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基礎仙法課
小聰在學校里又溜達了一會兒后，便回到了宿舍。此時，承風正坐在在學習廳的沙發上分著領回來的課本，見小聰回來了，便招呼道：「小聰，來把你那份書本搬走。」「哦，不愧是承風兄。多謝多謝。」小聰見狀連連道謝，「不過，承風兄。你在學校里有沒有因為前兩天我們去『自由人』大本營的事情而被人搭話呢？」「嗯？」承風愣了一下，說道，「我沒有遇見誰向我搭話。你遇見了嗎？」「是的，那人還自稱是『自由人』的成員。不過很快就不見了。」「嗯……」承風若有所思，「既然這樣……」
「好了。」承風拍了拍分好的課本說道，「我把阿弦那份搬到他房間里后就分完了。」隨後，承風抱起一摞書放到了阿弦房內。小聰見狀說道：「阿弦好像一直都不在宿舍。」承風聳了聳肩說道：「阿弦就是這樣，總是行蹤不定。不過小煜又是另一個極端，總能在他房間里找到他。」
於是小聰走到小煜房前，敲了敲門，走進了小煜房間里。小煜坐在書桌前一邊看着剛拿到的《基礎仙法學》，一邊對小聰說道：「果然還是要看看這種書，這些基礎的知識在其它書里都沒有描寫得這麼詳細。」小聰搬了個凳子坐到小煜旁邊，聽着小煜的講解。「你看這裏，寫怎麼感知自己感知世界的內容。這些怎麼能忽略掉呢？不管是在那些仙法興趣課里，還是其它教授仙法的書籍里，幾乎都沒提到過。虧得那些人還自稱高手、專家，這些內容有多重要都不知道嗎！」小煜用手指著書上的內容，開始對自己曾經學習過的仙法知識和學習經歷不斷吐槽，「還有這裏，寫引導全身氣息流轉的內容。我真佩服我能活到今天。這明明就是稍有不慎就傷身害體的東西，以前的老師居然說跟着感覺走就行！還有這裏，寫化氣為力、化氣於形的內容。以前居然讓我只憑想像來完成，這得是怎樣的天才才能運用好！如果你讓一個只看過汽車的人去想像火箭是什麼樣的，得到的結果最多也只能是跑得更快的汽車，永遠也變不成火箭。」
小聰一邊聽着小煜的吐槽一邊看著書上的內容。的確有很多知識聞所未聞。在中學時代，大家把掌握仙法當成了只能靠運氣和天賦才能掌握的能力。現在看來，不管怎樣高不可攀的學問都是由那些最基礎的、最簡單的知識演變而來。只要足夠專心仔細，人人都能夠掌握那些看似遙不可及的學問。同時，小聰也體會到了參加練習賽時賽場工作人員的緊張心情。因為如果用錯誤的方式使用仙法，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這樣一來，也難怪那些見自己沒上過仙法課卻能在學習過仙法課程的對手面前全身而退的人會如此驚訝了。
過了一會兒，小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主要是因為小煜的講解激起了小聰的睡意，在被發現前小聰得趕快離開。回到了自己房裏的小聰想到：看來今天可以睡個好覺了。
上課學習的時光充滿了新鮮感，新的教室、新的同學、新的教學模式很容易使人迷失。不過靜下心來看看，從小學時期就漸漸掌握的學習方法到了大學也沒有本質上的變化。對知識的學習大抵都是多讀、多寫、多記而已。隨着課程表的安排，小聰等人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這天，阿弦看到小聰在學習廳裏面對着一本書不斷點着頭打瞌睡，便坐到小聰旁邊拍了拍小聰肩膀，說道：「小聰，你怎麼不直接睡在床上呢？」小聰被驚醒后伸了個懶腰，答道：「現在不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嗎？而且我總覺得還是要擺一本書在面前，
才睡得好。」阿弦笑了笑，說道：「你聽說過這件事沒有？現在『自由人』團體間流傳著一個『原始狂人』的故事。就是雖然那個人不會仙法，但憑藉一手扔石頭的功夫，愣是可以把法力還不錯的成員逼得節節敗退。」「是嗎？」小聰想了想后，說道，「這段時間我都是過着『寢室到教室到食堂』的三點一線的生活，不知道還有這種事。不過那個人也是厲害，自己不會仙法卻能打贏會仙法的人。」「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阿弦說道，「『自由人』內部討論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解決辦法，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增強自己的法力來與之抗衡了。」「嗯……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過阿弦，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是的？『自由人』內部的事情應該很難打聽到吧？」「嘿嘿。」阿弦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這是我在一個社團里聽『自由人』的成員說的。不過可惜的是加入『自由人』不僅需要學習了仙法基礎課後測定的仙法強度證明，還要求成員最多只能加入兩個其他的社團。這樣一來我就參加不了了。」「嗯？你參加了多少個社團呢？」「嘿嘿，具體有多少還是不給你說了。只要是你聽說過的社團我應該都參加了的。」「那麼……新苑部。你參加了嗎？」「這個……我還真沒有。這個是真實存在的社團嗎？」「嗯……不清楚。但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小聰啊。你還是考慮加入個社團吧。那樣更有意思些。」「呵呵。太麻煩的事情還是別讓我做了。看看承風兄吧，只是在學生會掛了個名字就被使喚過來、使喚過去的。加入社團可不是為了像這樣供人消遣的。」「這……應該只是因為承風兄樂於助人吧。」「對了，我們仙法課上了一半多了吧。還不知道怎麼考試呢。」「這個呀。我聽別人說最後的由仙法聯盟組織的仙法強度測定就是仙法課的考試內容。」「這樣，那不是沒法打分啦？」「不不不，測定出來的法力強度如果是丁等上級及以上就是滿分，強度在丁等上級以下的就依次遞減。測不出來強度的還有一個『准丁級』階段，這是為法力強度沒達到丁等下級標準但因為認真學習過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人準備的，這個階段分值區間是60至80分。」「這樣啊……還是挺難的。那個機器丁等下級的標準還是太高了。」「是嗎？我倒覺得還好吧。」說完，阿弦看了看手機，又離開了寢室。
「阿弦可真忙啊。」小聰嘀咕著又調整好姿勢，對着那本翻開的書，開始找打瞌睡的感覺了。砰、砰、砰！一串敲門聲又把小聰帶回了現實。「誰呀？忘了帶鑰匙嗎？」小聰這樣喊道，慢慢抬起了身子向門口走去。「學生會的。因為有人舉報你們藏有危險物品，特來查寢！」門外的聲音這樣說道。難道是因為阿弦嗎？小聰這樣想着打開了門。
從門外走進來的是嬋莔苑同學。她一進門就抓着小聰的衣領來回搖晃並嚷道：「我不過來抓人，你們就忘了自己還參加了一個社團的嗎！群上的消息也不看！你們想要反天嗎！」小聰滿臉疑惑地看着眼前憤怒的女同學，問道：「你是誰？我們以前見過面嗎？」小嬋驚訝得瞪大了雙眼，隨即豎起雙眉，將小聰摜在沙發上，抄起一個靠枕，一邊打着小聰，一邊叫道：「嬋！莔！苑！記不住的話就叫我莔苑大人！」隨後小嬋將靠枕扔在小聰身上，一把拉起小聰，說道：「拿出你的手機，好好看看我們新苑部群里的消息！」小聰把手機摸出來后，一邊翻找一邊嘀咕道：「難怪我記得好像在哪裏聽過『新苑部』這個名字。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等小聰找完，小嬋一把搶過小聰的手機，一邊操作一邊說：「好呀！你把我們群給屏蔽了，還放在這麼下面！給我置頂！」操作完后，小嬋將手機放進小聰衣服的口袋裏，並壞笑着貼近小聰耳語道：「下次再被我發現你把我們群給屏蔽了，你就完了喲。」小聰聽后連連點頭，想道：雖然還是沒想起來她是誰，但還是先答應下來好了。
小嬋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指著唯一一個關着門的房間問道：「另一個人呢？在那個房間里嗎？」小聰回答道：「沒有，那是其他人。承風兄的話是去學生會安保部幫忙整理資料了。」「這樣呀。」小嬋若有所思地回應着敲開了小煜的房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小嬋拿着簽有小煜名字的入部申請書走了出來：「嗯，嗯！難得來一趟，不有點收穫怎麼行呢？」然後，小嬋拉起小聰的手往宿舍外走去：「走吧，把另一個人抓回來。」
途中，小聰問道：「小嬋兄，我們這是直接去安保部抓人嗎？」「那當然，難道你覺得我們是去做客的嗎？」「聽說安保部有很多高手喲。我們能闖進去嗎？」「跟着我就行了，你別管那麼多。」「對了，你是怎麼冒充學生會成員進入男生寢室的呢？」「你在說笑嗎？我本來就是學生會的一員，是秘書處的成員。不然怎麼能查到你們在哪個宿舍呢？」「哇，但學生會的工作不是有很多嗎？你怎麼有時間成立自己的部門呢？」「那些事情隨便做一下或者推給別人就行了。」小嬋在這裏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沒時間管理新苑部的事情了。幫助各個社團健康發展，也是學生會的工作。」
不久后，小嬋拉着小聰來到了學生會安保部門前。小嬋一腳踹開了安保部大門，嚷道：「墨承風在哪裏？給我出來！」承風從一個堆滿文件的桌子上探出頭來，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小嬋部長嗎？哎呀，忘記還有新苑部的事兒了。」「還記得我就好。」小嬋走到承風面前，把他拉了起來，「走啦，先去做新苑部的事情。」安保部部長見狀走近前來說道：「這可不行。是我們先找承風的。」小嬋抬起抓着小聰的手一揮，安保部部長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推去，釘在了安保部牆上。「承風可是先加入我們部門的。」扔下這句話，小嬋便拉着小聰和承風走出了安保部。
走進新苑部小屋，早早的已經有三名同學坐在會議桌周圍等待着小嬋等人的歸來。「真厲害呀，部長！才一會兒功夫就又找到了兩個新部員。」其中一名男同學見小嬋拉回來了兩個人，不由得這樣佩服道。「什麼新部員呀！他們是早就加入了我們新苑部的人！」小嬋讓小聰和承風坐在會議桌旁，回應道。「不過，部長。」那名男同學面露愁容，「就算這樣，我們部門的成員還是太少了。才6個人。」「是7個。」小嬋將那份入部申請書拿出來晃了晃，又折好放回了上衣口袋，「慢慢來吧。再說了人不在於多，而在於精。」
隨後，小嬋把小聰和承風介紹給了那三名同學。那名男同學名叫簡仕鐸，是新苑部副部長。他和小嬋一樣，曾經是超能力者協會的成員，後來小嬋建立新苑部后和小嬋一起退出了協會。也正因為如此，超能力者協會希望兼并新苑部，好讓小嬋再次回到協會。所以小嬋和協會約定舉行社團間練習對抗賽。如果新苑部贏了，超能力者協會就放棄兼并新苑部。不過讓小嬋沒想到的是，協會要求只能社團部員們參賽，部長們不能參賽。這樣一來，過去新苑部的成員們一個接一個地退出了新苑部，現在就只剩部長和副部長了。也正因為，新苑部需要和超能力者協會打練習賽，很多同學都不願加入新苑部。
另外兩名女同學名叫琸瑩瑩和琸莉莉，她們是雙胞胎。雖然和小聰等人一樣都是新生，但或許是自我感覺良好，或許是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算周圍人給她們提過練習賽的事情，她們也願意加入新苑部。
「事情就是這樣。」小嬋把新苑部和超能力者協會間要舉行練習賽的事情詳細介紹一遍后，抱怨道，「協會演戲演得過頭了，為了塑造他們重視人才的形象不惜這樣大費周章。更過分的是，前不久協會居然要求把原本3對3的比賽改成5對5。這太欺負人了！簡直就是炫耀他們人多。不過我又要求參加比賽的成員只能是一年級新生。這樣舉行比賽的時間可以推後到一年級上完『基礎仙法課』后再進行，我們也有更多的準備時間。」緊接着小嬋拍了拍桌子對小聰說道：「小聰！進行法力測定時，你的目標是乙級！雖然不要求你超過我，但至少該和我在一個階段上。」小聰聽后連連擺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大概連丁級都達不到。」小嬋又拍了下桌子說道：「所以你要多加練習呀！以後沒事兒就過來練習仙法，雖然我可能不會經常在這兒，但仕鐸兄可以向你傳授提升法力的經驗。別看仕鐸兄一副小嘍啰的模樣，當年為了基礎仙法課能及格，只用半個月的時間法力強度就從准丁級以下提升到了丙級。」說道這裏，一旁的簡仕鐸懊悔得捶胸頓足道：「就是呀！努力過頭了！但當時確實挺危險的，我都以為我及不了格了。」小聰轉過頭去向琸瑩瑩和琸莉莉問道：「你們的配合夠不夠默契呢？既然是兩姐妹，運用仙法配合起來一定可以直接清場吧。」琸瑩瑩連忙搖著頭說道：「你說得太誇張了，我們還沒有默契到那種程度。再說了，難道比賽是多人混戰嗎？」「你又在亂說了。」小嬋無奈地說道，「仙法比賽都是一對一進行的。這就是為了避免法力低的人靠着法力高的人贏得比賽。」小嬋抬起頭望着天花板說道：「以前好像有這個例子。在集體比賽時，只有兩隊最強的人在比賽，其他的人在賽場上明目張膽地休息。」隨後小嬋又把目光放在了小聰身上：「所以現在團隊賽改成了每隊派幾個人出來一對一。獲勝場次多的那隊獲勝。」「好吧。」小聰低着頭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目前只能希望協會那邊沒有實力強勁的新人了。」簡仕鐸有感於前途渺茫，這樣說道。「實力最強勁的新人已經在我們這邊了。」小嬋倒是滿懷信心，「誰也不會像小聰那樣，在還沒學習仙法課時，就敢和『自由人』比賽了。」「這個……只能說是運氣好還是沒辦法呢？」小聰不好意思地說道，「再說了我也沒有贏。現在想來，如果當時我只是全力逃跑，說不定可以偷一個平局。」「唉——」簡仕鐸嘆了口氣，「就算小聰可以想辦法贏下一個實力更高的人。但還要贏兩場比賽——就不容易了。」小嬋聳了聳肩說道：「我們現在只能先想辦法提升大家的法力唄。」簡仕鐸走上前來握住小聰的手說道：「但不管怎樣，兄弟。你可不能再出差錯了，不然我們就只有被協會合併了。協會裏其實有人在幫『自由人』謀取利益，你加入協會的話日子會不好過喲。」小聰略顯尷尬地回應道：「不好過就不過了唄。直接退出協會就行了。」小嬋見狀說道：「誒~就是因為有這種只會逃避的人，他們才能這麼囂張。」「還有你，承風。」小嬋拍了拍承風肩膀，「利用你在學生會裏認識的人，好好提升法力吧。」承風笑着答應道：「好的，好的。」
在小嬋的督促下，小聰時不時的就被叫到新苑部練習仙法。在練習仙法的同時，小聰不禁對仙法的學習產生了疑問。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仙法的確是個好東西。它向魔術一樣，靠着一些視覺效果就能證明自己的實力。有了實力，就會受人追捧。人們也總是很享受受人追捧的感覺。那麼仙法比賽的意義是什麼呢？只是為了分辨出誰更有實力嗎？學習仙法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只是為了炫耀自己的才能嗎？那麼依附於此所誕生的一系列常識和規定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是為了解釋我們追捧的人為什麼被認定為強大的人嗎？
不過很快，小聰便把這些問題拋於腦後。因為複雜的東西還是不需要去多想，這對我們的生活不僅沒有幫助，還可能造成阻礙。在上仙法課時，老師會讓同學們快速將法力釋放出來，以便得到更好的效果。不過小聰喜歡將法力存於體內，讓數股氣息環繞於身體周圍，相互碰撞消耗。一邊消耗體內的法力，一邊騰出精力再從身體周圍聚集氣息來補充法力。這樣是否就能獲得無窮無盡的法力呢？雖然書上沒有寫，但小聰感覺這樣可行。只要有充足的體力來引導氣息就行了。不過老師卻不喜歡小聰的練習方式，因為這樣可看不出來學生掌握了多少仙法知識。
上完課後，小聰還時不時地找小煜討論控制氣息的方法。小煜在很久以前就展現出了仙法方面的過人之處，不過現在也正在逐步糾正自己運用法力不科學的地方。聽說小聰正在研究「無盡的法力」，小煜也對此十分感興趣。不過在使用仙法時，沒有全神貫注確實無法發揮自己所有的實力。在法力測定時，也是以一瞬的爆發力為測定標準，而不是以法力的總量為測定標準。這時，小煜提出了分階段全神貫注的想法：「一邊使用法力，一邊聚積法力。這隻能在自己練習時使用。使用仙法時不全神貫注是仙法運用的大忌。尤其是操控氣息治療自身損傷時，需要進行極其精準的操控，稍有差錯後患無窮。但可以在法力用盡后，快速積蓄四周氣息，全力補充法力。等法力恢復到一定程度后，又可以專註於使用了。」「總的來說，還是需要提升自己能掌控氣息的總量才行。」小聰說道。「是啊。」小煜也附和道，「繞了一圈，還是得回到課堂上所教授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