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1次考試

隨着連續十周的基礎仙法課落下了帷幕，小聰等人也在梁州城大學度過了半個學期。面對即將到來的仙法考試，同學們滿懷期待又有些許緊張。雖說基礎仙法課並不是第一個完成教學的課程，但它的考試確實是第一個進行的。沒有人想在大學時期的第一場考試中取得不好的成績。

在宿舍里，小聰盤腿坐在床上冥想。對氣息的掌控已越來越得心應手，再加上小煜的指點，小聰已經可以將全身作為一個整體隨氣而動。如果說還有什麼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時間不夠充裕吧。要想熟練使用仙法，需要在學會感知全身與四周環境的基礎上，加以長年累月的練習。目前的小聰只能說是剛剛學會感知自身，對周圍環境的感知還有所欠缺。不過應付考試是沒有問題的。目前的小聰正在煩惱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不小心在考試中取得過於優異的成績該怎麼辦。剛開學時，小聰和承風雖不是故意，但也確實闖入了『自由人』的大本營，從而引起了『自由人』的注意。如果這次測定法力強度時，不小心達到了甲級，又不知會有多少麻煩。恐怕學校新聞部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自己給挖出來。不，可能不只是學校新聞部的人。因為全國法力強度達到甲級的人也沒有多少，去年梁州大學的一名學生在仙法強度測定中取得了甲等下級的成績，各大媒體便蜂擁而至。不僅在全國新聞里登上了熱搜，還在梁州電視台里滾動播放了一個星期。那時又不知會有多少麻煩。「測定法力強度時一定要放點兒水，達到乙級就夠啦。」小聰暗暗想道。

到了進行仙法強度測定的那一天，大家按照學號順序排好隊依次走進位於第一教學實驗區一號實驗樓的仙法強度測定實驗室測定自己仙法強度。仙法聯盟把測試點選在這個位置，是因為這座實驗樓的設備最為完善，學校要進行重大試驗時也大多會選擇這座實驗樓。

「小聰，看你一臉自信的樣子是一定能及格啰？」阿弦向小聰問道。小聰眨了眨眼，換了一個擔憂的表情說道：「我就害怕那個檢測機器所能測定的最大值不夠用！」「哦——」小聰的話引起周圍同學一片驚嘆。「如果不小心把檢測機器弄壞了，不知道用不用賠償？」小聰繼續訴說着自己的擔憂。阿弦向小聰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佩服，佩服。就是要有這種氣勢。及格算什麼？要玩就玩筆大的，用法力把檢測機器撐爆！」小聰附和道：「就是這樣！檢測機器撐不爆就是不及格！」「你們倆呀……」承風笑道，「為後面的同學想想吧。稍微放點水吧。」阿弦恍然大悟：「說的也是，影響了後面的同學就不好了。」小聰點了點頭：「嗯，對的。隨便用小拇指那麼大的法力拿個甲等的成績就可以了。」阿弦提醒道：「仙法強度標準的最高等級是特級喲。而且特級不會像其它的階段那樣再細分為三個等級，只是目前健在的人裏面還沒人可以達到這個標準。」「特級？」這個話題成功引起了小煜的興趣，「以前有人達到過嗎？」「是的。」阿弦一邊回想一邊說道，「那是過去的事了。以前還是有一些人可以達到特級標準的。」小煜聽后陷入了沉思。

「特級？」小聰說道，「既然現在沒人能達到，我也不出這個風頭。這種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阿弦又向小煜問道：「小煜，你預計你現在仙法強度到了什麼水平呢？」「嗯？我呀。」小煜想了想回應道，「達到甲級應該沒問題吧。」阿弦微微一笑，

說道：「如果你達到了甲級標準，那麼我們和梁州大學就平起平坐了。都有一個甲級實力的學生。」「小煜，你確定嗎？」承風顯然對此不太相信，「全國都沒有多少人能達到甲級的水平哦。」小煜自信地回應道：「我原本可就是丙等上級的實力。這段時間學習了仙法課後，覺得全身煥然一新，實力與以前相比又提升了一個台階。沒有失誤的話，達到甲級應該沒有問題。」阿弦拍了拍小煜肩膀說道：「小煜，你最好還是要做好測定出來的實力低於甲級的心裏準備。就目前而言，我們系統性接觸仙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只要再花些時間好好體會，一定才可以發揮出自身的實力。」「嗯？」小煜看了阿弦一眼，笑道，「如果我沒達到甲級，你負責進去把檢測機器給吃了吧。因為那明顯壞了。」阿弦驚訝地笑着伸出左手食指指著自己，並睜大雙眼歪著頭看着小煜。小煜被阿弦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小聰將身體探了過來，拍了拍阿弦的肩膀說道：「放心，我會幫你準備調味料。」

過了一會兒，漸漸地，就輪到了小聰等人進實驗室進行法力測定了。小煜一馬當先地走進實驗室。過了一會兒，小煜從實驗室走了出來。小聰將雙手合攏做成喇叭狀圍於嘴前小聲向小煜問道：「怎麼樣？」小煜向小聰伸出了大拇指，表示感覺良好。

不一會兒就輪到小聰了。小聰走進實驗室，再與老師確認了學號和姓名后，坐在了仙法能力檢測儀的前面，握住了檢測儀的檢測棒。在一旁的老師宣佈開始后，小聰屏氣凝神將聚集於體內的氣息推向檢測儀。當然小聰沒有忘記要放點水，只動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實力。「好了。」一旁的老師宣佈檢測結束后，小聰走出了實驗室。

在實驗室外等待小聰的承風等人見小聰出來后，便和小聰合為一路向宿舍走去。「怎麼樣？」阿弦首先笑着向小聰問道，「檢測機器沒事兒吧？」「放心。」小聰回答道，「我只用了一點點實力。我在檢測時全程都在為那個機器擔心，還好它給我面子沒有被撐爆。」「不過不能當場得到檢測結果還是可惜了。」承風接着說道，「這種檢測應該可以立馬得到結果的。」阿弦說道：「嗐，回去等一等就行了。我聽別人說分數出來得都挺快的，他們就是要走一個把結果錄入學校網站的過場。」

小聰等人回到宿舍后，都聚集在學習廳等待着檢測結果。小聰向小煜問道：「小煜，完成檢測后是不是會收到什麼東西呢？」小煜回答道：「是的。當初我在檢測前是填寫了家庭住址的，檢測結果出來後會有一個能力測定證書寄到家中。不過我聽說只有能夠測出法力強度的人才會收到證書。」阿弦接過話來，說道：「而且這個結果是可以在仙法聯盟網站上查詢到的。不過對於我們現在來說，可以直接在學校網站上查詢到結果。而且連准丁級的也能在學校網站上查詢到，只是這部分人不會收到隨後發下來的證書而已。」

在梁州城大學的網站上，一年級學生們仙法強度測定的成績正在依次被公佈。雖然不像新聞那樣把所有人的成績滾動公佈出來，但大家可以根據學號來查詢到各自的成績。查詢出成績的同學也會在不久后發現自己的仙法強度被更新在自己的個人信息里，因為在網站上所有同學的個人信息里就包括『仙法強度』這一內容。只是對於新生來說，該項內容會留空。

突然，還坐在沙發上等待檢測結果的小煜一下子彈了起來，跑到一旁，雙手捂臉，蹲了下來。「嗯？」小聰想道，「難道結果出來了嗎？」用手機一查，才發現自己的成績還沒有出來。承風走到小煜身旁，拍著小煜肩膀安慰道：「小煜，別灰心。法力強度達到甲級標準是非常不容易的，沒有人是一開始就有這種實力的。」「但是……」小煜哭笑不得地說道，「沒想到差這麼遠。」小聰在沙發上找到被小煜扔下的手機翻過來一看，小煜的法力強度是乙等中級。小聰心裏不由得一驚，開始為自己在檢測時沒用全力後悔了，如果連准丁級都沒達到就玩砸了。「這樣的實力已經能在全校吊打絕大多數人了。」阿弦驚訝地說道。隨後，阿弦跑到小煜身後輕輕推著小煜的後背說道：「大佬，以後遇見危險時就報大佬的名字了。相信這足夠把別人嚇跑了。」小聰拿上小煜的手機和承風一起把小煜扶回小煜的房間，以便讓小煜好好冷靜冷靜。然後，小聰和承風又回到了學習廳坐回了沙發上。

「阿弦，你的成績出來了嗎？」小聰問道。阿弦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點了點頭：「出來了。我是丁等中級，91分。」「不錯呀。」小聰讚歎道，「沒想到你平時不顯山露水的，實際上卻是個高手。」「嘿嘿，沒這麼厲害。」阿弦笑着撓了撓後腦勺，回答道。「承風兄，你呢？」小聰又向承風問道。「嗯……」承風看了看手機，回答道，「喲，我的結果也出來了。是丁等下級，85分。」「哇，你們分數都這麼高嗎？」小聰雙手抱頭仰面靠在沙發後背上說道。「你該自信點呀。」阿弦鼓勵著小聰，「大家成績都不差，說明你也大概率會有個好成績呀。」「是嗎？」小聰無奈地回應了一聲。隨後，小聰通過手機進入學校的網站，用自己的學號查詢檢測結果。看着屏幕上的結果，小聰鬆了口氣：「還好，是丁等下級，82分。」「可以嘛！」承風高興地說道，「我們都被檢測出了仙法強度，可喜可賀呀！」阿弦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我要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了。」說罷，阿弦離開了宿舍。

承風又用手機看了看其它的消息，向小聰說道：「小聰，你看看。我們的小嬋部長在最新一科的考試里拿到了90分。」「是嗎？」小聰看着承風遞過來的手機說道，「小嬋兄挺開心的呀。」「嘿嘿。」承風笑道，「取得好成績當然會令人開心。」小聰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們必須讓部長更開心一下呀。讓她感受一下什麼叫雙喜臨門。」承風也笑着站起身來說道：「是給她說小煜的成績嗎？」小聰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說道：「當然是說我的成績啦！」「你呀……」承風笑着搖了搖頭，跟着小聰往新苑部走去。

在新苑部外，小聰和承風碰見了在空地旁長凳上看書的琸瑩瑩和琸莉莉。「你們法力測定的結果出來了嗎？」小聰向琸瑩瑩和琸莉莉問道。「我們的成績都出來了。」琸瑩瑩回答道。小聰和承風走到了兩姐妹的跟前，小聰又接着問道：「那麼結果怎麼樣呀？有沒有像我一樣拿滿分呢？」琸瑩瑩笑了一下，向小聰問道：「你拿滿分恐怕還不夠吧？小嬋部長可是讓你拿到乙級的成績。」「她想得美！」小聰假裝憤憤不平道，「我怎麼可能放水拿個乙級？」琸莉莉聽后不禁笑了起來，隨後問道：「我就這麼問吧。你及格了嗎？」小聰笑着弓下身子，搓著雙手說道：「不瞞你說，我檢測的時候還沒有盡全力。就算是我也覺得這次要玩砸了。但還好，我是丁等下級，82分。」琸莉莉聽后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會吧，難道我是我們部門倒數第一嗎？」「你這叫什麼話。」小聰撇了撇嘴，「難道我一定得是最差的嗎？」「那麼，承風兄。你的成績更差嗎？」琸瑩瑩向承風問道。「沒有沒有。」承風回答道，「我是稍好一點的85分。」「哦——」琸瑩瑩聽後點了點頭，「比我高一分。這樣說來還真是莉莉倒數第一了。」「唉——」琸莉莉嘆了口氣。「那麼莉莉也是丁等下級嗎？」小聰問道。琸莉莉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莉莉是准丁級，74分。」「那也離丁級不遠了。」承風聽后寬慰道，「74分的准丁級，到達丁級也只是時間問題的。」「但能算作成績的就只有這一次了。」琸莉莉右肘放在腿上的書上，右手撐著臉頰，一臉憂鬱的看着別處。「沒事兒，沒事兒。」承風接着說道，「要相信自己能在其它課的考試里，把失去的分數掙回來。」「不過，小聰。你可怎麼向部長交待呀？」琸瑩瑩擔憂地望着小聰。「怎麼交待！」小聰一邊向小屋走去一邊說道，「她除了感激涕零還有別的選擇嗎！」琸莉莉說道：「部長現在正開心呢。應該沒問題。」

走進新苑部小屋后，見小嬋開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哼著歌，小聰走上前去拍了下小嬋的桌子，擺出一副自信的笑容看着小嬋。「怎麼啦？」小嬋看了看小聰問道。小聰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向小嬋說道：「聽說你考試考了90分。可有此事？」小嬋伸手把小聰兩手拉了下來，放在小聰身體兩側，說道：「你是來掃興的吧？」「還記得你讓我在仙法強度測定中拿乙級的事情嗎？」小聰接着問道。這一下子提起了小嬋的興趣「這麼說來，你們的成績差不多都出來了。」小嬋說道，「怎麼樣？你不會真的達到乙級的標準了吧。」小聰伸出左手食指戳著小嬋的鼻尖說道：「你好大的口氣。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小嬋一把將小聰舉起來，在空中轉了三圈后，使小聰保持站立的姿勢把小聰又放回了地上。「怎麼樣？」小嬋笑着說道，「現在會說人話了吧？」「嘿嘿。」小聰回以笑臉，「不瞞你說，我的測定結果是丁等下級。」小嬋聽后運起功來，帶着小聰從一側的窗戶飛了出去。隨後，小嬋用周圍樹梢作為支撐點，帶着小聰在空中來回飛了十分鐘，又從另一側窗戶飛進小屋，還是讓小聰保持先前的姿勢把小聰放回原處。小嬋自己也坐回椅子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用左手撐著臉靠在桌子上嘆了口氣：「唉——，雖然知道你不大可能達到乙級，但你這差得也太遠了。」簡仕鐸走了過來，拍了拍小聰肩膀說道：「小聰這樣已經不錯了。我還是相信他的實力。」小嬋雙手手指交叉抱於腦後仰面靠在椅子靠背上，說道：「我們要做好被協會合併的心理準備嘍。」

承風走了進來，說道：「小嬋部長，別這麼悲觀嘛。我們那麼多人都可以檢測出法力強度，應該沒問題吧。」「你就不懂嘍。」小嬋回應道，「的確，對於一般人來說，能被檢測出法力強度，哪怕是丁等下級，也已經不錯了。但是，我們面對的可是超能力者協會。按照一般經驗，他們新成員的平均水平基本都會在丁等中級左右。實力低於丁級的，基本上會被直接趕出協會。這也是我看不慣協會的原因之一。」小嬋看了看窗外，說道：「另一個小煜呢？怎麼不見他過來。」承風笑了笑，在大腦中組織著回復的語言。小聰搶先一步說道：「他不好意思過來了。小煜看見自己成績的那一瞬間就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根本走不動道。」「哦？」小嬋漫不經心地說道，「成績有這麼差嗎？」

「是的。」小聰拿出手機，在學校網站上查詢著小煜的檢測成績。得到結果后，小聰翻過手機把小煜的成績亮了出來，說道：「看吧。過分吧。連個甲級都不肯給。」小嬋和探過頭來的簡仕鐸看了后，都彷彿被定身法定在了原地那樣一動不動。「什麼什麼，快給我們看看。」琸瑩瑩和琸莉莉來到窗邊向屋裏的小聰喊道。小聰舉着手機走到她們跟前讓她們看了個清楚。「哇——」兩姐妹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驚叫。「乙級實力的同學居然在我們身邊。」琸莉莉說道。「是呀，好多社團的部長都沒有這種實力。」琸瑩瑩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欽佩之情。

回過神來的簡仕鐸揉了揉眼睛，說道：「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出現乙級實力的一年級新生了。哪怕是目前實力最強的協會會長，當年也只有丙級的實力。」小嬋手腳並用地翻過桌子，往屋外奔去，但被簡仕鐸伸手攔住了。小嬋一邊試圖往屋外跑去，一邊喊道：「不好意思過來？那我就去把他背過來！以後小煜就是我們的部長，我就是他的專屬坐騎了！」在承風的幫助下，簡仕鐸奮力把小嬋攔回了椅子上，讓小嬋慢慢冷靜下來。

長舒一口氣后，小嬋終於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小嬋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笑道：「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所畏懼了。哪怕是協會會長，我和小煜也能聯手把她打趴下。」小聰向小嬋問道：「小嬋兄，你的法力強度又是多少呢？」小嬋又用左手撐著自己的臉頰靠在桌子上，回答道：「我也是乙等中級哦。不過我可比小煜多接觸一年的仙法，相信小煜到了我這個年級恐怕能直接和現在的協會會長單挑了。」小嬋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真的很期待小煜以後到底能強到哪種地步。說不定可以達到特級的標準。那可真是大新聞了。」

「小煜真的是天賦異稟呀。」簡仕鐸感嘆道，「能遇見這種天才真是三生有幸。」承風說道：「小煜是特殊了一點。不過憑他自己的情況，這應該算是正常的。畢竟小煜中學時期去測定法力強度時，結果就已經是丙等上級了。」「哇！」簡仕鐸被嚇了一跳，「那麼也就是說中學時期的小煜就達到了一年級時的協會會長那個水平了。」不過小嬋卻露出擔憂的神情：「是嗎？不過在那個自學階段還是別有這麼強的實力比較好。那樣很危險的。」「是嗎？」現在輪到簡仕鐸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