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買1贈1

主要人物：

-馮強：主視角「我」，穿越到9年前的躺平青年

-蔣桐：大學時開始交往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后就消失了

-沈晴：玉蘭中學校花，學霸，時間機器的發明者

-韓萌：發小，初戀，介紹我參加了時間機器的實驗

-楊彩：咖啡廳老闆，休學中的大學生，疑似創業者

-木桶雪：網友，號稱天才女博士生，疑似網戀對象

-冰清：高一學妹，新任學生主席

-秦淼：高一學弟，新任學生副主席

-阿斌：同學，基友

-小胖：同學，基友

-戚雯：十班的新同學，假冒的「女朋友」

-許磊：即將入學的學弟，天才鼓手

-佟惠：戚雯的媽媽，來自西域的美女。跟戚雯爸離婚。

-喻岩：佟惠的青梅竹馬，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疑似追求佟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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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木桶雪的提示，我連續兩天的夢都跟當天的約會對象有關，第一天是韓萌，第二天是沈晴，按理今天夢裡的主角應該是戚雯了。

可是進入夢境，我還回到了那片荒原，沈晴在我身邊。我意識到，我對沈晴的Crush病還沒治好。

「今天過得怎麼樣？」夢裡的沈晴竟然這麼問我。

「不怎麼樣，你呢？」

「我很好！」

然後就是沉默，一路無話，我們走到了那個奇怪的城市。又來到一棟如同樂高積木拼裝起來的大樓面前。

進了樓，不是昨天夢裡的咖啡廳，而是是個電梯間。

進了電梯，一共有10層的按鈕，不知道要去哪層，就按了頂層。從頂層出來，竟然是一個山丘，回頭看電梯門就是山丘上的一個小房子。

我和沈晴眺望遠方，螞蟻般的黑點湧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是人群，各式各樣的：騎著馬拿著弓箭的武士，拿著槍的士兵，拿著棍棒的彪型大漢，來勢洶洶。不一會兒，幾根箭也射到我們身邊。

我拉著沈晴趕緊回到了電梯間，連忙按下去一樓的按鈕。

到了一樓，出了電梯門，卻並不是進來的電梯間，而是又來到了成年沈晴的實驗室。

穿白大褂的成年沈晴出現后，少女沈晴就不見了。她告訴我，電梯的每一層都是一個平行宇宙，但是第10層是所有宇宙的疊加，所以很危險。

我獨自回到電梯，我想去看看我一周目的那個世界里有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隨便按了一個按鈕，出了電梯，竟然是玉蘭中學。

我走入教學樓，順著樓梯一路往上直到頂層。我推了下頂層的門，竟然沒鎖，我輕鬆的到了樓頂平台。我來到鐘樓旁的梯子，爬了上去了。

鐘樓上，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生，是戚雯。

她背對著我，在他前面竟然還有一個男人。他中等身高，大概170左右，比戚雯還稍稍矮一點。他穿著不像學生，像個中年人，凝視這遠方，戚雯默默看著他的背影。

「戚雯，你們在幹什麼？」我問道。

她轉過身，說：「你怎麼在這兒，不管你的事。」

那個男人一動沒動，彷彿沒聽到我說話。我自討沒趣，我從天台退了出來，出了樓梯，竟然不在是玉蘭中學，而是中心購物廣場。

在後面的夢逐漸模糊，我大概也進入了深度睡眠。

一覺醒來，我發現昨晚的夢裡有了不曾有的信息，

就是那個男人。

首先，應該是中年人。

第二，從身高看，肯定不是喻岩醫生，也肯定不是戚雯的爸爸。

為什麼夢裡會出現陌生人，莫非真的是探訪到了平行宇宙嗎，不過也沒看到他的臉，也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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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早上9點，我準時到達中心購物廣場，但是冰清並沒到。今天跟她約好，幫她買適合拍MV的服裝。

我沒有手機，只能在門口傻傻的等。門口發傳單的小哥又一次把一層超市的促銷廣告發到我手裡。

大概9:15，冰清終於出現了。她一路小跑到我面前，不停的道歉。她身材矮矮的，道歉的樣子感覺軟軟萌萌的，但我知道，她不是個簡單的姑娘。不然也做不到學生會主席。

「實在對不起，我坐的公交車在路上壞了，我等了下一輛才過來。實在對不起，對不起。你沒有手機，我也聯繫不上你。」

「沒關係，我一直在看廣告，有不少促銷商品的價格不錯。」我晃晃手上的廣告單。

「給我看一下。」

她伸過小手，半拿半搶的接過廣告單，仔細的看了一遍。

「這款衛生紙買一贈一，好划算啊！」

「我們不是來買手紙的吧？」

「嗯，是。那我們走吧。」

「有哪些品牌店你想去逛嗎？你們下午還要排練，我們不可能逛完所有的店的。」

「品牌店啊。嗯，跟我去5樓吧。」

順著扶梯上了5樓，她帶我進了一個叫「佳品折扣」的店，專門賣斷碼，或者反季節服裝。

我知道這個店，大學時我和蔣桐也經常去這種店逛。好好淘，有時能用5折甚至更低的價格買到不錯的衣服，

「我只是高中生，沒那麼零花錢。」冰清看著我，有點難為情的說。

「這裡東西性價比很高啊，不錯的選擇。你打算買什麼樣的款式？」

「我上中學後幾乎沒穿過裙子了，所以想看看裙子。」

「裙子的話，上身可以配個淺色襯衣，比較有青春氣息，還大方得體。」

說著話時，我腦海里出現的是大學時的蔣桐，她最喜歡穿一件淺藍色襯衣和牛仔短裙了。我想著想著，腦海里的蔣桐突然變成了沈晴，沈晴穿藍色襯衣和牛仔裙是什麼樣子。

「你在發什麼呆呢？」冰清一句話把我拉了回來。

我脫口而出：「淺藍色襯衣和牛仔裙如何？」

「嗯，可以考慮。為什麼這麼搭配。」

「你不是想穿成熟些嗎？你看啊，這個搭配挺像大學生的。這套不虧，以後上了大學還可以接著穿。」

冰清的黑眼珠在眼眶裡轉了轉，表情有點狡黠，她身材小小，眼睛顯得很大，這樣子很萌，可以說萌的爆表。

最後說：「有道理！」

我們就先從裙子開始選，因為她身材不高，我建議選短裙。從一大堆裙子里，我們挑出幾條牛仔裙，和一條紅色的格子裙作為候選。

襯衣就從淺色裡面挑，找了幾件白色的和淡藍色的。

我抱著一大摞衣服，並且幫她拎著包，來到試衣間，她開始一件件的試。很快就找到合適的裙子了，她相中了一條深藍色牛仔裙，然後覺得那件紅色格子裙很也很好看。

但是襯衣有了麻煩。她比較瘦，按她的身高，我們挑的都是XS號的。但是XS號她穿都有點緊身，因為胸部發育的不錯。這麼穿其實很顯女性美，但對於高中生又不太合適。

我們只好又換了一批襯衣，找了一批S號，但袖子又總是太長。

「你這身材還真不好選襯衣啊。」我吐槽。

「這是本姑娘身材好！」冰清撅著小嘴，憤憤的說。

「不過這也說明你發育已經結束了，身高也就定型了。」我繼續吐槽。

「你胡說什麼呢？」她微微嗔怒，並且向我做了鬼臉。

又試了十多件襯衣，終於找到兩件合適的。加上那條藍色牛仔裙和紅色的格子裙，正好湊成兩套。

「我只有300塊。只能買一套。雖然是折扣店，也好貴啊，一件裙子要100多啊，加上襯衣快200百了。」

「我覺得兩套都合適。牛仔裙這套是以後也可以經常穿。但紅色格子裙很適合舞台，如果你以後表演多的話，也可以考慮。」

「那就這套藍襯衫和牛仔裙吧，我去結賬了。你可以在門口等我，或者再逛逛。」

冰清非常糾結，看的出來，她真的希望兩套都買下來。

「那我就再逛逛。」我說

冰清去結賬的時候，我把那套紅色格子裙和襯衣又找了回來，走向另一個方向的收銀台，買了下來。

冰清拎著裝衣服的大口袋，在店門口等我。看我也拎著大口袋，問：「咦，你也買衣服了？」

「給你，紅色格子裙和白襯衣，很配你。」

「誒？！你這是？」

「既然這麼合身，不買下太可惜了。哥在打工做兼職，有幾個臭錢，這送你。」

「這我怎麼能收。」

「別客氣，算我贊助你這個未來之星。穿上這套你在台上更耀眼。」

「那我以後掙了錢，還你咯。」

「好啊，不過不還也沒關係啊。」

「你不會是想泡我吧，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追的。一條裙子可不夠。」

「你可以別想錯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再說，你不是已經明確拒絕了我嗎？」

我是指告白大作戰那件事。

「今天謝謝你了，小強哥。」

她第一次叫我「小強哥」，聽起來怪怪的，她一直叫我小強學長來著。

「我還想逛逛一樓超市，你有時間陪我嗎？」

「你不會是想買那個買一贈一的衛生紙吧？」

「嗯。」她難為情的點點頭，「好像還有雞蛋打折也很划算。」

我們一層層的下扶梯，在一個拐角，撞見兩個身材高挑的女生。其中一個是戚雯，另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時尚，是我第一次去10班報道時遇到的辣妹。

「學姐們好？」冰清說。

「你們怎麼在這兒？」戚雯疑惑的問，並且狠狠瞪了我一眼。

「冰清妹妹，越來越漂亮了。這位同學是？」辣妹問，看來她早已不記得我了。

「這是馮強學長，也是我們學校的。我來為周末的拍攝買幾件衣服，小強學長幫我當參謀。」

「哦，我想起來，你是我在10班的同學吧。見過一次面。不好意思啊。」辣妹笑著向我道歉。

「沒事沒事，你們也是來購物的嗎？」我說。

「是的，我周末也有個唱歌比賽。買幾件衣服，小雯也是幫我當參謀。你們要去哪些店逛，一起去唄。」辣妹熱情的邀請我們。

「不用了，我們已經買完了，就要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好好逛啊。」冰清果斷了拒絕了辣妹的邀請。

戚雯幾乎沒有發言，只是瞪了我幾眼。雖然我們昨天達成偽「男女朋友」的關係，但也說好不在同學面前公開。

來到超市，冰清選了兩大包那種買一贈一的衛生紙。我也知道這個牌子，做工和用料要比其他衛生紙好很多，但也貴很多，買一贈一確實划算。

「你就買兩包嗎？這麼划算不多買點？」

「限購一人兩包啊。」

「這不還有我嗎？我們兩個人能買四包了。」

「那，那太感謝了！」

冰清臉上又出現那個狡黠的微笑，看來是買到打折的商品時，她就會不由自主的高興。

這時候超市廣播傳來聲音，是限時促銷的廣告。

冰清臉有點紅，但是還是認真的聽了一遍，我也猜透促銷活動讓她心動了。

最後我們拿著4大包衛生紙，幾盒打五折的雞蛋，幾斤排骨，帶魚，還有之前買的衣服出了超市門。

因為東西太多，我們各自抱著兩大包衛生紙，還拎著其他幾個口袋。不過冰清臉上全是滿足感。

在購物中心門口附近，我們又遇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冰清，你怎麼在這兒？購物嗎？」韓萌說。

「是啊，小萌姐和小晴姐也來逛商場嗎？」

「小萌帶我來看電影，據說剛上映的盜夢空間挺好看的。這位是？」沈晴說。

我被兩大衛生紙紙擋住臉，本來打算矇混過去，但這下子沒法辦法了。

我發下東西，尷尬的說：「是我。你們好啊。那部電影挺好看的。」

說話時我盡量保持笑容，但笑得很不自然。他倆都很吃驚的樣子。

「怎麼是你？你們這是？」韓萌說。

「我來陪冰清買點東西。你們可別多想。」

「你們經常來這兒買東西？」沈晴問。

「不，第一次來。」我說。

「哦，那我們先走了，電影快開始了。你們好好玩。」沈晴的語氣有點冰冷。

我覺得沈晴好像帶著情緒，但好像我也沒有什麼事惹她了。就頂了一句：「你們是逃課了嗎？一班和二班不是還要補習嗎？」

「不用你管，小萌我們走。」她看了我一眼，拉著韓萌就走了。眼神里怎麼有點幽怨，和前天的夢裡一樣。

「沒事，今天自習，我們請假了。」韓萌邊走邊解釋。

我陪冰清來到商場門口的公車站，一起等公交車。

「你不用等了，我自己能拿回去。」

「你確定嗎？」

我看著地上這一大堆東西，感覺我自己一個人都拿不了，何況她一個小姑娘。

「啊，車來了，我要走了。你幫我拿上去吧。」

她雖然不想我上車，但也有點為難，只能請我幫忙。

我倆上了車，她又催我：「你下車吧，回去我有辦法。」

「但是車已經開了。」

她有點無奈。

公交有點顛簸，車上人也多，我單手扶著上面的把手，另一隻手扶著幾個包。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她找不到立柱，也夠不到座位後面的把手。

「你扶著我的胳膊吧，堅持一下。」

她東倒西歪的，最後只好抓著我的胳膊保持平衡。

車一個急剎車，她一下被晃著我胸前，一下抱住了我。

「不好意思啊。」她有點臉紅。

「沒關係，這車太晃，也難免。」我的臉也有點發燙。

大概坐了半小時車，路上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都是說拍視頻和樂隊的事。她對周六的拍攝非常期待。

下了車，我問：「你家還有多遠？」

「步行十分鐘吧。」

「那我幫你拿回家吧，你一個人也拿不了啊。」

她猶豫了一下，又看看這麼多東西，最後沒有拒絕。

「別擔心，我不會去你家騷擾的。」

「啊，沒有啊，就是怕麻煩你了。」

走到她家的小區，我覺得似曾相識。這和我家的小區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的6層板樓，應該都是80年代建的。

到了樓下，她又說：「東西啊放到樓下吧，我自己分幾趟拿上去。」

「你家在幾層？」

「6層。」

「那我還是幫你搬上去吧，放心，我不進屋。」

進了樓梯，裡面的格局也一模一樣。樓梯間牆面已經很舊了，貼了很多小廣告。一層樓有三戶，每家的門口都放了些雜物，有的家門上還貼了對聯。

「這和我家的樓一模一樣。」

「是嗎？這是三廠的家屬樓。」

「哦，你家是三廠的啊，我家是二廠的。「

三廠和二廠是姊妹單位，但是是二廠已經破產重組，三廠效益卻不錯。

「我聽說二廠重組了。你爸媽還在那兒上班嗎？」

「下崗了，但他們目前在東南沿海找了個不錯的工作。」

「啊？那就不在你身邊啊，誰照顧你？」

「我自己一個人住，還挺好的。」

到了冰清家門口，我把東西放下，說：「那我走了，周六再見。」

「等等，你中午打算怎麼吃飯？」

「找個米粉店，我看你們小區門口就有個小7米粉，一塊兒去嗎？」

「外面吃多不划算，來我家吃吧。」

「那不好吧。」

「進來吧。」她不由分說，把我拽了進來。

進到屋裡，發現冰清家的房型也和我家一模一樣，傢具和擺設不同，但也大同小異。果然工廠職工的家都很像。

「中午時間不多，我做點蛋炒飯吃，可以可以吧。」

她父母不在家，現在應該還在工廠上班。

「好啊，什麼都行。多謝了。」

「客氣，那你隨便坐。」

然後她進了廚房開始忙。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不用，我一個人搞定。」

不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像是學校的老師。

「團委老師要跟我交代點事情，不好意思，要耽誤一會兒。」她捂住話筒說。

我看這樣子她一時半會兒就是聊不完的，就進了廚房。

廚房倒是比我家好一點，櫥櫃和廚具還挺高級，看來她父母比較喜歡做飯。

她已經拿了一大碗隔夜剩飯，幾個雞蛋，一根臘腸。看樣子是經典的臘腸蛋炒飯。

我打開冰箱，發現有很多西紅柿，還有一瓶番茄醬，看樣子他們喜歡吃番茄。

我拿了一根胡蘿蔔，一個洋蔥，開始切丁。

冰清在門外看我開始做飯，有點吃驚，我對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讓他安心打電話。

我把臘腸也切成了丁，然後鍋里放油，熱了后先炒胡蘿蔔丁，然後放進洋蔥和臘腸丁炒。出了香味后，我把米飯也放了進去了。我又放了番茄醬，飯被我炒成了紅色。

我拿了兩個盤子，用碗把飯盛出來，倒扣到盤子里，做成好看的形狀。

我又打了幾個雞蛋，放了點糯米粉攪成糊狀，鍋里放了一點油，開始做雞蛋餅。做好一個餅后，我把餅攤在飯上，包好。我又用番茄醬在蛋餅上畫了幾個紅色線條，顯得好看。

這種做法叫做「蛋包飯」，我常常給蔣桐做，做了上百遍了，非常熟練。食材一般根據冰箱里的情況，所以我們也稱這種做法叫做冰箱清理術。

我開始做第二個雞蛋餅的時候，冰清打完電話進來了。

「這是什麼？這麼好看？」

「這就是動漫里常常出現的蛋包飯，我放了番茄醬，不知道你吃不吃習慣。」

「真是不好意思了，幫我拿了東西，還讓你做飯。」

「沒關係，我喜歡做飯。學校的事情更重要吧，學生會的工作也挺辛苦的喲。」

冰清沒有回話，突然在我後面攔腰抱住了我，臉貼著我的背。

過了一會兒，她打破沉默，說：「有時候，我真想有一個。。。。」

「有個什麼?」

「有個哥哥真好。」她故意拉長哥哥兩個字。

「哦。」

我想有個妹妹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

她突然扭過身，在我側面看我，臉上狡黠的笑，然後說：「你剛才想什麼呢？想的不是哥哥嗎？」

「嗯？」

「你可別想歪了。我說了，我上大學之前都不交男朋友的。」

「是啊，你說過的。」

「而且，當我男朋友至少要能考上985，211的名牌大學吧。我好歹也是個學生會主席啊。」

「我覺得合理。我肯定不夠格了，能高中畢業就不錯了。我可不敢高攀。」

「哼，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我可沒那麼容易感動。」

在一周目，我考上了帝都G大，確實是985，211，但那時候我根本也不認識冰清。二周目我成了學渣，反而距離拉近了，真是神奇。

我做好第二個雞蛋餅，裝完盤，我倆來到客廳的餐桌落座。

「你先吃一口，看看吃不吃得慣。」

雖然做了很多次了，但畢竟穿越后就沒做過飯了，我心裡沒底。

她用勺子從蛋餅開始，挖了一塊炒飯，和蛋餅一起送入口中。

她咀嚼了一會兒，沒說話，我有點緊張的問她：「如何？不是很難吃吧。」

她突然用手捂住嘴和鼻子，然後眼睛里好像浸著淚水。

「啊，很難吃嗎？對不起啊。」

「胡說！太好吃了！你怎麼做的這麼好吃啊？」

「吃多了也會膩的。」

我鬆了口氣。

「不，我想每天都吃這個。」

「其實很簡單，我回頭髮給你一個視頻鏈接吧。照著做就行了。」

「我想吃你做的。」

「這個不太現實。」

「你就不能用功學習一點嗎？考試有那麼難嗎？」

「這跟蛋包飯有什麼關係？」

「笨蛋！」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你怎麼這麼喪，不能積極主動一點嗎？」

「我懂了。你這是委婉的表白嗎？」

我突然覺得有點失言，連忙解釋：「抱歉，我開玩笑的。」

「不過，我家的情況，也讓你有點幻滅吧。」冰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