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屍蟲

第7章 屍蟲

就在幾人駭然間,那三位老者身形詭異地扭轉幾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其中一位老者一隻手臂筆直下垂著,顯然是在開始的戰鬥中骨骼已經斷裂了。可是此時,他卻像是沒有絲毫察覺一般,想要抬起手臂,見那隻手臂沒有動作后,竟是用另一隻手硬生生把它扯了下來。

看着這一幕陳軍幾人不禁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幸好開始休息沒有吃東西,不然估計現在幾人都狂吐不止了吧?

三位老者全都面容麻木,只又身上襤褸的衣服,跟胸膛上的傷口,和不斷滴落的黑色血液,說明他們開始真正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還有一個呢?」

見只有三位老者爬起來,李萱有些疑惑地問到。眾人聞言都不由自主地朝着四下張望着,尋找著另一位老者的屍體。

「在那!」

眾人順着李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最後一位老者的屍體,現在正躺在不遠處的地上。他的身體在沒有規律的扭動着,頭顱就滾落在屍體不遠處。此時正在目露凶光的看着陳軍幾人,眼中滿是恨意,正張著嘴,露出一口黑黃的牙齒朝着陳軍幾人齜牙咧嘴。看得陳軍幾人毛骨悚然,現在不是害怕,只是看着這詭異的場景,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

那具屍體掙扎了幾下,依舊沒有站起來,陳軍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至少少了一位對手,不然打了半天,對方一個都沒少,那還打個毛啊?自己幾人直接拱手任人宰割算了。

「等會記得砍頭!」

陳軍對着眾人低沉一語,眾人聞言皆是點頭。顯然眾人都明白了過來,這些大漠行者的致命點就是砍頭。

不等三位老者有所動作,李玄就拔劍向前,率先揮出一劍,跟其中一位老者纏鬥在了一起。其餘四人見狀連忙上前,兩兩一組,將另外兩位老者分別隔開作戰。

這一次陳軍跟李兆聯手對上了一位老者,陸修聯手李萱作戰。畢竟李萱雖然身形靈活,但是並不擅長偷襲,這次換上了陸修,那結果將大不一樣。陳軍跟李兆兩人聯手,陳軍可以在正面騷擾,李兆則尋找機會給其致命一擊。當然就目前李玄所表現出的實力的來看,只要稍微小心點,獨自對上一位老者顯然是沒有問題的。

只見李玄一劍過後老者腹部出現了一道傷口,傷口十分可怖,老者的腸子內臟正從傷口處緩緩流出。老者猶如沒有察覺一般,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來勢不減的朝着李玄遞出一拳。李玄身形一轉,避過這一拳后,劍尖一挑,一點寒芒正中老者眉心。老者身形一頓,腳步略顯踉蹌,李玄得勢不饒人,手中長劍猛然橫抹,只見老者連忙抬起雙臂格擋在勃頸處,堪堪擋下這一擊······

陳軍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再也沒有選擇用他那些自創的招式,而是一邊揮刀砍向老者,一邊觀察老者的動作走向。一擊得手他就收手,然後換個方向再次進攻,正因如此,他這邊的戰線拉得格外的長。如此一來,給到李兆的發揮空間就愈發的大。

刀光一閃,陳軍再次朝着老者的面門砍去,就在老者後退間,陳軍身形猛然一轉,轉劈為掃。陳軍只覺得手中長刀猶如掃在一塊巨石上般,手中長刀橫掃在老者腿上,陳軍咬咬牙,加重了力道。只見老者身形一個趔趄,如此良機李兆怎會錯過?手中長劍猶如一抹白光,劍光一閃,老者頭顱落地,一股黑色血箭衝天而起。陳軍見狀,身影一滾連忙避過這場腥風血雨。

李萱跟陸修這次對上的是那個獨臂老者,李萱一出手就是各種符籙在雙手間燃燒,看得陸修眼花繚亂的。他甚至很想問問李萱這樣對敵,對自己的雙手有沒有損傷?是不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不過顯然目前並不是時候。

面對李萱這層出不窮的符籙,老者顯然也是獨木難支,又有陸修在旁虎視眈眈,本來就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現在的老者只有一隻手······

「就是現在!」

就在老者跟李萱拉扯間,老者一個讓出後背給陸修的破綻就註定了他的結局。一道身影猶如鬼魅般一閃,一把短刀就穿透了老者胸膛。

「快補刀!」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陸修得手后朝着李萱喊了一聲。李萱聞言抽出腰間短刀,寒芒一閃,老者人頭衝天而起。陸修有些嫌棄的推開老者的屍體,朝着李萱微微一笑,伸出一根大拇指,李萱見狀也是連忙朝着陸修伸出一根大拇指。陸修見狀更樂了,好吧,學得是真的快。

「李玄兄弟,要不要我來助你?」

就在李玄側身躲過老者一擊后,他就聽到陳軍的聲音,他聞言朝着幾人望了望,隨後大聲道:「不用了,這東西已經不行了,陳軍兄弟好生歇著便是了,莫教這噁心玩意倒了胃口。」

此時老者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花花綠綠的,看着確實異常噁心。雖說陳軍跟陸修兩人跟大和那幫雜碎常年廝殺,見慣了死人和各種慘烈的場景,可那都是分生死而已,最多也就斬首罷了。哪裏像現在這種情況?跟鞭屍一般無二。

老者再次伸手朝李玄抓去,李玄橫劍格擋,抬起一腳踹在老者膝蓋,老者重心不穩,身形朝着李玄撲倒而來。李玄見狀。身形一轉,手中長劍隨之一抹,一道劍痕出現在老者脖頸出。李玄手中長劍再次一轉,一劍劈出,老者頭顱滾滾落地。

李玄長舒一口氣,朝着陳軍幾人緩步走去。見李玄緩緩走來,陳軍嘿嘿一笑,連忙拍着手掌道:「李玄兄弟好俊的劍法,看得直叫人仰慕不已。可惜我不是女兒身,不然便要以身相許了。」

李玄聞言朝着陳軍拱拱手笑道:「哪裏哪裏,陳軍兄弟謬讚了。我的劍法還有待精進,還是陳軍兄弟的刀法更為精妙!像那一招猴子偷桃,看得在下自愧不如,還有那長刀千年殺更是絕妙無比,真是此技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機會聞呀?今日有幸見到實屬是三生有幸啊!」

「李玄兄弟真是識貨之人,你的劍術絕倫,我的刀法霸道,如今你我聯手,莫說是這區區大漠行者,就算是漫天神佛都要退避三舍呀!」

「陳軍兄弟此言甚是,深得吾心!」

······

陸修三人見這兩人又開始耍寶,皆是翻了翻白眼不再搭理這兩個知己交心。陸修跟李兆兩人將四位老者的屍體抬到了一起,正準備一把火燒了的時候,只見四具屍體的胸膛里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一般,陸修跟李兆兩人連忙叫過眾人。

幾人連忙圍到一起,神色緊張地看着幾具屍體,生怕再鬧出什麼么蛾子。陳軍用手中的長刀挑開老者們的衣服,只見幾具屍體的胸膛皮膚下,各有一條詭異的隆起正在快速的遊走。陳軍看向一旁的李兆,投去詢問的目光。幾人中李兆是醫師,對於屍體應該是有所了解的。

見到陳軍的目光,李兆蹲下身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從挎包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跟一個透明的瓷瓶。只見他眼疾手快的朝着隆起的方向劃了一刀,隨後將瓷瓶口對準傷口。不一會只見一條貌似蜈蚣的蟲子順着傷口緩緩爬進了瓷瓶中,李兆連忙插入瓶塞,重重鬆了口氣。

眾人見狀皆是圍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瓶中的蟲子。只見瓶中的蟲子體長三寸有餘,黑灰色,身體兩側長滿細足,口小,裏面佈滿了細密的牙齒,雙眼緋紅。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貌似蜈蚣,但並非蜈蚣。蟲子在瓶中發出「呲呲」的叫音,顯得格外詭異。

看着瓷瓶中的蟲子,李兆目露驚色,呼吸急促聲音有些顫抖的道:「這是屍蟲,類似於某些苗疆的蠱蟲,但是相比於蠱蟲更為詭異。煉製一條屍蟲異常困難,傳聞是要揪出一位將死之人的一魂一魄做引,再將其投入一群蠱蟲中,將一魂一魄當做蠱蟲的食糧,再讓蠱蟲們互相蠶食,最後存活下來的那條蠱蟲才能成為屍蟲。若是將屍蟲放入死屍中,那麼他們就會成為我們今日遇到的這種大漠行者。不過這種做法有傷天和,一般都只有鬼修才會煉製這東西,說來大唐境內向來都是不被允許出現鬼修的,這裏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呢?」

「應該是大和的那幫雜碎。可是他們在這裏搞這玩意有什麼陰謀呢?」

見李兆不解,陳軍開口說到。可是他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大和在這片大漠煉製這麼多的屍蟲做什麼呢?此處離著大唐也算比較遠的,而且這些大漠行者完全沒有什麼思維,難不成他們要利用屍蟲製造出一批戰爭機器?

「這種屍蟲能夠人為控制嗎?」

陳軍再次看了看李兆手中的屍蟲問到。李兆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有鬼修在的話可以人為控制的,不過只能是煉製屍蟲的鬼修可以,就是說哪個鬼修鍊制的哪些屍蟲,就只能控制哪些屍蟲佔據的屍體。」

陳軍聞言點點頭,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隨後幾人將四具屍體一把火燒了個乾淨,在弄清楚了大漠行者的身份后,眾人心裏稍稍有了點底,至少現在有了對付他們的方法。

眾人找了地方吃過東西后,陳軍拿出了地圖,在確定了現在位置后,整理了一下物件,眾人朝着一個方向繼續騎馬前行。因為只有四匹戰馬了,陳軍不得不跟陸修同騎一匹戰馬,於是眾人推進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陳軍在心裏默默推算著推進的速度跟時間,規劃着路線,不由得暗嘆一口氣。這才走了一天就遇到詭異的大漠行者,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等著自己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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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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