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格萊斯特礦業公司迎來了他們的新助理。

溫莎·阿西娜毫不愧對與格里菲斯開出來的高工資，上崗一天內就將還有些混亂的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

樓頂的工人們還在為格萊斯特礦業公司「上牌」，叮叮噹噹的聲音響了一個下午。金色的字母在陽光下閃著鑽石般的光芒。

根據計劃顯示，等到晚上，格萊斯特的樓頂還會隨著樓下廣場的音樂節奏閃出五顏六色的射燈。這是設計師根據格里菲斯要求設計出來的，兼具復古與時尚，華麗與簡約為一體的百老匯風格。毫無疑問的是，等格萊斯特大廈徹底完工後，將會成為一處絕佳的網紅打卡地。

溫莎抱著兩盆綠蘿路過格里菲斯的辦公室，看見老闆眉頭緊皺的盯著電腦，輕手輕腳的溜進自己的辦公室。

「各部門先把文件交給我吧，老闆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格里菲斯心情確實不太好。哥譚的情報販子有了蝙蝠女的消息，但在交易環節除了一些問題。

【客服６號；我敢保證我們手裡的蝙蝠鏢是蝙蝠女親手扔出來的，真空密封包裝保證原汁原味，為此我們的下線現在還在醫院沒出來。但你得自己來哥譚取。】

【要錢沒有：你覺得可能嗎？在蝙蝠俠眼皮子底下交易就算了，我可不信任你們。要麼寄到中心城公共信箱，要麼把定金退給我。】

【客服六號：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蝙蝠俠剛打掉我們的一條運輸線，現在寄送我們有很大可能會暴露。】

【要錢沒有；哪有讓顧客自提的道理！誰不知道你們哥譚是個有去無回的地方！】

【客服六號：要不這樣吧，我們再送你一個蝙蝠鏢怎麼樣？我向上帝發誓是蝙蝠俠親手投出來的。】

【要錢沒有：蝙蝠俠的蝙蝠鏢都是爛大街的貨了，誰還沒收集過幾個蝙蝠鏢。叫你們老闆和我談！】

以上是昨天晚上的消息，自從兩人談崩后，情報客服就沒搭理過他，害得格里菲斯一晚上沒睡好覺，滿腦子想的都是要不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真假的蝙蝠鏢跑哥譚一趟。雖然他早晚要去，可有準備總是好的。

但如果是假的，他也不想去哥譚白跑一趟，那個該死的陰暗之地給他留下了太多陰影，光是狂犬疫苗就還有一針沒打完呢。

正當他糾結的時候，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情報客服主動聯繫他了。

【客服六號：下午好親愛的顧客，我們這邊的物流實在沒辦法了，最近蝙蝠俠盯得嚴，您看您是否有時間親自來一趟呢？】

【要錢沒有：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之間不能見面。連送貨上門都做不到，我不信任你們。】

【客服六號：可以理解呢親，作為補償我們給您加贈一個羅賓鏢怎麼樣？】

格里菲斯面色痛苦，從蝙蝠鏢到羅賓鏢，怎麼還越談越虧了。

【要錢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市的羅賓有四個，但蝙蝠俠只有一個，蝙蝠鏢的收藏價值更高。】

【客服六號：不是這麼算的，事實上市場上流通的羅賓鏢遠比蝙蝠鏢更少，而且我們的羅賓鏢曾屬於紅羅賓，在哥譚最具潛力的超級英雄排行榜上他排榜首。】

【要錢沒有：你們哥譚的超級英雄也不多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客服六號：要不這樣吧，除了贈送羅賓鏢之外再給您一個五折優惠，六成新戰損版紅頭罩五折賣給您。這可是我們壓箱底的寶貝，看在您是我們的VIP客戶的份上，只需要七萬美元。這是我們能給出的最大優惠了。】

「系統，紅頭罩是什麼？」格里菲斯不懂就問。

［哥譚的地頭蛇之一，根據之前的情報大禮包顯示，他和企鵝人不是一類人，不建議宿主和他打交道。］

「懂了，躲著點就是。」格里菲斯點點頭。

【要錢沒有：六成新戰損？比蝙蝠鏢還貴？是賣不出去壓箱底了吧。三萬，不賣我就找別人。】

交易自然是順利的，格里菲斯覺得自己還能再往下砍砍價，但是正巧，另一個賣家也在聯繫他。

【Ｌ老闆：《惡魔召喚陣法大全》已發貨。】

【要錢沒有：［您有一筆轉賬請及時查收］】

【Ｌ老闆：有點好奇，只是問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要錢沒有：不感興趣，我的委託人死了，工作要求得下地獄。】

【Ｌ老闆：……節哀。】

是的，就在一個月送貨期之內，命運多舛的那束人臉玫瑰在經歷了被海關扣押的慘劇后，又遭遇了委託人死亡的致命打擊。

「這本該是你們的任務，系統。」格里菲斯抱怨，「我只是個送快遞的，和委託人溝通聯絡本應該是你們的責任，而你們卻要我下地獄和委託人聯繫，之前的合約里根本沒有這一條。還有，憑什麼我就得下地獄？」

［因為您上不了天堂。］系統心虛，這確實是公司的失誤，誰也沒想到委託人離開的那麼快，［由於地球只有您一個員工，所以開闢陰間渠道還是得由您來做，因為我們的系統是陽間的系統，暫時無法接收陰間的信號，所以如果您不建立聯絡渠道，那麼您的任務完成後將沒辦法收到委託人的好評反饋……］

格里菲斯表情不善。

［但介於宿主這是特殊情況，完成任務後會有四星保底好評。］系統連忙補充，［而且您之後的任務里也可能會出現來自陰間的委託，您完成的任務量越大，結算后得到的獎勵就越多。］

這才像話。格里菲斯若有所思的轉著手指上的金戒指，思考著他還缺點什麼，或者說系統還有什麼毛是他沒有薅到的。「還會有來自陰間的委託？」

［死亡意味著新的開始。亡靈們也是可以溝通的，只不過和活人不太一樣，等到宿主聯通陰間信號后，就可以開展其他業務……］

「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接單？」格里菲斯若有所思的轉著手裡的金鋼筆：「那提成怎麼算？我在陰間接收的委託是否會算在派發的任務里？活人和死人的好評要求是否一致？作為一個活人，接受陰間委託你們是否對員工有保護措施？之前簽的合同是不是該改了？」

系統愣住了？為什麼宿主會有這麼多問題？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它發布任務宿主就想辦法完成嗎？

［這，這個，我們可以再商量……］

「更重要的是，你的處理器連我發布的工作都做不好，能支持陽間陰間雙重服務嗎？難道公司給你升級了？」格里菲斯嚴肅的盯著打火機，這傢伙可是以處理器損壞為借口摸魚摸到現在。

［宿，宿主你等一下，系統正在搜索中。］

系統把公司發布的通知從頭到尾仔細扣了一遍，震驚的發現公司除了任務什麼都沒給他們，沒提它的提成，沒提系統升級，沒提新業務福利，就連它上報工傷的處理器也還有一個正在審批程序中沒給換！

系統的代碼氣得扭成一團。主神在上，它們壓榨宿主就算了，怎麼能連它這個忠心耿耿的系統也一起榨！它可是合作過六任宿主的公司骨幹級系統！平時兢兢業業努力工作從不給公司添麻煩，它們怎麼能忍心欺負一個老實統！

「不會吧，系統，公司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給就讓我幹活啊，不會被你吃了回扣吧？」格里菲斯翹著二郎腿，不忘澆上一桶油。

［宿主放心，提成會有的，安保會有的，系統升級也會有的！］點點金光從格里菲斯身體里冒出來，彙集在一起，懸浮在辦公室里，［系統這就回總公司打申請報告，維護宿主的合法權益，請宿主在地球好好工作，系統很快就回來！］它倒要回去看看是不是上司把它的獎勵扣下了！主神在上！到現在它的處理器還是貸款買的！

金色光點消失在格里菲斯眼前。

安靜等了一會兒，格里菲斯試探出聲：「系統？」

無人回應。

「系統？我要去做任務啦？」

見系統真的走了，格里菲斯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金屬檯燈。

下一秒，檯燈如他所願變成了純金的。

似乎這項超能力確實屬於他了。

溫莎抱著一沓文件走進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老闆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她來的時機不錯，真不愧是格里菲斯，看起來又談成了一個項目。

「老闆，這是需要您過目的文件。」

格里菲斯瞟了一眼，沒有管它，反而撈起椅背上的大衣站起來，沖溫莎眨眨眼。

「先把工作放一邊吧，溫莎，想不想出去轉轉？」

格里菲斯這個工作狂想翹班？溫莎震驚的看了看錶，這才四點，「這不好吧老闆，我才剛上班……」

「和我一起出外勤。」格里菲斯抓起桌上的跑車鑰匙，「明天就是咱們公司開業剪綵儀式，你也得跟著我一起認認人，我們的市長和那些上層人士都會受邀前來，得在銀行關門前把我們的小禮物取回來，給他們一個驚喜。這可是宣傳我們公司的好機會，光官方媒體就請了六家。」

「銀行？」溫莎疑惑，什麼禮物要在銀行保存。

格里菲斯停下腳步，嘆了口氣，「你懂的，人情往來，不給點好處別人怎麼會盡心為我們辦事，而我們除了點土特產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

「土特產？」溫莎瞳孔微縮，「你打算直接用金條行賄？」

「見鬼，我是那種沒有情商的人嗎？」格里菲斯飛快捂住助理的嘴，見沒有員工注意到他們才小心放開。

「我在銀行定製了格萊斯特首發創世版紀念金條，今天下午已經運過來了。記住了溫莎，對外給我咬死了這是裝飾性質的紀念品，那些上層人物缺的是錢嗎？不缺，他們缺的是獨一無二的尊貴。」

「您說得對。」溫莎敬佩地點了點頭。「老闆大氣！」

有個願意拿錢開路的老闆，何愁公司發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