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魂靈之子的技術
老頭在亞恩面前整整絮叨了近半個小時魂靈之子的教義，直聽得亞恩雲里霧裏，對這個世界基礎常識嚴重缺乏的他只能確定那玩應百分百是個類似邪教的東西，畢竟什麼將人類靈魂抽取出來做各種研究只為將人類靈魂「上傳」至「霧」中達到永生的話語一看就不正常。
在亞恩昏昏沉沉，受夠了那些無聊的誇耀與讚美后，老頭終於以一句「人類必將永存。」結束了他的高談闊論。
「怎麼樣？我現在做的可是有關人類生死存己的大事。」老頭從一張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抿了一口說道，「只可惜，認同真理的人總是少數。」
「我覺得吧.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亞恩裝出一幅狂熱的表情，雖然這表情在老頭眼中是那樣的滑得可笑，「人活着為了什麼？為的就是一個靈魂啊，靈魂才是人類之本，血肉苦難，靈魂飛升，我要加入光榮的進化！」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在「霧」中活下來的？」老頭嘿黑一笑，「你的靈魂強度可不像什麼普通人，偏偏你又弱得掉渣，你有吃進什麼奇怪的東西嗎？還是說……」
聽到這，亞恩直冒冷許，不會吧，這個世界的人知道穿越者的事？那我不得被當成實驗品讓人天天研究啊……
「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天賦好？」老頭摸了摸下巴，「農奴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靈魂天賦，奇怪。
「我有這麼強的天賦還不讓我入教。」亞恩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如果搞明白你的靈魂強度從何而來，許多行不通的計劃就又可以重新啟動了。」老頭一樂。「所以，你最好的歸宿還是成為一個實驗品，能為人類做出這麼大的貢獻你應該感到榮幸。呵，不該說這麼多的，一個小農奴能懂什麼。」
「我真懂啊，怎麼才能放過我。」亞恩逐漸狗急跳牆，管他什麼好人不好人，管他什麼邪教不邪教，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節操是什麼，能當飯吃嗎？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給斯克報仇。
想到斯克，亞恩突然平靜了下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他對斯克懷有一種怎樣的感情，雖然有着救命之恩，有着過命交情，但短短一天不到的相處時間並不能更不至於失去理智去狂砸小霧人，對於現在的亞恩來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人更像一個個NPC……
原本的亞恩在影響着我嗎？是啊，他們不是NPC，他們是人，有着情感有着思想，有着喜怒哀樂的人這因為我把他們當作了NPC，才在全村無人倖免時保持了冷靜。
如果我能再一次死裏逃生，我會為斯克報仇，當作侵佔了你身體的補償，我會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每個人，每件事亞恩默默至下誓言。
老頭沒有理會亞恩剛才最後的無理取鬧，轉身從架子上拿出一把草葉.一塊水晶放入一旁木桌上的一個石制的碗中，抬手拿起法杖就開始用法杖底端代替石杵開始研磨起來。
亞恩嘴角一抽，合著這包裝成分還挺複雜……一旁的不足巴掌大的小燈籠光芒愈發明亮，但色調還是那種不詳的灰色，地上銀色的顏料正逐漸變淡，逸散到空中的霧氣正逐漸稀薄。
亞恩看到那原本空空的燈籠中正盛裝着一種無色澄清的液體。「那是什麼？」
再次掙扎無果的亞恩想着儘可能拖延時間盼望着能獲救。
「你們村人全部的靈魂精華。」老頭沒有回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近500人就那麼點，有夠寒酸，連回滿一個三防法師的精神力都不夠，
『霧」拿的太多了，還得改進改進。」
「你是法師嗎？」
「不然我是個騎士？還有，是奧術師，誰要跟那群沒腦子整日就想着狂轟亂炸的元素法師相提並論。」老頭沒好氣道，但從他的動作出，亞恩能感受到他很是愉悅。
「殺了這麼多人你還能這麼快樂？」亞恩有些惡寒，想着惹怒他會不會讓他有機會脫身。
哪知那老頭突然笑出了聲，回頭沖着亞思露出了他的大黃牙，「進步總是需要犧牲的，更何況，除了那個一階的小騎士和幾個小自由民外，其餘的也配稱之為人？小農奴你不要想太多了，而且，你不覺得他們死之前那些絕望的神情很好玩嗎？尤其是你那個朋友，哈哈哈哈哈，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
亞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敢繼續接話，但看這老頭，他藥丸。
「呵呵呵，來，喝下去這個。」老頭將那石碗端到亞思面前，陰森笑着。看了一眼那墨綠色的膠水狀液體，亞恩連連搖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老頭一把掐住臉頰，那液體便被強行灌進了亞恩口中。
「唔…唔…放…」亞恩連吐帶咽，奮力掙扎，但那蒼白毫無血色的手卻如鉗子般讓亞恩掙脫不開。
一股濃郁的苦味，如同生嚼中藥藥材般的奇異味道衝散了亞恩的思維，當老頭放開亞恩時，已不知有多少藥液被亞恩生咽了下去，又有不知多少藥液被亞恩吐到了老頭手上，吐到了亞恩身上。
亞恩罵了句家鄉話，他的腸胃抗議般開始活動起來，原本參雜於其中的水晶碎渣消失不見但卻有一種吃了極辣的辣椒的灼燒感，弄得亞恩連連乾嘔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那墨綠色膠水。
老頭沒聽懂他的家鄉話，也沒有理會，悠閑地將手上的藥液全蹭到亞恩的衣服上，「你要學會感恩，這藥液可不便宜。」
「咳…咳咳…你要…咳…幹什麼。」亞恩連連乾嘔。
「我說過，你不想開口的話，魂靈之子會讓你敞開靈魂的。「老頭掛起了「和善」的微笑，又一次將手掌放到了亞恩臉上，死死嵌住。
亞恩只感覺那手掌似乎流過了一種能量，一股熱量由他身體內散發而來，與那能量相互呼應，嘴中的胃中的藥液也彷彿受到刺激后溶入血液，隨血液的流動到達全身。
藥丸，怎麼還沒人來救我啊，怎麼沒有人管管邪教啊，亞恩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久違的讓老頭感到愉悅的絕望。
亞恩感覺自己的身體深處，應該是靈魂正變得灼熱，另一股力量正藏於老頭的手掌中蓄勢待發，只等亞恩的靈魂達到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