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徐若愚是真的愣住了,誠如她是個娘們,但也不能做這麼丟臉的事,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個爺們,哪有讓爺們背著的道理。

她愣著抽了抽嘴角,「怎能勞煩王爺背我,還是請王爺速速下山,找人來營救我就好,現在敵軍肯定也追不過來。」

徐若愚直接認慫了,靠著樹榦一屁股坐在地上,反正她身心都是個娘們,丟人認慫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不丟人!

君孤鶴站在一旁看了徐若愚幾眼,評估著她的想法,瞧著她並沒有因為受傷而頹廢,只是卻是不想讓自己背下山,就不有惱怒起來,上前一把抓著徐若愚的胳膊拉起來,「矯情什麼,又不是個女人!」

「我就是因為是個男人讓您背才丟臉吧!」

徐若愚哭笑不得地任由君孤鶴拉扯自己,反正她掙扎也沒用。

徐若愚最大的優點就是在明知道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自不量力地反抗,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

大家都知道她是最惜命的人。

君孤鶴見到徐若愚沒反抗,反而還有些差異,但現在也不是細究的時候,只抓著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在我面前丟臉的事情還少么?你沒穿衣服的樣子我都見過了,還和我扭扭捏捏些什麼!」

徐若愚的嘴巴抽得更歪了,靠!這君孤鶴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毒舌了!

「我說王爺……」

徐若愚忍不住推了推君孤鶴,「微臣只是不想勞煩您,您身子這麼金貴,怎麼可以背我呢!」

「少來這一套,別磨磨蹭蹭的,上來!」君孤鶴緊繃著小臉望天,「時候不早了,儘快下山,還早點休息!說不定接下來有場硬仗要打。」

君孤鶴執著,徐若愚也不是容易妥協的人啊。

徐若愚不是矯情扭捏,若是她就這樣被背著下山,太子那邊更麻煩。

君孤鶴見徐若愚還是不動,冷冷地揚了揚眉,「再不上來我就用強的了。」

喂喂喂……王爺,您這話很有歧義好么?

徐若愚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齊鳴,簡直是打碎了節操啊。

徐若愚覺得這個時候若是輸了就是真的丟臉了,默默地想了想,然後弱弱地問:「其實我比較好奇,王爺打算如何強我呢?」

徐若愚就看到君孤鶴的嘴角抽了抽,她心中忍不住笑了笑。

君孤鶴可以毒舌,但是耍賤耍無賴還是徐若愚最拿手。

君孤鶴看到徐若愚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幾不可見地眯了眯眼,忽然猛地扣著徐若愚的後腦親了上去。

若是有電閃雷鳴,徐若愚覺得拿到閃電肯定在自己腦中閃了閃。

這是……第幾次和君孤鶴接吻?

徐若愚在腦海里想了想,自己也記不住第幾次,但這不是重點,她現在被君孤鶴吻得喘不過來氣是怎麼回事?

失去主控權,亦或者被吻得缺氧讓她沒了思考的能力,徐若愚徹底放棄掙扎了。

吻,長長的一個深吻,徐若愚感覺到君孤鶴的侵略,他的舌尖在她的貝齒中遊走挑逗,甚至連他另一隻空閑的手也不安分起來。

等等……徐若愚腦子有些回過神來,不是背與不背的問題,怎麼就忽然吻上了?

而且……她居然可恥的硬……不對,居然可恥得發現君孤鶴的吻技長進不少!

這臭小子找誰練習了?

軍隊里可都是男人!

君孤鶴感覺到徐若愚的不專心,懲罰地咬了她一口,徐若愚蹙著眉頭推開他,啐了口帶著血腥的唾沫,「王爺,您親就親唄,咬什麼勁,晚上沒吃飯拿我當紅燒肉?」

徐若愚這話的語氣不對,君孤鶴以為她是不喜這個吻,臉瞬間冷下來,「要麼被我吻,要麼讓我背下山,二選一。」

「還有別的選擇么?」徐若愚覺得這不公平。

「那你來吻我!」

徐若愚看君孤鶴明明說不正經的話卻一副正經的摸樣,就覺得自己要跪了。

好吧,小黃書贏了!

假正經有木有!

若是按照徐若愚以前的風格,她一定會靠在樹榦上,邪魅一笑地對君孤鶴說:那還是讓微臣來吻你吧。

不過這怎麼聽都是自己吃虧!

徐若愚沒那麼傻,也不想再矯情,眼見著又浪費了一陣子時間,再耗費時間下去,說不定百里釗都帶人找上來了,還不如先下山,總歸要逃過太子的眼線。

「那就麻煩王爺背我下山好了。」

徐若愚覺得自己穿越來這麼久,好事壞事做過不少,還真是第一次敗在君孤鶴手中。

她笑嘆了聲,「不過王爺,微臣可擔不起讓王爺背我的罪名,若是傳到太后那,少不得要我的腦袋,微臣這輩子最大的追究就是保住腦袋,所以請王爺背著我到了大營前就把我放下來吧。」

「廢話真多。」君孤鶴背過身弓腰,「先下山再說。」

徐若愚也不再廢話,直接跳到君孤鶴身上,嘿嘿奸笑了兩聲,「那就有勞王爺了。」

俗話說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徐若愚才不想做王八,她也生不出蛋,既然君孤鶴想自虐,就成全他好了。

早知道就吃胖一點了,可是在軍營里吃胖卻是還挺難的。

君孤鶴背著徐若愚就如無物一般,身輕如燕,他被就會武,更是健步如飛。

二人一路無話,徐若愚勞累了一夜早就有了困意,她見君孤鶴沒說話的意思,索性一歪脖就倒在君孤鶴後背上打瞌睡。

漸漸地,君孤鶴聽到徐若愚平緩而低沉的呼吸聲,甚至能感覺到背後隱隱滲透過衣服的潮濕感,忍不住嗤笑了聲,也不知道徐若愚是真不防人,還是只不防著自己。

徐若愚迷迷糊糊地撇了撇嘴角,「王爺,我貼著你的後背,你突然用胸腔發出共鳴的笑聲,我聽得最是一清二楚,您沒事偷笑什麼呢?」

「笑你傻。」君孤鶴毫不避忌地鄙視徐若愚,「明知道陷阱還替我給抗了。」

徐若愚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王爺何出此言。」

「你當我眼睛瞎?」君孤鶴冷笑,「那麼凌亂的打鬥場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王爺我還不傻。」

徐若愚撇嘴,心道:王爺您裝得還挺像回事呢。

君孤鶴又道:「太子想殺我是么?」

徐若愚打了個哈欠,「王爺我不知道您說什麼啊。」

君孤鶴停了停,恨不得把身上這臭小子扔在地上去,若不是兩個人*相見,親也親過了(甚至毫不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徐若愚都打岔過去,根本不在意被吻),這小子還不肯和他說實話。

「徐若愚,你打架逃跑都不靠譜。」君孤鶴冷哼,「裝傻的功夫到是一流的。」

「嘿嘿……」徐若愚毫不謙虛地一笑,「承蒙王爺誇獎,我會再接再厲的。」

君孤鶴真想把徐若愚扔到地上去,只緊緊地扣著她的大腿一抓,「早晚有一天我會撕掉你虛偽的外衣。」

徐若愚嘖了聲,「王爺您忘了,我們早就*相見了。」

耍貧嘴,徐若愚最拿手了。

君孤鶴再次沉默著趕路,如徐若愚所言,此時缺失不能再耽擱下去,再晚了恐聲事端。

眼見著快到了軍營,君孤鶴才放慢了速度,拍了拍手掌下的徐若愚的大腿,「以後多學點逃跑的功夫,接下來可是真正的對決。」

徐若愚默了默,「王爺覺得和陳國的對決不容樂觀?」

「陳國既然敢在這個時候突襲必定還有后招,現在我不是決策人,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徐若愚長長的哦了聲,也並不在意,「反正我乃一介小兵,你們指哪我打哪就是了。」

反正她已經打定主意打不贏就跑,打輸了就裝死,反正保命是最重要的。

君孤鶴遠遠的望著軍營似乎沒什麼異動,也不急著帶她回去,隨便找了個大樹榦靠著坐下,然後冷笑道:「你想當小兵?只怕不會有人讓你如願的。」

徐若愚笑道:「這次我任務可是失敗了。」

君孤鶴側過頭看著有些狼狽的徐若愚,近距離下她的眼睛亮得出奇,根本不因失敗而氣餒,反而更興奮,不由好笑道:「失敗了也未必讓你如願。」

徐若愚眼皮一跳,並不深想,只是覺得奇怪君孤鶴為什麼不直接帶著自己進軍營,但她並沒有那麼多好奇心,有些事說得太明白就少了神秘感和誘惑感。

徐若愚只以為君孤鶴是另有計劃,殊不知某個悶騷男是想和她多相處片刻罷了。

世上最難解的不是陰謀詭計,而是最簡單的人心。

君孤鶴沒等徐若愚說話,就徑自蹲下把她的腳傷又檢查一下,為了更加放心,省得她痛自己也跟著痛,這是病。

「等回去讓秦殤給你照看下,以他的醫術這點小傷不成問題。」

徐若愚挑眉,「你好像對他的醫術很有自信。」

「鬼醫的弟子能差到哪裡去?」

徐若愚哦著嘴恍然大悟,「難怪老四的武功這麼好。」

君孤鶴歪著頭看她,「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知道!」徐若愚揶揄地看向君孤鶴,「我又不八卦挖人私隱,他們想說自然會告訴我的,不想說我也懶得問。」

君孤鶴默默地剜了她一眼,以徐若愚的消息網只要她想知道也很容易吧。

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拆穿誰!

君孤鶴一抬頭,發現自己和徐若愚的距離實在很近,近在咫尺,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他又忍不住想到剛才的那個吻,體內一陣騷動。

徐若愚疑惑地揚眉,「王爺,您背我累了吧?」

「我累什麼。」君孤鶴彆扭地扭過頭,「我再背你兩個也都不喘粗氣,可不像你逃跑都能崴腳,以後每天負重跑三里路,下次再逃跑的時候也能有點出息。」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覺得先這下子不只是腳踝痛,連膝蓋也被君孤鶴射了兩箭。

毒舌啊,真毒舌!

她今晚的戰鬥力顯然在那個吻之後明顯減弱了。

這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大半夜的,在幾步之外的自家軍營的大樹下聊起天來了,直到百里釗領著人出來找,發現他們在這一處,饒是他平日里最冷靜,看到徐若愚那狼狽的樣子也是又氣又急,一把將徐若愚抗在肩上就往回走,邊走邊怒吼,「老四都滾回來了,您還在這鬧著玩呢!」

「我類個去!」徐若愚覺得今晚自己就像個麻袋有木有!

「老三你溫柔點!」

「我是爺們無法溫柔!」百里釗是真捉急啊,徐若愚任務失敗了自己無法營救不說,結果秦殤都回到軍營了,她還沒回來,他怎麼能不擔心,「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徐若愚無理地摸了摸鼻子,越發覺得自己這老大越來越沒地位。

她忍不住仰起頭長嘆一聲,正好瞧見不遠處君孤鶴燦若星辰的雙眼,心頭猛地一跳。

君孤鶴那……眼染桃花的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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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佞臣無恥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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