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噩夢小區

第101章 噩夢小區

許知言別過臉,感受着頸間落下的稀碎親吻,忍不住勸道。

「這交易是划算的,白燼先生。」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有永遠的利益。」

「比起依靠愛/欲肉/體所構建的關係,我們各取所需后所建立的關係要更為穩定,你知道我的為人,你只要提供給我足夠的利益就可以。」

他儘可能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可惜耳邊只剩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許知言用力扭動了幾下,幾乎要側過身去,才堪堪避開了這些吻,但遲遲得不到回答讓許知言有些無措和不耐煩。

「別,別啃了!」

他媽的,行不行倒是給個準話。

回應他的是白燼低沉的笑聲。

緊接着,許知言感覺到自己被翻了過來,男人的手在他腰窩的位置流連。

「喂喂,白燼,我覺得你現在這麼做並不明智……」

許知言咬了下自己的舌頭,企圖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的狀態,用對話的方式來解決這次危機。

「這麼害怕嗎?」

白燼嘆了口氣。

「……那,那什麼,是人都會害怕吧喂!」許知言咬牙回答。

如果白燼只是像普通人那樣,許知言覺得自己說不定抱着自認倒霉的心態,半推半就就認命了,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到時候還能用工傷的理由訛甲方一筆。

可他見過那東西后,光是想想,心臟都要停跳了。

人類真的他媽的能和怪物在一起嗎?會死的吧!那個尺寸絕對會死的吧!

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不能答應。

為此,許知言不得不強撐著,把利害關係直接挑明。

「如果你拒絕交易,那麼只要我一離開這房間,就會立刻走的遠遠的,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類幫助你完成最後的作品,你就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裏。」

「這值得嗎?為了一時貪念這不值得!」

他喘息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硬一些,朗聲道。

「當然,或許你會遇到其他人來幫你,但我覺得如果被主系統發現你已經恢復了記憶,那最後的作品肯定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幫你完成的,你需要一個能確定百分百成功率的人。」

「白燼,我對你來說很重要,你需要我。」

不過相對應的,許知言也順勢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要求。

「我也需要你,白燼,我需要你恢復力量后把這些居民從這種無望的痛苦中解救出來。」

白燼從上望下去,大概是常年缺乏運動不見光的原因,深色桌面襯得青年的腰白的驚人,兩個淺淺的腰窩隨着身下人賣力的扭動時隱時現。

看出許知言確實是體力不行,才被摁了這麼一會兒,腰上的肌膚都開始微微冒汗了。

它最後又在腰上摸了一把,還是選擇解開了許知言手上的皮帶。

許知言真的很聰明。

白燼原本計劃是發生點什麼后,再用別的利益來引誘許知言,幫它完成最後的作品。

但它沒想到,僅僅是把事情說出來,就被敏銳的察覺到了重要的環節,還被反客為主,當成了交易籌碼拿出來。

它確實需要許知言。

完成最後的作品的機會,也只有一次。

這種必須保證一次成功的事情,如果真的交給普通人去做,它的確不放心。

而『玩家們』大概率不會再進入這棟房子。

感覺到手被鬆開,許知言甩甩手腕,知道自己賭對了。

「白燼,和我合作永遠都是最好的選擇。」他轉過身,喘著粗氣,望向白燼。

男人已經離開了桌子的範圍,模樣十分隨意,靠着椅子背。

「和聰明人合作確實是一個好選擇。」白燼似乎心情不錯,甚至給出了回答。

許知言笑着喘了一會兒,支棱著坐在桌上,顫抖着手繫上腰帶,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伸了伸剛剛被捆着有些難受的胳膊,他暗暗發誓,等出了副本絕對要加強一□□能訓練,不能再這麼廢物下去了。

不然被人近身後,隨便摁倒真的太危險了!

縱使他有道具傍身,但如果對方的速度足夠快,他根本沒有用道具的時間。

收攏思緒,許知言摸了摸下巴,看着白燼,解釋道:「合伙人先生,接下來的事情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首先我需要知道,最後的作品要怎麼才能完成。」

其實許知言打心底並不想完成這個最後的作品,現在的白燼就已經足夠難搞了,如果對方拿到整個副本所有的力量,他還玩個屁,等死算了。

白燼看着面色還有些潮紅的青年,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心裏愈發難耐。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它十分清楚,許知言內心肯定不想讓它變的更強大。

但眼前的青年不夠冷血,他竟然對小區里的NPC產生了憐憫,妄圖拯救這些人,為此,對方不得不和它合作。

雙方都陷入了必須要和對方合作,但有些不情不願的地步。

「為什麼呢?」

白燼有些想不通。

「嗯?什麼為什麼?」

許知言一愣,他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當然是為了掀翻副本,你不用擔心我不幫你,我肯定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燼打斷。

「為什麼要掀翻這個世界?」

甚至不惜與虎謀皮。

這做法讓白燼有些無法理解,以它對許知言的了解,對方如果真的能夠做到完全利益至上的話,不管是以最後的作品為要挾,還是直接與主系統溝通與他相關的事情,都可以把利益最大化。

「你明明可以通過要挾我,得到更多好處。」

「嗯?」

許知言一臉無語,他沒想到白燼竟然會問這種問題。

他當然需要幫白燼,因為幫白燼等於幫甲方,白燼的力量最後融合,也會變成安全屋的力量,現在安全屋為他所用,這些力量不過是左手倒右手,要太多就沒意思了。

不過許知言肯定不會這麼回答。

至於救居民……

他隨意答道。

「因為我是個好人啊,像我這種好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吧。」

從桌子上跳下來,許知言走到門邊,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之前缺牙老闆給的糖,他挑出一塊劣質包裝的橘子味硬糖。

折返到餐桌旁,許知言低着頭把包裝撕開,伸手將裏面的硬糖拿出來,舉到白燼嘴邊。

糖塊被室溫融化,捏在指尖有些粘手。

「我只做我覺得正確的事。」

「我不需要別人來質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見白燼張嘴含住糖,許知言收回手,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橘子糖甜味。

他眯起眼,表情愉悅。

「老闆支付了報酬,作為誠信的商人,我覺得我需要給他一些什麼,比如自由。」

白燼嘴裏含着糖,低頭望向放肆發言的青年,只覺得胸腔再次被填滿。

真是莫名其妙又讓人着迷的自信。

這小騙子嘴裏的話真真假假,誰來也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它不明白,許知言明明只是個脆弱的人類,為什麼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看起來有幾分強大可靠。

但白燼覺得,面對這個熱烈又張揚的人類,它無法不心動。

這一刻,它認為自己迫切需要一些東西,來證明它和眼前人的聯繫。

「在合作前,我想我需要一些報酬。」白燼盯着剛舔完手指的青年說。

許知言心裏一緊,生怕對方在提出什麼花里胡哨的要求。

「……什麼報酬?」

「比如,一個吻。」

這一次,白燼的要求很簡單。

許知言聽完鬆了一口氣。

草,一個吻,他就當被咬了一口,沒關係的!只是希望融合記憶后,甲方不要社死的太嚴重。

心裏還惦記着怎麼處理最後的作品,介於身高差,許知言想也沒想就對白燼勾勾手指,迫使對方低下頭。

他踮起腳,蜻蜓點水似得在男人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立刻就要離開。

可下一秒,許知言被白燼摁在懷裏,無法逃開。

牙關被什麼東西撬開,他猛地瞪大眼,滿臉難以置信。

這個吻被白燼從僅僅接觸一秒鐘的輕吻,加深為了一個纏綿炙熱的深吻。

……

等到被放開的時候,許知言覺得自己有些缺氧。

他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臉色緋紅望向一臉饜足的白燼,沒忍住比了個中指。

白燼舔舔嘴唇。

它看着青年一臉氣急敗壞的羞憤模樣,心情愈發愉悅。

不過它有些擔心再這麼搞下去對方翻臉,只能儘快把話題岔開。

「最後的作品早已準備好,我帶你去看看。」

說完,白燼走到玄關處,拿出一雙拖鞋回到桌前,神態坦然地半跪在地上給許知言換上。

許知言之前穿的拖鞋早就在剛剛的混亂中不知道被踢到哪裏去了。

被親的暈頭轉向的許知言,直到鞋穿完了才堪堪恢復過來。

他兔子一樣蹦到一旁,生怕白燼再動手動腳,這種變態跪下穿鞋的戲碼果然不管經歷多少次都不會適應!

剛剛被一個吻滿足的白燼沒有對此提出異議,它來到下樓處暗門的位置,打開門。

「在十一層。」

「只不過門好像被封死了。」

許知言將信將疑跟過去。

他去過暗門更往下的位置,但那裏似乎沒有修建完成,還是無法下去的樣子。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當許知言看到白燼站在通往樓下的樓梯處,操控著無數的黑色血管強行把通往樓下的樓梯打通后,不禁有些羨慕這能力。

這次過本吃這麼大虧,他得讓甲方好好補償一些技能或者是能力才好。

新的通道通往十一層。

而許知言繞到十二層時,就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整個十二層似乎被打通,變成了一整個連接在一起的空間,卻因為裏面裝的滿滿當當,看上去有幾分擁擠。

無數血管堆疊著,緩慢蠕動。

就像是某種噁心黏膩怪物的巢穴一般。

這裏的黑色血管除了生著像樓上那樣萎縮的肢體頭顱外,還包裹着一具具屍體。

許知言跟着白燼身後走着,還認出其中幾具屍體是白燼畫過的樣子。

「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們?」

他想起之前白燼明明也畫了他,那畫活的應該也沒問題吧。

「他們身上有我需要的力量,雖然這些力量很微弱,還帶着一些被世界抵觸的錯誤。」

「可它們是完成最後的作品必不可少的東西。」

白燼淡淡回答。

絲毫不覺得這樣說話的他像個變態。

許知言抿了抿唇,沒有再問。

如果最後的作品已經完成,那就意味着白燼應該已經試着去安置過一次了。

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至今他在這個副本里並沒有遇到什麼太強大的怪物,那麼也就是說主系統在當前階段對玩家們的要求還是培育好NPC。

他不確定這作品有沒有被主系統收錄數據。

如果有,那他敢保證,只要他拿到雕塑出門的一瞬間,就會被檢測出來。

主系統到現在還沒搞白燼,大概率是因為安全屋屏蔽的緣故,可能還沒發現這裏面的異常。

兩人穿過十二層,從堆得滿滿當當的血管里前行,來到了樓下。

不過與其說這是十一層,不如說是第十層。

很顯然這裏的所有者直接砸掉了十一層的地板,把整個空間串聯了起來,讓這層的層高翻了一倍。

比起樓上,這裏要乾淨許多。

整個空間不管是牆面還是地板,都被刷了一層厚厚的白漆,遠遠看過去,一時讓人無法分清空間層次。

血管的數量在這層大幅度減少。

以至於許知言掃視了一圈,感覺有些空曠。

白燼一直帶着他走到了第十一層的最中央,這裏放着一個羅馬柱樣的擺台。

擺台上,一顆碩大無比的心臟正在跳動。

許知言呼吸一窒。

他忍不住想,難道這貨是鬼神的心臟?

可很快他又否認了這個想法。

走近后,『心臟』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這是無數被黑色血管串聯起來的人類心臟,組成的巨大心臟模型。

血管們蠕動着,正在給這一顆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注入力量。

對上許知言望過來的目光,不等對方開口詢問,白燼便主動解釋起來。

「我需要一些心臟來幫助我……唔,這種感覺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解釋,我覺得我好像不夠完整。」

它像是想到什麼,似乎有些苦惱。

許知言低頭搓了搓臉,忍住想要冷笑的衝動。

神他媽不完整。

估計眼前這傢伙就是某一塊,能完整才怪呢!

說起來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對方到底是什麼部分,為什麼這麼聰明?

好在白燼沒有多糾結這些事。

它是個有主意的人。

「現在我需要你幫我把這東西放到中央水池。」

聽到這句話,許知言的表情變的有些一言難盡,他指著這顆起碼由上百顆心臟組成的巨大作品,又指了指自己,反問道。

「這麼大?你確定?有沒有什麼planB嗎?」

他一開始以為,白燼會做個頭那麼大的雕塑,到時候直接抱過去就行。

這尺寸確實是超出預期了。

別說是帶出門有可能會被主系統追殺,光是讓他扛過去就有點困難。

白燼被許知言驚訝的樣子逗笑。

「可控制心臟的數量,和我對這個世界的掌控有一些關聯,目前看來並不需要這麼多。」

許知言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並不需要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碩大的心臟里,一些被串聯起來的弱小心臟開始爆開,血跡濺了他一臉。

「噗——」

「噗——噗——」

「噗——」

隨着越來越多的心臟被血管捏爆,許知言看着這個接近三米的作品,開始極速萎縮下去。

很快,數量上的縮減讓整個大心臟變小到了半米高。

整個純白空間也被血跡染紅大半。

看着緊湊到一起的血管與心臟,許知言低頭瞥了眼自己,目光又掃向白燼。

兩人現在都是一副被鮮血浸透的樣子。

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腔。

許知言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可明明很狼狽,但白燼的嘴角始終掛着一抹笑意,似乎很滿意這種被泡在血水裏的感覺。

果然是變態,許知言想。

就在他猶豫要找個多大的箱子放這東西的時候,白燼打了個響指。

剛剛還盤踞在羅馬柱上的血管們捲起剩下的數顆心臟,緩慢從擺台上爬下,盤踞到了青年的背後。

這種突然身上重量加倍的感覺有些古怪。

但許知言轉過頭,卻發現這些東西在爬上自己後背的一瞬間隱藏了起來,什麼都看不見。

他伸手撈了一把。

很奇妙。

明明能感受到重量,卻無法觸摸到。

「這東西能隱藏多久?」他問。

白燼搖搖頭,表情冷淡。

「你一出門,就會被發現。」

說着,白燼牽起許知言的手,抬到自己的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青年的指尖。

許知言被舔的整個人一哆嗦。

但用力往外抽胳膊,卻又抽不出來。

太變態了,媽的!

「會疼,你忍忍。」白燼小聲說。

「嗯?」

還不等許知言反應過來,剛剛被白燼舔過的指尖處瞬間傳來劇痛。

十指連心,痛覺直衝天靈蓋。

許知言本來就不是什麼耐疼的人,疼痛來的太突然,他差點暈過去。

還好僅僅幾秒鐘后,傷口上傳來一種古怪的冰涼觸感。

他抬眼,看到白燼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並把兩人的傷口按在一起。

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從傷口處傳過來,許知言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他的傷口裏鑽,可這時想把手拿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想到白燼的戰鬥力,他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再做什麼無謂的反抗。

好在白燼似乎並不是想控制他。

男人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滿意,伸手摸了摸青年柔軟的頭髮,安撫道。

「你的氣息能夠掩掩蓋住這些東西,讓它無法察覺,放心,在我的力量範圍外,這東西不能控制你。」

很快,這種奇怪的血管交融結束了。

許知言收回手,發現指尖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口,只是他能感受到在指尖處,有一段不屬於自己血管正在蠕動。

「這氣息能掩蓋多久?」

他忐忑問。

時間越久就代表白燼的血管留在他體內的越多,如果時間短,那應該還是比較好處理的。

「十五分鐘。」

白燼回答。

許知言點點頭,沒說話。

十五分鐘,倒是不多,足夠他從這裏趕往中央水池了。

兩人返回樓上時,他像是想到什麼,小聲詢問:「這作品叫什麼?」

「最後的美夢。」

白燼的聲音從幽暗的走廊里傳來。

「我賦予這些人最後的美夢,讓他們死在一個自由的美好的世界中……不過在遇到你后,我已經不確定他們是人,還是數據了。」

提及這些被系統驅趕來清除的NPC,白燼的語調沒有半分變化。

聽着冰冷的話,許知言思考片刻后,擔憂開口:「可是我們剛剛捏爆了很多心臟,這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現在的心臟數量是我能控制的這個世界的極限,再少就會力量缺失產生漏洞,讓它對我殘留一定的限制,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提起這個,白燼意有所指。

但看着許知言一副擔心的樣子,它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不過問題也不大,只要能完成最後的作品,我就可以強制關閉這個空間的對外通道。」

「我明白了,交給我吧。」

許知言好似沒察覺到白燼的猶豫。

時間已經到了一點半。

返回樓上后,兩人分別去洗了個澡,衝去了剛剛濺在身上的血跡。

等許知言擦著頭髮來到客廳時,許小花已經迫不及待背着小書包等著了。

不過看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許知言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好像不能很順利的進行……

「十五分鐘后,這裏的格局就將改變,說不定她要換個地方上學。」

白燼笑着望向許知言。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它需要許小花留在這裏。

儘管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只是一個任務、一個NPC,但它發現許知言的良心雖然長歪了但不是沒有后,它覺得自己拿到了更多的籌碼。

許知言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情,也笑了起來。

「當然,一會的事情說不定不會太安全。」

說完,他蹲到地上,看着淚眼朦朧幾乎快哭出來的小女孩,忽然伸出手,在空中畫了圈。

「你看,這是什麼?」

許小花看着便宜爸爸手裏的東西,委委屈屈回答:「是硬幣。」

「答對了!」

許知言把硬幣放在另外一隻手裏,然後伸手摸了一下許小花的腦袋。

下一刻,他從小姑娘耳朵旁,又摸出一枚硬幣。

「唉?這硬幣怎麼從左手跑掉了?為什麼到你耳朵後面了?」

「啊?爸爸!硬幣!」

許小花瞪大眼睛看着從她耳朵旁邊摸出來的硬幣。

四歲的小朋友好忽悠的很,幾個動作過後,許小花好像就忘記了要去上學的事情,捧著硬幣一臉震撼。

許知言見她喜歡,沒有收回硬幣,反而俯身在許小花耳朵旁邊說了幾句。

白燼抱着手臂站在玄關處,不急不慢看着許知言哄孩子。

許知言想救這裏的NPC,只有和它合作。

它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幾分鐘后,許小花已經回房間玩去了,許知言也沒有再廢話什麼,換好衣服便出了門。

臨走前,白燼親了親青年的額頭,把人送出門口。

許知言一直表現的很溫順……

直到他來到樓下。

站在167號樓的樓下,呼吸著冰冷的自由空氣。

抬頭望向正站在落地窗前觀察的白燼,許知言忽然笑了兩聲。

他先是對着樓上比了個中指,又當着白燼的面把手伸到後背處,似乎緊緊的握住了什麼東西。

「砰——」

一顆看不見的心臟被捏爆了。

白燼退後兩步,挑眉望向樓下。

帶着黑色圍巾的青年就這麼一口氣捏爆了四顆心臟才停下。

它看到了許知言張了張嘴,對着它說了什麼。

『白燼先生,我會完成最後的作品,只是這一路過於艱辛,可能會有損耗,希望您不要介意。』

白燼簡直要氣笑了。

許知言這次是真的在賭,賭只要雕塑完成,它會第一時間切斷這個空間的聯繫,但力量不足的話,它在短時間內還會被困在這裏。

原來之前表現的擔憂居民、擔心孩子都是裝得嗎?不然怎麼會一離開就這麼囂張?

更可惡的是,這個小騙子這次又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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