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規定的時間內,並沒有完成任務,徐若愚失敗了。

主帥帳篷里,百里茶亞和三個副將都沉默地看向一臉無辜的徐若愚,這事麻煩了。

按照軍規,徐若愚至少要處罰,只是第三路明明又是君孤鶴應去的,他們卻臨時改變了路線!

雖然沒有造成大的影響,但失誤就擺在那裡,他們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問題又出來了,就算瞞不瞞著上面都不可能罰徐若愚,可是這裡是軍隊,不罰她又對其他人無法交代,若是罰了對上面更沒法交代。

捉急,實在捉急。

徐若愚一臉無辜地站在幾個人對面,其中還包括君孤鶴和百里釗,「罰吧,早點罰完我早點睡去了。」

很困的好么?

百里茶亞也是頭一次見到徐若愚,之前只聽說這小子是京中小霸王,但簡單徐若愚驚艷到如斯地步,還真是不好下手,來軍隊都這麼多久了,這小子怎麼還沒晒黑啊。

他心裡糾結這個問題外,更加煩惱的是,這事算起來和君孤鶴也脫不了干係。

追根到底也可以算到君孤鶴的頭上。

難辦,實在難辦。

百里茶亞的眉毛恨不得能擰成一股繩來,那三個副將就盯著徐若愚打量個沒完,心裡也詫異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長這個樣子,讓他們幾個粗漢子連聲音都不敢加重。

果然人不可貌相。

誰能想到長得跟妖精似的徐若愚居然是個混世小魔王。

張勇轉過頭哼了聲,「長得跟個娘們似的,怪不得任務失敗了。」

「這事也不怪徐若愚。」君孤鶴瞧著這幾個人打量徐若愚的眼神汗毛孔都不自覺處在備戰狀態,他上前一步擋在徐若愚面前,冷冷道:「不過好在任務算是完成了,有驚無險,現在不是論責的時候,而是接下來該怎麼應對,這火很快撲滅,敵軍未必會退軍,說不定和咱們死靠,等著救援,我們需要下一步計劃,大將軍您怎麼看。」

君孤鶴稍偏過頭,聲音不咸不淡,輕飄飄道:「現在想休息還不是時候。」

徐若愚繼續用死魚眼裝無辜,這話明顯是說給自己聽的。

三個副將聽君孤鶴這麼說,面上都有些訕訕,既然王爺都發話了,其他人還敢說什麼。

百里釗更不希望徐若愚受罰,也順勢轉了話題,「王爺說的對。請大將軍示下。」

百里茶亞微微挑眉,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徐若愚的關係,百里釗求情他不意外,但沒想到君孤鶴也向著徐若愚,這就令人意外了。

他點頭,「王爺所言甚是,不過今晚你們三個辛苦了,接下來的事就交我會和三個副將研究下,說不定天還沒亮就要開戰了。」

君孤鶴悄無聲息地向百里茶亞抱拳,二話不說就往外走,臨走前還不忘拉著徐若愚的胳膊往外走。

徐若愚挑眉,最近小黃書很愛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也沒反抗,反正去他媽的男女授受不親了,他們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了。

「王爺……」百里釗忍不住喊道:「我老大腳還有傷,還是帶她先去秦殤那裡檢查一下才是。」

君孤鶴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眼,「我自會帶她去,我現在有話和她說。」

百里釗微微蹙眉,他去找老大之前,這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

既然君孤鶴這麼說了,他現在只能先去找秦殤問一問情況。

要想辦法,決不能讓老大和君孤鶴走得太近。

否則太危險了。

對徐若愚,還是對君孤鶴,都是一種危險。

君孤鶴一路無話地拉著徐若愚疾,徐若愚只是不停得打著哈欠,直到走到無人的地方,她終於忍不住地開口笑道:「王爺,您尿急啊?」

「我猴急。」

「欸?」

君孤鶴就近看著徐若愚一臉茫然地獃滯表情,恨不得就把她的衣服給撕爛了。

他壓著心裡那股莫名的邪火,最近見到徐若愚就壓制不住心裡的衝動,想撕掉她的外衣是怎麼回事?

徐若愚訕笑,「王爺,您是不是累了?時候不早,洗洗睡吧,如您所說,這仗說不定天還沒亮就打起來了。」

君孤鶴冷哼,「你看起來卻很悠哉嘛,不著急?」

「我一個小兵急什麼?輪也輪不到我這個小兵啊。」徐若愚攤手,「我是最最最下層的小兵,這次又任務失敗,是爬不起來了。」

「你故意的?」

「我說王爺……」

徐若愚忍不住打斷君孤鶴,「每次我說什麼的時候,您能不能不刻意扭曲我的意圖?」

每次都說她是故意的,她都不清楚自己是真是假了好嗎?

徐若愚嘆氣地摟著君孤鶴的肩膀,「王爺,任務失敗非我本意啊,我真的是無辜的!」

她沖君孤鶴眨了眨眼,「你看我無辜的小眼神。」

「你再沖我眨眼,我就親你……」

「……」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她一定出現了幻覺!

幻覺啊!

君孤鶴瞧見徐若愚那慫樣,又氣又好笑,他忍不住毒舌,「當小兵死得快。」

「王爺覺得我這面相是短命鬼的樣子?」

君孤鶴瞧見徐若愚那狡黠的表情,心中一緊,他是絕對不會讓徐若愚死的。

怕是不只是他,還有很多人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徐若愚去送死。

他忽然很後悔把徐若愚拉到這攤渾水來,因為君孤鶴意識到他們確確實實是沒有好結果的。

君孤鶴緊繃起嘴角,「以後跟在我身邊,你的命我保了。」

這話真是霸氣得很啊。

徐若愚乾笑,「王爺,我只想當小兵。」

「那就在我身邊做小兵。」

徐若愚挑眉,徹底沒話說了,今晚君孤鶴實在反常得很啊。

「我說王爺……」

「沒空聽。」

君孤鶴霸道地一把將徐若愚抱起來,直接往軍醫的方向走去,「廢話就不要說了,只要乖乖跟在我身邊就好。」

徐若愚沒有來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掙扎了下,就被君孤鶴死死地摟住,他低頭看了眼說不出什麼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的徐若愚,忽然勾起冷冷的嘴角,似笑非笑道:「你逃不掉的。」

天忽然……打了一道雷。

天雷滾滾啊……

徐若愚默默望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爺,天要下雨了。」

君孤鶴很是不滿徐若愚突然轉話題,「所以呢?」

「這場仗我們贏定了。」

只要這雨下來,莊家搶收,用粗糧頂上十天半個月絕對不成問題。

這次要由他們來主動挑釁了!

君孤鶴見徐若愚笑得陰險,心裡忽然涌動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沒有人會覺得一個人陰險的笑容讓人悸動,偏偏是他覺得只有這樣古靈精怪的……人配得上自己。

到了秦殤的帳篷里,徐若愚嘴角噙著壞笑睡著了。

君孤鶴一言不發地把徐若愚放在床上,對秦殤道:「你的事我不說,我的事你也別問。」

秦殤冷著臉不說話,他看到君孤鶴抱著徐若愚進來一雙眼就想噴火了。

「記住,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就不是敵人。」

君孤鶴說完最後一句話徑自離開,他甚至沒給秦殤說一句話的權利。

秦殤一言不發地走到徐若愚面前給她的腳敷藥,床上的人悄無聲息地睜開眼,冷冷道:「放心你和他的事我都不問,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要打仗了,就算能贏也是一場硬仗,我們不能輸,也絕對不能露出破綻。」

「老大說的是什麼破綻?」秦殤漠然地轉過頭看向徐若愚,「老大是說心還是身?」

「別他媽的給我打啞謎。」徐若愚冷冷一笑,「眾所周知,我怕死得很。」

到了後半夜,大雨果然應驗地鋪天蓋地得下下來。

主帥帳篷里之前討論得一切計劃被這場雨全部打亂,眾人看著遠處的大火被澆滅,但大雨足以引發很多事。

糧食潮濕,地質災害,泥石流。

一切皆有可能。

百里茶亞說:「仗可以贏,只是現在不急。」

趁著雨夜,軍營發出幾道迷信出去,君孤鶴冷著臉背著手一夜未眠,有些事從今夜開始需要調整計劃。

遠處的皇城最高位第一時間接到了密信。

任務失敗了,但那人卻是徐若愚。

君楚川冷冷地把摺子扣在桌子上,「罰!誰錯了就當重重的罰!」

大軍為開拔,一切事情都是未知數。

大雨一下就兩天三夜,徐若愚躺在床上養傷,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的雨聲,愉悅地吹了聲口哨,「這次輪不到山那邊的兄弟放肆了。」

她笑著坐起來,「我說老四,我這腳丫子什麼時候好?」

秦殤斜看了眼徐若愚,「早好了不是,您想一直裝的。」

「嘿,這你都看出來了?」

「別侮辱我的職業。」秦殤笑著搖搖頭,「你就這麼想打仗?」

「手癢啊。」徐若愚笑著摸了摸腳踝,「再不打就失去機會了,我瞧著就這幾天吧,也不知道百里他爹在等什麼。」

在等下令。

這幾天軍營也在為備戰而改編製,連百里釗都忙個不停。

正說著,有小兵站在門外道:「徐若愚,大將軍讓你過去。」

徐若愚沖秦殤挑眉,「瞧,說什麼來什麼。」

徐若愚繼續裝行動不便,被秦殤推著輪椅到了主帥帳篷里,見到百里茶亞、百里釗和君孤鶴四個人在。

她要上前行禮,百里茶亞一臉不耐地揮手,「叫你來是上面對之前的任務頒下處罰的聖旨了。」

瞧著百里茶亞一臉便秘的樣,徐若愚直覺不是好事。

百里茶亞道:「此次任務失利,主要人員罰軍餉半年,不得任職,其他人升任百夫長。」

徐若愚笑笑,「還算能接受。」

百里茶亞冷冷地一哼,「所以百里釗和徐若愚就正式成為百夫長,王爺則因為此次任務失敗需要受罰。」

「唔……」

徐若愚疑惑地看向君孤鶴,哎呀,小黃書被高級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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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佞臣無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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