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溺水后的見證

孫昆出院后，王棟回到家中，美美的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他睜開惺松的雙眼，出了家門，迎面遇上本村的兩個孩子，那個大的孩子叫狗蛋，那個小一點的孩子叫長生，兩個孩子都上小學五年級，狗蛋是個愛調皮搗蛋的孩子，長生是個老實的孩子，平時特別聽話，王棟聽到狗蛋對長生說：「長生，咱到咱庄前河邊上看人家釣魚，你去不？」長生回道：「去。」說完兩個孩子直奔西河，王棟閑的沒事，也隨後尾隨而至，到了河邊，只見狗蛋和長生站在河沿，放眼望去，此刻竟然無人垂釣，兩個孩子挽了挽褲角，竟然站在了河沿邊上的水中，王棟站在蘆葦盪里，靜靜地看著兩個孩子，他剛要喊，忽然看見狗蛋在長生背後冷不丁一推，長生身子往前一撲，瞬間消失在河水中，那個狗蛋一見長生落入深水之中，嚇得連忙朝岸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長生掉水裡去了。」王棟從來沒下過水，他穿過蘆葦盪，狗蛋慌不迭的也沒看見王棟，只顧逃跑，王棟來到長生落水處，不知深淺，也不敢貿然下水，他拔了一根蘆葦，試探著下水，發現裡面水深得蘆葦夠不著，他趕忙跑上岸，大聲的呼喊，這時遠處來了兩個垂釣的青年，聽到呼喊，跑了過來，等聽到有個孩子掉水裡了，有一個青年顯然會水，一個猛子扎進水裡，約莫片刻，便從水裡把長生給托到了沙灘上，此時長生臉色青紫，肚子飽漲，囗腔鼻腔充斥著血性泡沫樣的液體，眼球充血，四肢冰冷，身子彎曲，全然沒了呼吸。兩個青年看了看說：「恐怕夠嗆，趕快找他家裡人和醫生，王棟撒開腳Y子便跑，一囗氣跑到長生家裡，長生父母一聽，慌不迭地跑向河邊，村裡的醫生聞訊也跑了過去，等醫生宣布了長生溺水死亡的噩耗，長生一家人放聲大哭，長生的爸爸咬牙切齒，找到王棟，連連追問：「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伙乎長生出去的。」王棟聽了，嚇得連聲說：」大叔，我可沒和他在一起，要找，你去找狗蛋。」長生的爸爸說：「侄子，要不是你，大叔謝謝你。」說完怒氣衝天的直奔狗蛋家。

狗蛋跑到家裡，嚇得也沒敢和大人說，偷偷溜到屋裡，假裝在床上睡覺，忽聽得有人在咕咚咕咚的在用腳踹門，狗蛋的父母打開門便看到了臉色鐵青的長生爸爸，等問清什麼回事，狗蛋的父母也是極度震驚，忙從屋內將狗蛋擰著耳朵揪了出來，狗蛋一眼看到長生爸爸，嚇得尿都出來了，小臉都黃了，腿都躲索了，不用父母逼問，便一五一十的述說了一遍，他說他和長生開了個玩笑，推了他一把，沒承想把他推深水去了。」狗蛋父母一聽，直驚得如五雷轟頂，發瘋般的拿起笤帚沒頭沒臉的朝狗蛋打來。狗蛋被打得哇哇直哭，長生父母和狗蛋父母雖然對狗蛋無比憤恨，但總不能砸死他，最後兩家達成了協議，狗蛋家負責給長生出個殯，狗蛋以後負責給長生父母養老送終。

王棟作為長生溺水后的見證，被狗蛋一家人記了仇，王棟以後不在家的時候，狗蛋和他父母時不時的砍王棟家的樹，砸王棟家的門，上他天井院里扔石頭，砸他家屋上的瓦，直到有一天被村裡人發現，都背地裡罵的時候，這家人才消停，王棟家徒四壁，只要不動他父母的墳，他也不去想誰在害他。欺負他這樣的人，不是英雄，只是孬種。他學會了堅強，他不再輕易流淚，終於長生父母知道了狗蛋一家的作為，長生的爸爸到了狗蛋家罵了個狗血噴頭，直到狗蛋一家又承諾不再騷擾王棟才作罷，他買了箱牛奶和速食麵，來到王棟家，摟著王棟，泣不成聲，連聲說：「好孩子，對不起了。」王棟望著長生爸，不知不覺也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