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晉級中階
「準備好了嗎？」
「好了！」
「好了！」
先前短暫居住過的臨江大樓內，高啟慎重得的向江流和楊青楓問道。
得到他們肯定的回復后，高啟向身旁的服侍人員點了點頭。
回來兩個多月後，他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隱隱觸及到了中階的門檻。而且對於他們而言，中階的門檻也算不得事兒，想要跨過去的話，隨時都可以。
不過高啟建議初階階段的基礎還能夠打得更加牢固一些，於是三人都沒有急着先構建新的精神空間，晉級中階。
大多數情況下，新構建的精神空間與上一個構建的精神空間相差無幾，也就是說精神力強度都差不多。
與其在初階只有一個精神空間，還沒將其修鍊到極致時草草構建新的精神空間，晉級中階，然後努力提升兩個精神空間，不如先把初階的一個精神空間給修鍊到極致。
該修鍊的他們都已經完全修鍊到位了。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借住外力，給著修鍊到極致的初階精神空間再補上臨門一腳。
九里香熏香就是他們能夠得到的最佳選擇。於是高啟向西山市魔法協會提出申請，預約好了在今天享用專業人員調控劑量之下的這一高級魔法造物。
雖然精神力消耗殆盡，但在熏香的作用下，高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一夜過去，高啟並未感到與以往使用七里香熏香過夜有何不同。夜晚的那一覺，睡得和以往是一樣的舒適、踏實。
但是意識一來到精神空間，高啟就覺察到不同了。有些驚詫，精神空間穩固了許多，精神力的強度也有了大大的提高。
轉換成魔力，魔力的活性提高了許多，掌控精度也有所提升。
「嘶～」
魔力運轉到周身時，高啟感受到了軀體內的虧空。魔力涌動，滋潤着軀體各個部位。在感受到軀體的虛弱間，高啟還隱約感受到了一絲來自靈魂的戰慄。
靈魂深處在警醒着他，不能再這麼幹了，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強忍着軀體的不適，高啟堅持運轉着魔力，滋潤着虛弱的軀體。
這種狀態很奇特。高啟頭腦明明感受到的是舒適，但又確確實實的也感受到了來自軀體的不適。舒適與不適涇渭分明，感受到什麼全憑高啟的意願。
或者說，即便高啟主動去感受來自軀體的不適，高啟的主要感受還是來自大腦的舒適。
「這就是說在魔法層面上，精神體的主體仍然是在頭腦部位。任何感受，都是以頭腦為中心，軀幹不能夠超越他。」
「這次精神空間的提升，原理應該是在九里香熏香的作用下，身體的其它部位將精神意志集中在了位於頭部的精神空間。以壓榨周身的潛力為代價，精神空間得到了明顯的提升。不過在控制九里香熏香用量的情況下，軀體未在精神體層面上受到永久性的創傷，補一補就會恢復。」
「在這個過程中，我完全沒有一點兒的自覺。要是不控制用量的話，這九里香熏香妥妥的是暗殺利器啊！完全可以假扮成七里香熏香，殺人於無形。」
「應該有分辨的方法。兩種藥效相差這麼大的東西，絕對有辦法可以分辨的，等下去查查。另外，提升學識的廣博應該還是有必要的。起碼得保證自己以後不能夠稀里糊塗的被人給陰死了。」
「任重而道遠啊！魔法的奧秘永無止境！」
想到自己已經足夠優異了，
但對魔法的不明之處仍是無窮無盡，高啟感到時不我待，恨不得能夠把時間開個平方再用。
「怎麼樣？效果夠勁兒吧！」
江流和楊青楓進來，高啟打趣道。
「確實夠勁兒。沒點感覺就提升了好多。就是想到身體其它部位透支卻沒點感覺，想想就后怕。要是沒人控制用量的話，怕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江流和楊青楓都有些后怕的說道。
「嗯，最近就養養身子吧！全身狀態調理好后，就準備晉級中階吧！這初階的路我們也是走到盡頭了，不可能再有寸進了。」
「嗯！」
二人應和下來，表示贊同。
一周后的早晨，高啟感覺到全身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魔法協會內的一間修鍊室內開始準備構建一個新的精神空間，晉級中階。
一如三年前的那個九月初那般，高啟的意識緩緩的來到精神世界裏。
這次，他精神世界的中央有一大塊明亮的地方，而不是像彼時那般空無一物。那片明亮的地方，就是他已經修鍊到了極致的雷系精神空間。
意識體的目光從那片耀眼的，讓人滿足的雷系精神空間移開，高啟面向了另一邊，空無一物的地方。
深呼了一口氣，高啟的意識體開始動了。
高啟的意識里深深地想着精神光子的模樣，緊盯着目前這塊虛無的空間。
不知過去了多久，反正就在高啟感到有些體力不支的時候，如同平地里起了一聲驚雷，高啟意識所主要到的虛無空間里，突兀的出現了細微的光芒。
一點兩點……漸至無窮無盡。
隨着光芒漸漸地增多，照耀的空間漸漸變得，高啟感到自己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渙散。
高啟懂得現在多堅持哪怕是一微秒，也是意味着巨大的進步。這將省去他將來很多的修鍊時間，並且他以後在魔法上的上線也會比別人高上一點兒。
堅持就是勝利！
高啟死命地堅持着，直到意識體終於堅持不住了，自動的退出了精神世界。
猛地睜開了雙眼，高啟立馬喝下了事先放在手邊的兩瓶舒緩藥劑。
兩小瓶舒緩藥劑喝下去之後，高啟這才緩過勁來。
「這次又是堅持到了最後。直到最後一刻意識自動退出，才停止了對新的精神空間的構建，所以應該也算得上是完美覺醒了！」
雖然察覺到剛剛修養好的，因越級使用魔焰九里香提高初階底蘊而空虛的身體再次變得空虛，但高啟沒有任何在意。
只要不會留下任何後患，高啟還是願意能夠多經歷幾次這種能夠取得巨大提升的挑戰。
即便這樣成長的過程很痛苦，但高啟也願意去承受。他相信以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堅持下去，取得那最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