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第28章 第 28 章

自從有了一個堪稱奇妙的猜測,降谷零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瘋狂思考。

如果久我真的和Hiro血緣關係,會怎麼樣?

他會在扣下扳機之前認出Hiro嗎?

如果他認出來的話,還會扣下扳機嗎?

Hiro的屍體他檢查過,呼吸和脈搏都沒有,開槍的人是在幾公里以外的距離一槍射中心臟,即時斃命。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Hiro會不會還活著。

但如果是久我的話,降谷零相信他有瞞天過海的能力……畢竟對方是異能特務科出來的人。

降谷零記得他剛認識諸伏景光的時候,對方似乎提過自己家裡一共有個孩子,但後來見過面的,打過電話的,一直都只有諸伏高明,所以他逐漸默認了諸伏家只有兄弟一人的事情了。

他想起不久之前,久我因為一個電話又崩潰又欣喜的場景。

他當時猜測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到底誰能讓久我的情緒波動這麼大,展現出來這樣一副和平時截然不同的樣子。

如果那個人是他從犯罪組織手中救下來的親哥哥呢?

降谷零的思維逐漸亂了起來,他想來到久我面前質問他,但他不能。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Hiro真的被久我救了下來,那他的質問無疑會給久我帶來巨大衝擊,他想起當時久我哭到抽噎的絕望表情,很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以及最近從烏龜殼中逐漸探頭出來的自我,實在不想給他增加更多的壓力。

最壞的結果,久我是Hiro的弟弟,他也是西打,而射中Hiro的子彈也是真實的,他沒有認出哥哥來。

如果事實真的像這樣,降谷零一輩子寧可都不會讓久我知道真相。

他思前想後,決定先確定久我和Hiro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下午休息的時候,他拿著棉簽,對久我說道:「你過來坐好,張開嘴,我看看你有沒有蛀牙。」

久我不疑有他,乖乖坐好,嘴巴張得大大的。

降谷零光明正大的的他口腔里蹭蹭,取了細胞樣本,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挺好的,沒有蛀牙。」

「當然,我每天都很用心的刷牙。」

久我的臉上出現了一點洋洋得意的神色,還是那樣,有一點和年齡不符的天真,看起來就像個小孩似的。

降谷零看在眼裡,心想就算他不是Hiro的弟弟,也不是他的錯。

但他還是在心裡祈禱著奇迹的發生。

嗯,雙重奇迹。

降谷零沒有諸伏景光的樣本,又不想私下聯繫諸伏高明暴露了身份,就給黑田兵衛打了電話,他沒有說諸伏景光還可能活著,只說了久我可能是景光小時候就分開的弟弟。

黑田兵衛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個靠譜的上司。

黑田兵衛在聽到他的猜測后,對此並沒有什麼信心,但是他對諸伏景光的死也頗為內疚,嘆息一聲,說道:「我會安排。」

「麻煩您盡量不要驚動福地櫻痴,久我和他那兩個哥哥這麼多年沒聯繫,一定和福地櫻痴有很大的關係。」

還是沒譜的事呢,就開始防備起來了。黑田兵衛在心裡想到。但還是繞了一圈,委託刑事科的朋友,借故把諸伏高明從長野叫到了東京。

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理由都不說一個,就理直氣壯的要求取細胞樣本。

諸伏高明微微一驚,隨即恢復了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諸葛模樣,他做了一個您隨意的手勢,說道:「麻煩您了。」

黑田兵衛這麼直接來,也是因為憑他對諸伏高明的了解,想要拿到他的DNA樣本,就算委婉的繞了十個彎,也會被「孔明」一眼看穿目的地。

倒不如說就直接來。

他把棉簽放到試管袋裡封好,想了又想,說道:「我的辦公室里沒有監聽設備,所以有話你可以直接說。」他嘆了口氣,不抱什麼希望的問道:「請問你有兄弟嗎?」

諸伏高明定定的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不變,只在聲音里又一絲輕微的顫抖:「有的。」

「幾個?」

「兩個弟弟。」

黑田兵衛睜大了眼睛,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的弟弟們叫什麼?」

「諸伏景光……還有,諸伏久我。」

****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降谷零得到消息的時候,想哭又想笑。

他現在站在深淵旁邊,又抱著無限的希望。

「這件事情,麻煩您先不要告訴他。」

「為什麼?」

「如果他真的是西打,知道了自己哥哥死了,一定會很崩潰。」

「你是不是保護過度了,他總要面對一切。」

降谷零偏過頭想了想,隨即語氣堅定的回答:「沒有,他是Hiro的弟弟,也是個很好的警察,我很喜歡他,我也會好好保護她。」

黑田兵衛聳聳肩,沒有意識到降谷零說的話里的喜歡,和他一開始想的喜歡可能不太一樣。

這幾天,降谷零已經反覆將他和久我之間,所有提到諸伏景光的對話都回想了一遍,越想,他越覺得久我真的把諸伏景光藏了起來,聯想到他回國后的行程,降谷零猜測Hiro可能就在彭格列基地。

降谷零本來想在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畢竟久我曾說過,最多一年就會告訴他所有的事情。

但是這天,久我拿著一本雜誌,指著上面的綴著就在黑森林蛋糕,一臉期待的跟他說想吃。YUShUGU.cOm

難得他會主動提出想法,萬能的金髮警官壓根沒想過拒絕,立刻做了一個六寸大小的蛋糕,只給自己切了一點點,剩下的都留給了久我,還給他泡了一壺熱茶。

然後久我還真的一口蛋糕一口茶的,硬是把整個蛋糕都吃完了。

降谷零收拾完廚房,回來后發現他肚子都吃的凸了出來,癱倒在沙發上,連忙擔心的問道。

「怎麼一下子都吃完了,胃口不疼嗎?」

久我臉蛋紅紅的,露出傻兮兮的笑容,表情又甜又軟,帶了一點微醺的醉意。

……不至於吧?

降谷零愣住了,他伸手摸摸對方的臉蛋,發現還真的有點熱。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你酒量也太差了吧,吃蛋糕都能醉的嗎?」

久我不講話,明亮的眼睛快樂地看著他。

那眼睛比最昂貴的寶石還璀璨,降谷零忍不住伸手,伸向久我的眼睛,想摸一摸。

他的指尖停在了距離瞳孔極近的地方。

眼睛是人體最柔軟脆弱的地方,但是久我不避也不逃,只是一個勁的傻笑,眼神純粹而喜悅,看著降谷零,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和依賴。

降谷零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收回了手,抿抿嘴,問道:「現在是不是說什麼你都不會記得了?」

久我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拉起降谷零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搖了搖頭,說道:「都會記得。」

「真的嗎?」

「嗯,都會記得。」

「那好,」降谷零手上略一使勁,把久我的手拉到自己這裡來,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對方手背上親了一下,說道:「那你請你記著,我喜歡你。」

久我傻住了,愣愣地呆在那裡。

然後他用另一隻手指指自己,吃驚的反問道:「我?」

「對,」降谷零沖他笑了笑,說道:「就是你。」

久我一副「你眼瞎了么,怎麼會喜歡我這種人」的表情,看的降谷零哭笑不得,他拉著久我的手不肯放開,有點緊張但問道:「你呢?」

「我?」久我傻乎乎的反應:「我怎麼了?」

「你喜歡我嗎?」

「我?」久我慢慢皺起眉毛,他的臉上浮現出了迷茫的神色,不知所措的說道:「可是我是變態啊,沒資格喜歡別人的。」

「**!」降谷零難得罵了一句髒話,他伸手掐住久我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有點蠻橫地說道:「你不是變態,你也不準說這種話……」

然後他又軟了態度,小聲問道:「久我,你喜歡我嗎?」

久我眨了眨眼,漸漸的笑了起來,他點點頭,笑的特別滿足:「喜歡呀。」

「那你要和我交往嗎?」

「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久我哼唧哼唧的說道。

「……你在想什麼?」降谷零忍不住伸手揪揪他的臉頰,不滿道:「怎麼養了這麼久也沒長肉。」

「我在想……」久我的語氣輕飄飄的,人也輕飄飄的,似乎隨時都要飛上天一樣:

「我怎麼這麼開心呀。」

降谷零聽到這話,也忍不住開心起來。他伸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久我一點也不反抗,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沒等降谷零在說什麼,就自己伸頭過去,在小麥色膚色的脖頸上蹭了蹭,喃喃道:「好奇怪,我怎麼這麼開心呀……」

降谷零的心已經軟的不得了了。

他抱緊久我,柔聲問道:「那你現在想做什麼?」

他本以為久我會說「想和你在一起」的這種話,但沒想到久我又是嘿嘿一下哦,然後非常得意的說道:「不告訴你。」

「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是個還不能告訴你的秘密呀。」久我說著,突然從降谷零的腿上爬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跟他說:「我要去見我的秘密了,你在這裡等我。」

降谷零突然意識到了久我的秘密是什麼,他盯著對方的眼睛說道:「我也想去。」

「你不能去。」他眼睛濕漉漉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堅持道:「你在這裡等我。」

「我剛剛才和你告白,你也說了你喜歡我。」降谷零露出有點哀怨的表情道:「你得對我好,是不是?」

「我當然會對你好的!」久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我也想去。」

久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然後用祈求的聲音說道:「下次你再去吧,好不好?」

可憐又可愛。

降谷零哪裡捨得繼續欺負,他本來想直接放人離開,但是性格里屬於波本的那一面冒出了頭,他臉上掛上了笑容,說道:「那你親我一下,就讓你去。」

久我壓根沒親過人,哪裡會,也沒想太多,撅著嘴在降谷零的臉上印了一下,完后還摸摸自己的嘴唇,彎著眼睛說:

「嘿嘿,開心。」

降谷零摸摸自己的臉,也摸到了自己的笑容,他徹底沒辦法了,對他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希望你酒醒了還能記得一切。」

「我當然會記得,」久我得意地說道,然後他換上了一副狐疑的表情,對降谷零說道:「不過,你不要跟著我啊。」

「不跟不跟……去好好玩吧。」

並盛町在東京和橫濱之間,離米花町並不遠,久我騎了一輛自行車,嗖嗖嗖的蹬得飛快,沒多久就來到了並盛町。

他的信息被登記在了彭格列的資料庫里,所以很順利的刷開了大門,進到了基地。現在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彭格列基地里的所有人,除了雲雀以外都齊聚一堂,在餐廳里吃飯。

久我的酒已經醒了八成了,站在餐廳門口,聽著裡面歡樂的聲音,進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最後心一橫,推開了門。

久我一眼就看到了哥哥坐在藍波和山本之間很快樂的在討論些什麼。裡面的人發現門開了,震驚的看向不速之客。諸伏景光驚喜的站起來,朝他走來,問道:「久我,你怎麼來了?」

是啊,我怎麼來了。

本來就被冷風吹的清醒了不少的青年,現在徹底酒醒了,他無比尷尬的站在原地,有種想鑽到地底的衝動。

澤田綱吉第一個站起身來,他笑眯眯的看著久我說道:「不管怎麼說,歡迎。快點一起來吃飯吧。」

久我被景光到拉到自己旁邊,他讓久我坐在自己和山本武之間,關心的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久我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一不小心喝了點酒,太想見哥哥了,沒忍住就跑過來了。」

景光聽見弟弟的聲音,心裡熱呼呼的,關心道:「學校那裡沒關係嗎?晚上還有集合吧。」

久我撓撓頭,說道:「這個……因為一些原因,暫時請假從學校里出來了。」

「那你現在住在哪裡?家裡?」

「……」

「誒呀,久我你的臉怎麼紅了。」山本武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他饒有興趣的伸頭看過來,隨意猜測道:「不會是談戀愛了,住在戀人家裡吧。」

飯桌上安靜了5秒鐘,然後十幾道好奇的目光一起投向了久我。

里包恩拉了拉頭頂的帽子,饒有興緻道:「看來今天有事情做了。」

澤田綱吉還是那副笑著的模樣:「談戀愛了嗎?久我,說出來讓我們給你把把關吧。」

久我知道這些人鬧事的能力,絲毫不想與之對抗,他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我看到哥哥挺好,我就放心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一隻手不容置疑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久我使勁掙脫了兩下都沒掙脫開,他轉頭,看到諸伏景光正溫和的看著他,手上的戒指正在冒著藍色的火焰,他不容置疑的說道:「久我,不著急離開,坐下來吃飯。」

好吧。

久我重新坐了下來。他有些萎靡不振的低頭看著自己盤子里,哥哥給他夾的食物。

「又沒說不讓你談戀愛,你跑什麼?」諸伏景光伸手捏捏他的胳膊,發現長肉了,滿意的問道:「這段時間都和女朋友住在一起嗎?看來手藝不錯。」

久我瘋狂搖頭:「不是女朋友。」

「誒……?那是男朋友?」諸伏景光有些驚訝的問道:「原來久我是喜歡男孩子的嗎?」

久我注意到彭格列的人都停下了吃飯的手,豎起耳朵等著他的答案,他覺得害羞極了。更重要的是,哥哥問的每一句,都讓他不得不回憶起半個小時前在家裡發生的一切。

「沒有……」

他臉漲的通紅,熱氣幾乎化為蒸汽,在他頭頂盤旋直上。

「看來是還沒確定關係的男朋友。」

reborn一錘定音,其他人都默默點頭。

「是什麼樣的人啊,」諸伏景光忍不住問,他倒不是故意在飯桌上問弟弟的私人問題,只不過久我難得來,肯定很快也就走了,所以他不得不抓緊一切時間多問一句:「是個好人嗎?」

久我哪裡能描述,就按照這對幼馴染對彼此的了解,他只要說一句關於降谷零的描述,他懷疑哥哥就能看出真相。

他搖頭:「我不能說。」

諸伏景光摸摸下巴,說道:「不能說嘛?為什麼,久我對哥哥有秘密了嗎?」

久我連忙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

「那難道是我認識的人?還是因為涉及到工作的原因所以不能說?」

久我震驚的看向他,搖搖頭,拒絕給出任何信息。

「你怎麼這麼震驚,我好歹也是警察,難道不能有推理能力嗎?」諸伏景光笑眯眯的說道:「工作的話……你到了東京之後,橫濱的人應該不會再給你派長期大量的任務了,自然也不會有夥伴,那難道是東京的警察?」

久我更加震驚了,他連搖頭都不搖了,扭過身子背對著他,生怕哥哥從自己的表情里看出什麼。

「看來是了,上次你說你要去警察廳了,我認識的……」他突然沉默了下來,半晌,才用一種極為古怪的語氣說道:「久我,你不會遇到zero了吧,他是你的上司嗎?」

久我咽了口唾液,生硬地回答道:「這是機密,我拒絕回答。」

但是誰還管他什麼反應,彭格列的眾人已經開始興高采烈的採訪起諸伏景光——

「請問朋友和弟弟談戀愛了是什麼感覺?」

諸伏景光:就,很複雜。

他現在顧不上管幼馴染拱了自家大白菜的事情了,而是在思考幾個問題:

1、zero知不知道久我就是西打?

2、zero知不知道久我就是我弟弟?

3、zero知不知道我還沒死?

以及:4、久我知不知道zero也在組織卧底,代號叫波本?

原本他沒有告訴zero也在組織卧底的情況,即是擔心給久我造成更大的負擔,也是拿不準久我會不會把波本的事情告訴橫濱方,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解除,他確定只要他告訴久我不要說,久我就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想了想之後,他問道:「你告訴zero我的事情了嗎?」

久我搖搖頭:「還沒。」

「那他知道你在黑衣組織卧底嗎?」

「不知道。」久我信心滿滿道。

「那……你知道他也在黑衣組織卧底嗎?」

「……哈伊??」久我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

「好了,現在你知道了。」諸伏景光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以我對zero能力的了解,他早晚會知道你是西打。你還是早點告訴他吧,我還活著吧,免得之後打起來……我不想看虐戀愛情電影中的搞笑元素。」

「……我沒有和他談戀愛。」久我兩隻手交叉放在腿上,小聲強調。

諸伏景光打量了他一下,嘆息道:「你不喜歡他嗎?不喜歡的話就不談,他敢粘著你不放哥哥幫你揍他。」

「……喜歡。不,這不是問題的關鍵,zero也是卧底?他的代號是什麼?」

「這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好了。」諸伏景光無論有多信任彭格列,也不會在這裡說出zero的姓名和代號,久我自然也一樣。

他想了又想,還是被降谷零竟然和自己在同一個組織卧底這件事所震驚到了,他低頭吃完碗里的飯,站了起來,喃喃道:「這次我真的要回去了。」

諸伏景光沒有再留他,他慢悠悠的吃著漢堡肉,說道:「記得和他說,我讓他好好照顧你。」

「如果你選擇和他坦白真相的話。」他補充道。

久我這一趟,來的匆匆去也匆匆,回到家的時候,離他出門也不過兩個小時,他推門進去的時候,降谷零正在收拾家,看到他,有些驚訝:「我以為你至少要等兩天才會回來。」

久我往回趕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降谷零竟然也是組織卧底的事情,現在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想起之前喝醉酒之後的曖昧,他臉騰的就紅了。

「看來酒醒了也沒忘記。」降谷零把手中的抹布放到了一旁,給他倒了一杯水,問道:「說說,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來?」

久我有些糾結,他發現自己很難直接把問題問出口,選擇了一個中立的方法,問道:「關於我沒有和你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降谷零摸摸下巴,說道:「嗯?知道很多,比如你喜歡吃奶油燉菜和黑胡椒土豆泥?」

「啊?」久我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我喜歡吃黑胡椒土豆泥嗎?」

「你沒注意嗎?每次你都會多吃一份。」

「好吧,但不是這個……是更嚴肅一點的事情。」

降谷零眨眨眼,看向他,離家兩個小時,並且很可能是去找了Hiro之後的久我,試探性的說道:「你是說,關於你是西打的事情?」

久我大為震驚。

「還是說,你是Hiro弟弟的事情?」

「……???」

「還是說,」降谷零自己的心跳也在瘋狂加速,他慢吞吞的說道:「你把Hiro救了下來,藏起來的事情。」

「……」

久我沉默。

「……你猜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了,還有就是,Hiro是不是躲在彭格列基地?」

久我臉色白了:「……你什麼時候猜到的?告訴別人了嗎?」

「就最近,」降谷零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恍然落地,他心情極好的說道:「黑田長官幫我測了你和高明的DNA,但是放心,沒有和他們說Hiro的事情。」

久我抿緊了嘴唇,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降谷零細心觀察他的表情,補充道:「我們是繞了幾個圈子,把諸伏警官叫到東京來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久我這才放鬆了下來,降谷零看在眼裡,心離確定了,福地櫻痴一定用他的哥哥們威脅過久我,不由得對那個個傢伙恨意更甚。

「在……在我處理好所有事情之前,降谷先生都不要和別人說哥哥還活著,好嗎?」

「當然,我發誓。」

久我低著頭,想了想,問道:「你怎麼猜出來的?是我哪裡露出破綻了嗎?」

「怎麼可能,」降谷零知道他對於自己是否能完成任務很執著,連忙安慰道:「你身上一點破綻都沒顯示出來,是琴酒亂說話,他說西打需要封閉個月,我比對了一下國內各大組織最近需要封閉的活動,發現還是警校的封閉訓練最靠譜。」

「就這?」久我不可置信。

「他還說了,西打是個好孩子,」降谷零笑道:「這不就泄露重要信息了嘛。」

久我先是有些不服氣,而後又開始認命的反思起自己,喪氣的說道:「好吧,我在長期卧底中沒有偽裝性格的習慣,能被你對比上畫像也不奇怪……『」

「不是你的錯。」降谷零想安慰他,但是久我已經打起精神了,抬眼看他: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降谷零略一思索,說道:「有一個。」

「你說。」

「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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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獵犬成了零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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