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獸山霸道的傳承
「小莉莉！」
月歡興奮的招手，隨後雙手叉腰：「我是開心的月歡！」似乎在做給莉莉絲看。
「哼！」
莉莉絲冷哼。
都不是好東西。
小時候沒少欺負她，還以此為樂。
欺負過後美其名曰，開心要分享。
強盜月歡！
為什麼她們的身材這麼矮小。
要知道她和靈根本就不是人。
來自童年的陰影刻骨銘心到塑型了。
那刻骨銘心的痛導致本能的反抗長大，直至真的長不大，雕琢成功。
化形？放屁！
這是塑型！以痛來雕琢，以欺騙來蒙蔽。
「當你成功脫去怪獸的皮囊時你就會有很多很多朋友！更不必再痛了！忍住小怪獸！你是最棒的！」
惡魔的欺騙。
她信了，利用那時候她單純幼小的心靈。
所有的排斥和厭惡都是偽裝，都是安排。
一次次毆打雕琢后真的塑型了。
她忍到了最後！
痛是什麼
麻是什麼？
沒感覺了，免疫了。
惡魔的實驗成功了。
成功的在本能上雕琢上了陰影，一個不可忘卻的陰影。
身軀的摧殘成功了，來自心靈上的摧殘又開始了。
惡魔不在動手，開始講故事了，而她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
一個不會完結的故事，一個一環套一環的故事。
利用你身邊的玩伴來玩弄你的感情，背刺？仇恨？
連惡魔自己都在故事裏當配角，只為給她們安排一個目標又一個目標？
當一個目標完成，又揭開另一個目標。
死去的復活，驚不驚喜？
死而復生，開不開心？
當你的人生，如同一場遊戲，意不意外？
她們不是修羅，所以...在故事中摧殘的力度更小一點。
堅持到了最後。
看到了最終的結果。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故事，從初生就安排好的，都是假的。
你根本不知道玩伴是否是玩伴，你根本不知道你認可的玩伴看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皆大歡喜？怎麼可能！
可你要想哪種結果你可以自己選，可笑不可笑？你可以沒有任何遺憾達成一個完美結局。
圓滿？可笑！
感激？更可笑！
虛偽虛假，就像一個笑話。
有點無力。
人家安排你走一遍劇本，只不過沒有前提告訴你，你自己認真了怪誰？
自己蠢？有點牙痒痒。
特別的膩歪。
矛盾？或許...
不講道理的銘刻，講道理的故事。
修羅的都有病。
她們這種半吊子也有，只不過更輕微。
「我這一脈需要一次蛻變，時間不會太久。」
一個交代。
帝一說完轉身看向莉莉絲開口說道：「睿智的莉莉絲走了。」
聚會本身就是為了達成一個共識。
多留不必。
「散了散了。」太宰微笑。
「我要找小莉莉去玩！」月歡說道。
「改天。」月晴說道。
「嗯！」
「蛻變？還變出一朵花來？」
毒師一臉不信。
「治病應該找醫生才對。」
又一樁生意泡湯了。
「藝術的進步永無止境！」
畫家是相信的。
追求更完善很重要。
「咯咯咯咯咯...都變態了下一步是不是變身？」
都喜歡笑。
「你笑的真難聽！真刺耳！」
娑婆厭惡的表情擺在臉上。
「那奴家這樣呢？咯咯咯咯咯....」
魅姬笑的前後傾斜，魅姿魅態盡顯。
只不過對娑婆無效，對其他怪物效果也不怎麼明顯。
「你繼續笑，和尚先走了。」
「哈哈哈哈哈！」
開心要分享，月歡跟着學笑。
單純的月歡，更不想長大的月歡，因為她有姐姐。
「在下的兇徒就有勞將軍了。」
三多掛上了標準的笑容。
「你們的笑，真是噁心！」冷漠的麗音連帶所有。
她不屑偽裝，更不喜歡。
一個個都走了。
「噁心嗎？」
三多問向四大水果。
「噁心！」
異口同聲。
「板著一張臉跟誰都欠她八百萬似的不噁心？」
「馬後炮！當面說看將軍把不把你給削傻了。」
「記錄者郵差，今！三多說將軍噁心！」
郵差這時候冒泡了。
弱小的郵差容易忽略，屬實和螻蟻沒多大區別。
「郵差...」
三多長吟。
「記錄是郵差的工作，郵差只會記錄秘密，哪怕微不足道。」
郵差有很多小秘密，這些秘密都是郵差的長生秘辛。
...
「喲！新人難得一見。」
睺的聲音非常響亮，天生的有些刺耳。
「啞巴開口更難得。」帝一說道。
「這算不算特殊照顧？」初問道。
「確實有點特殊，可能是你們的新玩伴「獄」如今是小卒子一個。」
特殊
確實特殊，因為是個人更和囚籠有緣，或許這個有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太弱。
獄默默的跟在一群怪胎身後。
莉莉絲不停的斜眼看着獄。
獄也打量著帝一口中的莉莉絲。
這是大魔王？
開什麼玩笑。
小蘿莉一個。
確實他也沒見過莉莉絲只是聽過而已。
形象崩塌？更多的應該是不相信。
或許將軍那冷漠的樣子更值得信任。
童顏無論是什麼表情在正常人眼中都是可愛的，而獄是正常的那種，至少現在是無比的正常。
「小卒子！聽惡魔說你想見偉大的莉莉絲？見到了還不拜見？」
審視的目光，似乎要瞧出這個小卒子的特殊之處。
「這...」
獄不知道說什麼。
你這形象，屬實提不起恭敬的意思。
「這算不算一頭羔羊混進了狼群？」
所莫名的覺得有點好笑。
「挺正常，挺好，挺幸福！不錯！加油！保持純真！我看好你。」阿說道。
一行十二個怪胎，八個修羅一個惡魔，兩個小蘿莉，外加一個小卒子。
「知道什麼是傳承嗎？」
帝一對着獄問道。
「知道。」獄說道。
「記得照顧下。」
帝一說道。
這句話是對修羅說的。
知道？
算了，懶得解釋。
「小卒子有什麼目標嘛？」所問道。
入靈四階。
太弱。
不過在原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曾今有，現在沒了。」獄說道。
感覺個個都比他強，在這裏他彷彿就是個弟弟，可以把彷彿去掉，弟弟名副其實。
「嗯...傳承就是為你定下一個目標，比如你怎麼入靈的，接受了誰的傳承。」
所笑道。
「哦...當然他們有些做不出霸道的行為，至少你還有自由選擇的餘地，但有些...」
「嘖嘖...」
所沒有說完。
「傳承和傳道是不同的，不要在傳承中迷失。」
初看向莉莉絲和靈，他代替帝一說了。
「切！」
莉莉絲不屑一顧，我會迷失？
開什麼玩笑。
靈沒說話，若有所思。
「記住你們三個不要入獸山九煉，至於你們可以等我成功了再說。」
此行的目的是獸山。
一處遺跡，一處執念地，一處時空閉環。
「獸山很珍貴？」鎖問道。
「獸山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珍貴，可對於六階生命來說珍貴異常。」帝一說道。
「族器？」初問道。
「嗯，唯有族器才是六階生命壯大的根本，獸山很珍貴，無論是對於六階，還是...七階！」」
一到五階強大的繁衍力對族器的渴求不是很嚴重，可一旦步入六階，僅靠自然繁衍步入皇的層次太難。
「七階？」所疑惑：你見過？存在？
他們都未曾見過七階族群。
「無盡虛空，你們未看到不一定沒有，封界很大，但會看到的，來的生靈太多了。」帝一說道。
「八階有嗎？」始有點好奇。
「八階理論上是不存在的。」帝一說道。
「實際。」
有人喜歡推衍起源，推衍未來。
帝一就是這類。
「八階...那是祖的層次。」
「僅存在最初？」
「嗯，不過...當七階擁有了位格之後，未必不能成為新的祖。」
「就像她？」
初看向莉莉絲。
莉莉絲自傲揚首，她就是血族的老祖，更是源頭！
「她這個源頭還不穩定，她本身只是血族創造出來的一個工具！」帝一說道。
他們滅了一個族群。
血族！
當然也留下了一個源頭。
新的血族，莉莉絲！
一個沒有任何弊端的血族，所有的詛咒都已祛除且更加強大。
陽光讓血族再生更為強大。
黑夜讓血族的力量更為凝固。
沒有任何一個族群會畏懼自然的規律，如果那必然承受了不能治癒的重創，如同道傷。
就像曾今的血族，陽光如同烈焰灼燒血族根本。
「她能成功嗎？」
戮問的莫名其妙。
為什麼她覺得莉莉絲可憐。
因為她是一個實驗品。
域數人族的犧牲覆滅了一個五階族群，成全一個源頭？怎麼可能。
這是域血澆灌出來的一朵血紅的花，僅憑現在的價值不夠！
遠遠不夠！
太弱了！
弱到根本不配擁有一族的底蘊。
「怪物是不會死的，就像小怪獸也是打不死的一樣，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如同睡覺。」
帝一說道。
莉莉絲莫名的泛起寒意：「你們在說什麼！」神情無比嚴肅。
「為什麼人人都喜歡爭強好勝？」
帝一摸了摸莉莉絲小腦袋。
「啪...」
甩手拍開別摸我，真當我小孩？
「因為弱者的沒有選擇的餘地，你有嗎？」帝一問道。
「我在裏面嗎？」靈問道。
她聽出了一點味道。
「太弱的往往上不了枱面。」帝一給出了解釋。
你不在裏面。
你比她更弱。
連小怪獸都不是，太脆。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莉莉絲這一刻大腦急速運轉，莽夫並非無腦，只是不大喜歡用而已。
「你應該問你自己，睿智的莉莉絲。」
帝一溫和的笑道。
一點都不介意揭開一部分迷霧。
「我討厭打啞謎。」莉莉絲說道。
「我也很討厭。」
這點他很同意。
有些將死的說半句就咽氣的那種最可恨。
所以為了噁心別人，他也開始打啞謎了，純屬就是噁心人的惡趣味。
「你！」
莉莉絲很生氣，不過後果不嚴重。
「你應該感到自豪，至少你是姐姐不是嗎？」帝一說道。
有一個對比，往往更會讓心情舒適。
莉莉絲看向靈。
靈默然。
為上不了枱面生氣還是慶幸還是淡淡憂傷？
不過為了自己能夠好受一點，靈對莉莉絲施展了憐憫的目光。
加油！
堅強的莉莉絲！
「我錯了...不要坑我。」
莉莉絲瞬間轉變了態度可憐巴巴的求饒。
「嘖嘖，我說的不算。」
「你給老子記着！」
再度發狠！
「嗯，老子會記着。」
平淡的語氣。
至少不覺得有新意，有點沒意思。
「教是不會藏私的，只不過得來的太容易你沒有珍惜。」
啞巴再次說話。
莉莉絲有的選。
至少帝一教過。
「我們修羅的都嚮往的是自由，可我們都自願套上了束縛，這才是我們能成為修羅的重要原因。」
「知道自由是什麼嗎？」
魔看向莉莉絲，或許是已經臨近獸山。
給她們兩個打一點預防針。
「將自由兩個字切開，你們選哪個字？占哪一邊？」
魔說了兩句，不在多言，足夠。
「除了幼年的惡趣味，老頭從未逼過你們，是你們自己要走到兩條岔道的衚衕里。」
戮說道。
除了幼年。
「話不能這麼說，當條鹹魚可不簡單，這是個技術活。」所笑道。
守墓的都是鹹魚。
還是一大群，至少能閑的住，最怕鹹魚時不時的翻身添亂。
莉莉絲和靈陷入沉思。
她們自找的？
確實。
年輕的心火旺盛的喜歡抬頭望天。
更有衝勁。
更有一步登天的野望。
年紀大更喜歡俯首看地，更穩健。
至少不會一不小心踩空了就萬劫不復，有迴旋的餘地。
不多時獸山到了...
這裏是萬獸的墓葬，亦是獸皇的隕落地。
一個古老的遺跡，一個傳承地，一段歷史，一段時空片段。
在這裏實力不是最重要的，因為無論多強的實力在曾今的獸山面前都是螻蟻。
當然實力也是最重要的，不然你將會成為獸山的承載者。
當時空閉環，一遍又一遍的記憶沖刷之下。
當你走出獸山時，你將會得到新生。
獸山霸道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