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欠他的

黎升轉向黎冬月的一側，不發一語，似乎在等待着黎冬月，期盼她給出一絲回應。

「姐，你後悔過嗎？為了心中的那一點回憶，有過一絲後悔嗎？」黎升微微蹙起眉毛，光透進來的地方有一兩隻盤旋在浮沫中的飛蟲，閃閃爍爍。黎升用手指彈了彈那幾隻小傢伙，回過神的當兒，只見黎冬月走到白色紗簾的下面。

「黎升，你知道媽為什麼會把玉蘭花留在我和你的身邊嗎？」黎冬月閉着眼睛，靜靜感受微風從她的臉頰劃過，那樣的聲音舒緩平靜，是國外的風感受不到的。

「因為我們是.....她愛的...延續，是她最寶貴的生命啊！」窗戶打開，一陣陣綿柔的風從最遙遠的天邊飄來，伴着黎冬月的聲音也闖進了窗外每一個事物的心中。

「所以，你到底還愛不愛肖？」黎升突然按耐不住地蹦跳了起來，快步走到黎冬月的面前，將面前夢幻般得紗簾扯到一旁，對着黎冬月大喊道：「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又回來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啊！可是他，他最後一刻，我竟然不知道。」

黎升哽咽著最後幾個字眼，沒有盡數吐出。癱倒在那張熟悉的印花地毯上。一旁的徐淑雲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握緊拳頭，眼神充斥着炙熱而難以置信的目光，

「冬月，你瞞了我，你....你竟然.....和肖....」徐淑雲身體微微發顫，眼神突然暗了下來，看着黎冬月的眼神沒了之前的微光閃閃。

黎冬月轉過頭來，看着眼前的黎升和徐淑雲二人，不自覺地微微一笑，她笑起來很好看，淺淺的梨渦，帶着幾分嫵媚中的嬌俏可愛。如果卸了這濃妝表皮，裏面的人最初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是欠他的，肖淑華，這個人，我一輩子都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