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蹤的父親

第一章 失蹤的父親

脆弱渺小的種子也能掀翻龐大的巨石,靠的不是揮手之間的偉力,而是對生命的渴望。

對於人來說種子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非就是困守一隅,破土、生長、開花、結果、枯萎……

這些事情對於人來說是無聊的,但對於種子來說卻是值得用盡全力去完成的。

這是生命最原始的動力,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去命名的話,那就是尊重。種子它尊重自己的生命,願意用自己所有努力來換取一次生命的綻放!

生而為人更不應該忘記作為一個生命的本質,尊重生命,綻放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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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夜晚靜謐的森林裡,湖邊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可愛少女生髮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她潔白的雙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塗著淡妝的艷美臉蛋留下兩行淚水,打濕了粉黛。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猥瑣的男人,一點一點的向她逼近……

男人一邊賊溜溜地笑著,一邊撕開上衣,露出了長長的胸毛,緊接著他的身形變得巨大,化成一隻狼人!

少女叫得更響了,她慌亂地沿著湖邊逃跑,一路磕磕絆絆,泥土與石頭弄髒了她白嫩修長的大腿,平坦的小腹上面F杯罩的凸起隨著奔跑晃動著,增加了她逃跑的難度。身後狼人不緊不慢地跟著,血盆的大嘴留著口水,似乎在戲弄眼前的獵物,並不急於捕殺對方。

終於,少女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狼人露出殘忍的笑容,瑩瑩的月光下,番茄汁般的血漿不要錢似的噴洒,少女的呼喊聲越來越響……

終於,在無法忍受的撩撥中,少女噙著淚水,跳戲般地大喊:「停!停!停!我不拍了!張導,我不拍了!」

「誰讓你喊停的!?」

一個憤怒的中年男聲響起,原本昏暗的深林中無數聚光燈亮起,一個頭戴鴨舌帽,手持稿件的中年男子眾星捧月般地走到少女旁,對她厲聲呵斥。

「張導,他不要臉!」少女指了指身前的狼人。

「狼人」脫掉了身上的道具服,露出一張猥瑣的笑臉,道:「我怎麼不要臉了?」

「他亂摸我!」少女紅著臉道,身上的番茄醬沿著高聳處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

「我可沒有……再說,就算有,這也是為了演戲的效果。」猥瑣臉繼續道。

「無恥!」少女一邊整理凌亂的比基尼,一邊喊道,她實在忍受不住,給了那張可惡的臉一巴掌。

猥瑣臉名叫張進,他挨了少女一巴掌后,眼神一冷,反手一巴掌抽了回去,罵了句:「給你臉了是吧!?」

少女被抽到在地上,潔白的牙齦里滲出了血,她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張導皺了皺眉,他看實在沒法再拍下去就喊了聲,「休息下,二十分鐘後繼續!」

沒人來安慰她,大家都冷漠地跟著張導走開了,張導臨走時還說了句「作為一個演員,一點自我修養都沒有。」

張進是最後一個走的,他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勢,臨走前甩了句話:「你以為你有多大牌?嗯?這部電影本來就是為了捧我才開拍的,誰會向著你?」

少女在冷風中孤零零地哭了會,才有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英俊男人走過來,他把一件白浴巾披在她肩上,安慰道:「張進本來就是個星二代,咖位比你高,你何必招惹他呢?」

「喜哥,是他先非禮我的!」少女哭訴道。

「我說萌萌,干我們這行的哪有不經歷這種事的能,只要導演一聲令下,女演員啥不得干啊,況且很多人想干還沒機會呢,不是有我的關係……」

「我知道喜哥對我的好,但是有時候我就實在沒辦法忍受。」

喜哥的臉變得冷了些,「咱們可是簽了合約的啊,這齣戲你演不好,你的星路就基本砸了,別忘了你爸爸的賭債……」

少女苦澀地點了點頭,隔了會道:「還沒有我爸爸的消息嗎?」

「還沒有,這段時間我一有空就打聽,鄧福曾經去過的賭場、酒店都問了,連警局裡都托關係打聽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喜哥道。

少女聽了這話,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啪啪滴下。

喜哥看了看錶,道:「快別哭了,時間快到了,你好好演!回頭我找大南哥再幫你問問,他消息靈通得狠,大不了花點錢就是,你趕緊準備準備,想成功誰不付出點代價?況且這點也真不算什麼……」

少女微微的點了點頭,止住了啜泣。

少女的名字叫做鄧萌萌,父親叫鄧福,從她小時候起,父親鄧福就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賭債,她母親受不了,扔下她早早改嫁,自小起她就跟父親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

兩年前,鄧福欠下的債務再也還不上了,借他們高利貸的人天天威脅著要弄死他們,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一次放學的路上,剛滿十六歲就違規發育的鄧萌萌,被盛海娛樂公司的經紀人宋傳喜看中,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鄧萌萌成功成為該公司旗下的女藝人,公司的簽約費不低,鄧福的賭債窟窿也填上了些。

可是三個月前,又欠下一屁股賭債的鄧福突然失蹤,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債主們找不到大的就只能找小的要,於是只能父債女還。

好在老天賞飯吃,長得美艷無比的鄧萌萌,經過娛樂公司的精準包裝,成功躋身四線小明星,廣告、小片約不斷,每個月還款期將將能還上本息。

最近為了進一步發展事業,經紀人宋傳喜打通關係,成功幫她爭取到了一個為星二代量身打造的恐怖片角色,雖然影片成本不高,又只是女三號,但也很不容易了,於是就發生了上述一幕。

一番整頓之後,森林裡的狼人繼續凶威赫赫,少女的尖叫聲也越發入戲……

離陽市的夜間依然是車水馬龍,作為皇龍國的旅遊城市,這裡的夜生活尤其精彩,酒吧、KTV、賭場等地方每天吸引著大量的遊客和本地人,其中「芭比」娛樂會所尤其熱鬧。

這是一家城裡排名前列的夜店,店裡最被人稱道的是熱辣的舞女和超大的T台,在狂野的音樂與醉人的酒精的驅使下,無數男男女女在台上瘋狂扭動著自己的身姿,任由自己被狂熱的氣氛所感染,肆意揮灑著自己的情緒。

宋傳喜把自己價值百萬的豪車停到了「芭比」娛樂會所的門口,車鑰匙隨手扔給了夜店泊車員,整了整身上的時尚黑夾克衫,邁步走進了會所里。

宋傳喜是這所夜店的熟客,也經常帶自己手下的藝人來幫夜店撐場子,所以他一出現,就有一個夜店經理一路招呼。

「大南哥在嗎?」宋傳喜向經理問道。

「老闆在的,喜哥找他?」經理名叫馬飛,他一臉討好道。

「恩,我有事找他打聽,你帶我去見他。」

「老闆現在不太方便,他在看比賽……」馬飛靠到宋傳喜耳邊,用手擋著嘴巴悄悄道,話說的意猶未盡,手指了指地下做補充。

「噢……沒事,我也去看看。」宋傳喜道。

馬飛點了點頭,他領著宋傳喜進入了一間包間,包間里有個暗門,暗門打開,露出兩層旋梯,二人順著旋梯下去,就見一扇紅色的鋼材密碼門,密碼門旁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馬飛沖帶著墨鏡的保安點了點頭,其中一個保安眯著眼打量了下他倆,就轉身把密碼門開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一進門,就聽見一陣熱烈的掌聲,走過一段十米長的走廊,轉個拐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環形的看台,看台從高到低向下延伸有三層,最下一層中央有一個八角籠,籠內有兩名鬥士激烈的格鬥著。

看台每一層基本都坐滿了人,觀眾多是男性,都是衣著光鮮,身邊坐的女伴也都是渾身珠光寶氣。

「老闆,喜哥有事找你。」馬飛走到最下層一個寬敞的VIP座位旁,躬著腰,滿臉尊敬地對著一個臉色陰狠的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長著一張馬臉,眼睛小小的,他聽到耳旁的聲音,扭頭看了眼,隨即發現了馬飛身後的宋傳喜,有點不開心的臉上立馬露出一副誇張的喜悅表情,「呦!是傳喜啊!快來坐!」說著拍了拍身邊身邊的座椅。

原本坐在中年男子身邊有名艷麗女子,她很有眼色地站起身來,向一旁挪了個位置,為宋傳喜讓出個座位。

宋傳喜笑著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坐了下來,道;「大南哥好興緻,怎麼今天親自來看場子?」

大南哥名叫雷大南,是離陽城有名有姓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因為關係足面子硬,在城裡經營很多家酒吧、KTV、賭場,其中「芭比」娛樂會所是他手下最大的一家,各種消息最為靈通。

這家娛樂會所明面上跟普通的酒吧一樣,但暗地裡操辦著地下黑拳比賽,召集各路狠人打黑拳,通過開設賭盤賺錢,當然這也是會所里像宋傳喜這樣的高級會員才知道,一般人是進入不了這裡的。

「我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可不像喜弟你天天玩著嫩模賺錢,聽說最近你手下有個叫鄧萌萌的小妞很火啊?」

雷大南一邊笑眯眯地道,一邊掏出了跟雪茄遞給了宋傳喜,自己也含了一根,身旁的小弟立馬給兩人點上。

宋傳喜抽了口雪茄,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面前血肉橫飛的八角籠,回道:「誰還不是個打工的命,我這次來是想向大南哥打聽一個人的消息。」

「誰?」

「鄧福,大南哥可知道這老小子躲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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