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

這篇是在學校里碼的作為一篇特別篇嘗試一下新的風格，如果感覺不好的話那就當是我同學幫我寫的吧。哎嘿。

________我是分界線___________

你顫顫巍巍地被從椅子上攙扶著走下來，剛剛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太清了。大概是拷問吧，印象中只記得吸入了各種藥物。看他的臉色似乎沒想到你能活下來，到底該不該慶幸撿回呢？

「你好，剛剛似乎有些不愉快，不過現在沒關係了。自我介紹什麼的象徵性來一下吧。Seven協會直屬事務所——月下網事務所首領鬯。我答應過不會虧待你的，跟我來吧。」首領？這不應該是幫派的叫法嗎？事務所的人不應該是叫作代表嗎？這人似乎和幫派打的交道不少。

他讓你身旁的人退下，你一時使不上勁來打了個踉蹌他見狀連忙過來扶住你。

「真是的都怪我，我竟然忘了你還沒有完全恢復，那不如先坐下來喝杯茶如何？」

此時你感覺你的處境並不允許你有什麼拒絕的餘地所以你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一邊沏著茶一邊說着：「這茶葉可真是個好東西啊。什麼價格的都有，多少人都在追尋更貴的茶葉……就是不知道有幾人最後能記住茶的味道。」

他向你遞上一杯茶你嘗了一口感到一股暖流並漸漸使得上勁了。

「你沏茶需要某種氛圍感嗎？」

「大概吧，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提升但還是會感覺更舒服些。」

「你比我那位朋友的品味要好些，她竟然把茶只當作潤喉的飲料……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你雖然仍然感覺頭痛欲裂但也可以走得動路了就點點頭同意了。就在這時你見到又跑來一個人湊到他耳旁說了些什麼。

「……叫上幾個夥計……對，這次我要親自去。哈，看樣子你能看到些更多有趣的東西了，不過接下來的行程可能會有點危險，你還要跟着嗎？」

問確實是這麼問的，不過此時的你哪裏敢拒絕只得同意了。走出門你看見外面人頭攢動都在喊著些什麼。你的頭疼不允許你去分辨這些嘈雜的人聲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大抵還是能猜出是些什麼感謝的話吧。

那個人，是叫鬯吧，對你笑了一下突然向人群開口說：「今天我有必要告訴你們一個事實，過去我們的相處實際都是在利用你們。」

周圍人群突然一陣寂靜，你望向鬯身後的幾個人他們似乎也搞不清楚他們的首領到底想幹什麼。

「這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不可能的吧？」

「不會是喝醉了說胡話吧。」

「是不是有人脅迫的？」

你聽到下面的人在低聲討論但沒一個人認為這是實話。你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也搞不懂那個叫鬯的為什麼要給你搞這一出或許是想讓你看看他的影響力吧。

「好了，剛剛只是個展示給這位新朋友的小玩笑。」

他帶着你穿過繼續歡呼的人群，看着遠去的人們你剛想開口就被他搶先了。

「我知道你在好奇些什麼。那幫人為什麼好像腦幹缺失。很簡單月下網事務所不僅只有這一處地方而是在各條巷子都有分部，這裏是一處新建造的地方，為了事務所的安定要讓這附近的幫派暫時或永遠提不出意見。」他一邊走着一邊說到，「作為這一過程的副產品他們的生活也可以求個安穩，事實上我可什麼都沒為他們做。」

你感到一驚，倒不是這行為有什麼新奇，畢竟這裏是都市。而是按他剛剛說的話他的事務所勢力已經相當大了，按理來說你不可能沒有耳聞但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再仔細想之前的大部分事都已經記不起了。現在看來你的處境似乎比你想的還要危險。

你繼續跟他向前走着突然感覺腿部變得特別沉，你驚地回頭一看卻發現時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拽着你的腿。他嘴裏乞求着憐憫再細看他已經沒了半條腿左眼也已被刨去身上還有幾塊凝血，看樣子他已經維持這幅慘狀有一段時間了。你望向鬯還未開口就被他搶先了。

「看我幹嘛？這可跟我沒關係，多半是本地的幫派乾的？」

「那之前的那些人？」

「我說過我沒對他們做過什麼，改善他們的生活只是順便。只是那些幸運兒們仍然感到不安而選擇了崇拜而已。對了，你是要可憐這個人嗎？」

你望了望地上的人還有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良心點了點頭。他沒說什麼就拿出了一沓錢遞給了他。出門時的景象讓你對感謝的話語有些心有餘悸便催促他快點離開。

再往前走了一陣他停下腳步突然對你說：「我在想，一個殘廢拿着一大筆錢在都市的街頭上會發生什麼呢？」

你頓感不妙急忙回頭看去，那人已不見蹤影只有地上又新添了幾灘血跡。就在你再回頭打算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你發現地上又多了幾具被砍斷的屍體。

「這些人不光看上了那個倒霉蛋還頂上了我們。不得已我才把他們殺了的。」

「以你的實力他們根本傷不到你吧？」

「我的朋友，我這可是為了你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比剛剛那人好多少啊……」

「你本可以不這麼做的。」

「你在說什麼呢？我的朋友，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啊。剛剛催促要走的人不也是你嗎？這一路上除了為了你我可什麼都沒做啊。」

這個傢伙！你明明知道他在詭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你沒什麼要說的話，那不如還我來問你。」

「你覺得都市的混亂能怪罪於首腦嗎？」

這個問題讓你感到有些吃驚，說實話你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或許也曾思考過只是忘記了。但首腦畢竟是都市的統治者所以你還是點了頭。

「那請問除了禁令以外首腦又對我們插手過多少呢？」

「所以你想說他們也什麼都沒做，所以不能怪罪於他們？」

「不，都市是個無序的世界。而當文明為這個世界誕下了第一名罪人後人們便必須以罪惡來營生。這確實是都市人自己創造的結果但也和首腦的放縱絕脫不開干係。危而不持，顛而不扶，然則焉用彼相矣？」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一路上的種種戲弄已經讓你夠厭煩了，如今他卻又擺出另一副嘴臉，然而他依舊沒有要回答你的意思。這時遠處的幾聲槍響打斷了你的思考你正想轉身去看卻又被他一把扭了過來。

「放輕鬆我的朋友，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沒有什麼好看的，對吧？現在讓我給你講講我們之前在煙霾戰爭時的事吧。那時候可真有夠亂的，人人都覺得自己有資格分一杯羹，什麼樣的人都去了那。按理來說對我們也是收集情報的好機會對吧？但我們在那時奉行的準則是不主動攻擊任何人，不提供任何庇護，不進行任何情報交易，按這一路的話來說就是什麼都不做。我曾見過無數躊躇滿志的人因我們的不為而失敗。至於他們的下場或是死在我們門前，或是因為因為缺乏情報信了錯誤的人，做了錯誤的選擇……」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朋友說實話，我也很討厭這種惺惺作態。不過我想讓你明白在都市這個世界中，有能力的人不消做什麼就可以否定無數的努力。你大概並不同意我的所作所為，但你現在需要依靠一個人，而我想這個人可以是我。你大可以把這當作什麼為了大義的忍辱負重。你要想明白都市中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如果你真想要完成自己心中的正義之類的就不該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他這套說辭確實讓你有些猶豫但回想你之前的事你覺得這個傢伙的話並不可信。雖然很困難但你還是做出了抉擇。你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了。他似乎要說什麼但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並慢慢走向你將你抱住。這一動作確實是出乎了你的意料。

「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希望你能對我的事永遠保密。」

你搞不懂這是為什麼，是想最後再嘗試感動你嗎？並不像。還是說他確實是個好人？不等你對他有所改觀就感到腹部一陣灼燒感，他還在抱着你不過你此時已經使不上力氣了。

「你有很多時機可以反抗我，但唯獨不是現在，到頭來你也什麼都沒做啊。」

他把手鬆開你也隨即倒在地上。

「放心，你的大腦也會被我攪毀，沒人能讓你失信的。」

有什麼可感慨的呢？當你拒絕他的那一刻就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