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神和天災三

白夜只覺得他瘋了，神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真的有那種全知全能的傢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心所欲地主宰所有人的命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嗎？

那種東西，那種權力，那種地位……一定能讓眾生為之癲狂吧。

敲門聲響起，白夜還沒緩過神來就看到彭城傑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不禁讓他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專門負責傳銷洗腦和伺候人的？怎麼看着這麼熟練？

推門進來的是張子昱，看上去頗有些疲憊，好像和別人打架打了一晚上一樣，身後跟着的那個忍者一樣的女人看起來也是同樣的疲憊。

「醒啦？看着還不太清醒的樣子。要不要我再介紹一下？我是張子昱，這位漂亮的女士是神姬月。你以前見過的。」

張子昱拉開一張椅子，對着神姬月做了個請的手勢。神姬月也毫不客氣的坐下了，看上去張子昱倒是沒有一點老大的派頭。

「哎，不對啊，我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張子昱搖了搖頭，又拉出一張椅子坐下。倒是彭城傑只能站在一邊，不過他看向神姬月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多少有些畏懼。

「你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嗎？算了，我給你從頭講起吧。」

張子昱點上一支煙，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好像疲憊得隨時都會睡過去。

「神並不是任何宗教的產物，它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主宰，可以隨心所欲的判決眾生的命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幾乎永恆的壽命和無與倫比的力量，是世人崇拜的王。」

「什麼叫幾乎永恆的壽命？神會死嗎？」

「是的，舊的神明已經死去，新的神明尚未登基。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敢公然討論怎麼將神拉下神壇，就是因為神死了，許多秘密被揭曉，無數爭奪者湧出，為了爭奪那個神位。」

「等等，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不知道怎麼成神？連之前的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夜向著面前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質疑道，他這才發現張子昱比彭城傑更像一個傳教士，客客氣氣的說着些不着邊際的話。

「不，我們知道。這是我的身份證，上面記錄我的年紀是21歲對吧，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實際年齡不過才17歲，沒想到吧？昨天拿槍追你的傢伙居然也只不過是個比你大一歲的高中生。」

白夜接過那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年齡確實是21歲，照片上那張帥氣瀟灑的臉也正是眼前這張，只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偽造一張身份證應該挺容易的。

下一秒身份證從他手中抽出，回到主人面前。

可是白夜驚駭的瞪着眼睛。沒有任何人抽出那張身份證，它是自己飛到張子昱面前的。甚至現在還懸停在半空中，等待一雙手把它拿下。

如同魔術出現在眼前，但是白夜可以肯定這張身份證上沒有吊著一根看不見的絲線。因為那張不大不小的卡片上下翻轉起來，在空中翩翩起舞，甚至還飛到外面帶回了滿滿的水滴。

濺起的水花打在白夜臉上，讓他清醒了不少。

「看到了嗎？這就是神的秘密，操縱着一切，掌管着眾生。這是無比美妙的力量，難道不值得我們去爭奪嗎？」

「所以，你是怎麼得到這玩意的？」

張子昱被白夜這種又傻逼又不屑的口氣嗆到了。什麼叫這玩意？這種隔空控物的能力在你嘴裏怎麼這麼不屑呢？有本事你給我施展一個看看啊。

「咳咳咳……這項能力是我一年前得到的，那時候我只是睡了一覺，在夢中我遇到了上帝。」

「哦，所以你是死了嗎？現在怎麼又活過來了？」

「滾，我說的是真正的上帝。那種聖潔的感覺是無法偽造的，雖然我知道這種事情很離譜，但是我確實是在夢裏得到了這種能力，知道了所謂的神。」

「我們不知道神長什麼樣，但是目前我們了解到，神位無法被一個人獨坐，必須有兩個人或者其他東西共享這份地位和權力。各大宗教里的神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那不是真正的神。像基督教的上帝，佛教的佛祖，神道教的天照，印度教的梵天……這些神話傳說里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他們所擁有的力量都不是真正的神力，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仙人……」

白夜抬手打斷了張子昱的發言，掀開被子跳下床來。

「兄弟，你這中二病可是比我嚴重多了，什麼神啊上帝啊騙騙小孩就好啦，我好歹也是個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這種套路我是不會上當的。你以為你在寫小說嗎？就你這種解釋鬼才信啊。」

說完白夜就離開了房間，走到大門前還回頭留了句。

「謝謝你們這群神經病的招待，但是我還不想放棄治療。咱江湖再見。」

關門聲響起，剩下的三個人都面面相覷，彭城傑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個，老大，要不我把他抓回來？至少這房錢他總得結一下吧？」

張子昱揮揮手，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帶着點無奈的回答道。

「也是，連我都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你跟着他就好了，別被他發現了。」

「好咧。」

門再次開啟，-又再度關上。只不過這次似乎不會有人回來了，窗外嘩啦啦的雨聲也像是在嘲笑屋子裏的幾個神經病一樣。

一直沉默不語的神姬月抽出藏在床底下的長刀，黑刀如墨，好似可以斬斷時光。

此時這把鋒利無比的黑刀被人砍成兩段，斷口處光滑如鏡，依稀可以看出上面是一道可怕的爪痕。

神姬月撫摸著刀的斷口，無比心疼。

「這傢伙自己乾的好事自己居然不記得了，要不是你攔着我老娘非把他的骨頭扯出來祭我的刀！」

「嗯，昨天我往他手心裏開了一槍，都穿透掌骨了，結果這傢伙只是睡了一覺就恢復得連疤都不剩下……這樣一個怪物本應該比我們更了解這件事的，結果居然還不信？！」

「他真的只有D級嗎？怎麼這麼厲害結果卻是個傻子，是副作用嗎？」

「不是……他原本只有E級的，這個D級都是我覺得他這樣實在沒面子才走後門定下的。如果按照他昨晚的表現應該是S級，甚至SS級。」

「所以呢？我們現在找不到那個女孩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只有這個智障兒童？」

「喂，我也還沒成年呢，你這樣說不好吧。那所學校監控室查了沒有？昨天晚上不止是我們在學校，還有觀眾沒付錢就來看我們打架了。」

「嗯，我去查了，什麼都沒有，看來那個觀眾還挺有素質的，把所有的監控畫面全都刪除了，一點都沒留下。」

「唉，那個白夜有一句話說對了，我們就是神經病啊，像在小說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