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徐若愚在水中有些不安分,踏著浪花邪邪地看了一眼君孤鶴,挑起嘴角笑道:「我就說小黃書以後是我的人了,所以以後就不要看別的男人,也不要摸男人的手,親男人的嘴。」
也不知為何君孤鶴想到那個場景,就十分的想作嘔。
可是他又真真實實地親了一個男人——徐若愚。
君孤鶴想到徐若愚一定是自己的剋星,一次次地害自己,又很從容地寬恕,甚至對她帶了些寵溺。
即使到了胥渡,他也是知道徐若愚做了些什麼,每一天都得知她的消息,甚至下意識去關注,想看看到了這裡,她的兄弟各在他出,她又是否能安分。
誰知她依舊混得風生水起,徐若愚那個組隊里人對她無不俯首稱臣。
也罷,徐若愚也就是有這個魅力。
就連他不也深深地塌陷進去了嗎?
君孤鶴沉著臉不發一言,半晌后又一把拉住徐若愚到自己的懷裡,曖昧地揉捏著她的耳垂,翕動薄唇,冷冷道:「這話也是我說的。你是我的人,以後不許看別的男人,摸男人的手,親男人的嘴!」
徐若愚被君孤鶴這舉動意外了下,她只不過是想拿捏住君孤鶴的心,他就這麼輕易妥協了?
君孤鶴的手在徐若愚的平胸上摩挲著,徐若愚微微蹙眉,身不由自主地顫慄,「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
媽的,是個男人,他認了!
徐若愚的眼皮一跳,忽然握住君孤鶴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小黃書……」
君孤鶴冷著臉不耐煩地看她,「叫我名字。」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這事已經完全不按照劇本來啊。
他們明明是敵人好嗎?
「那個……」
徐若愚乾乾地笑了笑,「王爺。我想你誤會了,你可以做我的人,但我是太子的。」
君孤鶴的眉毛虯起來,「你不是讓我負責?」
「對啊,所以你是我的,我的還是太子的。」
君孤鶴的手指爬上徐若愚的脖子,猛地把她拉進懷裡。
她不就是那麼想看么?又不是沒看過!
現在直接讓她感覺到他多麼生氣!
徐若愚幾不可見地瞪大了眼睛。
我靠!這廝……那那那個地方……搞什麼?
不過尺寸比上次見得大了些!
徐若愚不自覺地腦補了下,還沒等說話,她的脖子倏然被君孤鶴扣緊,死死地掐著,冷酷無情道:「你是我的!除非你想讓太子死。」
徐若愚瞬間憋紅了臉,嗆了下口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她從來沒想過君孤鶴會掐自己,但是她時刻地保持清醒,這個男人會隨時殺了自己。
哪怕他們彼此有著男女之間的曖昧,也許在對方心中印上彼此的一點點影子,可是這也無法改變他們的立場。
他要做皇上,她扶持太子。
他說要她,她是太子的人!
無法在一起的,是註定的。
哪裡來的曖昧,就算是愛上對方,他們之間也存在太多的變數。
所有曖昧的氣氛蕩然無存,徐若愚已經無法呼吸,但頭腦還是清楚,她知道自己不是君孤鶴的對手,那麼她只有是出絕招了!
尼瑪,是君孤鶴逼的!
君孤鶴看到徐若愚的嘴角劃過一道冷笑,心中正詫異這小子還會耍什麼花招,他就是要教訓教訓她,都已經在自己面前脫了個精光,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她還想著太子!
莫不是她以前和太子之間也曾經……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徐若愚的手忽然探進水中,狠狠地懲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嘶——
君孤鶴的雙眸燃燒起團團烈火,那一下的感覺太怪了!
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爆炸開來!
他的手反而沒了力氣,緩緩的鬆開她的脖子,倒抽口冷氣,磨牙。
「徐若愚!」
「呵,王爺捨得放開我了?」
徐若愚冷笑,剛才的那一點好感,哪怕是印在心中的那個影子,覺得他是個如知己一樣的對手,在君孤鶴用自己的實力威脅自己把太子拋下的那刻,都蕩然無存。
她卻沒鬆開自己的手,「被人捏著的感覺不好受吧!」
君孤鶴想暴走,想去拍開她的手,可是發現自己如雕塑一樣定定地扎在水中無法動彈。
他的聲音沙啞,也跟著冷笑著,「你這是在報復我?」
徐若愚笑靨如花地收緊了手掌心,「我怎麼敢,只是王爺讓我看清了您的同時,也該讓您認清認清我徐若愚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她沉下雙眼,帶著嘲諷的冷意,手中的速度快了起來。
君孤鶴突然被那刺激的感覺刺痛了身上所有的神經,包括抽痛了他自己的心。
他本以為她惱的是自己掐了她的脖子,可他現在從徐若愚的動作完全可以看出,她是絕對不會和自己妥協
君孤鶴滿臉漲紅,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徐若愚玩弄在鼓掌之間。
要自己是她,不要自己的是她!
徐若愚到底在想什麼?
他忽然有些看不清她了,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從來就沒看清過這個少年。
君孤鶴心中有許多疑問,為什麼一定是太子,他明明能感覺到徐若愚對自己的不同,就連太子也查出異樣,那個配合的吻足以說明了一切,可是她的立場卻堅定不移!
徐若愚忽然加快了速度,君孤鶴已然不能認真思考,他強忍著最後一道防線,飛快地拍掉徐若愚的手,「滾——滾!」
君孤鶴大怒,他一向習性不怒於色,但這次他第一次發了脾氣,還是對著徐若愚。
他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來,渾身*,背對著小溪里銀閃閃的光,渾身充滿著肅殺之氣。
身後的徐若愚冷冷地笑著,目光冷酷無情。
她忽然覺得這一夜就像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心中有無數泡泡升到半空,然後又被無情地戳破。
他們是註定只能是這樣的無情面對對方。
君孤鶴忽然*著側過身,冷冷地看著徐若愚,「你就這麼愛他?」
他這麼一問,徐若愚根本沒來的去好好看他脫光光的樣子,猛地聽見君孤鶴如此質問,幾不可見地揚眉,「王爺,若是你,你是更愛江山還是美人?」
她冷冷一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君孤鶴的身子一顫,被這話戳中了軟肋。
江山?美人?
無疑,他是選擇江山的。
那他又有什麼要求讓徐若愚站在她身邊?
不是就是因為她是太子的人,他才會對她痛下殺手。
其實那也不是殺手,他又怎麼可能去殺她。
他只是……
君孤鶴握了握拳頭,此時說什麼也無用,他確實啞口無言,只能緊繃著下巴的線條,孤獨如他的名字般像只被拋棄的高傲冷鶴,冷冷地轉過頭,在小溪中一步步走著,好似把心放在刀尖上廝磨著。
他是要江山的!
他身上的責任太重,重得把他的後背壓彎,感情深藏,也要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一如此時徐若愚眼中所看,他的路艱難著,無怨無悔著,她亦是如此。
君孤鶴拎起岸邊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濕發在夜空中拋出詭異的弧度,就像是暗光化成了冰刀,斬斷了他們之間最後剩餘的那點情分。
他背著身無情道:「你我為敵,皆是不得已,不已生死論輸贏,本王不會殺你,但你也要好自為之。」
徐若愚冷冷道,「但我可不敢保證不殺王爺。」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君孤鶴一說完,徐若愚忽然不知為何地嗤了聲,似笑非笑地勾著嘴角,若有所思地看著君孤鶴的某處。
即使君孤鶴看不到她的目光,也感受到她的揶揄。
兩個人心中對彼此建了厚厚的一道心牆……
徐若愚看著君孤鶴離開,緩緩地吁了口氣,她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如釋重負又覺得心中某處隱隱抽痛,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讓她喘不過來氣。
她望著黑幕,忽然一拳砸在水中……
可是水面平波無瀾,她不會武,就像砸在了一團棉花上,一切都無法改變。
她沉默著從小溪中起身,沉默著走到岸邊把衣服穿好,又沉默著回到帳篷里決定用沉默把這一夜的記憶塵封起來,再不開啟。
什麼都沒發生過,太陽照常升起,敵人依舊在那裡。
早上醒來,徐若愚茫然地看了看帳篷的頂,一夜無夢,不驚不怒。
她側過頭就發現秦殤跪在床邊,木著臉道:「老大……」
徐若愚只做什麼也沒看見,有些人是不逼不行的。
她身邊需要一個知道自己身份,但又完全能信任的人,如果不是秦殤,她可以找別人。
秦殤看徐若愚如此,急了,「老大,我想明白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只是等這一切都結束,你能不能和我走?」
徐若愚不解地回過頭看他,「你在和我講條件?」
「不是。」秦殤吶吶道,「我只是想讓老大離開這是非之地,想讓您做回自己。」
徐若愚忽然笑了,「一切都結束?是什麼時候?戰爭結束?還是看著新皇登基?」
秦殤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凡事都有盡頭,我就是老大的退路,請老大給我這個機會。」
徐若愚沉默下來,她站著靜靜地看著秦殤。
秦殤和任何人不一樣,在她的心中是不一樣的,她給他機會,他給自己退路,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笑著剛要說什麼,有人忽然闖進來,鼻青臉腫地一把抱住她,「老大,你快去看看吧,咱們的人都被姓吳的給打了,連二狗子都被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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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審核沒通過……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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