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工藤的異常
「那個,宇都宮...」
服部輕輕拍了拍臨時搭檔的手臂,見到對方看過來后他摸摸自己的下巴。
「你有沒有覺得...工藤那傢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有嗎?」
緋世疑惑地反問一句,他的注意力都在小蘭身上,對工藤新一併不關注。
「他除了有些腳步虛浮,額頭冒汗,呼吸不暢,咳嗽不斷,一副要死了的模樣之外,不挺好的嘛,這麼擔心幹什麼。」
察覺到小蘭似乎又有落淚的傾向,緋世微微用力握緊拳頭,『可惡的小子,居然又把小蘭弄哭了。』
沒有注意到緋世小動作的服部用一臉「你的判斷是不是有問題」的表情看著他。
「喂喂,這已經是大問題了好吧!」
這和要死了似的還沒問題,那什麼才是出問題。
服部感覺他的新夥伴的思維很有問題。
沒錯,在服部看來,偵探外加和工藤有一腿的緋世已經自動變為了他的朋友。
嗯...這麼說好像哪裡有問題。
那和工藤的女朋友有一腿?好像更有問題!
算了,略過。
書架前,後知後覺發現疑點的小蘭懷疑地盯著工藤新一:「新一,你怎麼知道這裡發生了案件?」
『壞了,竟然忘記這件事了!』
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劃過,片刻之間工藤的腦內閃過無數個理由。
「啊,是因為那個戴眼鏡的小鬼告訴我的,說是有個大阪來的偵探要挑戰我,讓我趕緊過來,這樣子。」
「你在騙我對不對。」
這次的小蘭沒有像以往那樣相信青梅竹馬的話,反而認真地看著他。
「之前服部告訴過我了,每次通話時你都沒有問過我的事情,實在太奇怪了。」
「你就在這附近對不對?」
「你就在這附近看到我擔心的樣子,然後偷偷取笑我對不對?!」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你知道我發現你不見了有多麼的...多麼的...」
說著說著,小蘭的聲音越來越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滑落的衝動。
「蘭,別傻了。」
「欸...」
工藤看著面前自己喜歡的女孩,他不能讓她知道有關那個犯罪組織的事,只能儘力裝作盡在掌握的模樣。
「別忘了,我是一名偵探,你過的好不好,我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
「可是...」
「咳咳——呃啊!」
還想繼續安慰小蘭的工藤新一突然捂著嘴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身體又開始疼痛。
『可惡,怎麼回事,突然身體又出問題了!』
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肌肉彷彿都在顫抖,骨頭像是要融化了一般,整個人就像被浸泡在了裝滿硫酸的浴缸中。
距離他最近的小蘭最先發現異常,眉頭輕蹙,輕輕扶住他的肩膀擔憂地看著他,連心中的疑問也被扔到腦後。
「新一,你怎麼樣了新一。」
「沒,沒事,我只是,咳咳,只是有些重感冒。」
察覺出情況不對的服部也拽著緋世跑了過來,「工藤,工藤!沒事吧!」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虛成這樣。
「不用,呼~不用擔心,只是小問題。」
「你這個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小問題吧!」
服部干著急地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工藤,怎麼東京人不僅不看報紙,連認知也出現了問題。
先前宇都宮是這樣,現在連當事人的嘴也這麼硬。
在場的三個男人中只有他表現得最為擔心。
『難道!認知出問題的...其實是我自己?!』
搖搖頭,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便被他拋到腦後,總不至於來東京一趟,精神也紊亂了。
「新一,你怎麼樣,堅持一下,我去叫醫生!」
給工藤新一留下一聲囑咐,小蘭立即跑出去喊之前的隨行醫生。
小蘭離開后,工藤強撐著身子扶住一旁的書架,勉強不至於摔倒。
「你不會是準備爆炸吧,鮮血混著肉塊『劈里啪啦』濺得到處都是的那種。」緋世有些不確定地問。
現在的工藤整體狀態就像一隻即將達到臨界點的氣球,處在撐住又撐不住的狀態之間。
而且,目前對方身上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希望不會直接死在他面前,不然小蘭是會傷心的。
「你這傢伙,還是那麼喜歡開一些恐怖的玩笑。」
「還?」
「呃,我是聽那個戴眼鏡的小孩說的,他經常會給我打電話。」
工藤捂著胸口不斷喘息,好險,差點又說漏嘴了。
由於才變回工藤新一的的緣故,他總是會下意識忘記柯南和新一是兩個人。
「工藤,感覺怎麼樣?你女朋友已經去找醫生了。」
「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有些重感冒,咳咳。」
「...你這感冒未免也太離譜了吧。」服部存疑地看著他。
不過既然小蘭已經去喊醫生了,他也稍微放心了些。
「你果然有一套,看來這次的推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啊,我承認,這次比賽是你贏了。」
「少來了,推理根本就沒有輸贏,也沒有高低,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相只有一個,千萬別忘了啊,咳咳。」
「——」工藤的一番話讓服部一愣,隨後想通了般扶了扶帽檐,「你說得對,這麼說起來我的確是太在乎勝負了,不愧是你啊工藤。」
沒有在意服部的稱讚,工藤把視線放在緋世的身上,「宇都宮,你其實早就知道兇手不是辻村利光對嗎?」
「這也是柯南告訴你的?」緋世饒有興趣地反問,「是又怎樣?不是又能怎樣?
案件已經結束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為何還要糾結於其中的過程呢?
難道你對現在的結果不滿意嗎?」
他的這番話看似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實則又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將一個新的問題拋給了提問者。
工藤沒有被緋世的言論帶偏,「既然知道辻村利光不是兇手,為何不阻止服部的推論?你明明知道那是錯的!」
即便語氣虛弱,卻依舊能夠聽出他對緋世行為的質疑。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明明知道真相,卻放任一個錯誤的推理成為事實這件事。
一旦警方相信了錯誤的推理將無辜的人當成兇手,那麼,明明知道真相卻沒有開口的人和罪犯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