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業環境調查和尋找融資對象

員工招到了，現在該規劃一下下一步操作了。

普同需要一個...環保組織解決河道沒魚的問題，而成立組織，就得要錢。

殺了那個流浪漢后，兩人加起來的資金終於超過20美金了。

遺憾的是，這當然不算合法所得，無法計入主神的存款。

「所以，你有沒有什麼值錢的信息，比如那些餐廳、洗衣店、歌舞廳之類的地方那些大魚最喜歡去？」

站在一張城市地圖前，普同問到。

既然決定和這個未來的哥譚之王合作，普同也不裝了--他斯瓦爾德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確實有一些。」一邊說着，奧斯瓦爾德用手點出了地圖上的幾個位置。

「據說馬羅尼閣下經常會出入這些餐廳，我打算去其中一個餐廳找找機會。」

「很好的選擇，吃飯的時候人們喜歡大聲談論他們的生意，尤其是喝了酒之後。」

「這裏是歌舞廳，菲什那個傢伙的地盤。」

「嗯，繼續。」

普同一一記下了這些位置，不出意料這些負責黑幫交易的地方都位處貧窮的城區，而黑幫們最光正的公司則是建築公司。

這可不行--普同摸著下巴想到。

搶錢才能賺幾個錢，建築業的賺錢效率比搶和勒索快，但依然很慢。

他的沉默讓奧斯瓦爾德想起了另一件事：「哥譚正處在劇變前夕，一切的根源都在這裏。」

說着他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大個圈，位處哥譚市郊，佔地面積極大，甚至佔用了城區外圍的一大片貧民區。

「阿卡姆精神病院。」

由已故的哥譚首富托馬斯韋恩拍板建造的項目，旨在建設世界上最為先進的醫療救護中心，從精神疾病到罕見病症，幾乎所有病人都能收治。

不止如此，作為一個本意是惠民的項目，托馬斯韋恩也意識到一件事：窮人的精神疾病很多時候是「窮」帶來的，如果能解決低下的生活質量，很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所以阿卡姆項目並不止是一個瘋人院項目，還包括了剷平棚戶區建造經濟適用房以及大量垃圾處理設施--不過垃圾處理這塊在托馬斯韋恩死後被強行終止了。

試想在城市中建造大規模的垃圾和廢物處理中心，聽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事，那會讓地價和房價大幅度降低的--哪怕那能帶動很多哥譚底層的就業。

整個項目光是土木建設的標的就高達千萬美金，更別提後續牽扯到的資金流動了！

誰也不知道一個精神病院為什麼要修這麼豪華，但毫無疑問，這是塊香餑餑，還會帶動哥譚市地產繼續勇創新高。

黑幫也是要靠錢運作的，誰能拿下項目中的大頭，誰就有希望成為哥譚之王--而現在，最有競爭力的三個黑幫巨頭依次是法爾科內，馬羅尼還有菲什。

但普同卻搖了搖頭。

奧斯瓦爾德愣了一下，急忙說道：「你相信我，馬羅尼和菲什正是看到了其中的利益才會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我相信你。」普同說完嘆了口氣。

他只是覺得黑幫真的好慘，竟然只能老老實實搞實業，還為此搶得頭破血流。

三個讓哥譚人聞風喪膽的大佬，爭搶的只不過是韋恩集團無數項目中，為數不多的，出於慈善目的的那一個...

就好像是幾條惡犬爭搶村口二大爺倒掉的那碗飯。

「那麼港口呢？那邊是誰的勢力？」

「港口？」奧斯瓦爾德愣了一下，「沒有人控制，那就是個窮地方。」

確實是「窮」地方，投資港口的都是韋恩集團旗下企業，黑幫能染指的只是下面的工人階級--換句話說，苦哈哈的窮人。

「情況我了解了，你走吧，我有別的事情要去做--如果有別的活計要做，記得給我打電話，朋友。」說完普同就打算離開這裏。

「等一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普同掏出了自己的錢包--他忘了前身叫啥。

「喬凡尼！喬凡尼比安奇！」

「喬凡尼--那邊是去下城島的路！」

下城島的標誌性建築代表了它的屬性--世界金融中心，顯然不是流浪漢該去的地方。

但普同沒有回頭，只是朝着奧斯瓦爾德揮了揮手，後者疑惑地歪了歪頭--難道這流浪漢在下城島居住？

......

普同的前身當然不可能住這地方。

喬凡尼·比安奇，42歲，港口搬運工，孤身一人，沒有家屬，是跟着他的爺爺移民到哥譚的意大利人，算下來應該是法爾科內那一批的移民。

前身似乎以及因為繁重的作業患上了許多身體疾病，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死期，才放下了工作跑到港口去釣魚--

壞消息是，這是個窮人；好消息是，這是個老實窮人。

窮人很好理解，這是個標準的流浪漢，但什麼是老實窮人？

現在美國房地產市場正處於飛速騰飛的狀態，以喬凡尼的年紀，如果他早些年腦袋清醒點，沒有把房子賣了去搞什麼漁業，而是多買幾套房，也不至於老了只能打苦工。

不過雖然事業失敗了，這人也沒沾上什麼嗑藥或者超前消費之類的毛病，總的來說社會信用還不錯，雖然看上去像流浪漢，但實際上只是沒錢，但沒欠錢。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開幾張信用卡呢？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只能擼點貸款過日子。

「喬凡尼比安奇先生，這是您的信用卡。」

結果櫃員開好的卡片，普同笑了笑--感謝房地產帶來的騰飛經濟，讓借錢變得如此簡單。

但他也注意到了另一件事，自己身份證明上的照片是個邋遢的老頭，但自己現在的樣貌卻更接近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小姐，有興趣工作后喝一杯嗎？」普同對着這位櫃員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在櫃員眼中，這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但年紀太大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兩種特質不太可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抱歉先生，我已經有約了。」對方禮貌地笑了笑。

「真遺憾，」普同聳了聳肩，「真希望我能有一張難以抗拒的臉龐。」

「很顯然你已經有了，但...」

「好吧，我明白了。」

看來自己還是那張帥臉。

但櫃員卻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

真奇怪。

也許是主神的原因吧。

「算了，總之感謝房地產，感謝美國夢，不然我可就要過上吃塊麵包都奢侈的日子了。」

普同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他一共開了5張信用卡，利用信用卡里的錢，普同把自己身上的行頭給換了一遍。

短短兩個小時后，他看起來就像一個來自哥譚金融中心的金融精英，絲毫看不出這是個邋遢如流浪漢般的傢伙！

那麼現在，是時候去找自己的「融資目標」了。

哥譚界最近的金融奇人：羅納德·丹澤爾，他創立的公司已經狂吸了上億的巨額投資！如此多的現金流在哥譚也是巨款！

他的吸金神話已經引來了一些質疑，要想在短時間拉到巨額投資就要找這種人。

當然，普同找他的原因不是他錢多，而是這位金融專家用於吸金的東西叫做「明日之星債券」還是什麼的玩意兒，利率極高。

高到什麼程度？甚至超過了正規銀行發行的次級房貸抵押債券--那可是美國過去十年最紅火的東西。

而他的目標又都是一些...中下層階級，比如只有公交司機和一些拿着不多養老金的老人。

騙子對騙子的味道最為敏感，普同認為：這玩意兒，很有可能是龐氏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