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強迫症犯了)

第 7 章 第 7 章(強迫症犯了)

藺嘉川被噴了一臉,越發覺得許靈瑤胡攪蠻纏、亂扣帽子、不可理喻!

他忍不住為自己辯白:「呵!許靈瑤,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是為你好,才會自討苦吃跟你說這些!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愛聽不聽!」

許靈瑤怒極反笑:「藺嘉川,收起你的爛好心!我不需要!」

藺嘉川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是呂洞賓,那你就是狗啊?」

許靈瑤大笑三聲,眼裡滿是譏諷。

「你!」

藺嘉川氣得都想抓許靈瑤過來打一頓屁屁!這女人實在太欠揍了!

「你什麼你?我說了不用你操心!我跟你各走各的路,道不同不相為謀!」許靈瑤撂下這話,轉身就走。

跟人吵架要消耗很多精力,許靈瑤不想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有這時間不如用來想想,要怎麼做才能靠她的廚藝謀生。

藺嘉川與許靈瑤無法說服彼此,言語尖銳,互不相讓,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二人面如寒霜,同走一條道上,能離多遠就離對方多遠,誰也不搭理誰。

其實,許靈瑤沒藺嘉川想得那麼極端,她從未打算對許老頭下手,頂多就是言語威脅,再加過激的動作來瓦解許老頭等人的心理防線。

她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也不會傷害許老頭。

許老頭再如何冷血無情,他始終是許衛東的父親,祁秀蘭的公公,許靈瑤的爺爺。

單單一個「孝」字,便足以讓許老頭把理全給佔了。

許靈瑤之所以搞這麼一出,僅僅是為了破這個「孝字局」。讓圍觀的街坊鄰居們知道,許老頭這種不講情義、趕盡殺絕、吃絕戶的長輩,不值得尊敬!不配得到祁秀蘭和許靈瑤母女的孝順!

藺嘉川未必想不到這一茬,但他並不認同許靈瑤的做法:明明可以有更溫和的辦法來解決問題,為什麼要鬧得這麼難看?

許靈瑤這般大動干戈,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來達成目的,絕不是明智之舉。

許靈瑤那句「道不同不相為謀」,藺嘉川心裡是認可的。

一直以來,藺嘉川認為他跟許靈瑤性格差異巨大,從來就不是同一路人。

偏偏今天,此時此刻,聽著許靈瑤用那麼不耐煩的口吻宣告,藺嘉川心情糟糕透頂,周身冷氣縈繞,妥妥一個行走著的冰箱。

許靈瑤沒藺嘉川那麼多想法,她對藺嘉川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之前指著他鼻子罵已經出了氣,一點沒委屈她自己,壓根不在乎藺嘉川如何作想。

許靈瑤擔心祁雲山和祁龍昌被許老頭道德綁架,叫上幾個搬家小隊的成員,掉頭回許家去看看,稍有不對勁就立馬出手。

祁秀蘭想不到這些有的沒的,她見藺嘉川臉色那麼難看,趕忙上前:「嘉川,瑤瑤又跟你鬧脾氣了?她就是三歲小孩的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回頭我好好說說她,讓她親自給你道歉。」

藺嘉川嘴上應得很是得體,心裡頭卻忍不住腹誹:指望許靈瑤道歉,不如指望天降鈔票雨!

祁秀蘭的注意力很快被藺嘉川手掌的傷給奪去了注意力,小心拽著他來到板車前,翻了個小布袋子出來,「嘉川,你下回別這麼衝動了。瑤瑤是脾氣急了點,但她做事有自己的一套。你大叔沒少在背後誇瑤瑤聰明呢。」

藺嘉川聽著這話,又腹誹一句:小聰明是有不少,大智慧一點沒有!

祁秀蘭絮絮叨叨跟藺嘉川說了很多細節,比如許靈瑤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跟許老頭等人鬧騰,她從進門就忍著脾氣,為了把她用慣的暖水壺和搪瓷杯拿回來,用的是溫和的手段。

藺嘉川聽先前維護許靈瑤的胖嫂說,許靈瑤跟許靈玉「競爭上崗」的事兒,心裡頭有不少疑問,問了祁秀蘭才知道,原來今天上午的這場比試有這麼多的原因。

站在許靈瑤的立場想一想,藺嘉川不得不承認,許靈瑤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忍辱負重」,但她的做法實在太過激了。

藺嘉川瞅了眼許家的方向,問祁秀蘭:「大娘,你認得何興國這號人嗎?」

祁秀蘭語出驚人:「瑤瑤中意的對象?」

藺嘉川喉頭一哽,緩了緩才問:「對,大娘覺得這何興國為人怎麼樣?」

「能讓瑤瑤看上的男孩子,那肯定是極好的人。」祁秀蘭一臉理所當然。

藺嘉川突然不想說話了。

許靈瑤領著幾個牛高馬大的壯實小伙匆匆趕到門口,就見祁雲山和祁龍昌在許靈玉的陪同下走出來。

許靈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那樣,主動走到許靈瑤面前:「瑤瑤姐,爺爺還在氣頭上,人在生氣的時候說話不太中聽。瑤瑤姐,爺爺的脾氣一向如此,咱們當小輩的肯定能理解的對吧?」

許靈瑤端詳許靈玉半晌,沒有羞辱、咒罵,只說了句:「許靈玉,今兒個是我爸的頭七。」

許靈玉維持著標準的笑容,回了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許靈瑤笑了。

祁雲山見許靈瑤沒跟許靈玉當街打起來,悄然鬆口氣,問她:「你媽讓你過來的?還是你自己過來的?就這麼不放心大舅?」

許靈瑤搖頭,說:「萬一真打起來了,我不能讓大舅和三表哥吃虧。」

祁雲山笑著解釋道:「你爸今兒個頭七,我得讓他安心走。」

他不鬧騰不代表他對許老頭等人沒意見,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機會找補回來。

祁龍昌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靈瑤,你的鐵飯碗真丟了?」

許靈瑤沒打算瞞著,和盤托出:「嗯。我輸給許靈玉,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我說你個實心眼玩不過許靈玉,你非不信!人家心眼多又狠得下心,就算把你賣了,你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呢!」

祁龍昌馬後炮了幾句,又問:「那你有啥打算?要不要換個店再考進去?以你的實力,應該不難吧?」

許靈瑤簡單說明情況:「一個蘿蔔一個坑,我爸那點人脈資源就夠一個位置,沒地兒給我捧鐵飯碗了。」

祁龍昌嘿嘿笑:「我還以為有關係走後門就能捧鐵飯碗呢。」

許靈瑤擺了擺手說:「我爸就一小小的灶台師傅,哪有那麼硬的關係?」

「那許靈玉又不是你爸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她能進去啊?」祁龍昌又問。

許靈瑤說:「白紙黑字,做了公證。」

祁龍昌默了默又問:「許靈玉真有那麼厲害?」

許靈瑤坦然認輸:「許靈玉的確做得比我好,我輸得不冤。」

許靈玉跟原主從小一塊長大,吃大伯的穿大伯的,等同於許衛東的半個女兒。

只不過,許靈玉有親生父母,跟許衛東始終隔著一層,許衛東又是人群里混大的人精兒,早就看穿許靈玉是靠不住的。

即便如此,許衛東在教授廚藝這方面,他真正做到不偏不倚,對許靈瑤和許靈玉都是傾囊相授,不存在什麼「留一手」。

從天賦上比,許靈瑤天生就是當廚師的料,她長了一根金舌頭,對味道十分敏感,天賦了得,又是從小跟著許衛東在灶台邊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遠比一般人要強得多。

大概是每個天才的通病,許靈瑤是天賦卓絕,但她不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學什麼東西都很快,正因如此,許靈瑤不像許靈玉那麼努力那麼拚命,她缺少足夠多的練習,始終只停留在表面功夫。

好比今天上午的「三不粘」,許靈瑤完美掌握製作「三不粘」的技巧,但她缺乏訓練,沒能做到熟能生巧,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做出來的成品,遠遠比不上許靈玉做的。

勤能補拙是良訓。

許靈玉的天賦不如原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她卻能沉下心來,靠著足夠多的練習,由量變到質變,從而彌補她天賦上的不足。

聽到這裡,祁雲山忍不住多看了許靈瑤幾眼,他還以為許靈瑤會惱羞成怒,逃避祁龍昌的問題,沒想到她這麼冷靜淡然地談及上午那場比試的輸贏,不是歇斯底里,咬死不認。

看來,他這外甥女經了這麼多事兒,成熟了不少。

搬家小隊內藏龍卧虎,在他們的幫助下,許靈瑤以十分優惠的價錢,連人帶祁秀蘭的嫁妝,順利抵達祁家莊。

當許靈瑤一行人來到祁家莊外時,從卡車上搬嫁妝的時候,吸引來了村口一群老少爺們的注意。

大夥紛紛迎上前來打聽情況。

祁雲山也沒含糊其辭,直接說把新寡的妹妹和沒了爸爸的外甥女接回家,以後這娘倆就在莊子里生活。

有好事者就追著祁雲山問更詳細具體的情況,更有甚者直接衝過來問祁秀蘭:「秀蘭,你們城裡不是每個月都發糧食副食品嗎?你怎麼還帶著你閨女回娘家搶飯吃?」

這話問得著實不客氣,帶著很濃厚的惡意。

許靈瑤瞅了眼問話那人,反嗆回去:「反正吃了都要拉出來,你幹嘛不直接吃屎?」

這話一出口,原本七嘴八舌的人集體失聲,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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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零當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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