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激戰

一百零六、激戰

一時間,本來不寬敞的後巷刀光劍影,長矛與寶劍的對撞聲徹底打破了黑夜的靜謐。

每一次刀鋒相碰,刺耳的兵器對撞聲響起,兵刃相接處擦出了一道道明亮的火光。

「砰砰砰!」

「錚錚錚!」

幾個回合,小巷的牆壁和地面留下了橫七豎八一道道拇指大小的深痕,觸目驚心。

「呼…呼……」

陳淮劇烈喘息,以劍撐地定住身體,對視著前方三名黑衣人。

簡單的幾個回合,雙方實力大致已經明確,來人武力值絕對不低於八品,且與當日陳家莊的幾名扈從一樣,擅長合擊術。

如果單對單,以陳淮現在的實力,他有信心可以將對方狗腦子打爆,可一對三,勝算就不大了。

而且,三人身後為首的傢伙至今尚未出手,再打下去,死路一條。

四下張望,陳淮已經在思考怎麼溜走。

「別看了,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看出陳淮的意圖,為首黑衣人上前一步,冷聲笑道:「你以為你還能逃得了嗎?」

陳淮沒選擇和對方鬥嘴皮子,當即凝聚氣機,運氣於劍鋒,橫劍一掃,一招「破峰」直擊三人面門。

白光閃動之間,一顧氣勢如虹的氣浪如猛虎出山般向著四人撲殺而過,所過之處,兩側的牆壁立即土崩瓦解,一道深深的切痕自陳淮處快速向四人逼近。

三名黑衣人或躲或擋,硬生生躲過一招。

可再看陳淮時,只見對方已奔出數丈有餘。

「想跑?」

手持銀鉤的黑衣人雙足用力,一個躍身躍起,蹬蹬兩下踩著牆壁,又是一個高高躍起,不經意間竟然已至陳淮頭頂。

左鉤一起,一招殺招即至,目標疾向陳淮右肩鉤落。

憑著驚人的感知力,陳淮在急奔中忽地向右略閃,以極其刁鑽的角度躲過了銀鉤人的殺招。

黑衣人銀鉤落空,左腕隨即向內勾殺,銀鉤拖回,便向陳淮前胸鉤去。

陳淮當即止住奔襲,頭顱向後仰倒矮身避開。

眼見對手避開,黑衣人雙鉤朝下,左右開合,嘶啦往兩側鉤殺,欲將陳淮來個開膛破肚。

千鈞一髮之際,陳淮右足踢出,一腳踹向旁邊的牆壁,借力用力一蹬腳,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後飄去,再次躲開了對手的擊殺。

黑衣人雙鉤再次落空,回身想繼續追殺,卻見黑暗中一道白光閃現,一股滲人的劍氣凌空劈砍過來。

黑衣人吃了一驚,急忙后躍,運氣於雙鉤。

「嘶啦」!

銀鉤劈砍,鉤峰與劍氣在半空中相遇,瞬間在黑夜中炸開了一團白霧。

可是,黑衣人避開了劍氣,卻只見眼前一道金光閃過,避而不及,金光眨眼即至,「砰」的一聲,金光狠狠地砸在了雙鉤人胸口。

後者「噗嗤」一聲噴出一陣血霧,整個人向後倒去。

「砰!」

黑衣人狠狠地撞在牆壁之上再翻滾落地。

此時牆壁砸出了一個深坑,而黑衣人卻是倒地不起。

金燦燦的金鈴一擊得手,懸浮於空,隨著主人真氣貫入,高速地旋轉起來,「鈴鈴鈴」的攝魂鈴聲宛如水波般向四周輸出。

「不好,鈴聲有怪異。」

剩餘的兩名黑衣人聽見鈴聲,突然覺得心神有些恍惚,手腳開始麻木,宛如注鉛般沉重。

逃不過,躲不開,當即想要運氣凝神,

奈何鈴聲大作,兩人一時間已失去了自主權,仍不住扔掉手中兵器,抱頭蹲地,痛苦地吼叫起來。

陳淮見狀,手持陌寒劍一個急俯衝峰,瞬間即到兩人身側。

運氣,劈砍,白光一閃,劍氣自上而下瞬間撕裂了空氣,撕破了牆壁和地面。

可是,白光閃過之後,空蕩蕩的地面除了一道被劍鋒所擊留下的劍痕,空無一物。

陳淮抬頭望去,卻見為首黑衣人出手了,在他準備收割人頭的一刻,以極快的速度將兩名同伴像抓小雞似的提起他們的後頸,狠狠向後甩去。

「有幾分本事,看來丁象明等人確實已遭你毒手。」為首黑衣人冷聲說道。

七品?……陳淮沒興趣和對方耍嘴炮,心中立即分析當前態勢。

原本他想憑著九色鈴鐺出奇制勝,可對方一出手,他便知道,雙方不在同一水平。

金鈴的攝魂和魔幻指環的蠱惑、亂神對高品階修士無效,卓如峰不在,九尾狐也不在,打是肯定打不過的,為今之計,只能跑。

想好應對策略后,陳淮當即催動金鈴,以鈴鐺為兵刃,讓金鈴以極快的速度撞向黑衣人。

得到新命令的九色鈴鐺當即變大一圈,一時間竟由小巧鈴鐺變得盆口大小,金光也是從未有過的閃耀。

「嗖!」

鈴鐺速度極快,宛如飛碟般眨眼即至。

「哐!」

面對突如其來的金鈴,為首黑衣人即刻橫劍於胸,硬生生地擋下了金鈴的攻勢。

黑衣人頭子只覺得雙臂發麻,宛如被千斤重物砸重,生疼得緊。

可是,令人費解的是,此刻的金鈴宛如有了靈性一般,一下下,一招招地向他不斷襲來,撞得他頻頻後撤。

這是自拜師孫玄誠后陳淮學到的新招,九色鈴鐺除了本身具備神通之外,也可以當成器刃使用。

上古神兵,威力驚人之外,還具備了不可破壞的特性,強悍驚人。

藉助金鈴攻勢的強盛,陳淮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想要施展穿越術逃脫。

可是,當他準備打開玉牌空間時,另外兩名黑衣人殺招已至。

「錚錚!」

縮頭縮腳閃身躲過了對方的殺招,陳淮繼續持劍應對。

眼見著沒有時間空隙施展穿越術,陳淮雙足力登,一左一右踩著小巷兩側牆壁,藉助此前打鬥留下的坑道,猛的用力衝天躍起,一個縱身躍到對面屋頂。

可是,當他剛落地一刻,突然身前清光閃動,目光所及,一柄大刀便迎頭劈來。

陳淮舉劍擋去,「鐺」的一聲響起,火光四濺,大刀被擋開了,可對方的力道太大,硬是將他逼退了幾步。

眼見著自己差點重新摔入巷中,陳淮一劍插入牆內,利用劍身的韌性,硬生生把自己彈到了另一面的屋頂之上。

便在此時,左側一根長矛,右側一柄大刀同時攻到。

陳淮身形一長,當即催動金鈴回防,左擋長矛,右架大刀,又擋住了對方的合擊之術。

「卑鄙!以多對少!」

陳淮啐了一口,猛的用力,金鈴和陌寒劍同時炸開一股氣浪,生生地逼退了兩人的合擊。

催動太極玄功訣真氣,注入金鈴,以自己為軸心讓金鈴繞著自己旋轉變成護盾,持劍劈殺了上去。

礙於金鈴強悍,兩名黑衣人或躲或閃,不敢輕易上前,一時間反倒讓陳淮佔據了上風。

而陳淮跟著孫玄誠學藝的同時,不時也與卓如峰切磋,此刻的身手早已不是一月之前的胡亂盲打,而是有章有法,招招狠辣,每一劍擊,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卻直逼來人穴位。

實力相當的時候,打人打弱點,擊人擊穴道,便可以少勝多。

心中默念著孫玄誠的教誨,陳淮越大越強悍。

「著!」

突然陳淮大喝一聲,陌寒劍以刁鑽的角度刺入了持矛黑衣人的左腿,手上用力,劍尖猛的一挑,黑衣人當即慘叫一聲,骨溜溜地從屋檐上滾了下去。

一擊得手,陳淮沒有絲毫放鬆,當即轉身再戰持刀人。

白光閃動之中,面對著對方越戰越勇,持刀黑衣人祛意徒生,且戰且退。

為了逼退陳淮,黑衣人大刀舞得象白色雪花一般,護在胸前,只守不攻。

「廢物!」

眼見著三打一都差點落敗,為首黑衣人一個縱身飛躍過來,手中寶劍橫空出世,一擊繞開了金鈴的護盾,直擊陳淮面門。

陳淮心驚,急忙橫劍阻擋。

「鐺!」

對方的氣機明顯強盛自己許多,陳淮只覺得手上一麻,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氣浪直逼胸口。

「砰」的一聲,陌寒劍痕痕地撞擊在自己胸口,陳淮嘴角一甜,「噗」的噴出一口血霧,整個人也狠狠地向後倒飛出去。

「哐!」

後背狠狠地砸在屋頂,全身劇痛,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骨頭斷了幾根。

可是,剛回過神,對方的殺招再至。

這一次,對方沒有出劍,而是右手指徒地向陳淮面門襲來,即將抵達之際,食指和中指徒地戳出,徑取陳淮雙眼。

這一招迅捷無比,陳淮知道對方欲活抓自己,卻又要將自己弄廢。

心頭一驚,急忙回劍劈砍對方手指,可黑衣人手指略歪,避開劍鋒,改戳向陳淮喉嚨。

陳淮劍勢已老,無法變招,只得右腳用力一蹬讓自己滑行後撤,避開了殺招。

可是黑衣人招招狠毒,當即再逼上前,右手又是一手伸出,改點陳淮小腹。

陳淮繞劍反轉,劈向對手頭頂,可黑衣人一閃身躲過劍鋒,一個翻身同時雙手齊出,猛的一招「黑虎偷心」向陳淮心口抓去。

陳淮大驚,急向後撤,「嗤」的一聲,胸口已被抓下了一條長條衣服。

胸口疼痛來襲,瞬間血液染紅了衣襟。

強忍著陣痛,陳淮也不躲閃了,左手成爪,右手持劍,一個抱合,打算以傷換傷直擊對方太陽穴。

可是黑衣人竟然不閃不架,反倒是向前一衝,一掌扎紮實實地擊中了陳淮胸口。

「噗!」

「喀喇喇!」

「嘩啦!」

「砰!」

連著幾聲聲響,陳淮又是一口血霧噴出,屋頂塌了,他從屋頂摔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

屋頂的碎物炸裂而下,塵土飛揚,劈頭蓋臉地朝陳淮砸下,瞬間將他掩蓋了起來。

「咳咳咳!」

陳淮憑著最後一口氣掀開了覆蓋其身的臟物,劇烈咳嗽起來。

心臟砰砰直跳,劇烈喘息,面白如紙,卻是再也站不起來。

心有餘悸地注視著對方,陳淮心中少有的浮現了幾分絕望。

穿越至今,幾次拼殺都險險躲過,但類似這樣拳對拳肉對肉只靠自己的拼殺,他還真是第一次。

「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束手就擒?」

陳淮心中浮起一絲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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