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逐出塗嶺

四十七章 逐出塗嶺

狐仙堂。

塗嶺狐族賞善罰惡之所,相傳九尾妖皇時代就已經存在。

塗嶺四脈在狐仙堂各佔一個護法席位,最為尊貴的大護法,則是由四脈輪流擔任,到了這一代,大護法之位由有蘇一脈蘇畫擔任。

侯飛白與白盈秀、白朵兒三妖一起走進狐仙堂。

塗青被兩名男妖扶著,剛進狐仙堂,他便朝侯飛白冷笑連連:「哼哼!到了狐仙堂,有你好果子吃!」

「移山縮地!」

侯飛白毫不示弱,一下子將自己送到了塗青身後,朝著他膝蓋窩就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又徑直閃回。

速度之快,讓眾妖只覺得眼前一花,塗青就已經倒地。

不是侯飛白囂張跋扈,既然已經鬧到這個地步,隱忍什麼的不太現實。

「侯飛白!你太狂妄!這裡是塗嶺狐仙堂,由不得你胡鬧!」

蘇瑤己驚怒,塗青就在她身邊,卻被侯飛白突襲,這讓她顏面難堪。

常憫同樣是眉頭一皺,說道:「你這猴妖,未免太不將我塗嶺狐族放在眼中,今日若不懲戒於你,狐族威嚴何在!」

「呵~何為威嚴?是恃強凌弱?還是以眾擊寡?從你們……」侯飛白指了一圈對面的妖物,繼續道,「聯合打壓白朵兒,欺我太平山開始,就只剩下靠拳頭說話的霸道,何來威嚴?!」

「哼,牙尖嘴利。」

常憫不為所動,她拿出一個金色鈴鐺,輕輕搖了三下,說道:「有請狐仙堂護法就位。」

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鈴鐺,而是以妖植鈴鐺樹開的花為材料,煉製而成的法寶,一套五隻。

常憫搖動金鈴,很快就有狐仙堂護法到來。

「常護法,何事相邀?」

來的是塗山一脈在狐仙堂的護法塗曼舒,她原本正同塗山一脈之主商討未來在月港的經營,卻被常憫搖動金鈴召喚而來,頗有不耐。

「塗護法!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塗青看到塗曼舒進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弟子差點被那侯飛白給打殺了呀!」

「塗護法,弟子也被那白朵兒當眾羞辱,請塗護法為我塗山一脈弟子做主!」塗冰也跟著站了出來,控訴白朵兒的罪行。

「那個侯飛白,甚至還打傷了月港來的貴客。」另一名尚未化形的狐妖,緊跟在塗冰身後,也發聲說道。

「哪一個是侯飛白?!」

塗曼舒脾氣暴烈,聽到塗山一脈弟子的控訴,頓時火冒三丈。

侯飛白踏上一步,說道:「我就是侯飛白。」

話音未落,就聽塗曼舒厲喝一聲:「納命來!」

頓時,塗曼舒一翻手掌,一個巨大的掌影飛到侯飛白身前。

掌影像是真手般靈活。

大意之下,侯飛白就被抓在掌心。

「給我破!」

侯飛白鼓動崩山勁,瞬間講掌影撐開,跳出掌心。

塗曼舒一言不發,又是一掌抓來。

「塗曼舒,休得猖狂!」

一條雪白飄帶,從狐仙堂外電射而入,撞在塗曼舒的掌影之上,頓時將掌影撞得四分五裂。

「白清懷,你想包庇他?」塗曼舒將雙手在胸前交叉,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

「哼,侯飛白是青丘貴客,你這是何意?」

隨著聲音,白朵兒之母,白清懷似一道白色閃電出現在狐仙堂中。

「阿娘,他們合起伙來欺侮我……」

白朵兒看到白清懷,

眼圈一紅,哽咽著說道。

好演技!

那一聲充滿委屈的阿娘,那微紅的眼眶,侯飛白不由得給白朵兒打了個滿分。

「白朵兒!明明是你們打傷塗青,還有林世熙!」

塗冰跳出來,指著塗青說道。

「塗冰,我看你是屬狗的!狗膽包天!現在還要顛倒黑白是非!」

白朵兒神情一變,像是一頭進入戰鬥狀態的白狼,哪裡還有剛才的委屈。

「放心,阿娘在此,就沒人敢如何。」白清懷憐愛地將白朵兒一把抱在懷裡,眼神中滿是慈愛之光。

很快,蘇畫和蘇顧如聯袂而來。

狐仙堂五大護法到齊,端坐於上位。

堂下,青丘站成一團,有蘇和塗山站成一團,純狐獨自在不起眼的角落站成一團。

看樣子,又是難斷的家務事。

蘇畫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眾妖物,說道:「常憫,請你說明何事相請。」

常憫將鳴鳳樓發生的事情撿要緊的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提議,斷太平山猴妖侯飛白一臂,驅逐出塗嶺,罰青丘白朵兒狐仙堂面壁思過一年,不得外出。」

「吾贊同。」

常憫話音剛落,塗曼舒立馬錶示贊同。

「贊同個屁!」

侯飛白暴怒,這常憫和塗曼舒明顯就是針對自己和白朵兒。

「豎子無理!」

蘇畫瞪了侯飛白一眼,又看向還未表態的兩名狐仙堂護法,問道:「其餘兩位護法什麼意見?」

「吾不認可。」

白清懷倒是一臉平靜,好像白朵兒和侯飛白跟她關係不大一般。

「吾贊同。」

蘇顧如想也沒想,隨即說道。

「很好,吾亦不認可。」

蘇畫等蘇顧如說完,才說道。

此言一出,狐仙堂內所有妖物均是大吃一驚。

都說有蘇與青丘有隙,不料在這件事情上,蘇畫卻站到了青丘這邊。

只有白清懷嘴角微揚,似乎看穿了蘇畫心裡的想法。

三比二。

「大護法!」

蘇顧如失態了,明明只需要加上蘇畫這一票,就能以絕對優勢,讓這個決定成為事實,-為何蘇畫會反對?

狐仙堂大護法的權力在其餘四位護法之上,只有其餘四位護法一致認可,方可逆轉大護法的決定。

「下一代的事情,就讓下一代去解決。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這樣的事情,對塗嶺狐族是天大的恥辱!」

蘇畫緩緩地說道,「吾等俱是九尾妖皇後裔,自當有妖皇後裔之襟懷,豈可不顧同宗之情,倒戈相向?」

「大護法,嶛山狼族已經接手了太平山的所有生意,若塗嶺收留太平山餘孽,恐怕和嶛山之間的生意無法繼續下去。」

提議被大護法否決,常憫也不著急,繼續試圖說服狐仙堂的護法們。

太平山猴族所釀的猴兒酒,在方圓千里都是一絕,塗嶺不僅是太平山釀酒最重要的原材料供應商,鳴鳳樓中銷量最好的酒水,也是太平山猴兒酒。

常憫如此一說,蘇畫陷入了沉思。

如何懲戒侯飛白,對蘇畫而已並沒有值得考慮的地方,就是一名失勢猴妖,實力再強對塗嶺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只是讓白朵兒在狐仙堂面壁思過一年,這其中就有值得考慮的地方了。

這表面看來是針對青丘一脈,而誰都知道白清懷對這名小狐妖有多喜愛,如此一來,其餘三脈,尤其是有蘇,恐怕會被白清懷針對。

蘇顧如那個蠢貨!

蘇畫狠狠瞪了蘇顧如一眼,說道:「白朵兒是吾塗嶺驕女,與同輩之間偶有口角爭鳴也不算什麼,面壁一年卻是過了。吾不贊同。至於太平山猴妖,逐出塗嶺即可,無須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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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畫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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