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足球小子

少年人的時間很粘，很粘，粘住了遠走高飛的嚮往，守着依賴著那濃濃暖暖的親情，粘住了朋友間所有的分歧，守護著夥伴間共同的小秘密與友情。也許長大就是讓這種粘沾染了生活的灰塵，時間失去了粘性，更容易回憶，且更珍惜相聚。

---------------《斗者人生》·鐵默

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散場，談論，分別，回家，雖然明天又見，也依然依依不捨。

斜陽西下，忙碌一天，剛下班的人們急着回家，老街更熱鬧了，滷肉店、烤鴨店、冷盤攤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後面的人吆喝着前面的人快點快點……

這時代的家長並不擔心半大小子的去向，孩子野，有一定照顧自己的能力是一方面，繁重的工作與家務幾乎佔去所有的精力是另一方面。回到家，大哥幫買的書已經放到最顯眼的茶几上，牛皮紙書殼，華軍政治學院油印本，叔和撰文介紹，典藏版。

【牛逼，妥妥的收藏品，大哥這書蟲哪裏刨出來的。】

【全篇5000字，小意思啦，先收起來，慢慢背吧。】

順勢起身，摸向電視機正面凸起的開關，打開電視。

【足球小子，看到足球二字，為什麼心好痛。】

這部動畫片記憶中看過，是本日國一部以足球為題材的動畫片，它的影響力不僅帶動着本日國足球的發展，還使許多人因其而喜歡上足球。深深地影響80、90后的大部分人。

這部動畫片播完后，華國內正值足球熱，校園裏，小巷裏，小區、河邊、山林的空地里，各式各樣的球場上，只聽見滿球場的怒吼，「倒掛金鈎、腳跟挑球、衝力射球、直線盤球、猛虎射門」。

這部動畫主要是描繪以大孔翼為中心的一群年輕有為的足球小將們的成長的故事，以及他們最終在世界賽場上嶄露頭角的過程。故事敘述了大孔翼、向日小次郎、林若源三等人從小到大的足球生涯，他們如何衝出本日，邁向世界的經過。為了加強故事的完整性，故事的前部份放上了重新編畫及濃縮后的小學及中學篇。當然最精採的莫過於是他們各人加入了世界級足球隊后所遇到的挫折和奮鬥過程。

看完兩集略顯幼稚的動畫片，陷入回憶，回憶的影像中有熱愛，有堅持，有團結，有永不言棄，也有怒吼，有哭泣，有心痛，有恨鐵不成鋼等太多太多的情緒。

【華國足球，真他母親的痛，我能改變嗎。】

這時，母親從食堂帶了晚飯回來，大哥也從樓上溫習下來，看着紅著雙眼的我。

【狗子，咋了，眼睛那麼紅。】

【哥，進沙子了，沒事，乾飯吧。】

狼吞虎咽一頓后，走到小區后的山坡林子裏，默念著口令，羞恥的重複著做了九遍專註版廣播體操。興許是系統天賦使然，身體恢復力極強，動作越做越熟，呼吸也越來越順暢。每到堅持不了想放棄的時候，心中那「足球小子」，「華國足球」等字眼又會給我注入一股不服的情緒。

回家，洗漱，上床，背書……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發小的陪伴中過去，馬步訓練，體操訓練，背書，打鬧，尋友，掏鳥窩，撈魚，抓青蛙，滾鐵環，搭房子，有時候簡簡單單的挖坑都能玩上一個下午。

一周后，清晨。

【開學嘍。】

沒有父母的陪伴，背着啥也沒有的空書包，走進靖城一中。

人群里搜索著公告欄上的分班，

初一·二班，102教室，班級名單上很多小學同學，很好，教室報道，點名，領書，還是那個年輕帥氣的班主任秋哥，還是哪些調皮可愛的同學們，真好。

領完書，放學，第二天才正式開學，我拿起掃帚，清掃了一遍教室，三四個小學同學加入了進來，十分鐘搞定。

胖子坐在旁邊桌子上，嘴裏念叨個不停。

【狗子，腦子有包呢，誰不知道誰啊，你啥時候那麼勤快了。】

【快走，波仔家買了台天任堂，咱們去秀兩把，給娃開開眼。】

看着急切的胖子，只能加快動作速率，三下五除二搞定。

【走吧，波仔家。】

波仔全名范波，祖籍東山，爺輩支邊，父輩當兵均在滇省，小我二人一歲，從小學一年級起就混入我們團體，小小年紀身材高大，活脫脫一個小鐵塔，平素我們三人常年廝混在一起。

不遠，精緻乾淨的波仔家，他們被我一頓蹂躪，看着胖子和波仔《克坦大戰》《斗魂羅》《超級麗瑪》輪番上陣，爭強好勝是小孩子的天性，除非用美食去誘惑。

【胖子，波仔，走了，今早出門我媽煮了火腿，咱們一起去我家擼。】

不爭氣的胖子，一聽見有火腿吃，嘴角的口水就發生條件反射。

【走了走了，狗子老家的火腿可帶勁了。】

好吃是其次的，沒人限制他吃肉才是首要的。

母親早已見怪不怪我們三小這種，東吃一頓，西混一餐的日常，飯菜都弄的足足的。

【大媽，你家的火腿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火腿了。】

【大媽，你廚藝怎麼那麼好，甩我媽她們三條街。】

【大媽，要能天天來你家吃飯就幸福了。】

小胖子一如既往的社牛加嘴甜。

我和波仔相視一笑，秒懂。

胖子為口吃的，也是拼了。

日子就這樣充實的過着，王爺爺的指導一直沒停，胖子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叫苦叫累，在友誼的驅使下，也堅持了下來，依然胖，卻壯實了不少，波仔與我進步明顯，波仔天賦異秉根骨絕佳，但悟性有限，而我已能做到全套動作結合順式呼吸，正在嘗試逆式呼吸。

985畢業的我，中學知識點經過熟悉后，掌握起來很簡單，彷彿本能，兩個月後，期中考，年級第一，然後驚呆了一堆人，預計下學期，第一批入團順理成章，身高、身體素質直線上漲。

唯一遺憾的是學校初中部足球隊選拔未能入選。

報名的三十幾個同學，在體育老師的帶領下來到球場邊，比顛球，我確實顛不來球，顛了十來次都沒超過三次，另外因為身高、身體素質的上漲，讓身體協調性跟不上，帶隊老師給了我個身體協調性不佳的評語，未能入選。

王爺爺發現我情緒低落，問明原由后，回憶了一下，去書房給我拿了三本書，《足球規則釋詮》《足球術技》《球圃菜集根》。

【這是一個東廣小友寫的，前些年去世了，這是他讓他徒弟寄給我的。】

【踢球的，名氣在那個年代很大，據說是世界五大球王之一，還是什麼亞洲足聯主席，國際足聯副主席。】

【足球我不懂，你自己看。】

【要解決協調性的問題，很簡單，跑步即可。】

【先爬行，然後標準姿態跑，節奏變速跑，最後高速爬行。】

有師傅教真好，果然一個月後協調性大大改善，三本足球書籍也令我受益匪淺。有足球技術圖例示範，有足球規則說明，有足球訓練大綱，有足球發展理論，有足球競技精神內核。

這些內容對我影響之深，暫不道明。

學習的輕鬆，讓我擁有大量的時間進行訓練。還是以身體素質訓練為主，足球訓練為輔。

廣播體操與順逆兩種呼吸終於結合到位，開啟下一階段，結合意識。眼保健操練眼與神，效果也開始彰顯。

王老爺子說，練武就是練人體振動，皮振練皮，肉振練肉，骨振練骨，勁振練勁，初級練意以團體演練萬眾一心為最佳，方有武師要求徒弟們海邊、山間、演武場共同練拳練功一說，學校課間操場數千人同時做操是最好的練意之所。

當然軍隊閱兵隊列演練也在其列。

我結合振動理論始知，意識也是振動產生的，意識是一種振動的能量波。

當個人意識與團體意識發生共振會引發能量波超頻現象，可以逐步鍛煉自己的接受能量波衝擊的適應能力。

一晃眼，初一期末即將來臨，社牛的小胖子成了靖城一中整個初中部最紅的那個，他交友廣闊，幽默詼諧，樂於助人，就是成績除了語文英語靠天賦吃飯外，其它學科一塌糊塗。

波仔的身材則越來越虎，12歲半，1米8的身高，離大鐵塔越來越近，俊朗無比的外貌開始初顯，學習則各科成績中等，總是眯着眼一副不想認真學的樣子。

而我則成了別人家的孩子，內向，難以接近，學神等標籤貼的滿身都是，學習以外，固定時段，成天待在足球場上練球。其實我也只想證明我也能踢好足球，像足球小子那樣。

【哎，不能老提足球，會心痛。】

少年人的目標總容易變來變去，今天的夢想是科學家，明天又會變成當老闆，後天又想當明星。

【而我的夢想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