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跟咱家合作，保你一世無憂

譚斂被蘇潤和抱到了他的住處，一路上沒碰見什麼主子貴人，估計都是在大公主處慶祝呢。

譚斂知道，這才是蘇潤和敢抱著她走的緣故。

就算碰見幾個下人，也都一個個閉眼不見，生怕被蘇潤和剜去雙眼割掉舌頭。

蘇潤和的房間整潔乾淨，有這某種說不出的幽香。譚斂被他放在床鋪上，下巴脫臼讓她沒法說話。

她看見蘇潤和摘了巧士冠（就是太監帽子！），脫去外衣，然後在一旁的手盆中凈了手，拿著一塊熱毛巾朝她走了過來。

譚斂一動也不敢動，於是閉上了眼睛。

蘇潤和瞧著乖乖巧巧的姑娘閉著眼，靜靜地等他過去，不由得笑了笑，拿著熱毛巾敷在譚斂的下巴上，微微用力。

小姑娘疼的睜開了眼睛，蘇潤和能看見裡面的淚花，閃耀著，襯著那雙明亮的眸子好看的不得了。

蘇潤和的喉結動了動，他好想……嘗一嘗漂亮眸子的滋味。

下巴被接好了，但是譚斂的嘴還是麻木的。蘇潤和也沒吭聲，只是拿著那熱毛巾塞到她那沒有受傷的手裡，又抓著她的手將那熱毛巾敷在腫起來的半邊臉上。

「乖，別動。」他說著，竟然是伸手親昵地在她鼻樑上颳了刮。

譚斂乖乖的沒有動，一副乖巧的樣子。

蘇潤和滿意的笑了笑，帶著琥珀色的灰棕色眸子里逐漸隱藏下去那種意味不明的情緒。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喉結狠狠地動了一下。

他拿了藥酒跟繃帶，又是轉身過來，看著譚斂血肉模糊的手掌跟被血染紅了的衣裙，挑眉，然後單腿跨上了床，在譚斂的身側擺成一個倒v形。

因為譚斂沒有受傷的手去敷臉了，她一直是側坐著，用那隻受傷的手撐著身子。

「靠著，把手給我。」蘇潤和說話帶著命令的口吻，譚斂順從的靠在他的腿上，把那隻手交給了他。

手是緊握著成拳的姿勢，指關節已經發白。蘇潤和緩緩掰開她的掌心，裡面血肉模糊還嵌著無數細小的碎片。他眼眸暗了暗，先是用了酒水給她清洗了一遍，再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鑷子，在一旁的燭火上烤了烤，細細為她挑出那些碎片。

譚斂疼的不受控制顫抖了一下，隨後被蘇潤和死死捏住。那人頭也不抬，只是用那種陰冷的聲音說道：「知道疼了？」

他似乎生來就是那種陰冷的陰陽怪氣，還是個太監，說話更有尾調：「知道了疼，那就給咱家狠狠地記住。這宮裡，從來都是你記住了疼，才知道以後該怎麼做。」

手上的碎片被他細細的挑盡，然後被他塗抹上了某種藥膏。清清涼涼的，將原本火辣辣的疼痛遮掩了大半。

譚斂的下巴剛合上，這會口腔也是麻的說不成話，只能一句句聽蘇潤和的訓導，乖巧地不像話。

蘇潤和給她塗好藥膏，再纏上了紗布，抬眸看了看靠在自己腿上的譚斂，心神微動，邊抬手去摸她那沒有腫的半邊臉，語調蠱惑：「怎麼樣，這次有沒有跟咱家合作的意向了？你跟咱家合作，保你一世無憂。」

譚斂聽到這句話，呼吸重了一下，還沒做反應，蘇潤和卻笑了，是那種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算了，見你這副蠢樣，合作也是害了咱家。去，躺好了。」

譚斂不敢也沒有能力不聽話，在蘇潤和撤開腿的一瞬間直直躺了下去。

下一秒，她膝蓋處傳來皮肉撕開的痛感，緊接著全腿一涼，她驚得坐起。

她的褲子被蘇潤和扒了。

蘇潤和見她這個樣子淡淡挑眉：「躺好。」

譚斂的眼眸驚恐的瞪大，顫抖了幾下，蘇潤和神情陰冷下去：「給你上藥。」

譚斂聞言咽了口口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躺了下去。

跟處理掌心的傷口一樣的程序，又在她的膝蓋處重複了一遍。

現在是盛夏時節，倒是不涼了她的腿。但好歹是個姑娘家，被一個太監扒光了褲子看光了，也是被毀的明明白白。

蘇潤和對譚斂示好不是一次兩次了。

譚斂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原是江南一帶富裕的商賈之家的小姐，後來家道中落淪落為奴被賣入宮內。

同那些從小粗枝大葉的宮女不同，她生的細皮嫩肉溫婉如玉，單單是好看都不足以形容。就算是穿上宮女的粗布衣服，干著最下等的活計，也是遮不住那等絕色。

長得好看，身份卑賤。要是沒有早早被男主子們相中，就是被女主子們虐待。

大公主尚未婚配，雖然不會防備譚斂被她夫君看中，但怕老皇帝看上她，給自己母妃添堵。於是打她進了自己的沁雅宮后，什麼粗活累活臟活笨活都是安排的譚斂去干。