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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魚回到宴客廳,就見堂姐們跟圈內小姐妹們聚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剛才偷偷將東西塞她珍珠手包里的女孩。

她看了一眼,是一條價值不菲的紅鑽項鏈。

顧魚假裝什麼都沒發現,去自助吧枱那邊夾了兩塊小蛋糕,坐在一邊吃小蛋糕,正好聽到顧寶跟一群年輕的公子哥們在吹牛,其中一人還是她認識的楚熙。

「三少,聽說你們家有意跟李家聯姻,把顧魚嫁給李期那個病秧子?」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李期聽說這個月進了三次ICU,不會是想等他死了好繼承李家的財產吧,我怎麼聽說顧家最近資金周轉有些不靈呢。」

顧寶:「瞎胡說什麼呢,我們顧家可是首富,窮的只剩下錢了。我覺得挺配的,小村姑配病秧子,不然你們願意娶顧魚那個小土包子?」

眾人紛紛擺手,意味深長一笑,就算娶也要娶顧昔那個笨蛋美人,小的嘛,清純可愛,只是從小在鄉下長大,配不上他們,而且估計以後也分不到什麼財產。

顧魚笑眯眯地戳了戳顧寶的後背。

顧寶說的正來勁,不耐煩地說道:「誰呀,戳我幹嘛?顧魚那小土包子,有人要就不錯了……」

顧魚笑吟吟地揮手:「三堂哥,在吹牛呢?」

顧寶回頭看到她,猶如見了鬼似的,嚇得想拔腿就跑,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堂妹,你也在呢。」

草了,顧魚這煞星怎麼會在。

顧魚笑容冷淡:「我的歡迎宴,我能不在嗎?對了,歡迎常去我家玩兒。」

顧寶頭皮發麻,訕訕笑道:「好,好呀,我爸好像喊我,我先走了。」

顧寶拔腿就溜,剩下一堆紈絝子弟面面相覷,啥情況,濱海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顧寶,被嚇跑了?

眾人看向顧魚,發現她年紀雖然小,但是冰肌玉骨,五官精緻,是個十足十的美人,看的人賞心悅目。

顧家大小姐顧昔是個顏狗,一心追星,只喜歡超級大帥哥,這個小的沒準好騙點?楚熙內心蠢蠢欲動,覺得回到濱海后就不該跟女人廝混,應該多去顧家混個臉熟,廣撒網,重點捕撈,才能撈到大魚。

楚熙露出自認為帥氣的笑容:「顧二小姐,回到濱海還適應嗎?」

顧魚目不斜視地離開。

楚熙笑容僵在臉上,一眾紈絝子弟悶笑出聲。

*

「哎呀,我的鑽石項鏈不見了。」

人群里傳來一陣騷動。

顧魚腳步一頓,唇角微揚,來了。

「好像是趙三小姐的鑽石項鏈不見了,之前還看她戴着呢,那麼大一顆紅鑽。」

「那是得好好找找,那鑽石險些閃瞎我的眼睛。」

「說是丟了,怎麼會丟呢。」

眾人竊竊私語。

顧珍:「咪咪,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哪裏了?你到宴會之後,都去了哪裏?」

趙咪哽咽道:「我去貴賓休息室整理了一下頭髮,把項鏈取下來,忘記戴了,剛丟不到十分鐘,我回去找了,沒有。」

「都有誰去過貴賓休息室?」

賓客丟了貴重的紅鑽項鏈,這一下主家不能坐視不理了,顧致禮等人都走過去,詢問情況。

「小魚,你是不是去過休息室,你有看見誰進去過嗎?」人群里,顧莓溫柔地開口,將矛頭直指顧魚。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顧魚。

顧魚看向大堂姐顧莓,黑直發,白裙飄飄,標準的初戀白月光臉,清純文靜,只是周身的氣息灰暗,是個笑裏藏刀的兩面派。

「小魚,你有看到誰進去嗎?」顧致禮夫婦還不明所以,問道。

顧魚看向她的傻白甜父母,說道:「沒看見。」

趙咪看了一眼顧珍,然後哭道:「我進休息室,只遇到了顧二小姐,沒遇到旁人,顧二小姐,要是你喜歡那條項鏈,我可以借給你玩幾天,但是還請還給我,那是我媽媽送我的生日禮物,對我意義非凡。」

這一下,眾人炸了,顧家小女兒偷的?好像她從小養在鄉下,要是看到這鑽石項鏈價值不菲,還真有可能偷拿呢。畢竟窮怕了,見不得富貴。

顧致禮夫婦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鐵青。

顧夫人氣的臉色發白,一把將小女兒護在身後,氣得聲音發抖:「小魚不會拿的,我們家買得起。」

趙咪哭道:「那可說不準,我那條項鏈價值五百萬,要是顧二小姐沒有拿,那就打開手提包讓我們看看,要是沒有,我當場道歉。要是項鏈在包里,麻煩顧家給我一個說法。」

話說到這份上,算是徹底地撕破臉了。

滿堂賓客在,顧家算是被架在火架上烤,無論今天顧魚有沒有拿趙咪的鑽石項鏈,傳出去原本就不太好聽的名聲更是雪上加霜。

顧致禮皺眉說道:「何秘書,讓人去調監控。」

何言早就安排人去了,見顧魚氣定神閑的模樣,輕輕皺眉,不知道她要怎麼漂亮地反擊,這種毀人名譽的事情,屬於潑了髒水就洗不白,難。

顧莓見局勢僵住了,立刻給顧薇使了個眼色。

顧薇裝腔作勢地說道:「小魚,姐姐肯定相信你沒有拿咪咪的鑽石項鏈,你不如打開手包給大家看看,洗清你的清白?」

顧魚輕輕一笑,說道:「好呀。」

顧莓等人暗自欣喜,這小丫頭也太蠢了吧,這麼淺的魚鈎都上鈎。

顧魚垂眼,三狼都在,二堂姐顧薇是衝鋒狼,三堂姐顧珍是倒鈎狼,大堂姐顧莓是狼王,行,那她就陪她們玩玩。

她打開珍珠小手包。小手包不大,裏面只裝了一部手機、一個鑲鑽的糖果盒、一個精緻的香囊,還有一串紅鑽項鏈。

這一下眾人表情各異。

顧致禮夫婦獃滯,顧夫人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地將小女兒護在身後。

顧莓等人險些就要笑出聲來。

賓客們面面相覷,嘖嘖嘖,顧家果然是泥腿子出身,小女兒在歡迎宴上偷賓客的鑽石項鏈,以後只怕在濱海混不下去了。

趙咪見鑽石項鏈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上前就要搶回來,顧魚靈活地往後一閃,問道:「趙三小姐,這是你的紅鑽項鏈?」

「對對對,這就是我的項鏈啊,顧魚,你怎麼能偷我的項鏈呢?」

顧莓溫柔地責備道:「小魚,這一定是你不小心拿錯了吧。」

顧薇惡毒地說道:「大姐,你怎麼還相信她呢,就是她拿的,咱可不能包庇她,做錯事情就要認錯,趕緊給趙咪道歉。」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顧致禮咬牙說道:「等查了監控再說,我們家小魚又乖又懂事,是不會偷東西的,一定是有人塞到小魚包里的。」

顧夫人輕輕握住小女兒的手:「小魚別怕,媽媽不會讓他們冤枉你的。」

顧魚見氣氛差不多到頂峰了,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知道是誰把鑽石項鏈塞我包里的,我有證據。」

這一下,事情峰迴路轉,眾人全都「咦」了一聲。

趙咪心虛地說道:「就是你拿的,你別死不承認了,當時休息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進去時,沒看到顧魚,但是看到顧魚的手包了,顧魚肯定在更衣室里,這樣一想,趙咪又穩住了。

顧魚月牙眼彎起:「趙小姐,我們今晚是第一次見面,並且全程沒有接觸過對嗎?」

趙咪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咬牙道:「沒錯。」

顧魚取出手包里的香囊,說道:「這個香囊里裝的是古方香料,裏面有一味珍貴的香料-醉花陰,只要碰到,三天之內香氣不散,洗手時香氣會更濃郁,而且洗手水會變淡淡的粉色,只要取一盆清水來,讓所有人洗個手就能知道是誰將項鏈塞進我的包里,碰到我的香囊了。」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還有這種香料?他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顧魚看了一眼何秘書。

何言本來被她說信了,也不知道為何,這小姑娘說的話讓人無法抵抗,盲目信任,結果見顧魚朝他使眼色,頓時又是無語又是佩服。

這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並且還拉他下水,給她做背書。

何言面無表情地開口:「醉花陰是顧氏實驗室發現的珍貴香料,目前還沒有對外宣揚,這香囊也是顧夫人找實驗室給顧二小姐定製的,大家只要洗個手,這件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顧夫人一頭霧水:「?」

她沒找實驗室定製這香囊啊,這明明是小魚自己在家裏搗鼓做的,裏面裝的都是雜七雜八的乾花和中藥,她聞着好聞,還要了一個掛在床頭呢。

何言是誰?當年跟着宋郁打江山,在商場上所向披靡,是宋郁的左膀右臂,宋郁車禍成植物人之後,全靠何言帶着智囊團的人將顧氏撐了下來。顧家人說話的分量可能沒那麼重,但是何言的分量絕對重。

他說是,就一定是。眾人紛紛信了,反正誰也不會想到,何言會幫一個小姑娘說謊,而且這謊言一驗證就會戳破,沒必要嘛。

顧致禮讓人取了一盆清水上來,放在宴客廳的桌子上,這一下,場面僵住了。

何言:「酒店監控拿到了,麻煩進了貴賓休息室的幾位女士都過來洗個手,以示清白。先從三小姐開始?」

何言看向顧珍。

顧珍沒幹這事,自然不怕:「洗手就洗手。」

一邊的顧莓攔都攔不住,就見她去洗手了,再看趙咪已經慌的臉色都變了,頓時臉色微沉,蠢貨,讓你去洗手就去洗手?

就希望趙咪能扛得住,要是扛不住的話,顧莓臉色更沉,趙咪知道什麼人得罪的起,什麼人得罪不起。

顧珍去洗了手,清水沒有變色,也沒有異香傳來,眾人暗暗點頭。

顧魚見倒鈎狼把自己洗白了,把隊友推到了懸崖邊上,沖着三堂姐笑了笑,然後看向趙咪:「趙三小姐,你要是清白的,就跟我三堂姐一樣洗個手吧,這應該不難吧。」

趙咪徹底慌了,只覺得自己手上都是那香囊的味道,冷汗從額頭滴落。

趙咪死都不去洗手:「那水是你們準備的,話也是你們說的,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設局害我,我會自己偷自己的項鏈嗎?我圖什麼?」

局勢僵住了。

「咦,李家人好像來了。」

「顧李兩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怎麼會上門來湊熱鬧?」

顧魚看去,只見宴客廳外,氣質憂鬱的俊秀少年在一群人的擔心中趕過來,站在了入廳處,靜靜看着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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