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累了

「擇菜了擇菜了，胡楊，給我們疊buff。」

「哦，好。」

商左掌上方漂浮起五個藍黑色的球，球體表面藍黑色的絲線在商手掌與黑球之間來回穿梭，殘紅雙臂浮現出一種異樣的紅色，像手甲一樣覆蓋住了手掌和小臂，煕雙手交叉伸入腹部，然後拔出了兩把匕首。

岳雷伸出雙手，黑色的球體表面逐漸開始濺出黑色的火花，岳雷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如同指甲附近的手皮被撕裂般的痛楚攻上了岳雷的大腦。

「可以了，還有他倆呢。」商看岳雷臉色開始泛白，手掌將球體托到面前開始觀察，右手手指微微觸碰了一下，一絲火花貫穿了商的手指。

「不錯不錯」，商笑了笑，然後示意殘紅上前。

「手指」，殘紅抬了抬下巴，岳雷忍者不適，握住了殘紅的雙手，殘紅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悅，「快點」，岳雷皺了皺眉頭，雙手縮了回去。

「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說着殘紅手指上殘留的痕迹也開始逐漸消退，灰黑色的霧氣重新纏繞在岳雷的雙手，接着岳雷雙指滑過熙的匕首，灰黑色掩蓋了原本的黑綠色。

做完這些岳雷的手臂開始不自然的抽搐，他使勁才控制不讓雙手繼續顫慄，一陣虛弱感席捲全身，殘紅看到他這個樣子，嘴角顯露處不屑，岳雷通過口型知道她說出了弱雞兩個字，便沒再繼續看她，他轉頭望向商。

「你待會跟上熙，待會能搶一點是一點，在第一陣聲響之前撤回來，殘紅。」商沖着殘紅點了下頭，殘紅挑釁地沖對面勾了勾手指，對面衝出來四個人，瞬間七個人衝進了灰原，岳雷有點沒反應過來，他讓自己稍微平復了一下然後消失在了隘口西側。

殘紅現身便立刻前弓步，雙手左右招架起來，對面四人中紅衣男與黃毛一左一右攻勢立現，砰砰兩聲殘紅應聲而退，隨後融入陰流一瞬出現在紅衣男身後，化拳為爪，抓向了紅衣男小腿，紅衣男不退反進，蹬地后沖，臂肘朝殘紅腦部撞去，殘紅腦袋一偏，紅衣男肘部重重地砸在了殘紅左肩，被肘部擊打到了地上的殘紅雙手抓地猛地一下后推，險之又險避開了紅衣男扭身沖地的一拳。

「看來你那個同伴回歸現實了」，紅衣男揉了揉手背。

「托你們的福，放心，很快送你們回去」，聲音還沒落下一顆藍黑球從上空刺了下來，紅衣男身形還沒來得及完全消退，便被從上到下貫穿，塵土四散而起，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手臂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深孔，煕瞬間出現將手臂扔向了背後，如同拉鏈般的開口驟然出現吞掉手臂后又瞬間消失，同時煕左手握著匕首置於胸前，從身體右下方斜拉向左上方，身體藉著慣性扭動身體，右手倒握匕首斜揮向左側，兩條痕迹交錯形成了『x』型的兩條軌跡，一團模糊的身形還未具現出來便被匕首划中，伴隨着一名女性的叫喊聲地上落下幾根手指，瞬間融化成了陰影。

上方商在甩出藍黑球之後便隱入了空中，在煕完成防守后第二顆黑球從煕面前飛過，但是黑球被一個拳套接住，然後像一顆炮彈一樣砸向了煕，煕反應不及，腹部被洞穿，然後幾個後撤步與殘紅站在了一起。

岳雷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他看了看煕他們，又看了看對面，一陣異物感從背後傳來，然後他看到一個紫色的刀刃將自己從腹部切為了兩半，剛剛的不知所措變成了愕然，心裏莫名覺得難過，為什麼，他扭過頭背後持刀的黃毛臉上夾雜着一絲微笑，

雙手正在高高舉起刀刃，那一刻，委屈，迷茫，憤恨，幾種情緒交織，岳雷只覺得胸腔里充滿憤怒無處發泄，左手握拳一拳掄在了黃毛的腹部。

「轟」，黑雨從黃毛的腹部爆裂而出，噴的岳雷整個身子都是，岳雷目光獃滯，像個木偶一頓一頓扭頭看了看手臂上的殘渣，又一頓一頓地抬頭，固在了原地。

「撤！」

煕顯現在岳雷背後，-一手從胳膊下托著岳雷，一手抓住岳雷的下半身，商抓住地上將要傾倒的兩條腿，殘紅按着他們兩個，隨後消失在了原地，隨着幾個人的消失，黑雨漫天下墜，散落一地，黃毛臉上的微笑也凝固在了那一刻。

紅衣男慢慢走了過來，丟失的手臂末端像燒化的瀝青一樣隨着紅衣男的前行前後擺動，他站在黃毛面前，低頭看着地上還在微笑的黃毛，沉默了幾秒鐘后蹲了下來，握著黃毛的手臂與灰原上的霧氣逐漸融為了一體。

「嗡~」，一陣沉悶的震動傳遞到了灰原各處，雖然聽不到但是灰原上各處戰鬥的人們都停了下來，匆忙地抓住手邊的戰利品然後消失在了霧氣之中，如同晨光刺破黑暗，灰原逐漸崩解，然後世界驟亮，隘口東側的人們化成了光融入各處，只有一名女子痴痴地望着黃毛消失的地方，然後蹲了下來開始聲嘶力竭地哭泣，哭聲漸漸變得沙啞，然後慢慢沉寂，隨之而來的是沙啞的輕笑。

「走了」，一雙拳套搭在了她的身上，「肖在等着我們。」

「走？走哪呢？我累了」，女子慘然地笑了笑，用缺指的手背擦了擦眼淚，「我累了，你幫幫我吧。」

「好。」

「謝謝」，女子整了整衣擺，端坐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

拳套衝過了女子的脖頸，光雨伴着明晃晃的霧氣飄落到了地上，與光雨一起飄落的還有女子的身軀，等女子消融在地上之後拳套緩緩轉身離開，在地上拖出兩道深深的痕迹。

「累了，累了好啊，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