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惡魔召喚術
「我說咱們難得見一次面，這種見面的方式是不是應該改改？」帝一訴苦。
他才剛喝葯，這就開始互相傷害了，屬實吃不消。
「嘖嘖，你這生覺確實很紮實。」
影傀做出了評價，至少帝一沒有失控。
「大家和氣生財不好嗎？」
三多看向和尚略顯無奈。
一個玩弄運的，一個玩弄因果的，這種友好的問候不是誰都吃得消的。
「咱們確實應該講究一些禮儀。」
紳士的面容不斷變化和迷剛上了，假面和迷真之間的友好交流，以互相傷害的形式。
「開心！」月歡開心的微笑。
「噓。」
月晴面帶微笑的做出了一個手勢，她們是觀眾。
當然觀眾不止是她們，還有一群惹不起的。
比如將軍，比如夕...莽夫不能惹，共識！你的招呼人家可能和你玩命。
在微笑中互相傷害，哪怕很難受，但麵皮不能下。
「我只是一個人。」
帝一疲憊的坐下。
你這個影子能不能不針對一個浮弱的人？剛剛恢復不少差點被你整虛脫了。
「哪有人可以和影子較量的，大家聽過嗎？」影傀問道。
所以你不是人，人沒有你這樣的。
「這樣的盛景難得一見，作為一個專業畫家是不是該做一幅畫留作紀念？」
和事老出來了。
隨便玩玩就行了。
「都是不錯的收藏品。」
醫生坐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藏品的掉落。
影子、軀幹、意識都可以是藏品，都可以收集，都可以作為醫生的葯。
「呼...」
帝一輕呼，壓力驟減。
在久點他就堅持不住了，他可不適合打持久戰。
「養凶千日，用在一時，主城就交給三多與將軍兩位如何？」帝一問道。
「可。」三多說道。
將軍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回應。
主城至今沒有開啟，估計就是他們來當這個出頭鳥了。
正常。
畢竟他們是最後一個時代。
弱的先上，強的先觀望。
一個聚會本身就是為了達成一個共識，一個聯合的共識，而聯合當然是為了聚聚運，讓虛運更加的昌盛。
相比於虛空來說，他們就是一群土著。
一個是封界，一個是無盡虛空諸多世界，沒有任何可比性。
所以...
如果土著不佔一點優勢，真沒得玩。
古藏是。
主城是。
古城是。
這也慶幸封界的前身是虛空的霸主，不然封界的這種以緣為橋樑連接虛空世界的行為就是找死。
生靈代表的一個世界底蘊，每一位生靈來到封界這代表的就是損失，如果沒有龐大的利益，沒有任何一個世界會允許這種行為。
生於世界，死後回歸世界的懷抱，以此生生不息，這是世界的成長，以生命為養，以生靈為養。
閣樓在這一瞬泛起迷霧，似乎迷起了什麼惡趣味。
一個個都默不作聲，任由迷霧擴散。
帝一這邊則是有點淡淡的憂傷。
「咱們是第一！」
一個血紅的小蘿莉邁著六親不認的八字步伐走入閣樓。
童顏？算是吧。
可也要搭配好才行，兩個小蘿莉無論是身材還是容顏或是裝束無疑都很搭。
一個完美的塑造，也是一個成功的偽裝。
當然這份偽裝在一群熟識的怪物面前如同笑話，但至少願意看那就夠了。
「你能不能收斂點？」靈說道。
她確實沒感覺到人，她們是第一到來的。
可...
你覺得可能嗎？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莉莉絲回頭給靈睇上了一個你什麼都不懂的眼神。
你懂什麼？
聰明的腦子都覺得不夠用。
不動腦的反而更輕鬆，能更輕鬆為什麼要給自己找罪受？
有病！
「傻子！」莉莉絲罵道。
「芬貨！」靈回懟。
「知道偉大是什麼意思不？」莉莉絲傲然的說道，「偉代表力無窮，大就是比你大。」
最後她在心理默默的加上了一句，比誰都大。
儘管閣樓空蕩蕩，但她又不傻，誰知道是不是藏着。
她五感不太強，抱歉感覺不到。
不管在還是不在，至少...保持一點尊重避免受罪。
身板決定一切，她們身板最小。
所以...
嗯。
必須謹慎。
力大不代表無腦，只不過能用暴力解決的為什麼要去想？費勁！
靈的眼咕隆這時候轉動了不少：「真不在？」
怎麼可能！
肯定不可能！她們怎麼可以是第一個到的。
不正常。
迷霧代表迷失，迷失中又存在着真假。
紳士和迷的合作如果能讓兩個小傢伙看穿的話，那他們也不配活這麼久了。
看戲就兩個字。
或許是看看帝一調教出來的兩個小傢伙的分量。
一個是天地孕育亦是可造之才，更是媒介。
一個是一族的源頭亦是一個完美的實驗品。
多年未見看看成色也不錯。
靈閉上雙眼，似乎在感知着什麼。
「嘖嘖...」
畫家看向帝一，拿出一副畫卷籠罩全場。
身軀如果是必要存在的破綻，那麼當畫卷籠罩之後，他們皆為畫中人，身軀更多的是一種虛影，只因未盡入畫中。
莉莉絲深呼吸，更為魯莽的做法。
看戲？
叫你們看！
不管在不在，嚇死你們。
「哈！....」
吼聲即是正義。
正義的稚嫩之音響徹，當然好像並沒有什麼卵用。
帝一捂著臉。
丟人！
你們面對的又不是恐懼？
有人給你們壓迫嗎？
沒有吼什麼？
沒有閉什麼眼？
大力出奇迹懂嗎？
你們又不是人，天賦是看的？直接衝垮不好？
「哈！」
月歡也學着莉莉絲一樣開心的來了一句正義之吼，當然聲音被月晴掩蓋了。
「雜而不精，很有你的風格。」毒師說道。
帝一沒說話，他確實雜，雜的有些可怕。
雜代表的就是弱，好聽點就是說全能，不好聽點就是個辣雞。
「可不能這麼說，至少人家五感確實很強。」妙空笑眯眯的說道。
「一身本事全在感覺上，也可以說是精了。」衍空開口。
「有望成神。」神父說道。
在神父的眼中莉莉絲和靈還算不錯，至少沒有不倫不類到沒有忘記主體是什麼。
後者不利用自己的優勢沒任何希望趕超前者，前者的優勢更多的只能用於輔助。
聆聽與震音，只能說馬馬虎虎。
看戲是看戲，當然不妨礙他們做更多的交流。
莉莉絲和靈一個是最佳的實驗品，一個是最佳的媒介，這地位舉足輕重了。
「放血了，放血了。」
妙空笑嘻嘻的打了個響指。
一個異空間形成，在畫卷的基礎上在貼上了一層保護膜。
「記憶是有極限的，余的逸散於天地自然會遺忘，我來收集你們的思緒好了，多餘的思緒，你們不要的，我要了。」
也不見衍空有什麼動作，只是默默的收集，避免過多的破綻，觀察更多的信息。
多餘的思緒對於他來說也是中負擔，他的容量也有極限，而且來的只是一具衍體而已。
衍體就如同精神分裂晚期，既然你想逃避，那就逃避好了，我來成為新的主體，而空體來源於迷茫中的自我否定，精神分裂早期。
到了晚期沒的救，衍體明確了自己是衍空之後，徹底佔據了身體的主導地位，就像副人格取代了主人格，一具傀儡誕生了。
這是衍空的天賦。
神分？
他更喜歡稱這個天賦為衍，所有的自我否定，都是他，既然連自己都不信的話，那信我就好了。
衍會成為新的你，而你將成空。
衍空來源於空處，來源於那些被自我的否定，這就是衍空的起源和誕生。
每一具主體都具備不同的記憶，每一具主體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
衍空！
溺避者的另一面，一個極端的異類。
他們的夙願就是讓逝者成空，成就新生。
如果不是不能歸一，如果不是身在原界，那麼當衍空完成夙願的那一刻，不會再有衍體這麼一說，而是一個全新的存在，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每一具衍體都具備反抗的可能。
逃避者還想回歸，盡享一切？不可能！
精神分裂自主症！這個病名最早就來自衍空這個異類。
「就算是存不下的，當有一天能夠存下了自然會牽引回歸。」和尚說道。
要？
沒問題。
至少你不能死要。
等等你要放出來，不能作妖，和尚還是能看出來的。
一群怪物如同一個完整的食物鏈，除了少數的幾位沒在鏈上之外基本上都在這個鏈條中間。可以相生亦可以相剋。
衍空的作為和尚能看到，和尚的作為三多能看到。
一個奇妙的循環。
相剋需要一層隔膜才能相生，怪物之間也有不少在充當着這份潤滑劑。
比如神父...比如帝一...
鮮血清洗。
靈識籠罩。
掃盡閣樓每一個角落，她們又不是猴子都給我死出來！
嗯！
莉莉絲這時候揚起了愉悅的表情。
一旦被掃出來。
哼哼。
顏面掃地。
讓你們看，看誰才是最後的猴子。
「出來！偉大的莉莉絲已經發現你們了。」
帝一臉色一黑。
靈默默的離莉莉絲遠了一點。
丟人！
「偉大的莉莉絲...」
神父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泛起笑意。
「真是可愛的莉莉絲。」魅姬笑道。
「至少不是那麼討厭。」娑婆說道。
「小莉莉，我在這。」
月歡揚手開心的喊道。
「啊呸。」
莉莉絲聳聳鼻尖：「睿智的莉莉絲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
為了讓這群透明的怪物現行，必須不折手段。
「真是忍不住想要揉捏一番。」魅姬感慨道。
童顏嬌身小紅裙，稚音狂話真可愛。
「自甘墮落，不爭氣！」娑婆說道。
真把自己當小孩，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
「墮落？應該是隱忍才對，背後指不定想把咱們按在地上摩擦。」
醫生這脈莫得很准。
「神子固然出色，但神孽更為可貴。」神父說道。
對於怪物而言，不在乎恭順，更不需要，背刺他們更為喜歡，那在他們眼中代表着出色，一個青出於藍的象徵。
「不算佳作。」畫家看向帝一。
在畫家眼中修羅才是佳作，莉莉絲和靈只是...
「人總會有點念想。」帝一說道。
嗯；只是念想！
「所以我們修羅才是最可憐的？」
一枚眼睛眨動傳出話語。
「你們是幸福的。」橘子說道。
三多的掌柜，帝一的修羅。
和尚的沙彌，神父的神子。
每一個怪物都有珍貴門徒。
「幸福？呵呵。」
戮不可置否：「橘掌柜，你覺得修羅是幸福的？」這真是一個刺耳的辭彙。
「當一切揭開，你們不圓滿嗎？你們有遺憾嗎？你們什麼都沒有！你們不應該感到幸運嗎？」
橘子回憶了什麼有感而發。
「那請橘掌柜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多瘋子被關押？」戮問道。
修羅是圓滿的，但每一位修羅的誕生，背後都有一群無藥可救的瘋子。
在一群被重擔壓垮和理念崩塌的瘋子之後，造就了八位修羅。
「如果橘掌柜歷經修羅的人生，你是會成為修羅，還是會成為瘋子？」戮在問。
平靜的語氣不帶任何煙火。
「咯咯咯...這才是好戲，修羅和掌柜。」魅姬笑道。
「掌柜的有感而發，你瞎掰掰什麼勁？」帝一罵道。
「說多少次了，不要和一群變態去認真。」三多看向戮。
「是他較真的。」橘子說道。
三多有點無奈，「嗯，你說的對，是他較真的，就這樣。」
誰先有感而發的不清楚嗎？算了；不和女的較勁。
「你不應該叫戮，瞎子更適合你一點。」
帝一看向戮眼說道，完全不懂眼色的瞎子，可憐完全是活該。
「你難道不是叫我瞎子？」戮問道。
「那是你自己要當個睜眼瞎。」帝一說道。
看不出來人家是有感而發，你就不會順從一下？
在者人家是不是真正的有感而發還不一定，興許只是刺激刺激和你玩玩而已。
戮不說話了，你說的真有道理，誰造成的？
好吧，是他自己。
無力反駁。
眼睛多確實有點瞎，懶的看，看穿了沒意思，當個瞎子更有意思。
「如果你嫌棄眼睛多了，醫生可以給你免費做一次手術！」
沒有什麼比戮眼更適合充當醫生的眼睛了。
戮無視了。
你在想屁。
怪物玩不過，掌柜的玩不起，神子都是傻子，神孽都是傻帽，沙彌都是傻瓜...
修羅的只能和修羅的玩，有點沒勁。
這也是戮來的原因，瞅瞅有什麼新的玩伴。
他是帶任務的，挑選玩伴的任務。
可惜...嗯...沒有！
至少沒見到新人，或者說新人都藏起來了？
可能。
戮估計是。
這麼久了，誰還沒幾位新的門徒，你們又不是修羅的，門徒多簡單，忽悠一個一個準。
「再見了怪物！」
戮滾動眼球，消失在場。
沒意思，不待了。
或許覺得莉莉絲和靈比較可憐，臨走的時候對焦了靈的視線，搞搞破壞。
「那就不玩了吧。」帝一說道。
看也看夠了。
戮走了，玩不下去了。
臨走時，留下點痕迹多正常，藏不住，在藏他們就當猴了。
當戮眼對焦靈的視線的時候，靈似乎看到了什麼。
一群怪物在看着她們，目光整齊劃一，聚焦！
有點頭皮發麻。
「咳咳...」
靈輕咳。
咳給莉莉絲聽。
你可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然你可要倒霉了。
「在我的鮮血之下所有的鬼魅魍魎都無所遁形。」莉莉絲自信的說道。
鮮血回涌，再次清掃了一遍后：「收工！」
至於靈的輕咳？
抱歉沒聽到，搜索要專註。
血是基礎天賦，弱小但更強大，惡魔說的，但她相信。
惡魔雖然經常說謊，但關於力量方面從不說謊。
本來準備現行的一群怪物止住了。
或許想聽聽莉莉絲說些什麼，靈的察覺他們也發現了，但沒關係還剩一個。
靈很聰明，聰明的往往會很識相。
「嗯，收工，確實不在。」
平淡的語氣似乎在配合。
一句提示夠了好吧。
在提示受罪的就是她了。
「終有一日所有的惡魔都將匍匐在偉大的莉莉絲腳下痛苦哀嚎。」
張狂的話語藐視一切。
睿智的絕招！
不是喜歡打臉嗎？
真正大惡魔召喚術！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淡淡的音色響起，一群惡魔顯行。
莉莉絲噘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是這樣，只不過沒想到惡魔這麼多而已。
惡魔在獰笑，不過她是不會顫抖的。
「哼！」
一聲冷哼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他年一個個遲早把你們拍翻。
現在...我忍！
傲然抬首不懼一切，倔強的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