,降谷零隻能坐在床上,後背靠在床頭,被子里只有一雙大長腿。久我也不嫌棄,磨磨蹭蹭的把自己挪了過去,臉頰貼著他的大腿,還伸手抱住了。

降谷零把手伸進被窩裡,抓住久我的手腕,把他的手往下挪了點:「注意點位置,不要放在那裡……我可不想再去沖冷水澡了。」

久我倒是無所謂自己手放在哪裡,也不會覺得被冒犯,他又抱著降谷零的大腿,在他身上蹭了蹭,過了一會兒,突然小聲說道:「我昨天晚上查了很多談戀愛之後的事情……包括兩個男人會做些什麼,所以,為什麼零不想繼續呀?」

降谷零微微一愣,他昨晚是看到久我在用手機,沒想到竟然在查這些:「嗯?啊……這種事,不是要結婚之後再做嗎?」

「唔,零是這種觀點的嗎?」久我想了想說道:「不過,日本的話,兩個男人可以結婚嗎?」

「……好像不可以。」

降谷零忍不住扶額:「至少要等見了家長——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兩個哥哥,還有,如果你不打算和養父翻臉的話,還有那個老傢伙。」

「目前沒有和他鬧翻的打算……」久我慢吞吞的說道,他現在每隔四天,還要給福地櫻痴打個電

話,最近福地櫻痴似乎有什麼大計劃,對久我的事情不怎麼關注。

「但是這樣的話,還是要蠻久的——」久我說道:「爸爸如果沒有被人打到腦子壞掉了的話,是輕易不會同意的,景光哥哥這麼喜歡你,沒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高明哥哥還記不記得我了。」

「你的哥哥當然會記得你,想什麼呢。」降谷零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又說道:「不過景光那裡,我可不覺得沒有問題……這些總要一個個解決。」

「怎麼,你很著急嗎?」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如果很急的話,我們可以先做點更過分的。」

福地久我,一個雖然查了科教書版的解說,但是依舊不知道太多花樣的,小黃漫都沒看過的20歲處男懵懵懂懂的看著男朋友,問到:「什麼更過分的?」

另外一個25歲的處男嘆了口氣,他低頭咬了久我的耳朵一口:「不行,乖,別折磨我了,快點睡覺。」

久我被耳朵旁的熱氣搞的一激靈,往被子裡面縮了一下,乖乖閉上了眼。

降谷零見他不再主動,鬆了口氣,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了,又說了一遍:「快睡吧。」

久我抱著男朋友的腿像抱著一個大抱枕一樣,舒服得不得了,他在降谷零身旁的時候,總是放下所有防備,所以即使耳旁打字的聲音不斷,他也很快就沉入夢想了。

他睡了很久,突然被搖醒了,他睜開眼,就是一張膚色略深的帥臉。

「怎麼了?」他迷迷糊糊的問道,伸手就想摸摸降谷零的臉,對方的臉色有些奇怪,語氣也有點焦慮說道:「你的同事來看你了,在樓下敲門——」

久我一下子清醒了,他坐起身來,問道:「是誰?」

他把電腦屏幕展示給久我,上面的監控畫面里有個最熟悉不過的身影,降谷零微微苦笑。

久我也緊張起來了,他掀開被子,下地說道:「我去開門,你想辦法躲起來?」

「嗯,你下去給他們開門,等我去暗室里藏起來。」他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電腦說道:「我能看到監控,我們隨機應變。」

兩個人在家裡住了很久了,逐漸的把家裡各種設施都完善起來,比如監控設備——現在除了浴室和卧室以外的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

久我點點頭,走下樓去,這個時候門口的敲門聲已經聽了,久我聽到外面傳來談話聲:

「是不是睡著了?」這是松田陣平的聲音,「我們乾脆直接翻牆進去吧。」

「那我就要抓一個入室現行犯了,」伊達航阻止道:「給久我打個電話吧,馬自達,你有他電話號碼嗎?」

「我怎麼會有他的手機號,倒是班長,你沒有嗎?」松田陣平叫了起來:「你不是和他關係最好的那個嗎?」

「誒?我不是啊,看起來是這樣嗎?」伊達航有些疑惑的說道:「但是我也只是工作上跟他有交流而已。」

「唔,久我醬的手機號我有哦,稍等一下哦,小陣平,班長。」

「研二,你這傢伙為什麼會有我們科新人的聯繫方式?」

「上次聚餐的時候,加了line,順便交換了手機號哦,是班長和小振平不夠關心同期才對吧。」

「才不是吧,是你這傢伙太擅長交際了才對。」

久我聽到這裡,連忙快走幾步,開門直接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才聽到聲音。」

人見他出來,連忙停住了交流,萩原研二笑眯眯的說道:「是我們太唐突了才對,吵到你睡覺了。」

松田陣平皺著眉看他道:「你男朋友呢?他不是回來了嗎?你都生病了還不在家裡照顧你嗎?」

久我「啊」了一聲,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出外勤了。」

「切,果然是渣男。」

「不是啦……」

「門口風大,別在這裡站著了,快進去吧,」伊達航說道:「目暮警官在科里說了你生病的事情,把我們嚇壞了呢。」他抬抬手裡拎著的一大包慰問品:「好多同事都想來見你,目暮警官怕人太多影響你休息,就讓我和松本來了。」

「然後我是不請自來的那個~」萩原研二說道。

久我把門口讓出來,請幾位進來,又說道:「給前輩們添麻煩啦,我睡了一天的覺,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這種事情算什麼麻煩,我們雖然是前輩,但是也沒少收到你的照顧。\"伊達航爽朗的笑了笑:「看起來你還蠻精神的我就放心了,還有哪裡難受嗎?」

「完全沒有。」久我帶著幾人往裡面走。

「這是你家嗎?」

「是我男朋友租的房子,」久我說道:「我是橫濱人,在東京也沒有住處,就和他一起住了。」

一樓是偵探事務所,久我見個人都很好奇的樣子,就讓他們自己隨便逛逛——他和降谷零平時都很注意,這裡不會留有任何照片或者能證明身份的材料。

人也不是客氣的人,萩原研二把久我推到沙發上坐好,然後跟著松田陣平一起參觀起來。說是參觀,其實一樓的構造也非常簡單,他們能看的,就是降谷零作為私人偵探的很多工作痕迹罷了。

為了防止別人對他的身分起疑,降谷零的私人偵探也做得很認真,牆上有很多近期案件的剪報,桌子上還壓著一些客人給的感謝信,這些感謝信自然是真的。

久我還給他們拿了一本降谷零做的工作記錄——這也是降谷零為了讓偵探的身份真實可靠,而事先準備的材料。

松田陣平翻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的說道:「私人偵探的工作也沒有什麼意思嘛,還是警視廳更有趣一點。」

「當然的,」萩原研二說道:「私人偵探一般是處理私事的,和公訴案怎麼可能一樣。」

「但是好奇怪哦,」松田陣平說道:「事務所里這麼多的照片和資料,很多看起來都是你男朋友拍的,但是竟然一張他本人的照片都沒有。」

「不是也沒有我的照片嗎?」久我慢吞吞地說道:「我們都不喜歡給人拍照片。」

「是這樣嗎?」松田陣平摸摸下巴,然後把工作記錄放了回去,走到沙發前:「你們平時是住在二樓嗎?我們上去看看?」

「嗯,去吧,誒?……松田先生?」

久我看到松田陣平從沙發上撿起一根金色的頭髮,心中大呼不好,臉上倒是一點不遲疑地做出一副迷茫的表情,問道:「怎麼了嗎?」

「這個金髮……有點眼熟啊。」

松田陣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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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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